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詳著那張紙片,上麵的自己歪歪扭扭的,但確實是蘇碧的字跡,她有一習慣,字體比較圓,目字第二筆帶鉤。


    它帶給我的震撼卻如同冬日裏的一團火焰一般,這一定是在她忍著身上不適,在極度困難的情況下勉力寫下來的,她還在關心我,她心裏還是有我……不知為何,我握著拳,笑著流下了欣慰的口水。


    馬懷仁太可惡了,雖然你名氣和張光直、嚴文明等泰鬥齊名,雖然你答應給我保研和給我工資,可尼瑪這一切都是坑,挖好坑讓我跳……我特麽現在就去把這老小子給撕了!


    正當撿起一塊石頭,轉身氣哼哼地往迴馬懷仁帳篷方向走的時候,那死小曼叫住了我,“汝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奇怪?”我目露兇光,挑眉望著那飄來飄去的笨蛋公主。


    “失魄的人還能寫字,汝不覺得奇怪?”死小曼坐迴我的肩膀,戳著我的臉說,“記得麽,當時在那有積水的屋裏,她失去神誌都做了什麽?汝覺得這種狀態下,她還能正常思考?”


    “那、那可能她現在退燒了,也就……話說她失去的是那一魄?”


    死小曼歪著腦袋想了想,給我科普起來,所謂的三魂就是天、地、五行,代表天的魂為陽氣,主生命,源於母體。


    代表地的為陰氣之類,主身體興衰,健康延年。


    五行之魂則代表著這天與地的變化,陰陽字調和。


    七魄為喜,怒,哀,懼,愛,惡,識,就字麵上的意思,它們和我們的人體共存,當人生消逝之後,這七魄也就會跟著消失,之後隨著新生命的出現再出現,它是陽間的產物,鬼是沒有的。


    所以說,一般而言,判斷一個鬼死了多久,可以從七魄的狀況來分析,剛死的鬼七魄在慢慢消散,直至完全消失。當然也有一些跳脫輪迴之外的鬼,經年潛修把這七魄給修了迴來,這難度很大,得趁著七魄消失前給修起來,不然等到七魄消失後,就算給你秘笈你也看不懂,就算你在七魄還在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也別以為容易,從死入生,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之事,因為你還得躲過無處不在天劫。


    “那你……”我瞄了死小曼一眼,那這貨算是什麽?不管是鬼還是魂,還能吃喝拉撒睡扯你耳朵的我聽都沒聽過。


    “羨慕嫉妒恨麽?本公主死超級無敵特別唯一的存在,哦嗬嗬嗬!”高坑的笑聲伴隨著我耳朵又被扯,我搖頭歎息,就不該給她那破平板,好好一個清純孩子,都被那些奇怪電視劇教壞了!


    “她失去的是識?”忍著耳朵的痛,我低聲問道。


    “本公主也不能確定,究竟失去的是那一竅?隻能看表現,”死小曼沉吟著把我的耳朵擰成了麻花,“要不汝去試試看?”


    照她的意思我得對著蘇碧進行各種關於喜,怒,哀,懼,愛,惡,識的測試,聽起來很有趣,做起來也……但目前的狀況,兵兔們並不會給我這時間和空間,等他們那邊準備好了我就得進防爆門去送死,阿西吧!


    現在的問題是,我該相信誰?馬懷仁和蘇碧可能代表著兩種勢力,我不知道他們和內鬼有沒有聯係,迴想起他們最大的分歧點,就是真假黃家兄弟,如果能解決這一點,我想就能知道誰特麽在騙我,可惜現在暫時無法求證。


    這個問題,我不會問那笨蛋公主的意見,不管她們誰是蛇,誰是獴,就這天敵般的關係,你覺得能聽到客觀意見?


    看著身旁經過的兵兔,我不禁感到鬱悶,這裏人很多卻沒有一個可以和我商量的,哎……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壓低聲音對死小曼說,既然現在還差九才到一百,那要不現在就整了吧?


    我可不是自暴自棄,待會就要進入那防爆門後了,那裏麵必定危險重重,搞不好這一百的靈力就是在關鍵時候,力挽狂瀾讓我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了呀!


    “主意不錯,不愧是本公主的忠臣,”竟然誇獎朕?我特麽應該高興嗎?隻聽那笨蛋公主一本真經地接著道,“可是想不到點子呀……”


    我勒個擦,竟然是想不出點子?我特麽都把臉丟掉,徹底自暴自棄了,你特麽竟然和我說想不出讓我尷尬的點子?!


