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這位姑娘的魅力倒是不小,連一向不喜來此煙花之所的王都守柳大人的兒子柳如晨也在其中呢!”小玉也指向另一名少年,雪若望過去,斯斯文文的,眼神也很漠然,倒與這種場合有點格格不入。相較於卓大人的兒子,這位柳大人的兒子雪若反倒看的順眼多了。


    “喲!這位公子認識柳大人和卓大人的兒子?”有點驚訝,豔梅看了雪若一眼,心想此人應該也有點來頭吧!於是堆著笑臉說,“既然都是為香兒的來的,那請隨豔梅到那邊去吧!”說著拉起雪若的手走到那桌旁。


    又來了一位競爭者,其他人很自然地朝雪若這邊看來,雪若隻是客氣地做了個揖,便坐在了柳如晨的旁邊。聽他人對這位香兒姑娘的評價,想來也是位絕色佳麗,當然,有那樣的哥哥,妹妹自然差不到哪兒去。雪若覺得無聊,便觀察起身邊的人——柳如晨。說來也奇怪的很,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喝酒,一句話都不說,而對過往的姑娘拋給他的媚眼,他也當看不見,似乎在這兒並沒有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再看一眼另一邊的卓文,因為他老子的關係,周圍的公子哥都對他阿諛奉承,他自己也飄飄然起來,說話也肆無忌憚,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看來這西炎皇朝還真是什麽人都有。雪若暗想,輕笑了一聲。


    不肖片刻,就聽見,


    “香兒姑娘來了!”


    頓時整個一層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在眾人的唏噓聲中,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二樓梯口上款款走來的佳人。雪若也隨之望去,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一名身穿素雅的女子很不情願地被帶了出來,絕美的臉龐帶著倔強的表情,眼角很不屑地掃過樓下的好色之徒後就抬起雙眸,再也不看一眼,紅紅的眼眶還留有哭過的痕跡,脆弱中夾著剛烈,著實很吸引人啊。眉宇之間卻有幾分與流雲相似,應該就是她了。


    這時一個妖豔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滿臉諂媚的笑容,不用看也知道這是什麽人,


    “各位大爺,這位是咱天香樓剛來的香兒姑娘,今兒是她****之日,得各位大爺賞臉,誰叫的價最高,今晚香兒就是他的了。”天香樓的邢老板宣布完後,下麵的人就已經開始叫價了。


    “五十兩!”


    “一百兩!”


    “三百兩!”


    “五百兩!”


    “六百兩!”


    喊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但置身於這些人之中,雪若卻感到心寒。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僅被人當物品似的拉出來給人評頭論足,還要被人競相叫價來買初,雪若越想越氣,頓時目光一冷。


    ******


    此時天香樓二層的一間雅室裏原本靜心的琴音也停了下來,一個沉穩磁性的男音緩緩說道,


    “蝶舞!今日樓下為何如此吵鬧?”一直閉目仰躺在軟椅上的俊逸男子不禁皺了皺眉,本想來找蝶舞聊聊清靜一下,卻不曾想天香樓今日如此嘈雜,打斷了他的雅興。


    被喚為蝶舞的女子一臉善解人意的笑容,看來端莊賢淑,儀態優雅,不愧為天香樓的花魁,王都第一美人。


    “今日天香樓有一名官妓****,現在怕是在叫價初。怎麽?打擾到王爺了嗎?不如王爺也去湊個熱鬧吧!?”


    “原來如此。”男子聽了眼睛還是沒有張開,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聽說卓大人的兒子卓文公子和柳大人的兒子柳如晨公子都來了!”


    躺在軟椅上的人不知聽到了什麽,眼睛緩緩地張開來,帶著一臉邪笑,“哦?連柳如晨和卓文都來了啦!?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怎麽爭?”說著站了起來,“走,出去看看吧!反正在這也靜不下來!”


    “是!”蝶舞收起古琴,隨王爺出了房間站在二樓的道上向樓下望去。


    ******


    “一千兩!”


