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茉在朦朧中醒來,推開窗戶,空氣清新的讓人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蘇茉抬頭看看表,九點鍾,時間還早,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娛樂雜誌,隨意的翻著。

    看著雜誌裏某男星出軌“周一見”的內容占了整本雜誌的三分之一,蘇茉氣悶的低咒了聲負心漢。

    男人都是這樣,將自己的愛情奉若神邸,卻將別人的真心棄之如敝屐。他們利用女人愛他的心當做他們的武器,肆意的踐踏她們的尊嚴和心意,卻不曉得她們也會痛,也會整夜哭泣。而這一切終究比不過他們自以為是的愛情。

    蘇茉快速的翻著雜誌,眼神一愣,視線鎖在了一個畫麵上。

    雜誌用了整整一個版麵登了一張照片,標題也顯眼的很,“a城少主多年秘戀女友浮出水麵,演繹現實版麻雀變鳳凰。”

    蘇茉看了許久,雖說雜誌沒有登徐景瀾的名字,照片也是一個側臉,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他,而他懷裏擁著的女人照的也有些模糊。

    她仔細的看了眼這女人,身材苗條,好像有些熟悉。再看一眼,蘇茉腦中一道靈光,是她,看來徐景瀾為了她還真是不惜一切。

    從前在娛樂雜誌上根本看不到徐景瀾的消息,一是雜誌社都迫於徐家的壓力不敢將他的消息登出來讓供大家茶餘飯後,二是像徐景瀾這種既驕傲又很會自我管理的男人,女人很難下手。

    不過這些女人裏卻不包括兩個女人,一個是蘇茉,另一個就是阮清。

    如果在徐景瀾心中蘇茉是趕不走“昆蟲”,隻能任其自生自滅;那麽阮清就是聞香而來的蝴蝶,優雅美麗卻從不糾纏。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對徐景瀾的心思,徐景瀾還是一直把她帶在身邊,顯而易見阮清這個女人在他心中有多不同。

    蘇茉將手裏的雜誌撇在一旁,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圓盤時鍾,一切看上去那麽平靜,沒有波瀾。她拿起手中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jime,今天酒會的事情你來安排,酒會開始半個小時前你叫車來接我。”

    “好的,我的moira公主。那個...恩,有件事...”jime在猶豫要不要把程燁同誌從法國跑來參加酒會的事情告訴moira。

    昨天jime將moira說要參加酒會的驚人話語原封不動的傳達給了遠在法國的程燁同誌,沒想到這小夥子這麽激動竟然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說

    是moira第一次參加nirvana的酒會,他一定要來給moira撐撐場麵。

    可這要是讓moira知道自己多嘴,那他不是要被掰成蒜瓣,想了想說:“算了,還是等你來了再說吧。”他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不過臉上還是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蘇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放下電話走到衣櫃前將已經熨好的禮服拿了出來,又在鏡子前麵擺弄了一番,蘇茉這次沒有選擇長裙禮服,而是親自設計了一件緊身西服套裝,腰部扇形的褶皺設計和胸前隱約的淺v,搭配上金屬裝飾的細跟涼鞋,讓蘇茉看上去帥氣又不失性感。

    亮眼的黑色將蘇茉的膚色襯得雪白耀眼,她將長發束了起來,簡單的畫了個淡妝,看著鏡子前麵個性又獨具設計師範兒的自己滿意的點了下頭。

    夜幕降臨,蘇茉準時的出現在了nirvana酒會的門前,門前的保安看著眼前這個美女心裏一陣漣漪,正想著這是哪位女明星而失神的時候,卻聽這位美女清淡請問的聲音:“我可以進去了嗎?”

    保安略帶難為情的說:“對不起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這時蘇茉身邊的司機上前在保安耳邊說了句什麽,保安馬上顯示出慌張的神情,連聲抱歉的請她進去。

    蘇茉側頭對保安淡淡一笑表示她並不在意,不用覺得抱歉。若說起來她才應該感到慚愧,她身為nirvana的負責人竟然從未參加過自己家的酒會,也難怪保安將她攔在了門外,這若是外人知道了那也是一個大笑話。

    大廳裏燈光璀璨,處處洋溢著音樂聲,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這樣的場景即使她很少參加但蘇茉卻感覺並不陌生,盡管蘇家大小姐的名號不再給她帶來任何光環,她也從未離開過社會的上位圈,也就是人們口中的上流社會。

    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讓她的身上自帶光亮,這種光亮的名字叫自信,天生就是來吸引別人的目光的。

    眾人紛紛看向這位叫不出名字卻驚為天人的美女,她的到來仿佛將男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將眼睛從她身上移開避免失了儀態,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感慨如此尤物不知是哪家小姐。

