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城離開了逸王府,而且當今皇上隨後頒布了一道聖旨,宣布逸王與左.傾城和離,並封左.傾城為錦惠公主,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我知道這些都是子風的安排。

    我問過瑾瑜我的身體狀況,她說我中毒之後身體狀況比以前更差了,特別是免疫力方麵,當然,這個詞不是她說的,而是我總結出來的。而且她還說如果我掉落懸崖之後腦部的血塊很可能在分娩的時候因血液流速加快造成腦部血塊堵塞,會有生命危險等等。

    綜上所述就是不適合懷孕!我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她看我決絕的模樣很不安,於是便一頭紮進醫書裏,終於在幾天之後告訴我,找到一個藥方可以調理我的身體,讓我懷孕危險的幾率變小。

    看她昏昏欲睡地給我說著,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我還在奇怪怎麽迴事,還是澤景告訴我她為了找方法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覺,聽到這兒我直接趕她去睡覺,然後親自下廚花了一個下午給她煲了一鍋黨參北芪煲雞湯,給她補氣益血。

    我自我感覺味道還不錯,於是屁顛屁顛地便給她端去了。為了表現誠意,我還特地沒有說是我親自煲的,而後果就是她對此說了一句:廚娘都是迴家了嗎,這麽難喝。

    對此,我直接從她麵前把湯端走,她還很高興以為找到了知音人,bb地說逸王府的廚子真是越來越差勁了,和她的手藝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從來沒有吃過那麽難吃的東西……

    對於她那張小嘴裏不停冒出來的對自己廚藝的自信和那雞湯的貶斥,氣得我差點沒把雞湯直接倒了,可是想到自己花費了一下午的功夫又實在舍不得,於是最後這鍋湯就被端到了子風麵前。

    麵對著一大鍋雞湯,他的眼皮一跳,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麽?”

    我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這是我親自為你做的湯。”說著舀了一碗遞給他。

    他嘴角抽搐,似乎想說什麽,結果被我一瞪還是乖乖接過了碗,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不過等他喝下,眉頭明顯舒展不少,誇讚一句“很有進步。”

    對此誇讚,我讓他以行動做出對我煲的湯的肯定,所以,最後,一鍋湯全部都進了他的肚子,飽的他連晚飯也沒吃的下。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愜意,當然,是排除了子風毒發的時候。

    我和他平時的業餘活動就是相互監督喝藥,采摘水果,下棋,畫畫。我特地讓他教我圍棋,可是這東西太深奧了,我實在學不

    懂,所以最後給子風認真地說了一句:這種費腦力的東西不適合我這種漂亮的女孩子學,會變老的。對此他哭笑不得,但也沒有繼續堅持,所以我們最後還是隻能下五子棋和象棋。

    他無節.操,無下限地允許我悔棋,而我也樂此不疲,所以我是每盤必勝。而對此事的迴報就是得好好‘喂飽’他,每次事後我都是腰酸背痛,我實在想不通他一個病重之人怎麽還有這麽好的體力,甚至還懷疑過這是不是他和瑾瑜故意設的局,可我看到他病發的模樣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才三個月的時間,他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但他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會讓我離開,不要我看,但我死活不走,最後兩人各妥協一步,我不離開但也得閉上眼睛不許看。盡管我看不到他病發的痛苦,盡管我聽不到他痛苦的聲音,但從他顫抖的身體中我能想象到那種疼痛。

    這一切本該是我承受的啊!每當這時候我就後悔為何當初沒讓玄冥祭司幫我解毒,可如今他早已離開……

    在這樣既充滿幸福又飽含痛苦的日子裏,逸王府來了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

    “玄冥祭司在哪兒?”這位客人詢問道。

    “玄冥祭司去哪兒了您這做皇上的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我嘲諷道。

    “宮變那晚有人看到玄冥祭司去找過你,之後他就不見了”洛銘並沒有動氣,語氣隻是陳訴事實一般地平靜

    我冷笑一聲“他走了,而且再也不會迴來了。”

    他沉默一會兒並沒有繼續問這個話題“子風還好嗎?”

    我嗤笑道“沒想到你還會關心他?”

