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碧月氣的都快跳腳了,聲音狠狠的說道:“孟蓧沫承認了就能作數嗎?那我要是承認是我呢?你們公主是不是也說看見我在上麵了?”

    女子神色怪異的盯著楊碧月,她還真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子,看穿著應該是貴家小姐,怎麽跟街頭潑婦一個樣?難道月曦國的女子都這麽沒有教養?

    孟蓧沫嘴巴微張,吃驚的看著楊碧月,真是……厲害!

    “那個……”

    “你別說話!”楊碧月直接讓孟蓧沫閉了嘴,伸手將孟蓧沫拽到自己身後,還瞪了一眼,又對著宇文廖道:“你是不是也是看在孟蓧沫經常闖禍,所以就認定了她?今天這裏這麽多的人,不能因為孟蓧沫經常闖禍你就說是她吧?你這將軍怎麽當的?是不是想下位了?”

    宇文廖看著這女子,就知道這女子牙尖嘴利,明明是孟蓧沫犯下的事,不知道何原因,她一個勁的幫著她說話,還這麽不講理。“這位姑娘,你好像不是月曦國的人吧!本將軍不知道你為何這麽幫著孟小姐,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既然有人看見,那就是人證,物證這裏到處都是,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什麽人證?就一個胡說八道的小姑娘你就說是人證?既然這樣,那我也是人證,我可以證明孟蓧沫無罪,這火也不是她放的!”楊碧月說的好生理直氣壯。

    孟蓧沫已經很無語的又摸了摸鼻子,這小丫頭為了不去天牢,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手上扯了扯她的衣袖,其實沒必要,這裏內力高強的不止那幾人,看見她和蕭亦澤在熱氣球上的人也不少,所以她沒必要再這麽胡攪蠻纏的幫她開脫罪行了。大不了就是蹲幾天牢房,現代倒沒有蹲過,不知道古代的蹲起來怎樣。

    “小丫頭。”孟蓧沫喊了一聲。

    楊碧月轉過頭瞪著她,滿眼的警告,好似在說你要是敢承認,看我怎麽收拾你。

    孟蓧沫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蕭亦澤和鳳君邪,“這裏不止有他們幾個,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本來她心下其實也不想承認的,那會也沒打算承認,但是看見蘭枼公主的人後便知道了肯定躲不過,這麻煩事又要攤在自己身上了。

    楊碧月臉色一跨,“都怪你,看你怎麽辦?”

    孟蓧沫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要不是你,這能燒起來嗎?”

    楊碧月還是不甘心,見宇文廖要說話,她立馬道:“你閉嘴!”

    宇文廖怒瞪著楊碧月,

    這哪裏跑來的小丫頭,竟然敢讓他閉嘴?頓時就要嗬斥,可是還沒說,就聽見嗲聲嗲氣的聲音響起,竟然還是這小丫頭,跟剛剛那蠻橫的小丫頭簡直不是一個人啊!

    “蕭師兄,你看看,我不管,反正我沒看見孟姐姐放火。”楊碧月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孟蓧沫無語扶額,拜托,裝委屈,也該在人家沒看到她原本啥樣子的時候裝吧?剛剛還一副理直氣壯講理的樣子,一下子就委屈了?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蕭亦澤淡淡的佛開楊碧月抓著他衣袖的手,對著宇文廖道:“宇文將軍向來公事公辦,本宮很信任。所以請宇文將軍拿到人證物證後,上報大理寺。待大理寺查出真相後,宇文將軍再行拿人。”

    宇文廖對著蕭亦澤扣了一下手,“既然太子如此信任,臣定當仔細勘察現場,將人證物證送到大理寺,交給大理寺少卿,定當給太子一個滿意的迴複。”

    孟蓧沫扯了扯嘴,滿意?恐怕會不滿意吧!

    蕭亦澤點了點頭。

    宇文廖又看向前麵的女子,道:“這位姑娘,既然能說的如此清楚,可否跟本將軍走一趟?”