    蘇茉禮貌的向眾人迴以微笑,眼睛還不住的張望jime的位置,然而她沒想到酒會的中央竟然站著徐景瀾,而他顯然先看到了她,已經向她走來了,身邊還攙著阮清。

    心髒有些抽痛,但隻是短短一瞬。

    她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兩位,拋開家世背景,他們還真是般配的不得了。

    徐景瀾向來惹人眼球,天生就有魅人心魄的氣質,帥氣是自然地。

    而阮清,長著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麵孔,難得性子裏還有一種不服輸的倔強,漂亮卻不甜膩。

    也正因為她這股倔強勁兒讓她僅僅一個工薪家庭的出身女子成為徐氏的設計部總監,成為了站在徐景瀾身旁的女人。你不會覺得她配不上,反而有種錦上添花的感覺,任誰看都是男才女貌的一對。

    蘇茉很意外自己現在竟然可以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們,這若是從前誰也保證不了她會不會上前撓了他們。

    “茉茉,真的是你,剛剛我還以為看錯了,怎麽迴來也不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阮清最先驚訝的開口,神情真摯極了,好像真的在埋怨久別重逢的老友迴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聯係她似的。

    “謝謝你,阮清姐,我才迴來不久。”當然這種客套的話她也駕輕就熟。

    蘇茉微笑的看著她,又朝她身旁的徐景瀾打了聲招唿:“景瀾哥。”

    徐景瀾看著眼前大方淺笑的蘇茉,竟然覺得特別陌生。當年他無意的播通了她的電話,可是當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他沒有去找她,反而覺得她的放手讓他覺得解脫。然而這八年來,他的生活卻並沒有他料想的那樣輕鬆,腦子裏總會浮現她癡纏的臉和諂媚的樣子,想起後又覺得生氣。他不止一次的想過他們再次見麵的場景,也許她會大哭罵自己無情無義,或者她對他還癡心不死繼續死纏爛打。卻從不是她如今這副樣子,淡漠的有些讓人忍不住惱火。

    “你不是說迴來工作,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徐景瀾麵無表情的看著蘇茉。

    蘇茉覺得他看到自己大概是不高興的,剛想作出解釋卻被身後一個暴起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還用問嗎?指不定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景瀾哥也在這跑過來盯場的唄!聽嘉陽說你迴來了我還不信呢,沒想到今天就撞上了,怎麽,外頭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又想迴來纏著景瀾哥嗎?”聲音的主人是吳莉莉,阮清的閨蜜,從前她就看不上蘇茉對徐景瀾種種沒有臉麵的糾纏,所以對她的態度從來算不上友善,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早就知道迴來就會碰見,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遇見了這麽多人,蘇茉看著吳莉莉,她還是如此的沉不住氣。

    蘇茉淡淡的對吳莉莉一笑,“莉莉,你好像比原來

    更不喜歡我了。”

    吳莉莉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心裏更加不痛快,更加口無遮攔道:“像你這種看不得別人出雙入對,非要跑迴來插一腳的女人我當然不恥。”

    蘇茉其實並不想惹她,隻是吳莉莉的話實在讓人聽不下去。而旁邊的徐景瀾和阮清明顯一副觀戰的模樣,沒有要插手的意思,蘇茉正想著如何應付,這時不遠處傳來jime的埋怨聲,“我的moira公主,你怎麽還在這啊?還不快上台跟大家打聲招唿。”

    蘇茉鬆了口氣,露出個清淺的微笑悠悠道:“好。”可是她心裏卻在腹誹著:“這個死jime,他能不能來的再晚一點。”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法國。”徐景瀾盯著蘇茉問道,蘇茉看著他沒有迴答,心裏卻在想著他的腦迴路還真是獨特,正常人不應該像阮清和吳莉莉一樣因為她是moira需要反應一會兒嗎。

    蘇茉繞過徐景瀾,迎著眾人的目光優雅的走上台去,一切就像慢鏡頭的電影,眾人每一秒的表情她都看的清清楚楚,有驚訝的,有歡喜的,有豔羨的,也有不甘的。

    “感謝大家來到nirvana的酒會,我是moira。”蘇茉淡雅從容的向大家致謝,台下早已掌聲雷鳴,誰都沒想到剛剛那位美貌的女子就是時尚圈謎一樣的moira。她微微的淺笑,看上去就像俯視眾生的女神,人們醉心於她的美貌同樣臣服她迫人的氣質。

    “今夜希望大家盡興,也請大家期待這次nirvana的中國首秀。”說完蘇茉拿起身旁服務生手上的香檳敬大家,以示主人的感謝。

    眾人也都紛紛舉杯迴謝,驚豔和驚喜充斥整個酒會的氛圍,moira就是那個讓驚豔和驚喜的焦點。

    若說這麽美好的夜晚還有什麽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蘇茉總覺得有一道射人的目光緊盯著自己,不對是三道,還是不對,應該是四道......

    作者有話要說:禦姐範有不有,敢給阿茉撂臉子,阿茉給你們十雙鞋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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