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坤的事兒我聽到一半的時候心裏就有了主意,上次用麻衣神相給他起卦的時候我就大概看到了他的命相。


    總體來看魏廣坤的命數線曲折多變,四十歲之前磕磕絆絆、起起落落,但他四十歲之後一路鴻運高歌猛進,屬於典型的大器晚成,這次這個工程對其他人來說是個晦氣的山芋,但他如果接過手來說不定就能逆轉乾坤,順應天命。


    我也沒有把話說滿,我說機會麵前人人平等,縱觀古今千秋許多的風雲人物不都是敢為眾人而不畏,先於眾人而首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晦氣的人也能改性逆命絕境重生。


    魏廣坤是個聰明人,連連點頭說懂了,一刀師傅你雖然年紀輕輕,但你起卦算命的能耐真的是讓我佩服啊!我魏廣坤到今天唯一佩服的就是兩個人,一個就是曹道人!一個就是你一刀師傅了!


    我這人一向倒黴習慣了,猛的有人誇我還有些不好意思:“魏老板這事最終還得你自己拿主意,周易起卦、麻衣神相再厲害也隻能給你做做參考意見,真正定乾坤的人還得是你自己。


    魏廣坤連說懂了懂了,堅持要把手上的那筆錢遞給我,我果斷拒表示感謝:“魏老板不要這麽客氣,你真想感謝我的話,以後多介紹些熟人朋友來我這兒算卦,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魏廣坤說一定一定,一刀師傅真不是我拍你馬屁,以你現在的能耐不出一個月就能在這算命街混的風生水起!這話我說的!肯定能火!”


    我由衷一笑:“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我正和魏廣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老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往我這兒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靜倩,吳靜倩的臉色稍顯急迫,大步流星的往我這兒走了上來。


    “木頭木頭……有急事找你……”


    魏廣坤見勢連忙起身告別:“一刀師傅你有急事我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請你吃飯喝酒……”


    我送走了魏廣坤迴頭看吳靜倩緊繃著臉,眉頭緊蹙成了一團,就問她出什麽事兒了這麽慌慌張張的。


    我大概猜到吳靜倩是為了蘇雨晴的事兒來找我,這事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關鍵我現在連楚白什麽來路都還沒弄清楚。


    “木頭,現在情況比較特殊,蘇叔叔現在整天把雨晴關在家裏,也不讓她出來,雨晴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就是在裏麵嚎啕大哭,木頭我怎麽覺得這不是我認識的雨晴了呢?認識楚白之後雨晴就完全變了個人似得,還有那個楚白!我今天特地去體育學院調查了他!木頭你知道我查到什麽了嗎?”


    吳靜倩這話讓我精神一震,感覺她好像查到了關於楚白的重要線索。


    我猜測說不會體育學院根本就沒楚白這個人吧?


    吳靜倩示意我換了衣裳邊走邊說:“我下午去體育學院特意找了那兒的許多學生問了一圈,結果體育學院還真的有楚白這個人,楚白在他們體育學院還挺出名,問了幾個人都知道他的事情,半年前出了件大事。”


    “楚白這個人平時喜歡旅遊出去探險,是他們學校出了名的驢友,平時喜歡爬山野外拓展訓練,上大二的時候跟學校一個練體操的女孩戀愛了,那個女孩名字叫沈海星,長得挺漂亮了,個頭很高,湊巧那個女生也平時也喜歡旅遊兩個人一拍即合好上了,經常在一起出去親密旅遊,沒想到就在半年前出了事兒。”


    “半年前楚白和沈海星相約去安丘山那邊去爬山,那次爬山是楚白一時興起決定的,所以去之前兩個人也沒怎麽準備,隻帶了些食物和水源兩個人就去趕到了安丘山腳下。”


    吳靜倩說的這個安丘山我知道,就坐落在我老家隔壁的那個縣,那座山出了名的高聳險峻,最陡峭的地方接近於九十度,因為山上的石頭岩層表皮脆弱,不適合開發旅遊,所以那座山也就閑置在那兒,平時基本上沒什麽人上山,就我小時候就聽說許多人在那兒出了事。


    傳說那座山是唐朝逆賊安祿山的墓葬所在地,安祿山生前就看中了這塊山域,由於這片山域特殊的脆性石層,盜墓賊根本無法上山開穴盜墓,作為他死後的墓葬地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隻是我沒想到楚白居然帶著女朋友去安丘山爬山,周圍的人都不敢輕易上山,他們兩個愣頭青居然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去爬山涉險,簡直就是作死。


