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兒大哭著說道,因為抽噎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好怕,沒有爹的世界……


    “傻孩子,大丈夫,不能哭,而且,而且……”淡天路的氣息非常虛弱,說話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你,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話語到最後,已經沒了聲音,他原本還在擦著淚的手,緩緩地,越來越慢地,最終無力垂下……


    “爹!”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雲霄,“你不是說等威兒好起來後,要一起劈柴,一起做飯的嗎?你說話不算話,嗚嗚嗚……”


    “姐姐,姐姐,”威兒邊哭,邊跑到南晴旁邊,抱住她的腿,“救救我爹好嗎?威兒求你了,威兒瞎了也沒事,你救救我爹好不好,好不好?嗚嗚嗚……”


    “這……”


    南晴的眼眶紅紅的,她也抽著鼻子,但是盡量也沒有讓自己哭出來,他爹已經去了,明明這個孩子剛剛還是這麽地幸福,對自己說著要陪著他的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作錯了嗎?


    柳乘風走了過去,替淡天路把脈,到最後也隻是別過了頭去,不忍看著這一幕人倫慘劇……


    “我們這麽做,是對還是錯?”


    柳乘風一臉的茫然,為了促成玲瓏花的成長,淡天路才會被吸盡鮮血而死,而那玲瓏花卻似更妖豔。


    “我也不知道啊,哎……”藍烈傾歎了一口氣,五寶,真的可以稱之為寶嗎?


    為了五寶,淡天路死了,南宮雪若也變成這樣,黑曜石又會給他們怎麽樣的悲劇呢?


    “黑曜石在哪裏?”


    一旁的南晴一臉沉悶,“在冰山內,”她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南通城往北走,就是海,據我所知那冰山浮在海麵上。”


    “走吧。”


    “等等,”南晴連忙說道:“還要繼續嗎?”


    南晴的眸子非常複雜,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那怎麽辦?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藍烈傾一臉嘲諷地看著南晴,她難道想逃過命運的安排嗎?


    “南晴……”一旁的柳乘風握住了她的手,他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要抓不住似的,隻有握住她的手後,他才會安心。


    “走吧。”


    藍烈傾駕著馬車往南通城的方向駛去,到了南通城,先將南宮雪若安頓在武家吧……


    幾日過後,他們便到達了南通城。


    武家這幾年發展極其快,甚至到達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而武家家主也因武空的死,換位了武鬆,不得不說藍烈傾看人的眼光非常的準。


    不過當他們到了城門口時,就被兩個守衛攔住,其中一個瘦子守衛說道:“沒有城主命令閑雜人等不許進城。”


    他說罷瞥了一眼藍烈傾,瞧他們一行人又髒又『亂』肯定不是什麽大人物,按照閑雜人等處理掉就行了。


    “本……”


    “這位大哥,這點銀子還請笑納,”南晴打斷了藍烈傾的話,現在的藍烈傾一點也不理智,指不定啪啪兩下就把人打飛了鬧出事端,“還請容許我們過去。”


    這時另一個胖子守衛瞄著南晴的胸部『淫』邪一笑:“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嘛,要不跟大爺我樂嗬樂嗬?”


    “你們想幹什麽?”南晴皺著眉頭,雖然有兩個武功高手在,但是她也受不住這番的****。


    “你說呢?”


    胖、瘦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兩人步步緊『逼』,完全無視了兩個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南晴,絲毫沒有守城護衛的樣子,更像市井無賴一般。


    忽然,就在南晴退後一步時,一個身影閃過,兩個護衛瞬間被打趴,而動手之人正是柳乘風。


    “你,你敢打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守城的無賴?”


    柳乘風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戲謔,看著兩個被打掉牙的護衛,正欲再度動手,忽然城門內走出了一個身著青黑『色』衣服的男子,“住手。”


    兩個護衛聽到這聲音後,連忙連滾帶爬地滾到那男子的身邊,那個瘦子說道:“城主,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城主責罰。”


    說完眼神示意那胖子,示意他說點話。


    “城主,你看這邊三個人馬車內不知道裝的是何種東西,屬下剛想檢查就被他們打破了頭。”


    兩人一唱一和,把這出戲演繹的天衣無縫,可惜他們沒有看到武鬆的臉越來越黑,到最後已經可以滴出墨汁來了。


    南晴原本還想解釋,卻被藍烈傾一把拉住,他倒要看看這兩個痞兵能說出什麽話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來人啊!”


