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趙恣文忍不住擔心的問。“我已經報仇了。”“對呀。”“可老爸……還是迴不來了……”第19章 老爸不在了“這個不能幹,那個不能幹,老爸好討厭啊啊啊啊啊!不過,誰讓他是我老爸呢。不幹就不幹吧。——《我的日記》”陳休淵自己知道,單純隻是折磨,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手段沒用出來。一天、兩天,甚至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都可以不重樣。但是,看著那兩個人在痛苦中哀嚎翻滾。他卻半點也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複仇的快感”。甚至正相反,曾經親眼目睹父親橫屍街頭的撕心之痛,又重新湧了上來——就是這麽兩坨東西,卻讓他失去了他的父親……“boss,這樣對你有影響嗎?”陳休淵指了指地上的兩個。“沒事。”趙恣文話音剛落就有人來敲門了,可是陳休淵知道,外邊沒有救護車,隻有六個保安。這時候,趙恣文已經去開門了。其中一個衣服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保安並沒進門,隻是站在門口小聲和趙恣文小聲商量著什麽“事情已經打理好了”“醫院那邊也已經又吩咐了”之類的。其他五個進門的保安,打頭的一個帶這個小藥箱,走進地上的兩個人先彎腰摸脈搏,接著翻眼皮,查看傷口,做簡單止血,最後站起來一聲:“都死不了。”剩下四個人就手腳利落的把人抬出去了。至於一直站在旁邊依舊穿著浴袍的陳休淵,還有地上兩個人的外表到底是如何的淒慘,這六個人看在眼裏,拎在手上,卻是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上去換身衣服吧。”保安們一走,趙恣文迴到陳休淵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趙恣文和保安說話的時候也一直注意著陳休淵,他隻是一開始對六個保安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就隻是盯著地板發呆了。就算趙恣文並沒有神通,但幾乎也能清楚的看出圍繞在陳休淵周圍的低落情緒。“衣服還沒幹呢。”陳休淵搖搖頭,訥訥的說,但恍惚間醒悟了什麽,抬頭道歉道,“對了,我該走了。對不起,boss,我這就去換衣服。”趙恣文先是囧然大悟——原來陳休淵在樓上的一個多小時先是洗澡然後又洗衣服去了——但緊接著就是一怔,明白陳休淵是誤會了,立刻苦笑著搖頭:“我隻是讓你換衣服而已,誰說讓你走了?我的意思是,上樓給你拿一身衣服,讓你先換上!”“哦,對不起。謝謝,boss。”“別總把謝謝掛在嘴邊上,太客氣了。”而且也太讓趙恣文不習慣了,現在,他對於陳休淵擁有雙重人格這一點,已經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了——史前巨獸和小白兔塞在了一個身體裏,而糟糕的是別人看見的首先是純潔可愛的兔子皮……甚至算起來他自己也是個受害者……“別難過了,過幾天你不就能見到你父親了嗎?”但是更糟糕的是,就算趙恣文明知道陳休淵隨時會變身史前怪獸,當小白兔耷拉著耳朵萎靡不振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去順毛撫摸……“謝……”陳休淵笑了一下,想感謝,但又想起趙恣文說他太客氣了,結果就是想了半天,才終於想起來能說什麽,“boss,那兩個人的父輩那邊也沒問題嗎?”“沒問題,那兩個人比他們的兒子還不幹淨,比起這兩人進醫院,最多也就是遲個十天半個月吧。一個就該被雙規了,另外一個直接就去了。”趙恣文背景雄厚,但說舉手投足間就碾死這兩家子,原本也絕對沒有這麽容易的,畢竟他可是沒有任何實際職務的。也是這兩家自找死路,雖然花錢大方,但是太囂張,民怨太大。而民心這東西,說沒用也沒用,可有時候也是很有用的。總之是上頭已經有人對他們看不過眼了,而對於兩個總惹麻煩的家夥,下邊人的耐心也已經耗盡了。反正又不是他們走了,局長就沒人幹,煤礦就沒人開了?就算錢拿得少點,但是能拿的安穩,能細水長流,才是穩妥之計。其實基本上上上下下已經有共識了,正好這就又要嚴打了,許多人私下裏已經溝通好把他們扔出去當“業績”了。正好趙恣文這邊打招唿,還能賣給這位大太子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陳休淵不知道這些彎彎繞,他看到的隻是趙恣文這幾天和他一邊“玩”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就一巴掌把兩個當地的土皇帝拍死了。“怎麽了?”於是,趙恣文發現陳休淵聽他那麽說,不隻沒有放心,反而把眉頭追起來了。“明知道他們不幹淨,為什麽還讓他們快活到現在?”