    吳靜倩點頭繼續說:“沒錯,楚白和他女朋友事先並不知道那安丘山的具體情況,在爬到半山腰的地方就出事了,沈海星因為體力不支,半途中兩腳打滑就摔下去了,直接從半山腰上滾了下去,等楚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沈海星摔倒山腳下消失在視線範圍中了。”


    “楚白立刻就報了警,轄區的警察趕了過去,一群人在山底下尋找沈海星的下落,但安丘山那片山域太大了,一群人找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找到生沈海星的下落,最後也隻好不了了之並作失蹤案。”


    聽到這兒我突然聯想到一個關鍵的細節,之前幫楚白算卦的時候算到他22歲連著有兩個大劫,吳靜倩這麽一說就對應上了,安丘山一劫必然是楚白人生中的一大浩劫。


    “自從沈海星失蹤之後楚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每天悶悶不樂把自己憋在宿舍,沈海星說是失蹤其實大家都知道,她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周圍的人也都去勸楚白振作起來,人死不能複生。”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月之後楚白做出了一個驚人決定,他給家人留了紙條要去安丘山找沈海星,紙條上說他堅信沈海星沒有死還活著,一定是被困在山底下哪個地方,家裏人一看紙條就慌了神,連忙組織一群人去安丘山找楚白,等他們趕到安丘山的時候楚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一塊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砸的他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萬幸家人解救的及時,楚白勉強搶迴來一條命,但最後的情況也非常的糟糕,我聽他們同學說石頭砸中了腦袋裏的一根神經,直接就把楚白咋成嚴重腦震蕩,說話動作都不能自理,情況非常嚴重成了一個植物人。”


    植物人?我完全沒想到楚白居然是個植物人?想象不到楚白植物人會呈現出一幅什麽樣的摸樣……


    吳靜倩同時也是一臉的迷茫:“木頭,你知道我當時多麽的驚訝嗎?我們看到的楚白哪裏像植物人了,渾身上下全部都是好的呀!可是我連續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楚白是植物人,醫生說他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恢複過來,除非真的有奇跡發生。”


    吳靜倩接著從身上掏出一張紙條出來:“體校的同學說楚白現在應該在家裏躺著,這是我要到的具體地址,木頭你陪我去好吧,我一個人實在是害怕,這其中到底發發生了什麽變故,我們找到楚白家裏就一清二楚了。”


    吳靜倩帶來的這個消息徹底的把我弄懵了,但我能從中整理出一些重要的線索。


    首先楚白本命中的兩個大劫都對應上了,一個是沈海星無辜失蹤,一個是他自己擅自上山結果摔成了植物人,楚白本性是個癡情種,如果說楚白這一生摯愛一個女人,那麽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失蹤的沈海星而不是蘇雨晴。


    我還能確定的是這個楚白現在不是鬼,不是鬼那便是人,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從一個垂死掙紮的植物人變成現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摸樣,也許吳靜倩說的對,所有的這些疑惑等找到了楚白的家人,就一定會真相大白。


    我順便把楚白下午來算命的經過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靜倩,吳靜倩得知楚白三天後要帶走蘇雨晴臉色都嚇白:“不能不能,雨晴不能再出事了,再出事整個蘇家就完了。”


    我安慰她說現在還有兩天時間,趁著這兩天功夫我們抓緊時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許還來得及阻止楚白。


    從算命街出來之後吳靜倩就拉著我去了路邊的一家手機店,挑了一部小米的手機說這個給你,我現在誰也指望不上了,隻能靠你了木頭。”


    手機店老板要價一千六,吳靜倩搶先把這錢給付了,我說不用不用我哪能要你給錢,我這兩天掙的錢也夠買一部手機了。


    吳靜倩也是個固執脾氣,死活不要我的錢,最後我提醒她我是個倒黴蛋,誰跟我近誰倒黴,誰對我好誰倒黴,上次電瓶車被偷沒長記性嗎?


    吳靜倩說我不信,就送你一部手機怎麽了,我願意我樂意,我就不信老天爺還來懲罰我!


    這話剛出口我們還沒走出手機店,就聽到吳靜倩哎呦一聲捂住了肚子,接著她臉色咻紅了一片,當即就改了注意:“算了木頭,我現在信你了,還是你來給錢吧?才走一個星期的大姨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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