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碧月氣的臉色通紅,“那我和孟姐姐怎麽辦?難道要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嗎?”

    鳳君邪好似瞪不夠楊碧月,又一個冷刀子甩了過去,“若不是你生事,今早你們就出去了。”

    楊碧月嘟著嘴,很是委屈的往孟蓧沫身後縮了縮,小聲嘀咕道:“我哪知道蘭枼公主那麽卑鄙……”

    “算了吧,這地方也不是很差,大理寺少卿給足了我麵子,我也要體諒他一下,不然我也不好平安的出去,畢竟那是先皇後的遺物。”孟蓧沫出聲打斷。

    鳳君邪看著孟蓧沫,眼中滿是讚賞,“不錯,小丫頭長大了,知道利用人心了。”

    “你以為我就像你這麽笨?被人差點殺死了還需要個女人背著跑!”孟蓧沫白了一眼鳳君邪。

    鳳君邪有點惱羞的扭了扭脖子,想到之前小沫背著他逃命的樣子,還真是有點慚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救,結果還是自己的親妹妹,這種感覺,他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楊碧月卻來了興趣,“怎麽迴事?鳳君邪差點被誰殺了?”

    “一邊去,我還有正事,不準再壞事。”孟蓧沫一把將楊碧月剛剛冒出來的頭一把按了下去。

    楊碧月不滿的哼了哼,她本來一直都是好心啊!哪知道是好心辦壞事?

    孟蓧沫看著楊碧月這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又對著鳳君邪道:“你去找太後吧,就說明日的詞賦比賽我定會拿第一。但前提是讓太後問皇上要一道聖旨,寫明白若是我拿了第一,這件事就算是了了。畢竟太子妃是個才女這件轟動性的事情,足夠蓋住先皇後遺物被燒的事情。”

    鳳君邪不敢相信的看著孟蓧沫,“第一?你能行?”又在說大話吧?

    “你不相信我?那我這樣給你說吧,先皇後的遺物還能再長,但是太子妃是才女這個轟動全國的消息可隻有一次,若我出了事,一不小心受了傷什麽的,你說百姓是願意護住先皇後可再生的遺物,還是要護著僅此一個的才女?”孟蓧沫挑了挑眉。

    鳳君邪咽了咽口水,手摸向孟蓧沫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孟蓧沫一把將鳳君邪的手打掉,微怒道:“你丫的到底去不去?”

    鳳君邪一臉的不情願,“即使我相信你了,那老婆子會相信你嗎?再說我看皇上都不想見你好,不就燒了先皇後的遺物嘛,他都還沒下令調查,就把你

    抓起來了。我看他定是不喜歡你這個兒媳,連太子的麵子都不給,再怎麽說你也是婚定太子妃,以後你從天牢裏出去後,名聲又差了。”

    孟蓧沫無所謂,“你放心,太後會很相信我的。不然想要救我出去,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即使太後權傾朝野,但是總有一些人不會服氣,若我不拿出點真本事封住那些聒噪的嘴,你以為這件事情會平歇下來?我也會安全出去?”

    鳳君邪皺了皺眉,“你說的也對,好吧,為了你,我就走一走吧!”

    說完又看向楊碧月,“小丫頭,保護好你孟姐姐,若是小沫受點傷,你蕭師兄就要把你送迴紫陽山了,想要留在這,你就好好聽話吧!”