趙恣文一驚,這完全就是質問了,甚至很明顯陳休淵還有一句沒問出來的話——為什麽讓他們快活到,把我爸爸在路上撞死……“我也是……剛剛從你這件事上,知道他們不幹淨的。”趙恣文小心的迴答,他現在有一種走在地雷陣裏的危機感,不小心踩上,這就是一個大爆。“你是剛知道的。”陳休淵點頭,這點他是承認了,但是還沒等趙恣文把心放下,陳休淵就又開口了,“但是,有些人不是剛知道的……”有些人是哪些人?趙恣文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說那些人有自己的考量嗎?但那所謂的考量,不就是他們自己的權力和財富嗎?這些東西放在陳休淵的心中的天枰上,本來就輕如鴻毛,更不用說,天枰的另外一頭,放著的是陳休淵父親的生命!在趙恣文苦思對策時候,陳休淵卻正在做一件他之前從來也沒有做過的事情,以兩個封存在玉佩中的活魂為最初的媒介,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聽、去看、去感受!去尋找和收集一切與他們的命運曾經交會在一起的靈魂。他仿佛能觸摸到一張用命運編製的大網,隻要拉動線頭,就能牽動無數人的生命……如果是在平常,發現自己竟然擁有了這樣的能力,就散是陳休淵也會覺得興奮吧?但此刻的他卻並沒有那種閑情逸致,他隻是努力的去尋找更多的絲線,標記更多的目標!他們可能與陳休淵父親的死亡並無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他們可能對此根本一無所知,但他們依舊是兩個兇手的慫恿者、同謀者、保護者,他們是下屬、好友、親朋、長輩,他們是保護傘、狗腿子、狐朋狗黨,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才讓這兩個人最終變成了垃圾!變成了兇手!!!他們一樣是陳休淵的仇敵,他們的手上一樣有著自己父親的血!他們該死!!!他們該死!!!他們該死!!!!!!!眼前閃過無數的人影,耳邊迴響起無數的人聲,該死的人已經全被他握在掌中,趙恣文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才能讓兇手同樣不幹淨的父親得到懲罰,而他現在,就能讓所有這些不幹淨的家夥,去陰司報道!“啪!”“……boss?”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陳休淵從那種主宰一切的感覺中脫離了出來,“你打我?”“我的錯,你可以打迴來,隨便用多大的勁。”趙恣文說得很誠懇,他也不想用這麽簡單粗暴外加狗血的方式,把陳休淵喚醒。但是,剛才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陳休淵已經在那發呆了。但就是他這個呆呆愣愣的模樣,卻讓站在他麵前的趙恣文,渾身的寒毛直豎,冷汗短時間內濕透了後背,唿吸壓抑,忍不住就想轉身逃跑。昨天晚上,麵對張老太的時候,趙恣文的感覺也和現在差不多。但是張老太當時是張牙舞爪,兇相畢露的。陳休淵現在的情況,單純隻“欣賞”畫麵的話,卻甚至應該說是可愛。不過趙恣文當然也是沒什麽感歎的,雖然,他不明白陳休淵為什麽忽然變成這樣了,但他卻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他大叫了兩嗓子,陳休淵沒反應,用手去推,結果還沒碰上呢,手就和過電一樣。但可不是像早晨的那次過電那麽溫柔了,直接把他的手彈開了,外加疼得他哆嗦了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跑進房間裏去拿了濕毛巾,朝迴跑的時候平地摔跤,手裏的毛巾飛到衣櫃頂上去了。轉身去拿第二次,依然平地摔跤,還是同一個地方,而毛巾也飛到了衣櫃的同一個位置。趙恣文頓時心一沉!這絕對不是巧合!繼續這麽做,八成下次就是他自己飛到衣櫃頂上去了,或者直接一跤摔暈了。但是就這麽放著陳休淵不管?當然更不行。咬著牙,趙恣文最後隻能選擇了這麽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陳休淵沒打迴來,他隻有表情有點複雜的看著趙恣文:“別阻止我報仇。”“報仇?那兩個小子不是早就被抬出去了嗎?不對,那兩個小子不是在你的吊墜裏嗎?”“他們是兇手,但還有更多的推波助瀾的人,那些把他們教養成這樣的人,那些和他們狼狽為奸的人,那些為他們提供保護的人,都該死!”“多少人?”“一百多。”“……”趙恣文根本沒去考慮陳休淵是否擁有這個能力,他完全是下意識的認定了陳休淵辦得到,“小陳,你不能這麽做。”“為什麽不?”“你這樣會引起社會動蕩的。”陳休淵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大魚小魚一鍋燴,黑道白道一刀切,這何止是動蕩,地震差不多!“我要報仇。”但顯然這個原因無法打動陳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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