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就不親嘛,幹嘛打我。”陳暖揉頭,嘟喃的關上門,再次打開光腦。

    光腦裏麵還是顯示未搜查到信息。

    盯著結果,陳暖沉思許久,仍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由於不知道照片上那些人的名字,陳暖隻能在光腦找與科研有關的人,然後再根據記憶推算出他們的大概年紀,可這樣還是有如大海撈針,先不管他們當中是否有人轉業,就算他們真的還在從事科研項目,以他們現在的資曆,恐怕都在做些不可公開的保密研究,她又怎麽能在公眾場合找到他們?

    再者,對照一張八年前的照片找人,本身就是件很困難的事。

    陳暖放棄尋找,關掉光腦上床睡覺。

    可躺在床上的陳暖想了許多,一時竟睡不著。她今天出任務了,離開聖古星球,穿越了幾億光年,現在卻不覺得累,是因為她太年輕了,還是麒麟的特質?

    陳暖拿出王修玉送給自己的麒麟公仔,捏著它玩。

    “我還可以找誰?”陳暖看著有點像丹鳳眼的麒麟眼睛,自言自語。“王修玉說的沒錯,他也用不著騙自己,那些人是真的已經改掉名字開始另外的生活,即使他們之前就已經有家庭的也早就舉家遷走。”想到李東鵬可以在西傑製藥做假,陳暖不懷疑那些人有那麽大的能力。

    陳暖思來想去,慢慢的閉上眼睛,正快要睡著時,突然感到肚子疼。

    “啊,可不可以不要來!”有過幾次經驗的陳暖頭痛的坐起來,打開衣櫃從裝備裏拿出張衛生巾。

    她體質比較特別,兩個月才會來一次,再加上他們裝備裏有衛生巾這東西,倒沒給陳暖帶來多大困擾,就是她用的比別人稍微要多一點。

    不過就是第一天的時候特別疼。

    陳暖很想罵人。她這麽厲害,卻要被月經折磨,太不應該了!

    當天晚上陳暖在床上滾來滾去,好幾次都想去陳少軍那裏求安慰,最後都忍住了。

    他剛才還打了她,她才不要去。

    他剛才才打過她,她怎麽好意思去。

    她剛才才調戲過他,去了一定會被打。

    嗷……她還是忍著吧,去了他也不能替自己疼。

    折騰出一身汗的陳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以至於連晨哨聲都沒聽到,不過好在,她才出任務迴來,正常是可以休息一到三天的,所以也沒有人來打擾

    她,就是……

    “小暖小暖,你起床了嗎?”容簡在窗口伸脖子大喊。

    “沒起!”陳暖拿枕頭悶住腦袋。

    容簡臉皮老厚,熱情高漲的講:“我知道你今天有假,陪哥哥我出去趟唄。”

    陳暖把車鑰匙扔給他。“快給我滾。”

    “得嘞,我這就滾。”接住鑰匙的容簡樂嗬嗬走了。

    得了清靜的陳暖卻睡不著,萎縮不振的起床,一邊唰牙一邊迷迷糊糊的想那天強吻陳少軍的事。

    其實她昨晚那麽說,是真的很期待他能答應的,不過估計陳少軍再怎麽寵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會同意這麽荒唐的事。

    想到讓自己記憶猶新,迴味無窮的強吻,陳暖打雞血的迅速唰幹淨牙,就跑去找陳少軍。

    親不著,多蹭蹭總不犯法。

    可似乎所有人都在和她做對,不是這個有事找,就是那裏要幫忙。

    等她幹了一上午的活,右腳剛要踏進指揮室,就被荊思鴻叫住。

    “小暖,現在基地人手不夠,今天的泅渡訓練你去幫忙看一下。”荊思鴻看著僅露出半臉的陳暖,暗腹:這小子咋越長越俊了。

    陳暖皺著五官,明顯不願意。她更想去見陳少軍,可荊思鴻雖然不是指揮官,也還是副指揮官,即使不是副指揮官,也還是她長官,再者泅渡確實存在未知風險,基地現在確實少人。

    權衡來權衡去,陳暖大聲吼。“是,長官!”見不著陳少軍,至少也要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荊思鴻笑著點頭,在他要走時想起什麽的叫住他。“小暖,聽你哥說,你在學校交女朋友了?”

    陳暖:?“是……”

    “有機會帶來給我們看看。”

    陳暖:……

    為什麽他交女朋友,這麽多人關注?

    陳暖想不通,蹲在河岸上看一群新兵撲通落水後,問池域。“總教官,你們是不是很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池域在計時間,抽空看了他下。“怎麽這樣問?”

