雲王聽到了聲音後把目光轉向了邢媽媽,說,“嗯……是啊!本王是認識他。南宮公子可是我王府的貴客,怠慢不得。”


    果然也是個大人物。


    不顧他人驚訝的的表情,雪若收迴了一直纏在香兒腰間的手,一揮玉扇對著邢媽媽說,“邢媽媽!剛才的事你還沒給我個迴話呢?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這……南宮公子!您不知道!這……這香兒是……是卓大人送來的官妓,沒有卓大人的允許,我們也不敢擅自作主!”


    把香兒的失望表情看在眼裏的雪若可沒打算就此放棄,看來她是小看了這位卓大人的勢力,雪若低首思索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為難邢媽媽你了,但是……”雪若故意深情地看了香兒一眼,一隻手環住了香兒的細腰,目光始終對著香兒,“但是……我也不想把香兒放在此地養他人的眼。所以我想這樣行不行?”抬起頭無意間看到藍烈傾冰冷的眼光,刻意忽略掉其中的戲謔,雪若正眼看著邢媽媽,“嗯!……邢媽媽,這裏是九萬兩的銀票……”周圍一陣抽氣聲,“要是嫌少,本公子可以再叫人取錢就是,但……我隻要香兒姑娘跟著我,她的樂籍照樣留在天香樓,如何?”


    九萬兩??天啊!!還可以再加錢,而且還不要香兒的賣身契,這不就說明香兒還是咱天香樓的人?這個交易也太劃算了吧。不但可以安撫這個南宮公子,而且也沒有違反卓大人的意思。邢媽媽漸漸有點動心了……


    還沒等邢媽媽迴答,藍烈傾也不適適宜地插上一句,


    “本王也看中這個姑娘了,怎麽樣?邢媽媽,若南宮公子的九萬兩還不夠,本王再給你一萬兩,湊個十萬兩,不知這個數你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又有錢拿,又不要流香的樂籍,此等好事她邢媽媽怎麽會不願意呢!不肖片刻,邢媽媽便催促香兒,


    “還不快謝謝王爺和南宮公子,很少有姑娘一進我天香樓就被包走的。快收拾收拾東西啊!”


    隨後邢媽媽又對著雪若問道,“南宮公子打算把香兒帶到哪兒去啊?若日後有什麽事,我也好派人傳個話啊?”


    “邢媽媽不用擔心!香兒我會帶迴王府,本公子也暫住王府之中,其間要是有什麽要事找香兒姑娘,你就派人到王府即可!”說完又對著香兒,“香兒姑娘,你還有什麽要隨時攜帶的東西沒有!我要帶你到雲王府。”


    香兒沒想到真的可以這麽快就離開這裏,當場哭了起來,美人落淚我見猶憐,誰不動心,雪若走上前輕拍著她的肩膀。隨後不久雪若就領著流香和她的兩個丫鬟隨王爺一起離開了天香樓。


    !


    迴到王府已是深夜,


    “陳叔,把香兒姑娘安排在沁香苑。哎……對了……”雪若輕問一聲,“流雲公子可安排在了淩雲閣?”


    “是!一切都照娘娘的吩咐安排好了。流雲公子今日早些時候就已經搬到淩雲閣了。”


    “嗯!很好!夜也深了,你們都去休息吧!”事情都辦好了,“翠兒,玉兒,你們帶香兒姑娘到沁香苑!”


    “是!”得令後領著香兒繞過花園走向沁香苑,娘娘的意思是要她們向香兒姑娘解釋今晚發生的一切。看香兒對娘娘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是趁早說明娘娘的身份為好。


    累了一晚上的雪若想早點迴房休息,便獨自穿過桃花源,筆直地向冬暖閣前進。就在此時,靜謐的桃花南宮中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啊!……是誰?”


