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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事情到了這裏,也沒有石廩生什麽事了。


    從他手中取了二十兩黃金之後,高文的經濟危機也度過去了。考慮到自己以前也沒正經地學過八股時文,有石廩生這個不要錢的老師在,自然不能放過。而且,說句實在話,高文對於《四書》還有些基本概念,至於《五經》卻是十竅通了九竅,還差一竅不通。


    當下,就留石廩生住下,從段廩生那裏借了一整套儒家經典,向石廩生係統地學習。


    期間,他也沒有閑著,又讓石廩生四處打聽韓城軍需劫案的消息。


    這事關係重大,出了這麽大一個案子,已然驚動了西安府。陝西提刑按察使司那邊發出了海捕公文,在全省各地張貼,就連莊浪也不例外。


    高文心中有些慌亂,讓石廩生給自己買了一把雁翎刀和一套弓箭,日夜警惕,隻等若有公差找上門來,就殺將出去。


    這個時候,他心中已然發狠,實在不成就浪跡天涯,落草為寇,總歸不能束手待斃吧?


    好在等了一個月,即便客棧中的客人進進出出,卻沒有人將高文同那搶劫軍資窮兇極惡的劫匪聯係在一起。


    這個時候,高文心中才塌實了許多。仔細一想,之所以沒人對他產生懷疑,道理很簡單:海捕公文上所,搶劫車隊的高文是韓城人氏,生得結實雄壯,乃是赳赳武夫。而客棧中的高文,躲了這一個月,皮膚變得白皙,又一身儒袍,唇紅齒白,舉止文雅,翩翩濁世佳公子。沒人能夠將這個高爾止和那個高文聯係在一起。


    而且,公文貼出去一天就被石廩生偷偷給撕了,沒幾人讀過。至於衙門那邊,好象也無人關心這事。就算抓到高文,也不算是他們的政績。為提刑按察使司,為西安府那邊做嫁衣裳的事情,可沒有動力去做。世界上的官僚們的思路,大抵如此。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不覺就到了四月初八,還有兩日就是府試之期。


    高文就收拾好行裝,準備去平涼府應試。


    府試之後又一個月就是本年的院試,考場依舊設在平涼城中。也就是說,未來一段時間高文都要呆在平涼,莊浪這邊他是不會在迴來了。


    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家高文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意,包括韓城。對他來說,這兩個五線城市實在太小。大丈夫,誌存高遠,外麵的世界還很大。


    跟石老先生係統地學習了經義之後,高文覺得自己進步很快,現代人的學習方法和歸納總結能力卻不是古人可以想象的。如果在這麽學習上半年到一年,高文自認為就算不用穿越者的金手指,別的不敢自誇,在院試考場上還是可以和同時代人一較長短的。


    這次府試,刁知縣很是看重,將上次縣試錄取的二十一個考生,加上往屆的十來個童生一古腦兒都趕去了平涼城。為了鼓勵他們參考,甚至還答應免除他們今年應該交納的夏糧賦稅。


    這些人的水準實在太差,甚至連讀書人都稱不上。石廩生羞於與之為伍,就和高文脫離大部隊,自己先去了平涼。


    府試應該有兩個廩生做保,段廩生又另外給高文聯係了一個城中的保人,姓李。


    高文和石獻珠見了李廩生,送上一份厚禮,又請他為自己租了一個院子,就此住下。


    住下之後,石獻珠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又四下打聽消息。這個時候,整個平涼府的考生都已經到了。再加上不少考生索性住下來,準備將院試一並考了。整個平涼城也熱鬧起來,到處都是折扇綸巾的書生。


    當然,因為平涼實在荒僻,讀書人的數量還是不能和西安府相比的。


    “黃威這個畜生,畜生啊!”在距離府試還有一天的時候,石廩生一迴院子就破口大罵起來。


    高文心中一凜,忙問老家出了什麽事,突然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一問,高文怒發衝冠,抽出大雁翎刀“唰”一聲將院中那顆小櫻桃樹砍倒在地:“黃威,若不取你項上人頭,高文誓不為人!”


    原來,方才石獻珠在城中閑逛,恰好碰到一個來平涼辦貨的韓城行商。一番攀談,才知道自那夜車隊遭劫的消息傳迴韓城之後,黃威大驚,就運用刀筆,叫民夫做了偽證,誣陷高文是劫匪內應,殺人越貨。


    其實,他心中也是知道,梅良父子和韓隗說不好就是死在高文手上。想不到自己費了這麽大心思,布置下如此天羅地網,還是讓高文走脫了。最叫他沒有想到的是,高文的武藝居然如此高強,在逃走途中還能取梅良的性命。


    如此兇悍之人,若是挺而走險迴韓城對自己不利,結果不敢想象。


    於是,黃威就動用自己手頭所有的力量四下去尋高文。


    可惜高文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蹤跡,黃威惡向膽邊生,就拿高文的母親泄憤,派人上門收稅。說高家有一台織機,按照朝廷的規矩,每年要交納二兩銀子。十年下來,就是二十兩。因為高家每年拖欠,得再交一筆類似於後世滯納金的罰款,算下來總共兩百兩。


    可憐高家的錢都給了石廩生用來改籍,高母又如何拿得出來。


    當下,得了黃威授意的惡差就行起兇來,不但將高家裏裏外外砸得稀爛,還將高母的一條腿給打斷了。


    這是高家上次被梅良砸過之後地第二次浩劫,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親,高文泣不成聲。這個時候,他隻想殺人。


    一摸眼淚,就迴屋收拾行裝。


    石廩生大驚:“明天就是府試,你現在要去哪裏?”


    高文冷冷道:“還能去哪裏,我自迴韓城宰了黃威那鳥人。此仇若不能報,我就是個不孝的畜生。


    石廩生怒喝道:“混帳東西,這都什麽時候你還想幹這種荒唐之事。此去韓城何止千裏,到處都是海捕公文,說不好你還沒迴家,半路上就被人捉了。就算會了韓城又如何,你高文在老家可是大名鼎鼎,無人不識的。即便殺了黃威,你犯下血案,也逃不脫以命換命。你娘生你養你這麽多年,但凡有個好歹,她又該怎麽活下去,我那阿三乖女又該如何活下去?”


    聽到他的怒斥,高文漸漸冷靜下來,憤怒地將刀子扔在地上:“難道我什麽都做不了?”


    石廩生:“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考試,都走到這一步了,如今最要緊的是隱忍。忍到改籍公文迴執到西安,忍到你有個秀才功名防身。到時候,咱們就去提刑使司告那黃威貪贓枉法,老夫就不信王法製不了他。你也不用傷心,明日好好去考,老夫一大早就迴韓城去,給你母親送些銀子,好歹讓她過了這一關。”


    高文沙啞著喉嚨:“有勞石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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