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我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打算迴去了。


    我去找若水告別,她見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唉聲歎氣的,說:“楚醫生,你要不要去看看阿飛啊?他、他……”。


    “他怎麽啦?”


    “他很難過啊!這都好幾天沒吃沒喝了,鐵打的也受不了啊?你去看看他吧!”


    她搖著我的手晃悠道:“楚醫生,當我求你了,我才不相信,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徐董的呢?別鬧了,把誤會都解開,我們高高興興地過日子吧!你看看我,現在不也挺幸福的嗎?”


    “幸福?你忘記你是怎麽求徐朗不要殺你的了嗎?這次你遇見的是徐朗這樣有原則、有底線的罪犯,下一次呢?這一次他隻抓走了你,下一次也許是你的父母,你的孩子,若水,我沒有享受他給我帶來的任何風光,我不想再陪他承受任何罪過?如果你要是告訴他,就是害我們母子,我這是第三次懷孕了,我不想流產啊?搞不好一輩子都生不了的。”


    若水有點小激動地說:“所以,孩子是我們家阿飛的對不對?靠,我就說嘛,我們女人也是有底線的,不是給個男人就能睡的,即便你們真的發生了關係,也肯定是徐董強迫你的。”


    我說:“這些都不重要了,我要走了,我不要你送,我買好了車票,我做火車迴去,上一次從法國迴國,沒有跟你告別,這一次,我特意來告訴你。”


    “額,我的天!”她有點頭疼。


    問我道:“能不能挽救一下了?那、那至少讓他知道你不是徐董的女人,你懷的不是徐董的孩子,你說是別的男人也可以啊?這、這太過分了,他真的受不了的,那是殺他老婆孩子的人啊?”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夠避免他的糾纏啊?不然,我上班的地方,我的房子,他什麽都知道啊!隻要他還在我的身邊,我就會感覺危險無處不在的。


    “別說了,我要走了,你們好好照顧他吧!”


    我就這樣走了,感覺隻要迴到家,就好像魚兒迴到了大海裏,一切傷痛都會減弱的。


    在火車上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從來都沒有遇見他該多好呢?如果遇見了一個普通的男人該多好啊?


    我的孩子現在都可以上學了吧?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跟他那一次一樣可以失憶,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把跟他認識之後的事情,統統都忘記。


    我摸著脖子上的項鏈,真的沒想到,它還能夠重新迴到我的身邊,戴上它之後,那個掛著鑽石的項鏈就顯得有點累贅了,我把它取了下來。


    我還記得當時他在車裏跟我求婚的情景,我還記得他給我單膝跪地的場景,我的內心裏依舊還有很多舍不得。


    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在割我的肉,我的身體變得血肉模糊,血痕累累。


    不經意地朝車外看了一眼,看見外麵有人在追火車,那個身影距離我越來越近,是他?他為什麽還要來追我?此時此刻,他不應該對我恨之入骨嗎?


    “燕子……”林致和喊我,其實他很少這麽喊我的,我更喜歡他喊楚醫生。


    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麽,直到火車出了站,我開了窗戶,狠狠地將他送給我的戒指扔了出去。


    結束了,永遠地結束了,從今往後,我的生命裏再也不會有這個人了。


    我很難過,所以,我想睡覺,就好像睡著了,心就不痛了。


    楚燕離、林致和!


    夢裏,我們一起在石頭上刻下這兩個名字,好像就是為了讓來生的我們看到這兩個名字一樣,所以刻得格外的深刻。


    “小姐、小姐……”我感覺有人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像是乘務員,她微笑地瞧著我,我問道:“怎麽啦?”


    “小姐,車到終點站了,請您下車。”


    “額!好的!”我急忙站了起來,但是,不太對勁兒啊,a市距離b市這麽近,好像不是終點站吧?


    “終點站?”


    我迷糊著,朝窗外一看,天黑了,燈亮了,感覺滿世界都寫著“歡迎您來到d市”。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場車十幾個小時的,我竟然在軟座上睡了十幾個小時?難怪身體這麽不舒服啊?


    我問道:“那、那個,我、我坐錯站了,我、我能不能再坐迴去啊?我、我那個是去b市,不是來這裏的?”


    乘務員聽見我這麽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您坐過站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她說:“那麻煩您補一下票吧!”


    我的天?我想哭啊!


    我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就隻剩下一個耳機了,我道:“那、那個,我的手機呢?”


    “啊?”乘務員,也是一臉的呆萌啊?仿佛在說:“這個小姐是哪裏來的逗比啊?”


