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想著兒子和兒媳婦都要上班,所以讓他們趕緊迴去,該幹嘛就幹嘛,她會請假在醫院照顧俞誌安同誌。


    等到病房就剩下夫妻兩人時,她盯著俞誌安看了好一會兒,氣得咬牙:“你說你這個老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做任何事之前就不能先和我說一聲,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李秀蘭握著丈夫的手,趴在他的肚子上,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我們夫妻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難道你連我也不信任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李秀蘭就氣得想要掰斷這個老家夥的手,好讓他長長記性,不能騙老婆。


    “最可惡的是,我們女兒居然把這麽寶貝的藥丸給你,卻不給我,她偏心。”


    李秀蘭難得這樣和丈夫碎碎叨叨,還不被丈夫反駁,所以越說越多話:“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打上門去為你討迴公道。”


    “我甚至想要狠狠收拾一頓那對老家夥,可惜他們死得太早了。”


    要是再早十年知道真相,自己也不用忍著忍著,都快憋死了。


    她向來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這些年為了丈夫和家庭,已經收斂很多。


    一直到老俞家那對肮髒的狗玩意兒弄不見自己的兒子,她才開始生氣,暴怒,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她都想要殺人了。


    就好像以前砍倭人一樣,一刀一個,幹淨利索。


    “誌安,以後你再瞞著我,我就要生氣了,我得離家出走。”


    李秀蘭完全不知道,俞誌安雖然昏迷,他卻能聽到別人說的話。


    所以,李秀蘭碎碎叨叨說的這些話,俞誌安全都聽進去,得知媳婦想要離家出走,俞誌安急了,想要從床上蹦起來。


    隻是受藥物的影響,他什麽都做不了。


    想要解釋,也隻能等自己醒來再好好解釋。


    至於媳婦要離家出走?


    那是不可能的,他永遠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俞菀卿迴到家裏,把這件事告訴霍瀾辭。


    霍瀾辭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俞小五背脊冷颼颼,他才問:“你會用這一招來對付我嗎?”


    俞菀卿翻了一個白眼:”想得美,這種藥很貴的,我怎麽可能會用來對付你。”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一天到晚想什麽。


    霍瀾辭被俞小五的話氣笑了,他上前一步,把人拉到懷中,似笑非笑問了一句:“所以,我還沒有一顆藥重要。”


    俞菀卿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想要這種藥?”


    這個男人,今天說話有點茶裏茶氣。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霍瀾辭聞言把下巴靠在小五肩膀上:“媳婦,小五,如果我真的想要這種藥,你給不給?”


    “我可以幫你收集原材料。”絕對不能讓媳婦吃虧。


    俞菀卿拍拍霍瀾辭的臉,好奇問:“你打算把這些藥用在誰的身上?”


    “還不知道,不過這樣的好東西,要是手裏能一點存貨,以後指不定能用得上。”


    霍瀾辭真的不知道要用在誰的身上,隻是這個藥丸有點神奇,所以想要留兩顆在身上,如果遇到什麽突發事件,指不定可以用得上。


    俞菀卿也不是一個玩虛的人,她點點頭:“可以,我把需要的藥材寫給你,你自己湊齊藥材,我幫你煉製。”


    霍瀾辭聞言,一手把媳婦抱起來:“媳婦,謝謝你。”


    俞菀卿拍拍他的腦袋:“把我放下來。”


    霍瀾辭搖搖頭,正要說什麽,就聽到外麵傳來郭紅英帶笑的聲音:“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


    屋子裏那個本想要說一些什麽讓人羞紅臉的事的男人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郭紅英,心裏很不爽。


    自己正準備和媳婦做一些有利於夫妻相處的事。


    還沒有開始,就被郭紅英打斷了。


    看來下次要好好鎖門。


    要不然,他害怕做點什麽事,做到一半時有人來打斷自己。


    要是這樣,問題就大了。


    他看了紅英一眼,很想說一句,既然知道打擾我們,還不趕緊離開。


    郭紅英沒有錯過霍大哥那殺人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不是第一次打擾霍大哥和菀卿親熱了。


    此時此刻,小郭護士有種負罪感,趕緊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我就是,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和儲銘要當爸媽了。”