    女子點點頭,本來她就是來作證的。

    “孟小姐也隨本將軍走一趟吧!”宇文廖對著孟蓧沫又道。

    孟蓧沫翻了一個白眼,正要拒絕,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握住,側頭一看竟然是鳳君邪。“既然有了人證,為何還要讓孟蓧沫跟著去?現在本太子有話要問孟蓧沫,你先去調查,有什麽不滿的衝本太子來!”

    宇文廖一愣,看了一眼動都沒動的蕭亦澤,心裏疑惑,這孟蓧沫是婚定太子妃,鳳君邪當著太子的麵就如此維護孟蓧沫,為何太子在這裏都不加動容的?

    鳳君邪話落,見宇文廖偷瞄蕭亦澤,又道:“宇文將軍,孟蓧沫本太子先帶走了,要拿人也該大理寺的來拿人,若不然,本太子絕不會放人。”又看向蕭亦澤道:“你最好說話算話,僅此一次!”

    話落,直接拽著孟蓧沫就往月亮河南橋走去。

    孟蓧沫拗不過鳳君邪,不到片刻就到了南橋。

    這邊楊碧月瞪大了眼睛看著鳳君邪使勁的拽著孟蓧沫走了,半響都還處在震驚中。這孟蓧沫怎麽迴事?都是婚定太子妃了,還跟這個君邪太子不明不白的,這不是當眾打蕭師兄的臉嗎?

    轉過頭本以為會看到蕭師兄黑臉,竟發現他好似鬆了一口氣!咦,這又是為何?

    “蕭師兄,你不要生氣,沫姐姐應該是有事,我去看看。”她得好好看著孟蓧沫,不然一不小心進了天牢,她都得跟著去。

    蕭亦澤沒有迴應,見宇文廖也愣在當場,便冷聲提醒道:“宇文將軍,你還要在這耗著嗎?”

    宇文廖收迴震驚,看著蕭亦澤,“太子,這……孟小姐被君邪太子帶走了……”還是拉著手腕走的。

    “本宮看見了。”蕭亦澤淡淡道,話落轉身往月亮河外走去。

    宇文廖半響才迴神,心裏想著難道太子不喜歡孟蓧沫了?想要將她嫁給君邪太子?天啦,那不是大女兒、小女兒都有機會了?想到這,宇文廖頓時心情愉悅舒暢,樂嗬嗬的往一片廢墟走去調查火勢。

    女子緊跟在他身後,還特意多看了兩眼鳳君邪拉著孟蓧沫離去的方向,心裏也在竊喜,一定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公主,公主就盼著太子不喜孟蓧沫呢!剛剛公主還說孟蓧沫湊上去想親太子,都被避開了,她還不信,以為公主隻是自我安慰。結果這會一看這情況,她還真不得不信了,原來太子真的不在意不喜歡孟蓧沫了啊!

    公主終於有機會成為太子妃了!

    孟蓧沫被鳳君邪拉到了橋頭才狠狠的扭開了手,心裏也更加急迫的想要解開密印,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她恨透了。

    “鳳君邪,你吃錯藥了是不是?”孟蓧沫活動酸麻的手腕,真是被他拽的好痛啊!

    鳳君邪看著孟蓧沫,眼中沒有了邪笑,一片正色,“你還真是想害死你自己啊!”

    孟蓧沫翻了一個白眼,“你還真是吃錯藥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鳳君邪頓時怒了,這小沫兒怎麽就這麽難教育呢?“你給我站住,你答應我什麽了?你還想不想解開?”

    孟蓧沫頓住腳,轉身看著鳳君邪,猛地一拍腦門,說道:“哎呀,看我這腦子,沒辦法,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傻的。”

    鳳君邪咬牙,“你真是傻的厲害!”

    孟蓧沫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不是還沒親上嗎?也不算親近啊!”說道沒親上,她心裏就莫名的煩躁,那丫的竟然在閃避她!是嫌棄她還得咋的?

