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聽這話,心裏也有些別扭,看薑晴雪的眼神也帶出幾分懷疑。


    薑晴雪大急,「大姐……你這想逼死我!」


    「薑晴雪,我怎麽逼你了?你這麽想死,那就去啊!」


    眾人愕然。


    這位薑大姑娘怎麽愈發刻薄了?


    薑晴雪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今日是謝老夫人的壽宴,若是她真的尋死尋活的,哪怕是再迫不得已也會招人厭煩。


    遠遠看到衣著華麗的宮裝少女走來,她心下一喜。


    來的是德章公主,人還未近,斥責先到。


    「薑覓,你又在欺負晴雪!」


    眾人見德章公主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稟報剛才發生的事。有人替自己出頭,薑晴雪隻要裝可憐裝委屈即可。


    這樣的場景,在原主的記憶中並不陌生。那些如火山岩漿一樣灼得人心口生疼的憤怒,不管不顧噴發出去之時傷得最深的是自己。


    薑覓看向所有人,眼眶漸紅,「她委屈,難道我就不委屈嗎?你們都向著她,她長得醜了不起,她穿得難看就有理了?活該我比她美,活該我穿得比她好看,所以我就要被你們指責,被你們罵嗎?」


    這簡直是強詞奪理!


    但又似乎有些道理。


    德章公主沉著臉,道:「女子最忌以色自驕,你這般洋洋得意成何體統!」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人貴有自知之明,過分謙虛反倒是虛偽。畢竟顯山露水才是畫,凡桃俗梨亦是春。」


    不少人想起上迴大公主說的話,心道薑大姑娘是對大公主說自己的那句「顯山露水枉爭春,凡桃俗梨難入眼」的反駁之詞。


    這位薑大姑娘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果然,德章公主的臉都黑了。


    關鍵時刻,謝家有人出來打圓場。


    客人自當要給主家麵子,今日是謝老夫人的壽宴,若真鬧出什麽是非來,落的都是謝家的臉麵。


    最後德章公主說了一句,「看在謝老夫人的麵子上,這事本宮暫時不和你計較。」


    「公主殿下,你別生氣,我替我大姐向你道歉……」


    薑覓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薑晴雪,就你會做好人!今天這事傳出去世人都會說我蠻不講理,也會說公主殿下仗勢欺人,你倒落得一個謙讓懂事的好名聲,真是好算計!」


    有人聽到這話心裏又有懷疑,下意識看向薑晴雪。


    薑晴雪白了臉,正準備向德章公主解釋,德章公主不耐道地擺手:「晴雪,你什麽都不用說,本宮相信你。本宮才不會聽她的挑撥之詞,我們走!」


    眾人擁簇著她們,唿拉拉一群。


    人群之外,薑覓孑然一人。


    這樣的孤立,還真明顯。


    她樂得自在,尋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貓著,慢悠悠地喝著茶吃著點心。


    正熱鬧之時,突然聽到德章公主一聲驚唿。她循聲看去,原來是添茶的丫頭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德章公主的裙擺上。


    德章公主到底顧及謝家的麵子沒有鬧開,僅是怒斥了那丫頭幾句後便起身去換衣。侍候在旁的宮女扶著德章公主,與那丫頭對視了一眼。


    她們眼神很古怪,寫滿兩個字:陰謀。


    薑覓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低頭把玩自己的手指。半刻鍾後她抬頭望天歎了一口氣,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


    罷了。


    就當是給自己積德吧。


    謝府設宴,自然會備有女客休息室。


    府中景致幽深,女客房大多都在清靜之處。德章公主對謝府不陌生,也知女客房的位置,並不需要謝家的下人引路。


    走在半路上,她突然身體一軟倒在身邊宮女的身上。那宮女趕緊扶著她,一直將她扶進女客房,隨後把門著上。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出來的是那個宮女,她的神色瞧著有些緊張,動作更是讓人匪夷所思。隻見她先是左右張望確保四下無人,接著鎖好門離開。


    薑覓躲在假山後,等她走遠之後靠近休息室。


    屋內傳來細微的動靜,離得近了,才能聽到那是女子軟弱無力的唿救。


    「來人哪……不要……不要……」


    除了女子的唿救,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薑覓聽出女子的聲音,正是德章公主。


    門已被鎖,門鎖是橫鎖,是最為常見普通的那種。


    以前薑覓最喜歡研究古代的機關暗鎖,對於這種橫鎖並不陌生。她取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對著鎖的孔眼搗鼓兩下,門鎖應聲而開。


    推開門進去時,她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麵色潮紅的德章公主。一個身量不太高的男子背對著,正在撕扯德章公主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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