    老實說,關於修仙的修煉向來都相當神秘,至少聽了都會覺得不明覺厲,可她給我製定的修煉方法卻是各種奇葩,各種慘不忍睹……要不是我臉皮本來就夠夠,換作別人來練哪怕一次,都已經神經崩潰了。


    我走迴自己的意料帳篷,兩個兵兔已經給我送來了裝備,一套他們的兵裝,戰鬥靴和武裝帶,旁邊還有一坨樣貌奇怪的防護服。


    那防護服的模樣,和之前看到那些從防爆門後被抬出來的兵兔身上穿得差不多,他們穿了都無法安全走出防爆門,穿著裝樣子哦?


    看著那身兵裝,我不由得心神一震,身為男人,多少都會憧憬穿上兵裝的樣子,我自然也一樣。


    穿好衣服之後,我本想跟他們說再加三套防護服,質量不行咱數量補,可那兩兵兔卻讓我跟他們走,我瞬間就萌比了……那防護服雖然是擺設,穿上裝個樣子也好吧?


    然而我們走去的方向,並不是設施門口,而是肖華所在的組合房。


    肖華在進去之前給我們進行了一次培訓,沒錯,我說的是我們,這一次進防爆門並不隻有我而已。


    我認出了老劉,這是我在懸門洞第一次見到他這個西北大地質係的教授,雖然都是挖地球的,但我和他沒什麽交情,其中一次碰麵也算不上愉快,大學時唯一一次記小過,也是他給我的。


    記得那還是大二的時候,我被攆去代表考古學對地質係的籃球賽。


    大學的籃球賽本來是非常吸引人的,和球場上的比賽無關,亮點主要集中在場下加油打氣的女生。


    咱們挖地刨坑的係,女生資源本來就少,幾乎等同於和尚係,盤子尚算正點的早就包產到戶,剩下那些要麽恐龍,要麽歪瓜裂棗之類讓人看之傷心,聞之逃跑的貨。


    慶幸的是,外語係和外貿係和我們同時進行比賽,所以地質、考古兩係的男生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想表現……誰特麽不想告別單身狗生涯?誰想浪費寶貴的大學時間!


    於是乎,十幾個打了雞血的男生就在球場上開撕了,那場麵混亂至極,水瓶橫飛,怒罵叫囂此起彼伏,最後發展成了全武行,我當時就慈世平上身,掄起垃圾桶追打著地質係的中鋒,卻沒想到一時手滑,垃圾桶準確無誤地扣在了地質係教授老劉的腦袋上,那畫麵太美,我不願迴想……他在這裏幹嘛?


    組合房裏掛著一塊布幕,老劉頂著那頭亂糟糟的鳥巢發型,蹲在一邊翻著資料,我以前在學校見到他也是這副樣子。


    等人都坐全了後,老劉就開始給我們開講,他放上一張張幻燈片,並時不時讓我們把他認為防爆門後的重點記下來。


    我聽得直打哈欠,老劉的川普鄉音很重,要短時間聽明白很有難度,但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聽,畢竟那可是玩命的幹活,我馬上就要進去玩命了!


    老劉的降解瘋了好幾個部分,沒錯他是適合站在講台上給學生們講課,但麵對馬上就要進去玩命的人來說,卻沒必要,反而覺得累贅。


    他說,在這段時間來,他們通過探底雷達和熱釋光儀進行了一些列的測量和分析,發現裏麵十二個點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個漏洞型的結構。


    大概在離最近的圓點六百到一千兩百米的距離內,這漏鬥形的空間深度大概在兩百米,再往外一千五百米的深度。


    我在腦海中描畫了這個形狀,比如將十二個圓點當做是一個大圓,那大圓的中心就有一個呈現向下狀的漏鬥凹陷下去,從這漏鬥邊緣下去大概得兩百米左右。


    兩百米的深度不算太嚇人,如果找到堅固物製成,用登山繩垂降,完全能下去,他們覺得要拿的東西就是藏在下麵。


    精彩的演講,可尼瑪怎麽就不提那致命的次聲波呢?就那玩意我們別說走到漏鬥邊緣了,光打開防爆門我們就萌比了好不好!


    這時候旁邊的肖華向老六做了個手勢,老劉走到旁邊坐了下來,肖華咳了幾下向我們說起那次聲波的問題。


    根據他們得到的資料分析,那十二個圓是某種可以引起共振的機關,原因不明,但他們這次更新了防護服應該可以在二十分鍾內,有效防住那次聲波。


    根據肖華的推斷,隻要破壞十二個圓裏麵足夠的點,那次聲波的共振強度就會逐步下降,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二十分鍾裏,走到這些發出次聲波根源的點,把它破壞掉。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就在次聲波減弱或者完全消失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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