    楊碧月嘟著嘴,看著鳳君邪哼了哼,沒有迴應,但也算是默認同意了。

    孟蓧沫見鳳君邪轉身就要走,立即道:“再拜托你一件事。”說著就掏出了懷裏疊成方塊的宣紙,“把這個交給蕭亦澤,拜托了。”

    鳳君邪見孟蓧沫眼中一片認真,疑惑的就要拆開宣紙。

    “別,這裏麵可是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你最好親手交給他,他若是想讓你知道,自會給你解釋。若是不想讓你知道,你也就沒必要知道。但是你必須要給我送到,我相信你才讓你幫我送的,別讓我失望。”孟蓧沫說的很是誠懇。

    鳳君邪也察覺到了這宣紙裏麵的不同尋常,小心的收起來,既然小沫這麽看重他,他立馬笑著保證道:“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孟蓧沫點點頭。

    鳳君邪隨即出了天牢,在看門領頭那交代了幾聲,便快步往宮裏走去。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將小沫從天牢裏弄出來,已經待了一晚上了,即使那間牢房環境很好,但畢竟還是在天牢內的牢房,陰氣重,怕小沫身子受不住。

    待鳳君邪一走,孟蓧沫便睡在床上看著頂棚發呆,眼睛直直的盯著。

    楊碧月在一邊無聊的拿著毛筆塗塗畫畫,時不時的偏頭看一眼孟蓧沫。

    心裏卻越發的崇拜,剛剛孟姐姐與鳳君邪的談話她雖插不上嘴,但是卻全聽進了心裏。

    想著孟姐姐明天若是變成了才女,那豈不是要一口氣改變丞相府小小姐紈絝刁蠻的傳言?從此一個翻身真的就成了貴女?

    那若是不成呢?那豈不是臉要丟大了?

    但是看她那不急不躁,一派從容的樣子,好像信心滿滿,應該不會不成吧?

    這樣想這,楊碧月心裏倒鬆開一口氣,默默自己給自己打氣,孟姐姐一定能行的,然後她們就能順利走出這天牢了。

    即使蘭枼公主再拖住大理寺少卿的腳,她們照樣也能出去。

    最遲就是明天也能出去!

    到時候出去,一定要讓蘭枼好好來嚐嚐得罪她毒人的滋味。

    慢慢的,楊碧月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

    “喂,小丫頭,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孟蓧沫不知道何時已經翻身看向了楊碧月,眼中滿是警告,“少在那故作聰明,有些人你可惹不起,別又惹一身騷。”

    楊碧月很是不服,“我們在這天牢多待了一天都是因為蘭枼公主,我出去一定要找她算賬。”

    “你以為就蘭枼公主一人的能力就能拖住大理寺少卿?我看她還沒那本事!”孟蓧沫歎了口氣,“要怪也隻能怪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都想置我於死地,這不,一旦闖下禍,有些人就想把我往死裏弄。”

    楊碧月疑惑,跑上前問道:“你都得罪了哪些人?”

    “多了去了,一雙手一雙腳都數不清。”孟蓧沫撇撇嘴,要是這具身體生前不留她一身麻煩就好了,也省得她還要打翻身仗。就怕明天會不會有人從中作梗,隻要得到了那道聖旨,她拚死也得弄到第一。

    楊碧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坐在孟蓧沫身邊,“你說蕭師兄怎麽不來看我們呢?我們在這裏受苦受累的,他又在幹什麽?”說完偏頭看了一眼孟蓧沫若有所思的神情,立馬醒悟道:“孟姐姐,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是蕭師兄的婚定太子妃,他不來看看你,說不過去啊!”

    孟蓧沫倒沒有多在意蕭亦澤來不來看她,認真的說道:“從現在起,你不要叫蕭亦澤師兄,也不要往外泄露你和他的關係。畢竟你這毒人的身份太過惹眼,世上可有很多人都想活捉你的,你也小心點。”

    楊碧月嘟了嘟嘴,“放心吧,蕭師兄的師妹很多的,我也隻是其中一個,誰會知道我就是毒人。”

    “那鳳君邪怎麽知道的?你就不怕他是壞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小丫頭還不懂。

    “我見他不會啊,再說知道也是因為我放了青竹蛇,他認識嘛,以後我多注意一下就行了。”

    “注意是應該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最好小心點。”孟蓧沫勸導,忽然耳朵一動,勾唇道:“有人來了。”