    一個聲音把雪若拉迴了現實,那是……


    “公子,剛才那是柳公子喊的價!”見主子陷入沉思,想必不清楚。所以一直站在她旁邊的小翠好心提醒。


    雪若迅速地尋找柳如晨的身影,發現他站在最接近樓梯口的地方。他一直盯著香兒,在一片喊價聲中他的聲音異常清澈。


    “一千五百兩!”另一個聲音也突然喊起,那是卓大人的兒子卓文。


    其他人似乎也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個個不敢喘個大氣。而那兩個聲音倒絲毫不受影響,


    “二千兩!”


    “四千兩!”


    “五千兩!”


    “八千兩!”


    八千兩??這可是天香樓開張以來,叫得最高的初價。


    柳如晨的眼神犀利地看著卓文,表情中有不甘,有惋惜,有無奈。但可能是財力不如卓家,雖憤憤不平但也沒有繼續壓價,默默地坐了下來。其他人見狀也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自知敵不過卓家,一時歎息聲四起。


    邢老板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她也不曾想能喊出這個價來。那個卓文早已是在那兒沾沾自喜,高傲地說,“邢媽媽,怎麽樣啊?”


    “好!好!好!還是卓公子厲害!”說著走到卓文的麵前,“媽媽我今兒一看就知道為卓公子莫屬!……卓公子!請!”其他的公子也搖了搖頭準備散了去。


    卓文對著柳如晨嘲諷地笑了笑。而一直在二樓中的某個角落裏的雲王看了一眼後也無聊地打算迴房叫蝶舞繼續彈奏一曲,其實此結果他心中有數,隻是一向不來青樓的柳如晨也會插一手倒讓他好奇了幾分。


    “一萬兩!”


    一個輕輕的聲音從眾人中脫穎而出。原本準備散去的人群無一不停下了腳步,天香樓的邢媽媽也愣在了原地,卓文不敢置信地朝聲音的來源望去,在一旁垂頭喪氣的柳如晨也突然抬起了頭,二樓的雲王也頓住了,轉身又把目光投向樓下。


    !


    “公子!?您剛才說什麽?”畢竟是做生意的,邢媽媽可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


    雪若瀟灑地站起來,搖著手中的玉扇,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容,


    “本公子我說,出價一萬兩!”雪若不緊不慢地說道。


    卓文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你這是什麽意思?剛剛也不見你叫價,我剛叫完你就喊,成心和我作對吧!?”


    不理會卓文的無理取鬧,“公子這是從何說起?今晚我勢在必得,當然是要聽到最高的價碼後再壓價。之前若喊,豈不浪費口舌!?”雪若說著麵朝邢媽媽,“邢媽媽,您還有什麽顧慮?若沒有,這位香兒姑娘今晚就是在下的了!”


    藍烈傾怎麽也沒想到會在天香樓裏看見她,別人不認識她純屬正常,可是他不會。想想這好像已經是她第二次穿男裝。有趣!想不到她竟然會到青樓這種地方!藍烈傾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優美的弧度,冷冷的眼中卻閃著感性的光。


    雪若忽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什麽。


    “邢媽媽!這是一萬兩銀子!……卓公子,你要想繼續出價我也不攔你。但隻要你出個價碼,我便會翻倍壓價,這樣……你覺得如何?”


    “哼!”卓文一甩手拂袖而去,臉色黑得很難看。柳如晨一直沉默不語,在他離開天香樓時特意看了雪若一眼,神色恍惚。他人也用驚訝的眼光看著雪若,


    “他居然用一萬兩買個清倌的初,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是呀!連卓大人的兒子卓文公子都不是對手啊!”


    大家看夠了熱鬧也散開了。


    雪若被邢媽媽帶到一間裝飾頗雅致的房間,不一會香兒便也跟著進來。“好好伺候這位爺,要是不老實,看我過後怎麽收拾你!……還不快去!”邢媽媽對著香兒低聲說道,然後堆著笑臉出去反手把門帶上了。


    靜靜的房內隻剩雪若和香兒了,“啪!”雪若展開玉扇好不悠閑地搖著,“姑娘!”剛想上前,香兒卻一個健步抽出枕頭下的剪刀抵在喉間,


    “公子,你若再上前一步,香兒就死在你麵前!”