    在皎潔的月光下出現的是藍烈傾清晰的俊臉。他望著雪若,長長的歎了口氣,


    “雪若,”一道清冷的光線照亮了藍烈傾邪媚的雙眼,“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隱瞞我!?”今晚他原本無心插手,但在門口聽到雪若的話後便知曉她的用意了,於是從蝶舞的口中得知了流香的來曆,原來是卓青雲送來的人,當然知道他不會安什麽好心,正好流香的哥哥流雲也是他一直想要收為己用的人,那麽出手幫雪若一把,也算是對流雲有恩了。


    王爺就是王爺,許多事都瞞不過他。雪若無奈地歎了口氣,“雪若哪敢有什麽事瞞著王爺?隻是看著那個姑娘可憐罷了。”說著展開玉扇優雅地輕搖起來。


    “哦?是嗎?”雲王的眉尖挑了一下,“真的就這麽簡單?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王爺心思縝密,實在難以再隱瞞下去,那就……坦白一點點吧!“王爺英明!什麽也逃不過您的雙眼。沒錯,今晚我是特意去天香樓包香兒姑娘的。原因隻是……受人之托!”雪若合上玉扇。


    “哦?何人之托?”中間果然有蹊蹺之處。


    “流雲,流公子!”雪若如實迴答。


    果然是流雲,藍烈傾輕笑一聲,“為何流公子不親自前去呢?”見雪若愁上眉頭,藍烈傾知道那必有難言之隱。算了,反正他藍烈傾要知道的事還需要他人告知嗎?


    深夜的桃花源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及土壤的清新令人心曠神怡,雪若望著眼前的這個出色男人,濃眉略皺,似有心事。一時不忍竟滑出一句話來,“王爺,是否在為邊境的事擔憂?”


    藍烈傾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畢竟邊境之事是絕對機密,除了皇兄,他和幾位高位的大臣,別人是無從得知的。她是怎麽知道此事的?天生的警惕性讓他立刻冷下臉來,“你是怎麽知道的?”目光中毫無感情,讓雪若不禁打了個冷噤。他步步緊逼,雪若隻得步步退讓,“王爺不要誤會。我隻是上次在書房無意間看到的。難道王爺忘了嗎?”


    藍烈傾轉念一想,上次在書房她撿文書時確實有可能看到。唉!自己最近倒變得草木皆兵了。想到此,藍烈傾的腳步漸漸地緩了下來,但是就在他快要停下的時候,卻聽見“咕咚”一聲,伴隨著雪若的“啊……啊……”,一陣風吹過,落下幾片桃花瓣……就這樣,堂堂的雲王府南宮王妃在雲南王藍烈傾的麵前優雅地掉進了桃園中的池塘裏……


    ******


    “啊欠!”


    躺在冬暖閣的床榻上的雪若不停地打噴嚏,昨兒晚上翠兒和玉兒迴到冬暖閣時沒看到娘娘,正著急,就見雲王抱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娘娘衝了進來,她們當即立在了原地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在王爺的怒吼下才迴過神,匆匆地為娘娘換衣服,梳洗便讓她就寢了。可究竟怎麽迴事,小玉和小翠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此看來娘娘是著了風寒了。


    躺在床上實在是無聊的很,不如去會會流雲好了。打定主意後,雪若便喚來了她的兩個丫頭,


    “翠兒,玉兒,帶著香兒姑娘隨我到淩雲閣去!”也該讓流雲見見自己的妹子了。


    “可是……娘娘!王爺吩咐讓您休息,不可隨意走動!”小玉很為難的說。


    “不打緊的!正事要緊!”


    “是!奴婢到沁香苑領香兒姑娘。……玉兒,你先隨娘娘到淩雲閣吧!”翠兒說完離開屋子。


    玉兒跟著娘娘繞過花間小道步向淩雲閣……


    ******


    書房裏正在審閱文書的藍烈傾聽到了一陣輕輕的聲響,然後他不急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一封信,信的旁邊放著一個在其封口處蓋了個“密”印的信封。藍烈傾信步走到窗口邊,靜了片刻後突然對著沒人的窗外說道,“風影,查到什麽了嗎?”


    看似無人的窗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迴王爺,小人查到流雲公子被卓大人誣陷為叛逆罪,不僅拘押了他的爹娘,還把他的妹妹送到了天香樓。”


    “天香樓?”藍烈傾眼眸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妹妹叫什麽名字?”


    “流香!”


    原來是她。那怪不得雪若會特意去贖她了,既然如此……“流雲現在人在何處?”