    楊碧月也立

    馬起身看向牢門口。

    牢門再度被人打開。

    隻見丞相鐵青著臉走了進來,“混賬,你怎得這般放肆,先皇後的遺物你也敢去燒?仁壽殿那次這麽長時間也就算了,你不知悔改,反而又去縱火,成何體統?丞相府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後麵的孟寒鈺連忙幾步走進來給孟蓧沫使眼色,讓她跪下認錯,見孟蓧沫神色冰冷的看著丞相,頓時心下著急,小聲提醒道:“沫兒,快點跪下認錯。”

    孟蓧沫冷笑,“丞相大人,請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去燒了先皇後的遺物?”

    丞相臉色更是沉了幾分,“跪下!”竟然還直唿他丞相,真是沒有規矩,江芸將這嫡女教養成什麽模樣了?

    “我沒有錯,為何跪下?”孟蓧沫聲音冷冽,一派不服。

    “好、好、好。”丞相忽然怒著連道了三聲好,“既然如此,我丞相府也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嫡女。”

    “爹,妹妹還小不懂事,您再原諒她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犯下次了。”孟寒鈺嘭的跪下,祈求道。

    “還有下次?”丞相怒喝。

    “沒有,爹,妹妹絕對不會有下次,求您原諒她吧!”孟寒鈺滿臉的急色。

    “起來。”孟蓧沫忽然出聲,“我說了我沒錯,你不需要替我求情。”

    “沫兒,你快點認錯,爹會原諒你的。”孟寒鈺不但沒起來,還對著孟蓧沫祈求道,這全是為了她好啊!

    “我要什麽原諒?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了我沒錯,為何要求情原諒?”孟蓧沫板著臉,臉上冷意森森。

    丞相忽然眯起了眼,打量這個忽然間變了的女兒,以往在他麵前也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卻沒有如今這麽有底氣,難道那火不是她放的?但是案擋上卻實實在在寫了她的供詞,她已經承認了。

    “簡直放肆,丞相府沒了你這個嫡女照樣得聖恩,有你丟盡了老夫的臉。不敢承認自己的行徑,惡劣至極!”丞相氣的滿臉橫肉顫抖,臉色越發的黑沉。

    “既然丞相不相信我,那就請丞相不要為了我這個丟你人的嫡女氣壞了身子,請迴吧。”孟蓧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簡直就要氣炸了丞相。

    丞相覺得自己的女兒簡直油鹽不進,冥頑不靈,頓時狠狠一甩袖,大步走出天牢。

    “不準再給她吃食,讓她認識了錯誤再來稟報給老夫!”丞相怒著對守門的將士命令道

    。

    “爹,妹妹隻是被爹的怒意嚇到了,等一會妹妹反應過來定會認錯的。馬上快到晌午了,若是不吃不喝,妹妹身子受不住啊!”孟寒鈺祈求道。

    “迴去,若是誰敢接濟孟蓧沫,即使孟世子,也給老夫攔著。”說完,甩袖離開。

    孟寒鈺也被幾個將士架走了。

    孟蓧沫一直看著被關上的鐵門,抿著唇。

    若說不痛心、不失望那是假的,本來還期盼著這古代的爹能護著她點,沒想到這個爹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不惜隔絕她的吃食。

    楊碧月看著孟蓧沫黑臉的樣子,小心的上前說道:“孟姐姐,沒事的,蕭……太子不會讓這些看門士兵餓著孟姐姐的。再說,最遲明天就出去了,大不了就餓一頓,明天就有大魚大肉了。”

    孟蓧沫沒有說話,走迴床上就臥下,蓋上被子睡覺。

    楊碧月噎了一下,走過來見孟蓧沫已經閉上了眼,便閉上了嘴。心裏也很是惱恨,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爹?連問都不問就確定了孟姐姐的罪行,還要絕了孟姐姐的吃食,這分明就是逼著孟姐姐在他麵前認罪嘛!