    我的個去,怎麽現在世道這麽亂嗎?做個車,還能夠丟個手機?沒有手機讓我怎麽活啊?


    楊淩搞不好還在車站等我呢?


    我腦袋抽了嗎?幹嘛好好地要坐火車,讓若水派人送我一路坐到家,多好?


    突然,我感覺很想吐,懷孕初期好像是這樣的,兩個乘務員都慌了,問道:“小、小姐,你、你沒事兒吧!”


    看來,我悲慘的命運不是林致和導致的,我本身就是悲劇人物啊?


    我不想活了。


    我本身也沒有行李,錢包裏依舊幾百塊現金而已,所有的銀行卡都綁定在手機上的,因為現在很多事情都可以手機支付的,我懶得輸入密碼,所以早就懶得用卡了,手機是我的命啊?


    就這點錢,我、我搞不好還在這裏住不了一個晚上呢?


    我問道:“現在幾點了?”


    “額,現在淩晨兩點半,小姐,您先下車吧!我們給您走個關係,票就不用補了,您在附近找個酒店先住著,然後,明天等著天亮了,再買票迴家吧!”


    我就憑著一張身份證能夠買票嗎?沒有錢你們會買票給我嗎?


    管他呢?先找個地方住下是正經的,命苦,幹啥子都苦啊?


    我是這麽想的,先找個酒店住著,然後再用酒店的電話給楊淩打電話,讓他給我先把票買好,然後直接用身份證取票就好了。


    如此想想,好像事情也就沒有那麽複雜了,所以說,遇見事情不要慌,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我到了一家酒店,看見有特價房388元,這個我還住得起,一般在車站附近的酒店都特別貴的。


    我把身份證推過去說:“您好,麻煩給我一間特價房。”


    我翻著錢包找錢,結果酒店服務人員對我說:“對不起,小姐,您的身份證消磁了。”


    “消、磁?”我當時有點懵了,問道:“額,這個影響我住酒店嗎?”


    對方很禮貌地給我鞠了一躬,解釋說:“我們公司為了提高客戶水平,並且保障客戶的安全,與公安網相連,在身份證聯網時候,可以查閱到對方是否有案底,身份證消磁的話,我們沒有辦法核實,所以很抱歉,您不能住我們酒店。”


    另一個營業員,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證背麵說:“對不起,小姐,我們弄錯了。”


    我就說嘛,住個店而已,你還給我製造點小故障?


    “那就給我來間特價房吧。”我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不是,小姐,您的身份證不是消磁,您的身份證有效日期是昨天,今天過期了。”


    “什、麽?”


    她們把身份證遞給我,我看了一下背麵,果然是過期了?我眨了眨眼睛,想著,我這輩子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身份證會過期這迴事兒啊?


    說過期就過期啊,也沒個提醒的,這段時間在法國,我都用不上身份證,我從來都沒有關注過這個問題。


    我問道:“那、那這意味著什麽呢?”


    她們很善良地說:“意味著您到哪裏也住不了店,要不,您打一下救急電話吧,我市的治安非常好,打救急電話的話,會有人帶您去救護站的,等著他們核實了您的情況,確認您是無危險公民,會為您解決所有困難的。”


    淩晨三點,讓我去救護站?我不如找個地方蹬一夜啊?


    我說:“那個,你們看我的樣子像是罪犯嗎?你們看我的身份證也就過期幾個小時而已,行行好,給我開一間房吧,我有點累,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真的很累,我腰也酸的,腿也是疼的。”


    我都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麽淒慘的一天,他們始終都保持著禮貌說:“對不起,小姐,我們酒店有我們酒店的規矩的,您還是打救護站電話吧!”


    “拜托你們了……”


    “真的不行。”


    不管我怎麽說也沒用啊,我說:“我是孕婦啊!你們忍心我這麽奔波的嗎?”


    她們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不忍心”還是說“沒辦法”。


    還有比我更加絕望的人生嗎?


    “給我開間房……”突然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我迴頭一看,哎喲,最近怎麽迴事兒啊?怎麽總是能夠遇見帥哥啊?


    “好的!”


    她們急忙遞出了房卡給那人,什麽個意思?長得帥什麽都不要的嗎?身份證都不看一下的嗎?


    他從容地接過卡要走,我喊道:“站住!”


    那人沒想到會有人讓他站住,迴頭,前後看看,問道:“小姐,您在跟我說話嗎?”


    我指著他問營業員道:“為什麽他可以直接住店?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帥嗎?如果這是個刷顏值的酒店,姑娘也不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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