    “好像全部隊,都在關注我有沒有女朋友這個事。”

    看他苦惱的樣子,池域把訓練現場交給賀焱,勾著他肩膀往旁邊走。“小暖,你是我們最小的隊員,這裏許多人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會關心很正常。”

    陳暖懷疑的看他。

    池域咳了聲,非常正經大義的講:“小暖,你就像是我們血色扶養長大的孩子,能看到你得到幸福是我們最欣慰的事。”這好像有點扯蛋,不過就誇張了點。

    “說得跟真的一樣。”陳暖嘴硬,麵上表現的不屑,心裏早已經感動得一塌胡塗。

    池域摸他頭,莫明的笑起來。

    小孩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當年他想摸這小怪獸的頭,那可是一場激戰,現在他越長越俊,卻也越來越會藏事了。

    “池域,你有孩子嗎?”陳暖硬著頭皮讓他摸,等他收起手時鬆了口氣。剛才他似乎和往常不一樣,她想他一定也在想自己的孩子。

    池域感歎。“首先我得有個老婆。”說著往迴走。

    陳暖跟在他後麵,疑惑的問:“你不是有老婆嗎?”她好像聽誰說過,他結過婚的。

    “離了。”

    陳暖:……

    池域聽後麵沒了聲,停下來看他驚訝愧疚的樣子,笑著講:“結婚是要和喜歡的人共渡一輩子,這種人很難碰到,所以小暖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就勇敢的去追吧。”

    陳暖重重點頭。“我會的。”

    他那認真的勁兒,池域很喜歡。他實在太期待陳少軍煩惱的樣子了?!

    **

    陳暖這段時間都在和池域訓人,直到另外兩個支小分隊迴來,她才有空去做自己的事。

    息燈後不久,陳暖再次遛出宿舍,這次他怕陳少軍再來,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她在月色下奔跑到廣闊的室外訓練場地,確定四周沒有人,才開始自己定製的訓練。

    陳暖先熱了身,便走去樹林裏,把藏在那裏的道具拿出來。

    樹林很安靜,月光透過層層枝葉曬下來落在地上,如一朵朵盛開的銀白小花。

    陳暖聽著風吹樹葉的摩挲聲,走到藏東西的地方,扒開樹葉把工具拖起來時,帶著幾分英氣的秀眉微微皺起。

    她不確定的又拖動了一下,然後仔細聆聽,在周邊冒出一個個黑影的瞬間,轉身就往外跑。

    在她跑的當,黑影唰唰向她撲來,一個接一個的壓她身上。

    陳暖被壓得頭暈眼花,大兵們嚷嚷著:“抓到了抓到了!”

    緩過來的陳暖大吼:“不想死的都他媽給我滾開!”

    她一聲咆哮,原來壓著的大兵立即紛紛滾開,打開手

    電筒看到是誰後,個個如臨大敵。

    這個人他們可是聽說過的,據說是血色特別牛逼的最小成員,立過軍功章,咬過指揮官,特他媽的還是全星首富的小兒子。臥操,他們居然把陳二少給壓了!

    “小暖,你鬼鬼崇崇跑來這裏做什麽?”池域走來,看這群新兵個個噤若寒蟬,在心裏感歎,原來自己還沒一小孩來的威嚴。

    聽到鬼鬼崇崇這個詞,陳暖的氣焰全滅了,她轉向池域僵笑著講:“出來散散步,誰知道總教官在這裏搞訓練。”“那個,就不打擾總教官了,我先迴去了。”說完就往迴跑。

    陳暖這是落荒而逃,看到新兵眼裏那是:靠,跑的也太快了吧,又不是逃命!

    池域看他背影若有所思,隨後轉向新兵們,說了句:“就到這,都迴去睡覺。”

    自那晚後,被嚇得不輕的陳暖,老老實實的安分了一段時間,可沒多久她便呆不住了,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特意跟幾個負責訓練新兵的戰友套話。

    “小暖,這訓練計劃我們哪裏知道,都是總教官要我們幹嘛,我們才去幹嘛的。”王鐵夫看了看幾位長官落坐的那桌,又看陳暖。“小暖,你是不是犯事了?”

    陳暖立即搖頭。

    容簡勾住他脖子,緊壓著他臉壞笑的講:“小暖,是不是看上誰了?”

    他的這個看上誰,不是指喜歡,是指能力特別優秀,陳暖想要去挑戰的意思。

    陳暖掙紮,想把他推開,可奈何容簡力氣大,平時他們也打打鬧鬧慣了,也就沒有下重手,跟他推桑半天才嫌棄的把容簡推開。“容簡,我看上你了,明天我們訓練場上見?”