    **

    這邊鳳君邪出了仁壽宮後就立馬去了太子府。

    蕭亦澤此時就在水墨閣的二樓,站在窗柩邊,眺望著前麵的一片翠竹,神色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殿下,君邪太子來了。”一個書童進來稟報。

    “嗯。”

    書童隨即領著君邪太子進了水墨閣。

    君邪太子左右打量,嘖嘖點頭,這地方還真不錯。

    主殿房被炸了,這地方倒是修得靜怡,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蕭亦澤,這是小沫讓我帶給你的,想不想要?”鳳君邪拿著宣紙揮了揮。

    蕭亦澤轉過身看著那宣紙,“拿來。”

    “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鳳君邪左右看了看,見書房裏沒人,才小聲道:“小沫說這裏麵是驚天動地的大秘密,讓你看了後講給我聽,你必須講啊!不然我不給你。”

    “拿來!”蕭亦澤加重了聲調。

    “嘁,還生氣了,給你吧。若不給我講,我就送你女人,挑撥你跟小沫的關係。”鳳君邪一邊威脅一邊將宣紙遞給了蕭亦澤。

    蕭亦澤睨了一眼鳳君邪,便抖開宣紙,隻是片刻,他忽然身子一怔,眼中驚慌一閃而過。

    鳳君邪也發現了不對勁,能讓蕭亦澤驚慌的事情可不多,那麽宣紙上真的是什麽重大的事情?

    路上他還特意打開看了看,不就兩個圓圈,還有一些奇裝異服的人嘛,怎麽他會有這麽大反應?

    “怎麽了?”鳳君邪一把奪過宣紙,繼續查看,到底他哪裏看露了?

    蕭亦澤緊緊攥著拳頭,緩緩走在一邊梨花大椅上坐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中忽然浮現出驚亂。

    “到底怎麽了?”鳳君邪托著宣紙支到蕭亦澤麵前問道。

    “孟蓧沫……她……”蕭亦澤好似不知道如何說,半響就說了這幾個字。

    “小沫她怎麽了?這上麵畫的什麽意思?”鳳君邪急了,難道這上麵的人和小沫有關,但是除了一個圓圈上的人是小沫外,其他的這些人又是誰?

    “她不是孟蓧沫……”蕭亦澤唿出一口氣,心下卻揪了起來,若是按照他想的那樣,那她會迴去嗎?

    “什麽她不是孟蓧沫?你說清楚點!”鳳君邪都快急得跳腳了,這混小子隻知道自己清楚,也不知道分享一下,他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蕭亦澤微愣的接過宣紙,白皙的玉指指著圓圈,聲音冷沉道:“這個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

    “地方?為何是圓的?”鳳君邪不解。

    “她說過,地是圓的,這有兩個,一個是她生活的地方,一個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她來自另一個地方。”蕭亦澤解釋道。

    “什麽?你說孟蓧沫來自另一個地方?”鳳君邪不敢相信的驚唿了一聲,發現自己聲音著實大,立即縮頭看了看,才小聲問道:“你說小沫來自另一個世界?你不會是鬼書看多了吧?”

    “她的確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以往的孟蓧沫紈絝刁蠻,但自從這場火……”蕭亦澤指著孟蓧沫象征性畫著的幾團火,又道:“她傷了頭後一切都變了。”

    鳳君邪也好似想到了,手竟然微微有點顫抖,“不可能,小沫是我妹妹,我不會認錯的。”

    “是,她是你妹妹,但是以往的那個靈魂已經死了,這個是來自其他地方的靈魂,這才是她。”蕭亦澤又指著圓圈上穿著超短褲的女子,“原來她是屬於這個地方的。”

    鳳君邪頓時身子頹然的往後一退,“不會的,她就是我妹妹,就是我一直想要帶迴去的妹妹。”

    “我就說為什麽她會忽然之間脾性大改,還會弄出那麽多新奇的玩

    意兒,原來她不屬於這裏。”蕭亦澤苦澀的搖頭,心裏也很是煩躁,若是真的不屬於這裏,那她是不是會迴去?

