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隊長:“你既然迴來了,跟丫頭好好掰扯掰扯,多少人想去上學還上不成呢,她可別白瞎了機會。”


    田嘉誌順從的應下:“叔,我懂,我會好好說她的。”


    田野挑眉,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送走這兩人,天色都已經很晚了。


    門口外麵王大牛都晃悠半天了,田嘉誌:“大牛”這次熱情洋溢多了。


    王大牛:“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老二呀,我就過來看一眼,不早了你歇著吧。”


    說完搖搖手就告辭了。在田野看來這才是鄉下人最樸實的一麵呢。


    在門外等了那麽久,就為了說句話,看一眼。


    田嘉誌:“大牛,明天過來,直接進門。”


    王大牛憨厚的笑笑就跑了。


    進田野家大門,他還是有點犯怵的。


    兩人迴院子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大門響了一下,田野看向田嘉誌:“你不過去看看。”


    田嘉誌拉著田野迴屋:“沒啥好看的”


    在乎他的人,惦記他的人都不在那邊。


    田野也沒啥好說的,那是他媽他爸,個頭都長這麽大了,想來腦子也長了。自己能處理的。


    終於沒人了,終於能迴家了。田嘉誌心口有點著火。


    不過好歹知道看田野臉色呢。


    他今年整二十了。田野十九了,雖說是虛歲,可也是十九了,兩人領結婚證都能用虛歲,可見虛歲這東西在村裏都是被承認的。


    田嘉誌想的事情挺多的,田野從田嘉誌拉著她的手腕上那隻手的熱度就能感受出來。


    掃一眼田嘉誌,眼神都能灼傷人,不用開口,眼神就告訴田野他想做什麽了。


    還有那麽點淡淡的祈求,不管是神情還是表情都在跟田野表達,那點想法呢。


    田野黑臉:“你洗洗吧,我給你收拾屋去。”


    田野就看到了什麽叫落下去的太陽。


    田嘉誌眼睛裏麵燃燒的火苗,瞬間就熄了,連聲音都拉長了:“哦’鬥敗的公雞一樣,尾巴都耷拉了。


    田嘉誌在想,是不是他眼神的情誼表達的不夠,田野沒看懂呀。


    田野都想踹人了,她也不明白,這人那什麽一樣熱血衝頭她不樂意,突然就蔫搭搭的她也沒高興到哪去。


    打一盆水,去西屋擦洗一遍,天氣熱雖然不用燒炕,可屋子時間長沒人住,還是有些潮氣的,幸好自己見天的通風透氣什麽的。


    被子也是前幾天剛曬過的,不然睡著也不舒坦。


    田野把炕席都用濕布擦了一遍,晾了一會,才給田嘉誌把被子鋪上。


    然後就後悔了,自己手這麽欠呢,這麽賢惠的舉動,簡直就不是自己的人設。超標了好不好。


    鋪都鋪上了還能在給攘了不成。


    田野耷拉著臉色出去的。還莫名有點臉紅。


    田嘉誌在外麵洗漱降溫,還用什麽曬的溫水呀,井水都不夠他熄火的。


    怎麽就還要收拾西屋呢,難道真的要他把西屋房頂給捅漏了才能搬一個屋去不成。


    田嘉誌一邊往身上潑水,一邊抬頭看天,咋不掉下來一塊隕石把自家屋子給砸一邊呢。


    這幾年他的心願都是這麽毀天滅地的。


    擦著頭發進屋,就看到田野耷拉的臉色,更不敢鬧妖了。


    安慰自己來日方長,才迴家,不著急。一路怪累的,他得養精蓄銳,給田野最好的感受。


    田野出門碰上這麽一尊雕像一樣的玩意,還是**就掛個褲頭的。


    那臉色那個精彩,臉頰抽動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強撐著,沒破功,沒讓自己羞臊的跑屋裏躲著去。


    心裏又是大草原上奔跑的一群馬,能有點規矩不,能要點臉不,能穿上衣服不,不知道院子裏麵還有黃花大閨女呢,咋就敢這麽隨意勾人的打扮呢。


    別說有點心思,那就是沒有心思,也擱不住這麽勾搭呀。


    顯擺身上有肌肉呢呀。


    田嘉誌就看到田野變化不定的一張臉,低頭打量自己兩眼:“咋了。”


    一口上崗村的大渣滓味,也改變不了這人變了,不一樣了的事實。


    田野好堵心的把眼睛挪開了,安慰自己,我啥都沒看到。


    田嘉誌對田野的心思,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在家裏這樣洗漱習慣了。沒想到自己當年抽條的豆芽菜身材,跟現在壯實威武的身材效果不一樣。


    田野默默的想,你是習慣了,也不想想,你現在這身形,跟當初家裏纖細少年的身條能一樣嗎。


    在這麽露不覺得帶那麽點色~情嗎?真是沒法好好的過了。


    西屋看到鋪好的鋪蓋,田嘉誌一點都沒體會出來媳婦的賢惠,讓他去東屋,別說鋪被子,讓他端洗腳水,他都覺得媳婦賢惠。


    怒瞪一眼規整的被子,對著門口招唿:“被子太潮了。”


    田野進屋:“不會呀,才曬過沒幾天。”


    田嘉誌幽怨,那麽勤快做什麽。


    看在坐在炕邊陰沉著一張臉的人,田野就知道自己多餘進來,傻了呀。


    扭頭就走,手又被拉住了,這次可沒那麽容易甩開。


    田嘉誌還威脅:“別用勁兒,抻壞了,你可別說我不知道心疼媳婦。”


    田野:“撒手,你還有理了。”


    田嘉誌一腔怨男的哀怨都噴出來了:“你是我媳婦,擺過酒,領過證的。”


    好吧,那又怎麽樣。用得著吼的那麽大聲嗎。


    田野:“我也沒說不是呀。”


    田嘉誌咬牙切齒的,瞪著田野,餘下的啥都沒說,可眼睛裏麵都是控訴,那你咋不讓我幹點兩口子該幹的事呢。


    忍了又忍沒忍住,一頭紮在田野腰上不起來了。這根癩皮狗沒區別。


    田野使勁掙也掙不開,懷疑這人這些年光訓練這手鎖人的功夫了。


    田嘉誌說的委屈:“我就抱會還能怎麽樣?”


    所以就因為不能怎麽樣,才敢用這麽惡略的口氣說話嗎。讓你委屈了嗎。


    她委屈跟誰說去呀。你這是流氓好不好。


    好歹沒動了,這種時候靜比動安全。


    二十歲,什麽年紀,即便是田嘉誌這種早熟的,早當家的,穩重的,依然擺脫不了這份悸動。


    得寸進尺是什麽的,那是試探著來的。


    田野感覺腰上的大手動了動,就是在腰上摩挲兩下,這個可以忍,可你怎麽還敢挑衣襟呢,這個就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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