    “少軍,少軍?”池域說了半天見沒人迴應,連叫了幾聲陳少軍,然後反頭看他望著的方向,見他是在看陳暖那桌就閑聊的講:“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前些天我帶著新兵在樹林裏搞野練的時候,看到了小暖。”

    “什麽時候的事?”陳少軍收迴視線看他。

    “一個星期前。黑燈瞎火的他一個人出現林子,被新兵當成敵人撲了個結實。”池域一邊講一邊快速的吃飯。“他說是散步,我想肯定是碰到什麽煩心事了,你有空多關心下你弟,他這種人幹出點什麽事了,可不是普通十六七歲會闖的禍。”說完一抹嘴去洗碗了。

    陳少軍又看了下陳暖,吃完飯就出去了。他現在在忙血色的事,哪裏有空盯著陳暖。

    這次離開血色的

    陳少軍,三天後才迴來,也讓陳暖痛痛快快的加訓了三天。

    她都打聽好了,池域的訓練已經轉至高空跳傘,晚間訓練都不在基地裏,而陳少軍也還沒有迴來。

    漸漸有些放鬆的她,不再像偷跑出去的孩子,開始認為這是件平常的事。

    可任何事情一但放鬆警惕,就一定會出事。

    踩著深夜的風聲迴到基地的陳少軍,從停車場出來,正準備上樓,便看到一個黑影大搖大擺的從白楊樹下走過。

    陳少軍抬手腕,看了下時間。

    現在是十點。

    從身影判斷,是近期一直都鬼鬼崇崇神神秘秘的陳暖。

    陳少軍猶豫了下,抬步跟過去。

    他從上次逮到陳暖外出便發現了一點問題,他沒有去深究,是因為在基地裏信任他,也不想過渡幹涉,但這次正好被他撞見,他倒想知道他到底在密謀什麽。

    陳少軍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跟著陳暖走到室外訓練場的寬敞草坪,見他進了林子。

    草坪很大,陳少軍沒有馬上跟過去,他等陳暖進去兩分鍾左右,準備跟進時,就看到他拖著一個東西出來。

    那東西似乎很沉,看他身形拖的有點吃力。

    陳暖把東西拖到草坪裏,抬頭四周謹慎的看了下,才打開迷彩包裹,按下裏麵鐵箱子的開關。

    鐵箱子一下哢嗒哢嗒的自動打開,零件一個個嘣出來,沒有幾秒就在空蕩的訓練場上搭建了好幾道障礙物。

    看到都異常高的單扛,陳少軍訝異。

    他偷偷摸摸的大半夜出來,是為了挑戰更高難度的訓練?

    陳少軍疑惑,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高科技就是快,想不認同都難。陳暖抬頭望一道高過一道,似高至雲層的障礙物,興奮的做了幾組拉伸動作。

    經過這幾晚的練習,她已經越來越能掌握好力道,也越來越期望不一樣的自己。

    在麵對新事物前,又能明顯進步的陳暖滿懷激情,她沒有發現遠處有兩道注視她的視線,熱完身就倒著往後退,做戰前助跑。

    跑到合適的位置,陳暖身體向前,做了個標準的跑步姿勢,便心無旁騖的直定盯著障礙物,然後……如子彈般彈射出去,在上千公頃的室外訓練場上,風馳電掣似旋風刮過的直衝向第一道障礙。

    像芭蕾一樣的優雅跳躍,又像飛

    鳥一樣的輕盈翱翔,瘦小的身體在廣闊的草坪上,似午夜精靈般騰空而起,動作嫻熟的跳過障礙物,再而借著障礙物做踏板,連貫跳到下一個單杠上,如在鋼絲上進行的一場盡致淋漓的表演,讓觀者驚心動魄。

    陳暖享受這種仿佛失去引力束縛的自由感,她不停歇的挑戰一個又一個的高度,聽風在耳邊唿嘯而過,深吸口氣似乎連高處的空氣都要新鮮些。

    腳尖再次輕點,陳暖睜開眼睛,在憑空又突然多出兩道更高的障礙物時,收斂心神,專注的運用身體所有技巧和力量,朝從未有過的高度前進。

    “唰”的聲,在幾片樹葉隨風飄落草地時,陳暖的腳也踩在了最後一道單杠上。

    這個單杠的高度超過所有的樹梢,而在她身後則是一階矮過一階的單杠,如一條通向雲端的時空遂道。

    陳暖平衡力相當好的單腳而立,確定自己成功後,劇烈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她眺望天際,將層層疊疊的樹冠盡收眼底,隨手緩緩仰頭,望著似伸手就能觸碰到的月亮,心平如靜。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嗎?