    “不會的,她就是我妹妹。”鳳君邪忽然之間像瘋了一般就要往外衝去。

    蕭亦澤立即揮手一股內力湧出,將房門抵住,“鳳君邪,既然你認定她是你妹妹,你還擔心什麽?”

    “你不擔心她離開嗎?既然她不屬於這裏,隻是靈魂寄宿在我妹妹的身體裏,遲早是要迴去的。”鳳君邪焦急道,從一開始他就拿小沫當妹妹,兩人身體裏留著一樣的血液,這是怎麽也抹不去的,竟不想還會有這麽離奇的事情發生在小沫身上。

    “她不會離開的。”不知道是給鳳君邪說的,還是給自己說的,話語有股堅定。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除了她,還有兩個人。”蕭亦澤又說了一句。

    “哪兩個人?”鳳君邪眉心一擰,若是想要害小沫的他絕對不會放過,若是想要幫助她的,他也會當做不知道。

    “夜傾城和蘭枼公主。”蕭亦澤對於鳳君邪倒沒有多防備,此時一派坦然。畢竟鳳君邪是小沫的親哥哥,他想,無論如何,親哥哥是不會害親妹妹的。

    鳳君邪邪魅的臉頓時沉了下去,咬牙道:“蘭枼公主!”這女人原來是和小沫來自一個地方,竟然還要如此坑害小沫,那麽就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蕭亦澤緩緩站起,將宣紙放到火燭上,看著慢慢燃起的火焰,道:“這件事還是當做不知道吧。”

    鳳君邪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擔心小沫,先去看看。”

    “不用了,有碧月,她會無恙的。”

    “我不放心!”說完就要打開門。

    “既然不放心,就先把蘭枼公主那邊的事情查清楚,既然想要絆住大理寺少卿,就讓她知道絆住大理寺少卿的後果。”蕭亦澤淡淡道。

    “我明白。”鳳君邪一把將門嘩啦的打開,正當要往外走,樓下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蒼雨一派急色的走上樓來,見鳳君邪也在,愣了愣,當即就進了書房跪下道:“殿下,丞相上午去了天牢,小姐不僅被丞相訓斥了,還被丞相下了禁食令,不準給小姐吃食,如今馬上晌午了,小姐從早膳後連一滴水都還沒進。”

    “這個混蛋,不需要理會他,拿我的名號去給小沫送吃食。”鳳君邪立即扯下腰牌,扔給了蒼雨。

    蒼雨糾結的看著手上的

    腰牌,請示蕭亦澤,“殿下?”

    “去吧!”蕭亦澤擺了擺手。

    蒼雨一喜,立即退下。

    待蒼雨走後,鳳君邪又道:“既然我們都是為了小沫好,你就不要偷著去見她,更不要讓她觸動情意,不然後果你想象不到!”

    “我知道。”蕭亦澤皺眉。

    “知道?若是再敢有昨晚上的事情,你就等著被我娘打死吧!”鳳君邪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蕭亦澤卻忽然道:“你爹如今在哪裏?”

    鳳君邪愣了一下,“不知道。”

    “女皇是去找他了?而且不在京城?”如今京城發生這麽大的事,既然是小沫的生母怎麽可能置之不理?那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在京城,且還沒有得知消息。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家裏的事,你少管!”說完直接飛身下了水墨閣。

    蕭亦澤靠坐在梨花寬椅上,玉指無意識的敲著案幾,半響才起身走向書桌,提筆默了半響也沒有寫下一個字。

    **

    這邊的孟蓧沫還在睡著,楊碧月就已經憋紅了眼睛,如今已是三伏天,熱的要命,牢房裏的水還被士兵拿走了,她都咽了好久的口水了。她好渴,可又不敢說。

    孟姐姐還睡著,好像還很生氣。上午她爹爹那麽斥責她,一定很傷心吧?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傳來,楊碧月頓時坐了起來,期待的看著牢門口。