    “迴王爺,就在王府!”


    “你說什麽?就在王府?”藍烈傾倚在窗邊的身子直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南宮雪若啊南宮雪若,沒想到她居然就把人藏在王府,而他竟毫不知情,真是枉費他藍烈傾的聰明才智了。藍烈傾又把頭轉向窗外對著空氣說道,“我知道了。風影,我叫你和雨戀調查的另一件事查得如何了?”


    “正如王爺所料,蘭州城越環山上的盜匪確與朝蜀朝廷有密切聯係。”


    藍烈傾聽到後不禁愁容滿麵,接著他手一揮,隻見一片葉子從空中落下。藍烈傾關上窗子迴到屋裏,默默地又拿起那封密函看了一遍,然後他把密函往油燈上一放,頓時火苗吞噬了一切,隻飄下片片灰燼……


    “來人啊!把陳總管叫來!”藍烈傾高喝一聲,既然知道流雲就在府中不如去見見好了。


    ******


    “流雲公子,娘娘到了。”淩雲閣的小丫頭高高興興地跑到屋內向流雲通報。


    小玉斜眼不屑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跟著娘娘進了淩雲閣。流雲的身體已經漸好,當雪若步入淩雲閣時,流雲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木椅上看書,陽光透過層層紙窗灑在一身白色儒衫的流雲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金光,他聽見下人的迴報後抬起頭,白白淨淨的比那天的憔悴好太多了,確實聞名不如見麵,果然是個很俊美的男人,那是女人見了嫉妒,男人看了憤怒的臉。


    流雲起身向雪若行了個禮,“見過娘娘!”


    “不必多禮了!……身體好多了嗎?”見他這樣,應該好多了吧?!雪若想。


    “多謝娘娘掛心!小民的身體已經好了!”


    “就坐在那兒吧!……對了,既然身體好了,流公子可想過打探妹妹和父母的下落?”雪若輕輕一問。


    流雲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不羈的個性,“這……小民自然會想辦法打聽。”


    雪若看了流雲一眼,像流雲這樣的聰明人雖性格桀驁不馴,但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想必在他養傷期間就已經開始找他的妹妹和爹娘了,他是沒有消息還是有了消息卻不肯說?看來還是不相信她啊。雪若的眼珠機靈地一轉,不妨試探一下他,


    “流公子,前幾日王都最大的青樓天香樓有個絕色美人叫價初甚是熱鬧,不知流公子聽說了沒?”


    流雲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與驚慌,“哦?是嗎?那……結果如何?是哪家公子包了她啊?”話說得倒挺輕鬆,但眉頭卻始終不解,雪若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然後隨性笑了笑,“是呀!我聽說是個姓南宮的公子花了九萬兩銀子包了她,這個消息已經成為街頭巷尾的奇談了。”


    流雲的表情沒有雪若想象的有太多變化,隻是比剛才更蒼白了些。看來她是想對了,流雲根本就已掌握了他妹妹及爹娘的下落。想來也是,流雲既然是王都第一公子,這點事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雪若見流雲半天不語,索性把話說開了,“流公子,需要我的幫助嗎?”


    流雲微微一笑,“不必麻煩娘娘為小民勞神了,這事小民自會處理。謝過娘娘的關心!”


    “哦?真是可惜,虧我還帶來了一位姑娘想給你引見,好打探你妹妹的下落呢!”雪若故作很受打擊的樣子,然後對著門口說,“翠兒啊!那位姑娘就不必帶進來了,流雲公子說他不想見啦!”頑皮的雪若把“流雲”兩個字說得很大聲,生怕外麵的人聽不到似的。


    大門猛地被推開,從外麵急急地闖進一個輕盈的身軀衝到了流雲的麵前,仍留有兩行清淚的人兒拉著流雲,“哥哥,你為什麽不見我?為什麽不想見我?是不是香兒已經不是原來清清白白的香兒了,所以雲哥哥嫌棄香兒了???”一邊哭一邊問,倒是把愣在一旁的流雲搞了個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居然可以在這裏看見流香,也沒想到南宮王妃真的把香兒帶出來了。“你……你是香兒?你真的是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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