    “在!”


    “將這兩個痞兵帶下去,”武鬆陰冷著臉,沒想到自己巡視一下南通城就鬧出了這種事,說完這句話,他上前對藍烈傾作揖道:“參見藍王爺。”


    什麽?他是藍王爺?兩個痞兵麵麵相覷,他居然是王爺?他們不知所措,甚至連求饒都忘了,完了,完了,他們這輩子都完了。


    “起來吧。”


    藍烈傾倒是很自然,絲毫沒有被剛才那兩個痞兵所氣到,不用他出手,他想讓他們怎麽死就怎麽死,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比較喜歡自取滅亡。


    “不知王爺到訪,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不得不說武鬆的禮儀做的非常到位,也不愧能讓武空將整個南通城交給他,他也從那個莽撞的少年變成了處事圓滑的城主。


    但是他的神『色』還是陰晴不定,剛剛發生的這件事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追究,而王爺此次前來到底是所為何事呢?


    “罪,本王自然是要責,什麽時候南通城的守衛變成了這等痞兵?”


    既然武鬆把罪名放在了自己頭上,他藍烈傾又何嚐不樂意責呢?正巧他還少一個理由讓武家為自己辦事,以此為借口倒也實在。


    武鬆心裏大叫苦啊,怎麽他奉承敷衍的話,在他這邊就行不通呢?


    而另一方麵心裏更加肯定藍烈傾對自己有事相求,不然不可能以此為借口,果然那個曾經讓他佩服到五體投地的無恥之人將這方麵展現的淋漓盡致。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在藍烈傾的麵前表『露』出不滿,官高一級壓死人,這句話他今天總算是見識道了。


    見武鬆不說話,藍烈傾便將自己所責罰的事情交代了清楚,“替本王找一艘大船,本王過幾日要出海,還有,本王的夫人交托給你們照顧,明白沒有?要是本王的夫人出了什麽事,我們就按現王律法來算!”


    大爺,王爺,祖宗,你家律法的責罰是讓別人替你辦事啊?武鬆差點就把這句話給噴出來了,不過還好他曾經見識過他的無恥,也沒有當眾將這話說出來。


    “既然王爺的責罰是如此,臣等自然按照律法辦事。”武鬆皮肉不笑,特別點出了“律法”兩個字。


    “知道就好,本王還要進城。”


    當他們進城後,武鬆傻了眼了,明明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他還能當作不知道,能將無恥展現到如此地步,自古以來恐怕也隻有他一人了吧。


    他撫著自己臉上的冷汗,碰到他自己就隻能吃虧,這也真的是……


    這幾日一行人在武家吃好喝好,除了柳乘風,他天天吃著南晴下廚後所做出來的不明物體,強忍著自己吃了下去,末了還要誇讚好吃,對此南晴非常滿意,所以她天天給他做飯……


    藍烈傾看著柳乘風日益消瘦的臉蛋,心裏暗笑,不錯,南晴養了幾天柳乘風還真的成功減肥了。


    這幾日在藍烈傾的悉心照顧下,南宮雪若的情況也好了許多,隻不過依舊沒有醒來,不過藍烈傾已經非常欣慰了,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何況現在希望就在眼前。


    在他們出航當天,藍烈傾特地囑咐過武鬆要安排人好好照顧她,要是南宮雪若出了什麽事情,他唯他是問。


    武鬆對此敢怒不敢言,你還真把武家當成包吃包住包照顧的客棧了?可是表麵上他也隻能答應:誰讓人家官比他大呢?