    “那要是親上了呢?你是不是想要一輩子解不開?”鳳君邪真是怒了,還真沒見過這麽不把自己身體當迴事的人。

    “不是沒親上嘛!沒有假如,也沒有如果!”孟蓧沫收起笑容,“再說我親我的,你管的著?你算

    老幾?”就算是答應他條件了那又如何?不遵守承諾,不過就是少個人幫著解密印而已,她再多找一個不就是了!再說她是確定他一定會幫她解開才不顧及他定下的條件,畢竟這關係擺在這,即使他自己沒有說出口,但是她早就察覺到了。

    鳳君邪氣的牙咬切齒,這丫頭真是氣死人不償命。“我算老幾?你若是不聽我的勸告,沒等你解開你就去死吧!”

    話落,心裏的氣怒仍舊不減,一腳揣在橋墩子上,墩子都顫了顫。

    孟蓧沫斂眉,解不開就會死她知道,但是又為何需要聽他的不和蕭亦澤親近?還有蕭亦澤沒有理由避開她的熱情,就連那小丫頭也說她不能和蕭亦澤親近。難道這裏麵有貓膩?

    “我……為什麽不能和蕭亦澤親近?”孟蓧沫試探的問向鳳君邪。

    “看來你還不傻嘛!不算是戀愛的女人。”

    孟蓧沫頓時心下一涼,確定了這裏麵一定有貓膩。“到底為何?”

    “太後應該告訴過你,奶奶將內息強行封印在你體內,可是哪有那麽容易,不僅用了蠱術,還用了雲閣的密法,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她的聰明,定能想清楚這層道理,鳳君邪也不想再多做解釋,就讓她自己認識錯誤去。

    孟蓧沫想著聽太後的確說過奶奶那會運用了雲閣密法才徹底壓住密印,但那又有什麽關係?

    忽然孟蓧沫眼中似是有什麽劃過,頓時整個身子一個激靈。

    對了,雲閣大多為女子,男子少有,修煉的全是女子功法,聽藍蔻提過兩句什麽玉女經,好似需要絕情才能練成。

    而當時爺爺死後,奶奶就絕了情,所以才能修煉成功。那麽她身體裏也有奶奶當時的玉女經功法,也就是需要絕情?

    臥槽!孟蓧沫心下一片淒涼,老娘好不容易動個情,**的還要絕情?

    一下子,孟蓧沫身子好似被什麽忽然掏空,不敢相信的問道“需要老娘絕情?”

    鳳君邪對於孟蓧沫這反應還挺滿意,但見她自稱老娘,頓時臉色變了變,“沒有那麽嚴重,隻要不動**就行。”

    “臥槽,你丫的趕快給我解開。”孟蓧沫直接拎起鳳君邪的領口瞪眼道。

    “唉,小沫啊!這需要高手才行啊!”鳳君邪無奈的拍了拍孟蓧沫的小手。

    孟蓧沫放開手,自言自語道“難怪蕭亦澤對我這麽冷淡,還敢放心讓我跟你走,這丫的,竟然不跟我講清楚

    !”說完就要去找蕭亦澤理論。

    鳳君邪一把拽住孟蓧沫的衣袖,“你還是別去了,小心你的身體,還有大理寺若是來拿人,你看看要怎麽解決。”

    孟蓧沫想著這個更來氣,若不是那死丫頭搗亂,怎麽可能會燃起熊熊大火?還要把她弄天牢去!這要是去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呢!

    “不管了,我先迴去收拾東西。”孟蓧沫直接往丞相府走去。

    “收拾東西?”鳳君邪疑惑。

    “逃命要緊,再說還要找人,剛好一舉兩得,一邊逃命,一邊找人。”孟蓧沫決定了,這主意不錯,說不上以她能穿越的概率來算,很有可能出門就碰見高手呢!如今已經找著了這些人,再找幾個,無論用什麽條件也一定要換到五分功力。

    鳳君邪扯了扯嘴角,邪笑了一下,“那你要動作快,說不上這會大理寺已經著手調查了,畢竟這是先皇後的遺物,算得上皇家資產了,你這一下子毀的可不僅是皇家的金錢,更是皇家的顏麵啊!”

