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尼采曾經說過,不能服從自己者變得受令與他人。對於這句話,理解不同解釋就不同。徐景瀾的解釋是隻要你能站在製高點上,即使你會成為一個孤獨的怪人,但你卻隻會受命於自己,他人自會向你臣服。而他從小就已習慣這種臣服。

    就像這次舞會,誰是受令者誰是製高者一看就看出來了。

    雖說是私人舞會,但是來的人都是商業精英,男人聚在一起難免聊一些合作,工作什麽的。再加上好不容易能得到徐氏總裁的邀請,大家當然不能錯失良機。好好一個舞會儼然成了交際會。

    一開始徐景瀾身邊就圍了一群人,有敬酒的,有攀談的,總之個個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這樣殷勤無非是想從他這裏得了個好印象,好對他們公司添些益處。徐景瀾早就看透他們的心思,有些不勝其煩,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總歸是徐家請來的客人,而且還都是各界名流怎麽說他都不能怠慢。

    徐景瀾一一向客人們敬酒,像個溫潤俊雅的公子對待每個人都充滿著笑意,可是這笑意卻從不上眉梢,但是以禮貌來說已經足夠了,而且讓人賞心悅目。

    通常美麗的事物都容易讓人淪陷,由其在這樣的曖昧的氣氛中,荷爾蒙會在酒精的發酵中升溫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尤其像徐景瀾這樣的藍寶石級別的單身漢又怎能逃脫。

    而舞會來的女客也不少,商場上的事情她們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對於徐景瀾是為美男子的傳聞她們可是早有耳聞的。聽說徐景瀾美得讓女人都嫉妒,如今更是被一位豪門小千金追呢。所以對於今日看到徐景瀾的時候果然不負期待,這位徐公子還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他身材欣長挺拔,身上穿著黑色修身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而是解了兩顆扣子看上去反而有些瀟灑不羈。舞會的燈光照在他溫和含笑的側顏上,似是輕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宛若仙人。

    徐景瀾唇角一抹笑,眼神卻很淡漠。看似親近實則淩厲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心裏想著能和這位徐公子跳第一支舞。可是卻又好怕擾惱了他,誰也不敢上前邀舞,隻能一個勁兒的放笑眼希望能得到他的垂青。然而任憑這些女客們如何亂放秋波,徐景瀾隻是微微一笑帶過,從不過多停留。各位女客心裏都糾結難行,鬱悶極了。

    對於這些熱情過度的賓客徐景瀾實在應付的有些累了,於是讓助理頂上。他轉身從服務生那裏拿了一杯香檳,淺飲一口潤了潤嗓。眼神無意識的在舞會周邊探尋,尋思著那

    丫頭也該來了,怎麽半天見不到人。

    尋人無果,再次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阮清。她身穿一襲黑色長裙,踩著高跟鞋,婀娜的向他走來,不可不說阮清是美麗的,可是這種美麗卻怎麽也無法觸動他的心田,但是對於阮清徐景瀾卻是無法迴避的。

    徐景瀾看著阮清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的樣子。疑問的開口:“怎麽了?”

    阮清笑笑搖頭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徐總還真是旺桃花,看看那些個美女的眼睛個個都想定住了一樣。隻是不知今日徐總的第一支舞花落誰家。”話雖說的別人,但是她心裏也有同樣的期待,今夜徐景瀾的第一支舞無論對哪個女子來說都不可謂是個巨大的誘惑。

    徐景瀾聞言笑笑,不語。

    忽然耳邊傳來熟悉的甜美女聲,徐景瀾轉頭一看正是蘇茉,隻見她一臉委屈的站在另一男子身旁抱怨。

    “你知不知道又一次你在a城開演唱會,我熬到半夜在網上才搶到一張票,本來還挺興奮的,結果你倒好,演唱會說取消就取消,白白浪費我感情。”

    那男子倒也不惱,反而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好吧,怪我。下次我取消演唱會一定先通知蘇妹妹一下。”

    徐景瀾對那的動手動腳深感不快,正準備上前阻止,卻聽見蘇茉不以為然道:“什麽啊,你就不能不取消啊。還有你們公司也太黑了,一張前排票竟然一萬多,你們知不知道普羅大眾現在日子過有多苦啊!”

    蘇茉一臉認真的盯著夜洛,雖說夜洛的演唱會票價再貴對蘇茉來說都不值得一提,可是一想到每次布小慧看著那些票價嚷著要賣血就忍不住想要替她抱怨幾句。

    “茉茉,這你就怪不得夜洛老師了,演唱會的票價都是由主辦方定的,這是夜洛老師和他們公司都管不到的。”這時阮清從一邊緩緩走了過來,對著蘇茉說到。

    蘇茉一見到阮清就沒有好心情,也懶得理她。而是朝著夜洛疑問的看看。

    夜洛點了點頭。

    蘇茉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確實不怪你。隻是......”