    好個烈性的姑娘,


    “香兒姑娘,不必驚慌!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先把剪刀放下!”


    “哼!你們這些公子哥說的話我為什麽要信?!一個個都是****熏心的唯利是圖,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自知不能與你相拚。但若名節不保,香兒就隻有一死了!”香兒的眼光中透著堅定。


    雪若笑了笑,口中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話,“是流雲讓我來的!”


    “流雲?”流香呆了一下,“你……你……認識……我哥哥,流雲?”她不太確定地問道。


    “是!”雪若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流香遲疑地走到雪若的麵前,壓抑著激動的語氣問,“你……你真的認識我哥哥流雲?那……那……他怎麽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我被賣入青樓,哥哥也不會好過。他……他……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他不親自來?”


    “香兒姑娘你別著急,流雲受了點傷,現在正在臥床休養不能前來。我今日是來為你贖身的。”雪若繞過流香坐在屋中的圓桌旁,端起杯子細細地品著茶。


    “多謝公子美意!但流香我也不做什麽奢望了!官妓本就不太容易贖身,更何況我是由長書吏卓大人送進來的,誰敢贖我?”隱藏不住的辛酸和淒涼,流香搖了搖頭坐在了床沿。


    雪若走過去摟著流香的肩想安慰她,卻被流香本能地推開,差點忘了自己此時穿的是男裝。雪若推開兩步,歪頭想了想,


    “我立即去叫邢媽媽來。但……你要陪我演出戲,不知你可願意?!”


    “隻要能離開這兒,公子要香兒做什麽,香兒都願意。”


    “好!”說完雪若走過去拉起流香,一隻手緊箍著流香的腰,流香頓時顯得神色慌張起來,而雪若對她笑了笑勸她放鬆,然後高唿一聲,


    “來人啊,去把你們老板喊來!”


    不多時,扭著腰,擺著手的邢媽媽就進來了,


    “公子,香兒服侍得可好?您可滿意?”


    “嗯!不錯!我很滿意。……邢媽媽,我一眼就看中這個香兒了,不知可否把她讓給我?”說完還特意低首親了一下香兒的臉頰,香兒頓時麵紅耳赤,一副羞澀的模樣。


    “這……公子,不太好吧!”要是把她弄走了,天香樓豈不就少了一個搖錢樹嗎?而且她是卓大人送來的官妓,怎可輕易被贖身?


    知道邢老板的心裏在想什麽,雪若雙手環住香兒的腰,很不舍地說,


    “我今日是特地為她而來的,要是讓我就這樣把她放在這兒給其他公子享用……”雪若溫柔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那……我可不答應!……邢媽媽,你開個價吧!”


    這可不是價的問題,要是得罪了卓大人……就不好辦了。邢媽媽心裏想。


    就在每個人都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在前的是個妖嬈多姿,風情萬種,卻不矯揉造作的蝶舞。隻見她輕輕地走了進來,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就見一個身顯皇族之氣的人隨後踏入房間,眾人不由地一看,


    “唷!這不是王爺嗎?”邢媽媽愣了片刻,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嘴臉。


    藍烈傾環視了下眾人,然後微笑著走向愣在一旁但還保持著環摟姿勢的雪若。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說,


    “南宮公子真是好福氣,有如此美人在懷,讓本王也嫉妒非常啊。”


    雪若依然摟著流香的腰,美眸瞥了藍烈傾一眼。奇怪?王爺他為何有此一說,難道他是故意的?好!既然如此,那就來個將計就計。


    “哎?這不是雲王嗎?也來天香樓尋樂啊?!我倒不知道王爺今日會有此雅興?”雪若笑了笑,“怎麽?王爺也看上我懷中的人了?”


    被丟在一旁的一群人個個傻了眼,還是邢媽媽最先反應過來,訕訕地問雲王,“呃……王爺?您認識這位南宮公子啊?”眾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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