    “這樣的好消息,我想要第一時間和菀卿分享。”


    俞菀卿聞言雙眼都亮了,趕緊拉著郭紅英進門,然後為她把脈,確認是懷上了,這才笑著說:“這是好事。”


    “我們這一群人裏,李文舟當爹了,我二嫂也有孩子了,紅旗和國華同誌很快也有自己的孩子,現在你也懷上了,這是好事。”


    郭紅英笑著點點頭:“儲銘很高興,跑迴軍營把這件事告訴羅輝他們了。”


    霍瀾辭皺眉:“都已經是晚上了,他怎麽能讓你一個人迴來。”


    看來要說說儲銘才行,既然郭紅英懷了孩子,作為另一半,肯定要把所有的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裏。


    郭紅英聽出霍大哥擔心自己,不由一笑,心裏暖暖的。


    雖然說霍大哥經常嫌棄自己霸占菀卿,可該有的關心,從來沒斷過,真的好想自己的大哥。


    “對,以後你可不能獨自一個人從醫院迴家。”俞菀卿看了郭紅英一眼:“雖然都在大院裏,可衛生院到家屬院還是有一段距離。”


    需要走十幾分鍾呢,最近又刮了一場台風,路上到處坑坑窪窪,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崴腳。


    懷著孩子,如果崴腳了,多少也有點危險。


    霍瀾辭緩緩道:“首長今天提起修路的事,最近去聯係沙石水泥這些材料了。”


    隻是可能會有點困難。


    “家屬院有老人有小孩,明天讓人先把那些坑坑窪窪補一下,方便大家出行。”


    俞菀卿不放心郭紅英,親自把人送到家門外。


    迴到家裏,就看到霍瀾辭等在院子裏,她笑著問:“你不擔心我會被那些坑坑窪窪絆倒?”


    霍瀾辭上前牽著媳婦的手,笑著搖搖頭:“不怕,我媳婦無所不能,怎會被區區一個坑坑窪窪絆倒,這是瞧不起誰呢。”


    事實上,他完全不擔心媳婦的安危。


    認識三年多,同床共枕那麽長時間,還一起出任務,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俞小五拚盡全力後,戰鬥力到底有多強。


    他家媳婦,比所有人認為的還要強大。


    俞菀卿狠狠在他的腰留下一個掐痕:“你不夠貼心。”


    她站在霍瀾辭跟前,想要數落他不貼心的行徑,反而被人抱起來:“我們迴床上好好說說誰比較不貼心。”


    俞菀卿伸出手揪住霍瀾辭的耳朵:“這樣的事不用迴房間去說,就在這裏說。”


    “不,媳婦,我們還是在床上說吧。”


    砰一聲,伴隨著客廳大門關上,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又羞澀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


    第二天早上,霍瀾辭的團隊又收到突發任務,需要外出。


    上船後,霍瀾辭才看向他們,沉聲說:“這一次執行任務的地方有點遠。”


    已經完全恢複的羅輝笑了笑:“醜國都去了,別的地方也就不算遠了。”


    “也是國外。”霍瀾辭看了他們一眼:“我們要去日不落國。”


    俞菀卿聞言也有點意外,組織把任務交到團長手裏,他們也是上船後才知道要幹什麽。


    聽說要去日不落國,有點詫異。


    “我們要去把一個人帶迴來。”霍瀾辭沉聲說:“這個人對組織而言很重要,她很狡猾,出去的人都被她坑得很慘,損失慘重,偏偏還奈何不了她。”


    說完後,霍瀾辭就把這一次的任務對象資料交給大家看。


    看完後,俞菀卿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呢。


    這個人以前是蔣家那邊一個高官的女兒,那個高官把一批屬於華國的寶貝藏了起來,和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起藏的還有一批倭人留下來的武器和實驗數據,以及一些重要的照片。


    俞菀卿看向霍瀾辭:“是當年倭人利用我國華人同胞做的實驗照片?”