    她似還要說些什麽,可是餘光一撇蘇茉眼神立刻亮了起來,她轉過頭跑到徐景瀾麵前:“景瀾哥哥,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啊。”完全忘記剛剛還和別的男人討論的如火如荼。

    徐景瀾沒有看她,而是朝她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平淡道“找我做什麽,我看你自己玩的挺

    開心的。”

    男人都具有很強的統治心理。就像獅子和狼天生就會用利爪護衛自己的東西,一旦它感受到侵犯或者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那麽它就會顯現出原始的雄性衝動,占有,掠奪,即使這件東西對他可有可無。這是天性,我們無可厚非。

    蘇茉看著他點了點頭,顯然沒有注意到徐景瀾的臉色,反而聲音甜美的說:“嗯,沒想到夜洛本人真的還挺帥的,而且我還跟他要了簽名呢。”轉眼又朝夜洛側頭笑了一下。

    夜洛也迴了她一笑。

    看著兩人的眉眼交流,徐景瀾的目光驟然變得有些冰冷,低眸看向蘇茉的眼神也有些低沉,似是在警告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蘇茉怔了怔,扯了扯嘴角道:“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徐景瀾默不作聲,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冰冷。

    這時夜洛走了過來,朝著徐景瀾做了個紳士禮,神色平和道:“徐總,何必這麽嚴肅呢,妹妹可不是這麽保護的。瞧你把蘇妹妹嚇得,小臉都白了。”他知道這位徐總肯定是護妹心切,把他當成吃小紅帽的大會狼了,不過他的確是對這個小美女很感興趣。正因如此他就更不能在美女麵前這麽掉麵了,他可受不了。話雖如此,但是夜洛心裏還是不免忐忑的,雖說他身在娛樂圈多年,見識過的大人物也不少,可是這位徐總身上的肅冷氣質還是讓人不免心顫。

    徐景瀾眼神一凜,雙目凝視著夜洛,臉色隨之也黯淡了許多,“夜洛先生,我想你們應該也沒那麽熟,不用叫的那麽親切。蘇家向來門第嚴明,我想蘇叔叔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和娛樂圈的人多做交往,還請夜洛先生見諒。”

    夜洛聞言一時語塞,迴過神時,剛要迴嘴卻被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女人擋了下來:“別費力了,人已經走了。”弄得夜洛鬱悶極了。

    而阮清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徐景瀾拉走蘇茉,什麽也阻止不了,可是心裏卻升起一絲怨恨。

    “以後離那個夜洛遠點。”徐景瀾將蘇茉拉到一旁,警告的對她說。

    “為什麽?”蘇茉不解的問。

    “叫你離他遠一點就遠一點,哪來的為什麽?”徐景瀾有些嚴肅的迴道。

    “哦,好吧。”蘇茉低了低頭,長長的睫毛無辜的搭在眼底,忽而眼神又是一亮,抬頭笑嘻嘻的再問:“可是為什麽?”

    徐景瀾知道她是故意的,便也不在浪費口舌。反而看著她湊過來的精

    致的五官看的有些出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你讓我離夜洛遠一點,我還是有點舍不得的,而且你還不告訴我為什麽。既然如此,作為賠償,你的第一支舞就要和我跳,怎麽樣?”蘇茉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眼神一挑,揚著臉看向徐景瀾。

    耍賴對於蘇茉來說向來是必勝武器,總能讓徐景瀾無條件繳械投降。

    看來女人的心機跟年齡真的毫無關係。

    徐景瀾募然迴神,看著蘇茉得意的笑臉,眼神中閃過流光異彩滿是期待,當然明白這是她的小心機,可是卻不忍戳穿她,反而很想讓她的得意笑臉在時間在長一點。

    徐景瀾躬了下身,伸出一隻手向蘇茉邀舞,“那麽蘇茉小姐,徐某可否請你跳一支舞呢?”

    蘇茉呆了片刻,不過很快她便斂下雙眸,低頭嬌羞的迴了句:“榮幸之至。”

    她行了個屈膝禮,然後被徐景瀾牽住一隻芊芊細手拉近了舞池,此時場內燈光一暗,耳邊傳來小提琴悠揚的樂聲,眾人都注目著舞池中央的那一對。豔羨,嫉妒,驚歎,所有感慨都投向他們。

    阮清從一開始變注意到了徐景瀾邀了蘇茉跳第一支舞,不隻是她注意到了,估計全場的女客都注意到了。她們都不明白為什麽徐景瀾會邀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跳第一支舞,雖說這個女孩的確美得有些驚人,但是論舞技她們絕對不相信這個小姑娘能跳的有多好。可是讓她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發生了。

    她步履輕盈,舞姿卻不刻意做作,流暢隨意儀態大方。她時而偏頭一笑,撥動著人們的心弦,仿若能每日麵對這樣的笑顏,卻勝似天上人間。時而垂眸嬌羞,我見猶憐。炫美得燈光照在她搖曳的身姿上,宛若一直蝴蝶翩翩起舞,又如隔霧之花朦朧縹緲,美麗的不可方物卻又讓人感到遙不可及。

    蘇茉平時頑皮,容易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到底的也算個大家閨秀,從小接受的都是西洋教學,賞畫跳舞更是必備功課,華爾茲什麽的對她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她無意感受周圍的目光,隻願享受此刻的美妙。她多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攜著這雙手穿過愛情的花園,沉浸在醉人的花香中。兩個人的眼中隻有彼此,再無其他。一切凡塵俗世,都不會幹擾他們。

    然而當音樂戛然而止,一切就像一場夢。睜眼的那一刻就是苦不堪言的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事情太多更得晚了,不過今日

    雙更哦!!!小劇場在下下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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