    他也在心中暗自腹誹,小心淹死。


    ……


    四麵都是望不盡的大海,這片藍『色』讓藍烈傾非常反感,他們已經在船上呆了三天,可是連冰山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是多麽希望在那個不經意間看到那冰山一隅,可是當他每每看去時都是汪洋大海,沒有盡頭。


    當然有時候他也會詢問南晴,是否冰山真的在海麵上,對此南晴也做了保證,不過南晴更多的時間放在了柳乘風身上——這貨居然暈船……


    “真是的,究竟還要多久?”


    藍烈傾深邃的眸子帶出著一股陰鬱,他依舊還是陰晴不定地看向遠方。


    “那是?”


    藍烈傾的眼睛凝視著遠方,那裏有一團黑影正慢慢向他們靠近。


    “難不成是海盜?”


    其中一個水中有些驚慌地說道,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敢迴答這個王爺的問題,這王爺整個人冷地跟冰山一樣,就算烈日當空在他的身邊都覺得一陣惡寒。


    “全員迴到船艙內!”這是船長的聲音。


    “不,讓他們來吧,”藍烈傾眉頭微皺,“放心我們損失不了什麽。”


    他明白船長所擔心的,也知道船長想要做什麽,但是區區海盜他可不怕。


    “這……”


    “沒聽懂我的話嗎?”


    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讓還在甲板上的水手們都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原本隻是衝著這次出海的大筆黃金而來,要知道水手們本身就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賺錢,現在他們把握住這個機會了,誰知這次的雇主居然等海盜上船,這不是拿他們的命開玩笑嗎?


    接著


    眾水手是敢怒不敢言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以骷髏頭為船帆的船隻靠近,由於他們的船隻屬小型,所以從海盜船裏三三兩兩跳入船隻的隻有五六人。


    眾水手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不自覺地往後退,隻有藍烈傾一人麵對那五六人依舊如故。


    “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其中一個身著還算蔽體的瘦小海盜說道,說完還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刀。


    “一群螻蟻,”藍烈傾以挑釁的口吻說道:“來吧。”


    說完就擺出了一個姿勢,擺明了是要單挑。


    “該死!”


    眾海盜一個個都衝了過來,與藍烈傾纏鬥,而一旁的南晴覺得很是奇怪,他不是急著趕路嗎,怎麽卻還容得這些稍微比乞丐好點的海盜登船打劫浪費時間呢?


    那群海盜怎麽可能是藍烈傾的對手,不一會藍烈傾就把他們幾個打趴下了,而在海盜船上的海盜們又不能登船,隻能在旁邊叫罵。


    藍烈傾一個手勢示意船長開船,目瞪口呆的船長這才開始『操』作,而甲板上原本躲在藍烈傾後頭已經震驚了的水手們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鑽石貴妻買一送一


    至於海盜船上的海盜們?藍烈傾可沒心情管他們,現在他們的船已滿,就不相信那些海盜會冒著掉進海裏的風險跳下來。


    而海盜船上的海盜們隻能叫罵,卻也是無可奈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


    另一方麵,南晴終於明白藍烈傾要做什麽了。


    隻見藍烈傾拎起一個海盜的身體問道:“知道這海麵上的冰山在哪裏嗎?”


    那海盜連忙搖頭說不知道,這迴他可慘了,沒有搶到東西,反而受製於人,心裏正想著自己逃離後狠狠教訓一下眼前的混蛋,而下一刻藍烈傾直接把他丟進了海裏,可憐那海盜還沒達成自己心裏偉大的計劃就這樣見上帝去了。


    南晴看著這一幕不禁笑了出來,這還真有他的風格,人家不知道就直接把人丟海裏。


    終於把穿上其餘五個海盜丟光後,剩下來那個瘦小的海盜打著哆嗦,口中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經看到過。”


    藍烈傾停止他那丟人的動作,麵無表情地問道:“在哪裏?”


    那海盜明顯是有恃無恐,既然別人有求於自己,自己當然就要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啦,“就算你用大餐和銀子收買我也沒用!”


    那神態,那囂張,雙手還叉著腰,那所謂一臉的正氣啊,隻不過臉上寫著“快拿糖衣炮彈收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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