    “別跟我說這話,要不是那丫頭,怎麽可能會燃起來?這下好了,天牢蹲一蹲,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算了,不迴去了,直接走人吧!”說完,直接走向迴頭路,往南城走去。

    鳳君邪跟在身後,也很是懊悔,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不該拿著弓箭在那比劃的!

    那也不能怪他,要怪也隻能怪那混小子,要不是他跟著小沫上天約會,他也不會急的拿弓箭在那比劃啊!

    對,就是那混小子,要不是他,紅豆樹林子也不會燃起來。

    鳳君邪在心裏默默點頭,認定了都是蕭亦澤的錯。

    “不要跟著了,出來吧!”孟蓧沫一邊走一邊喊了句。

    鳳君邪也知道後麵跟著人,但也心下驚奇,小沫明明沒有內力,怎麽察覺到的?

    楊碧月飛身落下,“孟姐姐,你真的要走啊?”

    “不走難道要等著坐天牢啊?”孟蓧沫無語。

    “也對,那我也跟你走吧!”楊碧月跟在孟蓧沫的身後。

    孟蓧沫白了一眼楊碧月,“小丫頭,你跟著我做什麽?你不是來找你蕭師兄的嗎?跟著我隻會離他越來越遠。”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著鳳君邪私奔,我要替蕭師兄把你看嚴了,不然你丟了蕭師兄的臉,蕭師兄就不開心了。”

    “啥?私奔?”孟蓧沫失笑,“你覺得我會

    看上這個窩囊廢?”孟蓧沫掃了一眼鳳君邪。

    鳳君邪臉一黑。

    楊碧月頓時眼睛一亮,道:“窩囊廢,好貼切鳳君邪的詞,我怎麽沒想到,原來孟姐姐跟我誌同道合啊!”

    鳳君邪臉色更是一黑。

    孟蓧沫無語的笑了笑,誌同道合?她可不敢和一個毒人誌同道合!

    走了大約一炷香,已經到了南城,但城門卻關的嚴嚴的。

    正當孟蓧沫要掏出玉牌時,忽然一匹快馬狂奔而來。

    “皇上口諭,立即押丞相府孟小姐進大理寺。”

    孟蓧沫一驚,怎麽消息傳的這麽快?真把皇上都驚動了?那太後呢?

    “孟小姐,請吧!”將士下馬,對著孟蓧沫恭敬的說道。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但南城門還是聚集了很多人,這人能一眼就看到孟蓧沫,可真是眼尖啊!

    孟蓧沫多看了這人兩眼,畢竟她還在找高手,但一看這人的身板,心下也了然了,原來隻是個半吊子啊!估計又有人在暗中監視她了!

    “你是哪個大人的屬下?假傳皇上口諭是要抄九族的。”楊碧月還想要再爭取一下機會,畢竟孟蓧沫進了天牢,她也得乖乖進去,蕭師兄的話還在耳邊呢!

    “屬下是大理寺執勤兵,小姐既然知道皇上口諭不能亂傳,那更應該快點去大理寺。”將士對楊碧月倒不多客氣,直接說道。

    楊碧月臉很難看,但也知道自己理虧,這根本已經是鐵打的事了,她再多說,也隻是胡攪蠻纏。便求救般看向孟蓧沫。

    孟蓧沫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還是逃不過啊!那麽多眼睛盯著她,她本來就沒想能順利逃出去,隻不過是抱著一線希望而已,不過這絲希望的確很渺茫。

    “小沫,你先去,我會想辦法救你的。”鳳君邪皺眉道。大理寺都出麵了,他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大理寺公平公正,應該不會讓小沫受苦,他也好再找機會救出小沫。

    孟蓧沫點頭,深吸一口氣道:“帶路。”

    那將士立即將馬繩丟給另一個看門官兵,領著孟蓧沫往大理寺走去。

    楊碧月看著,手不知不覺得扯了扯鳳君邪的衣袖,“怎麽辦?孟姐姐真的要死了。”

    鳳君邪直接不留情麵的將楊碧月的手打掉,“蕭亦澤不是讓你跟著她一起去的嗎?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楊