    一個是人非人的怪物?

    陳暖想到王修玉的話,優美的唇角上揚,大而透亮映著月亮的眼睛卻是寒光一片。

    737科研站根本就是項由欲望、貪婪、權力組成的實驗,它不應該存在,那些被埋在厚厚冰極之地的生命,本應該有著精彩的生活,同她一樣上學,然後去做著有意義又喜歡的事。還有……那數以萬計的家人,他們能夠得到無法比擬的歡樂。

    陳暖垂下頭看腳下,張開雙臂身體往前傾,自由墜落地麵的途中,努力使自己變得憤怒和狂燥。

    她找到了控止麒麟的方法,卻還不能掌控自己如何變成它。

    陳暖這幾天每次練習完,都會試試有可能變身的方法,不過她沒有哪次是成功的。這次也一樣。

    在感到地心對自己的召喚越來越強烈,沒有看到自己的手變成爪子的陳暖,匆忙一個後空翻減緩下墜的速度,卻還是踉蹌兩下沒站穩,撲通一下摔個五體投體。

    陳少軍動了動眉尾,沒有上前,而是轉身走了。

    “呸!”陳暖吐掉嘴裏的草,爬起來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又得洗澡,下次一定不能摔倒!”

    幾次都嚐試失敗,陳暖沒有氣餒,就是當時有點心情低落,第二天又跟沒事人一樣在基地裏和戰友一起野。

    “小暖,又來找你哥?”池域看到朝氣蓬勃的陳暖,笑得跟大灰狼似的。“你又來晚了一步,你哥去蒂諾城了。”

    “去蒂諾城?”陳暖皺眉。他該不會又是去見那個段欣了吧?

    看他小樣兒,池域講:“估計這兩天都不會迴來,小暖,你有什麽事就給他打電話。”

    “我能迴家嗎?”

    “不能。”

    陳暖哀怨的瞪著他。這段時間自己都是因為他,才沒有多少時間見陳少軍。這種怪罪是不成立的,可誰讓她還小呢。

    “你看我也沒用,自己找副指揮官請假去。”池域笑著讓陳暖看總指揮室。“不過荊副官現在也很忙。”

    陳暖看總指揮室的門,又審視的看池域,然後沒有遲疑的朝那門走。

    池域十分意外。他剛才那話說的那麽明顯,以小暖性格難道不應該是先斬後奏?

    荊思鴻看到老老實實的陳暖,也有些意外,停下手中的動作,坐下來微笑的問:“小暖,你有什麽事嗎?”

    “報告副官,我想請假外出一趟。”陳暖有些緊張,琉璃般的眼睛直定看著他。那次她強吻陳少軍,好像被他看到了,他會不會阻攔自己出去找陳少軍?

    陳暖的站姿標準,眼睛又大又亮,讓看了的人不自覺就喜歡上,因為你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不好的特質,即使他做錯事,那麽也一定不是他的錯。

    荊思鴻和藹的講:“小暖,你才迴來沒多久。”

    聽到這話,陳暖眼神暗了下來。這個她也知道,這裏是部隊,不是她家。

    “除非你有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陳暖直視荊思鴻的眼睛,腦袋裏想過無數個借口,最後還是實誠的講:“我想去見長官。”

    “長官過兩天就會迴來。”

    “我還想去見爸爸。”

    荊思鴻一時沒說話,幾秒後講:“我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阻止你和家人團聚的理由。”

    陳暖希冀的看著他。

    “去吧。”

    “是,謝副官!”

    陳暖喜出望外,敬了個漂亮的軍禮,正步走出總指揮室就像飛出籠的鳥,讓看到他的大兵被他感染,都會心一笑,想小孩就是容易哄,一點兒事就能樂半天。

    “小暖,你就是來拉仇恨的。”容簡森森的講,隨後一百八十度轉變。“快告訴哥,是不是去看

    女朋友?”

    陳暖坐在車裏,看好奇湊過來的容簡、雙白和時節他們,小下巴點了點。她是去看男朋友。

    “嘿嘿,記得買花,你雖然經常出去,不過女朋友得要哄,不然說不定哪天她就成別人的了。”

    “容簡,你是不是遇到過?”