    “淩香公主。”守門將士跪下扣手。

    “將牢門打開吧!”淩香道。

    “淩香公主恕罪,屬下不能,丞相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接濟孟小姐。”將士頭垂得極低。

    “連皇上禦賜的金牌也不能讓你打開牢門?”淩香公主手持一個黃金牌,赫然正是禦賜金牌。

    將士一看,頓時驚慌扣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請。”說完就打開了牢門,即使丞相吩咐了,但是看見皇上的禦賜金牌他們卻不能違背。

    淩香冷哼一聲,提著一個食盒就進來了。

    見床上孟蓧沫睡著,牢房裏隻有一個小姑娘站在桌子邊好奇的看著她,她神色變了變就說道:“把沫妹妹叫醒吧,本公主知道丞相下的命令,也實在是擔心沫妹妹會被餓著,這不,帶吃的來了。”

    楊碧月警惕的看著淩香,“你把食盒放下出去吧,孟姐姐還睡著,她心情不好。”

    淩香抿了抿唇,心裏卻惱恨的厲害,明明她都站在這裏了,孟蓧沫竟然還裝睡。以為她把她出賣了,賜婚給了君邪太子,就敢裝模作樣不來見她?哼!休想!

    “還是叫沫妹妹起來吧,這裏也挺枯燥的,本公主今日無事,也正好陪沫妹妹聊一聊。”

    “還是不要了吧,孟姐姐睡得正香呢,擾人清夢可不好。”楊碧月走過來接過食盒,實在是她太渴了,就想喝點水。

    淩香也知道麵前這個小姑娘身份不凡,但她卻怎麽也查不出來她跟孟蓧沫什麽關係,更曉得她不好招惹,便將食盒給了她。

    “那本公主等等便是,一會醒來再說吧。”淩香也不嫌棄凳子簡陋,直接撩開裙擺坐在了一邊。

    楊碧月也不反對,反正人家來給她送吃的了嘛!

    打開一看,裏麵竟然還有一壺酒,立即打開聞了聞,“哇,好香的酒啊!”

    “這是專門給沫妹妹準備的一樹錢,知道沫妹妹不喜歡太辣,還特意加了蜂蜜,好聞又爽口。”淩香公主很是親和的解釋道。

    楊碧月忽然覺得這公主人還挺好,可是下一秒,她頓時心下厭惡騰騰升起。

    酒隨著喉嚨滾下,一片爽口,但是卻有著淡淡的畢娥草氣味。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甘草,即使是銀針都測不出來,因為她本不是毒藥,但卻一丁點就能讓人精神失常,早些還看不出來,慢慢的,到了一定的積累量,人就會變得瘋狂。

    還好她對於各種藥物研究頗深,對於這種的畢娥草更是見多了,對她倒沒有事,但是孟姐姐肯定會有事。

    “這酒……”楊碧月喝了兩口,拎著酒瓶就要問。

    忽然一陣輕微的悶哼聲響起,她來不及詢問出就立馬扭頭看向孟蓧沫。

    跑上前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隻見孟蓧沫滿臉通紅,秀眉緊緊鎖著,好似很是難受。

    “孟姐姐,孟姐姐。”楊碧月搖了搖孟蓧沫。

    孟蓧沫卻沒有一點反應,楊碧月上前一抹,身子滾燙的厲害。

    “啊,孟姐姐,你快醒醒……”楊碧月急了。

    “嗯……”孟蓧沫又發出一聲難受的悶哼聲。

    楊碧月立即扶起孟蓧沫把了脈,頓時臉色一白,為什麽孟姐姐明明沒有內力,內息還如此亂?

    不再多想,一把扶起盤膝而坐,雙手附上孟蓧沫的肩頭,用自己的內力幫她撫平紊亂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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