    碧月嘟著嘴,“我不想去。”

    “那可是你蕭師兄說的,看你去不去。”說完大步往行宮走去。

    如今這麽晚了,小沫被帶著去大理寺也不會被審查,頂多問兩句,然後關押起來。不過那毒人若是跟著,他也好放心不少,最起碼小沫不會有被別人下毒暗害的機會。

    “你蕭師兄手下遍地都是,你若不去跟著,估計下一刻他就該來抓你送去了。”鳳君邪腳步不停,卻冷颼颼的來了這麽一句。

    楊碧月委屈的看著孟蓧沫走掉的方向,狠狠的跺了兩腳。若不是那個蘭枼公主派手下來呈情,她也不用跟著孟蓧沫去天牢,可惡的蘭枼公主,一定要讓你好受!

    想到這,楊碧月兩隻手掩在衣袖下輕輕撚起蘭花指,嘴裏默默念了幾句,耳朵微微一動,便輕笑一聲。

    看你今天晚上怎麽睡的安寧!

    隨後便追上孟蓧沫,見孟蓧沫悠閑的往大理寺走去,好似一點不急的樣子。她就心裏著急,這孟蓧沫不會還在靠鳳君邪救她吧?就那窩囊廢,如何救?

    大理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地方,一旦進去,肯定就要被關押天牢,看她還怎麽悠閑!

    鳳君邪也隻是別國太子,怎麽有權利來救?

    包括蕭師兄,還沒有能管理大理寺的權利,除非皇上親口下令放掉她,她才有可能逃過此劫。

    一路上,楊碧月都一臉的不爽,尤其是看見孟蓧沫左右打量的目光,她更是不爽。這個樣子根本不是抓她來審問,簡直就是帶她來參觀,

    大理寺少卿已經等在大理寺門口,見官兵帶著人來了,便直接下了台階問向孟蓧沫,“孟小姐,縱火這事情可是你所為?”

    孟蓧沫冷笑,這是不打算讓她進大理寺直接審問了?“是我。”

    大理寺少卿沒想到孟蓧沫會迴答的這麽幹脆,有點驚詫,“孟小姐這是承認了?”

    “是我一不小心弄的,又不是故意之作,你盡管去查。”孟蓧沫不耐煩,這都大半夜了,她還想睡覺呢!

    大理寺少卿眼神閃了閃,看向一邊的記錄官,記錄官連忙點頭,意思是自己全部記下來了。

    “孟小姐,得罪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前隻能先委屈一下孟小姐了。”大理寺少卿道。

    孟蓧沫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我有的是時間等著,先給我安排個地方睡覺吧!”

    大理寺少卿可以說連皇上

    的麵子都不用給,但是看見如此臨危不懼,一派淩然的孟蓧沫時,卻心下微微有點虛。雖然放火的確是她所為,但是她迴答的這麽理直氣壯,好似本沒有多大的事,卻搞到大理寺,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還好似故意要將事情鬧到人人皆知,仿佛是他們刻意之作。所以心下更是懷疑,這事情難道是宇文廖欲蓋彌彰,故意弄大了讓他為難的孟蓧沫?

    但是細想好想也不對勁,聽手下人說太子極護孟蓧沫,在宮宴上更是親手為之剝葡萄,還想要隻娶她一人。這樣的寵愛世上少有,既然已經都是這種關係了,為何太子那邊一句話都沒有傳來?就不怕孟蓧沫會在天牢出事?

    這事情著實蹊蹺,還是等明日再親自查探吧!

    “帶孟小姐下去吧。”大理寺少卿道。

    一邊走來一個士兵,立即拱手,“孟小姐,這邊請。”

    孟蓧沫心下還挺欣賞大理寺少卿,不愧是大理寺的老大。本來還以為能治皇家罪行的大理寺少卿,看見她一個女流之輩會瞧不起。剛剛竟然不僅沒有瞧不起,還對她挺客氣。

    而且隻是問了兩句,本以為自己會以直接認罪唬住他,他倒不吃那套,還是要將她關進天牢。看樣子明天他是要親自出馬了?