    “我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他語氣低沉。

    我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他語氣冷冽“其實算起來毀了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嗬”我冷笑道“你竟然說這樣的話,你竟敢說這樣的話?!是,我承認,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可是你呢?在他選擇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在他費勁心思保護我的時候,你做了什麽?你根本沒有問過他的想法,你隻是一心隻想擁有權勢,完成你坐上寶座的大業,所以你出賣了我的身份,暴露了我的行蹤,甚至在皇後商量要刺殺你的時候故意讓我被發現,想借刀殺人。”

    “想坐上這個位置,就得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他語氣鏗鏘。

    “哈哈”我失笑道“所以

    你這樣的人注定隻能孤獨一生,永遠得不到親情愛情和友情,你的人生隻有陰謀算計”

    他神色不變,但是眼底滑過一絲異樣“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聽著他陰惻惻的語氣我冷笑更甚“相信,怎麽不相信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件事了,不過你殺了我你也是永遠是生活在最高處的地獄,永遠也感受不到人情冷暖。”

    他背過了身,也不知道此時的心境如何,看他這個模樣,我的心情一時也很複雜,毫無疑問,我是恨他的,甚至想過出賣他,幫助太子登位,可是我最後還是沒有這樣做,不是對他下不去手,隻是我無法辜負子風的信任。。。

    “子風還剩下多久的時間?”良久他才詢問道。

    我搖搖頭,不過搖頭之後才想起他背對著我,於是說道“瑾瑜說……最多半年”

    他沉默,但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

    看他這樣我心裏一軟“他在竹屋”

    他搖搖頭“他不想見我”

    看他居然還會露出失落的神態,我是有些驚訝的,也許他真的是很關愛子風的吧,於是我感歎一句“愛之深責之切”

    說完我便轉身往院外走去,走到一半,我似乎想到什麽,停步轉身“我們今天的談話不要告訴他”

    他有些詫異“你沒有告訴他?”

    我點點頭。

    他深深看我一會兒才收迴視線。

    我還想著聖旨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嘴唇微動想要說出口,但最後還是吞迴了肚子,這件事還是子風來決定吧,於是直接轉身離開。

    待到天黑洛銘才離開逸王府,在此期間我一直沒有去打擾過,隻讓人送進去了子風的藥和一些吃食和糕點。

    之後的日子就如往常一般,我也沒有詢問過子風關於洛銘和他的談話。

    一轉眼又是除夕夜,神醫大叔也出了穀和我們一起過年,我們是在歸寧小築準備的年夜飯,瑾瑜親自下廚,而我在廚房幫忙。神醫大叔就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子風和澤景就隻是坐著喝茶聊天,結果我實在看不過去,就讓他們來幫忙。

    瑾瑜還想說什麽君子遠庖廚,被我狠狠教育了一頓,給她灌輸了男女平等的思想,她完全被震驚到了還問我我們那兒的男子會做飯嗎,對此我隻是勾起一個得意的笑說我們那兒的廚師的都是男人,她聽的一臉向往,然後立刻吩咐澤景來幫忙,不停地指揮澤景做事,見此

    我隻是捂嘴偷笑,子風也是一臉的笑意看著,結果被我一瞪,他就乖乖用他精湛的劍法拿起了菜刀……切菜。

    而神醫大叔則是一臉微笑地看著我們,但眼底卻是懷念的神色,他也是想瑾瑜娘親了吧。為了不讓他繼續傷懷,所以我就把他拉起來借口教我做菜,他死活不肯,但是沒拗過我,隻好給我露了一手,結果我沒學會,飯桌上倒是豐盛不少。

    雖然隻有五個人的年夜飯,但卻是吃的一片其樂融融,這在溫馨的日子裏,我倒想起來去年過年時候在朝蘭宮的時候……

    最後我興致一來,點了一盆炭火說今晚通宵守歲,結果神醫大叔早早就溜了,說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他就不摻合了。留下我們四個人天南地北的暢談,可是不到半夜瑾瑜就困的睡著了,對此我隻能無奈地歎一口氣然後讓瑾瑜帶她迴去睡覺,而我和洛風隻能大眼瞪小眼地幹坐著,結果我興致一來便拉著他造人去了。。。

    次日,一大早就被瑾瑜吵醒說今天初一讓我和她去城外的聖水寺求平安符,聽說那裏的平安符很靈的,雖然我以前不信這些,不過穿越都有了,對這種事情還是保持著敬畏的態度。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著先睡一覺再去,可她死活不依,說太遲了會很擠的,於是我便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瑾瑜見我終於起來便跑去安排馬車了。

    而我的藥早就被送來放在了桌上,不過還很燙,見子風沒在屋裏,我想一次兩次沒喝無所謂吧,於是便悄悄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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