    霍瀾辭點點頭:“是,這些照片是當年一個跟在倭人身邊的華國叛徒翻譯留下來的。”


    在場幾個人都沉默了。


    霍瀾辭看向眾人:“組織現在最想要得到的就是那些武器和實驗數據,以及那些照片。”


    “這個叫薑櫻的女人如今嫁到日不落帝國,她的丈夫埃裏克·蘭斯特是一個政治家,在當地有很大的威望,蘭斯特家族也是日不落的老牌貴族。”


    “因為埃裏克的存在,也因為蘭斯特的維護,我們想要把薑櫻帶迴去,有點困難。”


    如果薑櫻隻是埃裏克的情人,事情還好辦一點,偏偏薑櫻是埃裏克合法妻子。


    動薑櫻,就等於打蘭斯特家族的臉。


    所以,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有點困難。


    俞菀卿心裏卻暗戳戳想:如果我們在不動聲色裏,帶走薑櫻呢?


    去日不落國啊,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她們華國還有不少東西落在那片土地上,現在是不是應該物歸原主了?


    想到這裏,俞菀卿心裏一片火熱。


    霍瀾辭不知道媳婦心中所想,他看了她一眼:“小五,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


    俞菀卿搖搖頭:“沒有看到薑櫻之前,我們想什麽都沒用。”


    “困難是死的,人是活的,總能想到辦法。”俞菀卿握著霍瀾辭的手:“我們先不要急。”


    丁韶垣認可嫂子的話:“是啊,老大,我們先不要急,一定有辦法的。”


    以前那麽多困難的任務都完成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們需要坐第二天早上的船前往港城,所以晚上就在碼頭附近休息一個晚上。


    俞菀卿和霍瀾辭外出一趟,找了電話打迴商陽,得知爸爸已經醒來,她就放心去執行任務了。


    李秀蘭得知女兒要外出很長時間,心裏擔憂,卻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讓女兒擔憂的話,而是叮囑她注意安全,任務結束後打電話報平安。


    掛了電話後,霍瀾辭也打了電話迴京市家裏。


    霍老爺子接電話,得知孫子孫媳婦要去執行任務,霍老爺子也隻是叮囑一句注意安全。


    生在這樣的家庭,做了這一份工作,就注定他們要承受比別人更重的擔子。


    等他們抵達日不落時,已經是華夏的除夕夜。


    隻是在這裏,看不到半點華夏除夕的元素。


    俞菀卿站在酒店的窗邊,看著前方的高樓:“不愧是工業大國。”


    華夏的複興之路,還很長。


    霍瀾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緊緊抱著媳婦的肩膀,見了醜國和日不落國的繁華,他的心是火熱的。


    他無比相信,早晚有一天,華國能重迴世界巔峰。


    是的,不是走上巔峰,而是重迴巔峰。


    他們抵達日不落首都時,並不急著去找薑櫻,而是冷靜下來,開始了解如今倫城的各種勢力關係。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從蘭斯特家族帶走薑櫻,就要完全了解他們,並非通過資料去了解。


    從醜國迴去後,霍瀾辭注重隊員們外語的訓練,俞菀卿則注重他們化妝訓練,他們現在也懂得化一個妝容來掩蓋他們華國人的五官。


    這樣一來,就算真的幹出什麽事,別人也不會懷疑到華國身上。


    他們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華國。


    絕對不能做任何抹黑祖國的事。


    俞菀卿心心念念的就是去看博物館裏的東西,那些屬於他們華夏的瑰寶。


    霍瀾辭不明白小五為何執著去日不落博物館,他沒有多問,而是選擇陪伴。


    俞菀卿知道他要去打聽別的消息,所以拒絕他的提議:”你去忙你的,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酒店見麵。”


    “別擔心,我不會迷路的。”


    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可曆史走向差不多,日不落國的建築以及街道也一樣。


    就算幾十年前更發達,有些地方早就不一樣了,她也不會讓自己迷路。


    霍瀾辭親了親媳婦的額頭:“好,那我們今天晚上在酒店見麵。”


    他把俞小五帶到懷中:“媳婦,注意安全。”


    俞菀卿拍拍霍瀾辭的背安撫他:“放心吧,你們盡管去忙。”


    等霍瀾辭離開酒店後,俞菀卿把偽裝的妝容卸掉,隻是在原有的五官上做了改變,幾筆就讓她和原來的樣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一眼看,就能猜出她是東方女人。


    這些都是偷偷瞞著霍瀾辭做的。


    想起昨晚聽到的事,指不定她外出一趟,也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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