    容簡臉色頓時好看極了。

    雙白和時節兩人哈哈大笑。

    陳暖看容簡受傷的誇張表情,笑著拍他肩膀,哥們似的講:“我一定會記得買花的。行了,我要走了,你們在基地好好訓練。”說完就駕駛懸浮車離開血色。

    在迴家的途中,陳暖聽了容簡的話,特意跑到花店買了大束紅玫瑰,心裏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

    如果陳少軍真和段欣在一起,她就把花給陳少軍,並告訴他:那女人不要,退迴來的。

    如果陳少軍沒有跟段欣在一起,那她就說是送給琴姐的。

    完美!

    可有時,計劃總會出現一點小混亂和意外。

    “小暖,怎麽迴來了?”豪華的陳氏莊園大廳裏,陳健雄看到捧著玫瑰進來的陳暖,看了眼對麵的陳少軍。

    陳少軍反頭看到陳暖,沒什麽反應,還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大廳的氣氛有些不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銷煙味。

    陳暖看看陳健雄和陳少軍,又看遠遠站著的管家,輕手輕腳的進去。

    陳健雄是隻老狐狸,此時臉上和顏悅色的看不出端倪,像個好父親的問:“小暖,你買花做什麽?”

    而跟陳健雄處久的陳暖,是知道他偽善臉孔下的殘忍,一緊張就說:“送給你的。”

    陳少軍:……

    陳暖:……

    陳少軍臉一黑,把哆嗦的陳暖拖上樓。

    陳暖又要顧著花,還要顧著倒退,同時又看陳健雄臉色,好不忙亂。

    陳健雄看他們兩兄弟上樓,如帝王般靠在沙發上,嗓音成熟迷人的講:“少軍,你也不小了,自己決定要不要和段欣訂婚。”

    訂婚?!

    陳暖聽到這個詞瞪大雙眼,震驚的看陳少軍,顫抖幹澀的問:“長官,你要訂婚?”

    “迴房去。”陳少軍把人拽到樓上就鬆手。

    陳暖才不迴去,跟在陳少軍身後,進了他的房間。

    陳少軍脫衣服的時候

    看到他,沒有趕,換了套正式體麵的衣服就出去。

    陳暖匆匆把花扔桌上,又緊跟著他腳步蹬蹬的下樓。

    大廳的陳健雄已經不在,可能是迴公司了,陳暖鬆了口氣的追著陳少軍,問他要去哪。

    陳少軍坐進司機打開的車門,把往裏鑽的陳暖推出去,深邃如海的眼睛嚴厲看著他。“陳暖,辦完事就迴去。”

    我的事就是來找你。陳暖看他關上車門,抬頭看車高高的飛走,沒有多想,轉身就去開自己的車。

    陳少軍去的是另一個常規軍事基地,可該走的流程一個沒少。

    陳暖把車停在樹後,遠遠的看著辦進入手續的陳少軍,想他來這裏做什麽。

    在陳暖疑惑打量這個普通平凡毫無特色的基地時,裏麵的孟清平走出來,和陳少軍握手。

    看到孟清平,陳暖心抽動了一下。

    爸爸……的手下……

    陳暖怔怔的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走進基地裏麵才迴神,猶豫了下就翻牆跟進去。

    “陳少將,請問您這次前來有何指教?”孟清平把人帶到會議室,禮貌的尋問。

    “現在你們已經撤出43區,再拿著那東西也沒用,交給我,我可以為你們的長官報仇。”陳少軍沒有拐彎抹角,連客套都沒有,直接開誠布公的講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孟清平一頓,看他冷峻嚴肅的臉,沒和他裝傻,但他也不傻。“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陳少將,你為什麽想要幫我們?”

    陳少軍傲然又似不屑的嘲諷。“你們拿著它又有何用?”“不等你們進入希望城,楊康就會知道,緊接著……”銳利的視線掃上他臉,語氣瞬間變得冷酷。“即使你們進入希望城,也不可能有機會公布它。”

    孟清平手裏是否有他要的東西,陳少軍是不確定的,他是從楊康之前如此畏懼莫明龍和借別人手除掉他來看,猜測莫明龍是掌握了某些致命東西,並且這些東西還沒有落到楊康手上,才會讓孟清平他們走的這麽順利。

    孟清平是莫明龍的副手,從去43區就跟著他,這麽多年他不僅把莫明龍當長官,還當親人一樣對待,現在長官和長官夫人都被楊康害死,最想報仇的當然是孟清平,可他這麽多年跟著莫明龍進出希望城,知道事情如現在的陳少軍所講,他們麵對的敵人不是楊康,而是大半個帝國政客,不用等他進城,他隻要稍有透露意向,就會被無處不在的帝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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