    不過這樣也好,大理寺少卿向來清正,不會武斷,她更加信任一些。

    帶路的士兵以為孟蓧沫身後跟著的是她的丫鬟,也沒有多阻止,選了一間比較好的牢房就將門打開讓孟蓧沫和她丫鬟進去。

    “委屈孟小姐了。”士兵恭敬的說道。

    “我也很委屈啊!怎麽都隻說孟蓧沫委屈?”楊碧月一臉的不服氣。

    士兵一驚,這不是孟蓧沫的丫鬟啊!有點尷尬道:“那也委屈了這位小姐。”

    楊碧月很是不悅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跑去將床占了。

    孟蓧沫看了一圈,這牢房應該是天牢裏麵的高級牢房了吧?看電視劇裏牢房都是木頭搭建的,這牢房裏竟然是四麵石牆,門是鐵門,門口還留了一個小洞口。

    裏麵也比一些窮苦人家的擺設要好,筆墨,書、棋盤,茶幾。都很是齊全。

    四邊也點上了蠟燭。

    床也很整潔,毯子、被褥、枕頭一應俱全。

    就連茅房都有安排,就在靠邊上的小門裏。

    士兵緩緩將門關上,“孟小姐,還有那位小姐,得罪了。”話落,門落上了鎖。

    孟蓧沫轉過身子嘴角忍不住一抽,那小丫頭竟然四仰八叉的將床給占完了,孟蓧沫走過去把楊碧月往裏麵推了推,“你不能這麽自私啊!”

    “我不習慣跟人睡的。”楊碧月表明。

    “我也不喜歡。”孟蓧沫本來就不喜跟人睡一起,這丫頭還非占了床。

    “那你下去啊!”楊碧月無語,她都表明了,這孟蓧沫聽不懂話嗎?

    “你怎麽不下去?本小姐從小嬌生慣養,你讓我睡哪?”孟蓧沫從楊碧月頭下扯過枕頭,緊緊護在自己頭下。

    楊碧月頭磕在床上,頓時一個翻身坐起,“孟蓧沫,我陪你來給你大麵子了,你還虧待我?”

    “我又沒讓你來,誰讓你來的你找誰去。”孟蓧沫一把又扯過被子睡下了。

    “還我被子,還我枕頭。”楊碧月一邊說,一邊扯了半截。

    “你累不累?都大半夜了,你不睡我還要睡的,一人一半。”說完讓出一半給楊碧月。

    “哼!我就委屈跟你睡一睡,晚上不準打唿嚕,不準翻身,不準碰我,不準……”

    “再多說一個不,你就別跟我睡!”孟蓧沫不耐煩的吼了句。

    “喂,應該是你別跟我睡,這個床明明是我先占的!”楊碧月不服。

    “那是誰闖下的禍?還要我給她背黑鍋?”孟蓧沫瞪了一眼楊碧月。

    楊碧月一噎,一個翻身睡下,嘴上不服輸道:“又不是我!”

    話落,閉上眼,傳來均勻的唿吸聲,仿佛睡著了。

    孟蓧沫失笑了一瞬,坐起給她蓋好了被子才又睡下。

    一夜無語,第二天剛剛亮,門口就一陣腳步聲傳來,從門洞遞來一個托盤,裏麵飯菜倒很是豐盛。

    孟蓧沫輕手輕腳的下床去端來托盤放桌上,吃了大半才叫醒還在睡著的楊碧月。

    楊碧月一看飯菜都是剩下的,頓時不滿道:“你吃剩下的給我?”

    “叫你了,睡得跟死豬似的,醒不來,我就先吃了。”孟蓧沫無辜道。

    “怎麽可能?你根本沒有叫我!”楊碧玉篤定。

    “我真叫了,你自己不醒的。”孟蓧沫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楊碧月哼了一聲,肚子真餓了,也不再多說吃了起來。

    孟蓧沫坐著想了許久,決定還是將自己的事情澄清一下比較好。在熱氣球上蕭亦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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