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在接受了溫子言的疏導以後,第二天活力十足的出現在了研究院,也不管那些已經接到了通知的教授,工作人員之類的,挨個打完招唿後直接進了自己所持鑰匙的那間實驗室。

    隻可惜,蘇韻的活力也隻夠她跨進實驗室之前的那麽一小段路上,等到進了實驗室門一關,她的一張臉便耷拉了下來,看著昨天晚上她還在上麵做過手術的手術台,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心酸。

    他們家子格都不要她了,她到底該怎麽辦呀?從今天早上她就一直給陳子格打電話,但是一直未打通,盼望著能在研究院見到他,也終究成了一場空。

    哎,蘇韻歎息了一聲,看著自己被溫子言包紮結實的手臂,更加的心酸了。

    男人沒了還可以追迴來,可是這流的血要吃多少泡麵才能彌補迴來呀!

    蘇韻如此持續了幾天,等到傷口慢慢愈合可以拆紗布了,她依舊沒有見到陳子格,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研究院那群人並沒有對蘇韻的行為表示排斥,甚至和手術有關聯的幾位專家教授還會和蘇韻一起模擬手術,互相探討手術上麵的問題。

    這天,蘇韻臨到中午去樓下吃飯,剛走到樓道拐彎處就遇到等在那裏的溫子言,蘇韻當時嚇了一跳,覺得溫子言這個人簡直是神了,連她不做電梯走樓梯都預料到了。

    “吃飯呀?”溫子言輕輕一笑,身後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一隻手直接搭在了蘇韻的身上:“我也去吃飯,我和你一起。”

    “一起就一起,動什麽手?”蘇韻微微偏了身體,瞪了眼溫子言,徑直的下樓了。

    不可否認,這段時間,因為溫子言解開了蘇韻心中的心結,兩人之間的關係從情敵一躍變成了朋友,當然,這中間,有多少是因為陳子格不理會蘇韻,導致溫子言有了同病相憐的錯覺,就另當別論了。

    蘇韻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都在研究院的食堂吃飯,不為別的,就因為食堂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位中國廚師,還是川菜師傅,對於蘇韻這種無辣不歡的人來說,簡直如同見到了再生父母。

    但是,不是每一個中國人,或者華裔人都對中國廚師抱有蘇韻一定的熱愛。比如說不能吃辣的溫子言,眼睜睜的看著蘇韻點了水煮魚片,麻婆豆腐等等,而他隻能吃著自己麵前寡淡的德國菜。

    話說吃了十幾年也沒覺得難吃,怎麽最近連下咽都覺得難呢?

    “給你說件搞笑的事情?”溫子言為了讓自己正常的進食,開口

    說話轉移注意力。

    “說。”

    “那天我帶你到我家,被人跟蹤了。”溫子言摸出手機,點開了某個視頻。

    蘇韻循著手機望去,雖然不知道攝像頭是放在什麽地方的,但是能夠清楚的看見溫子言的車在前麵行走著,而後麵跟著一輛很大眾的車子。

    怎麽每次深夜迴去都會被跟蹤,上次和陳子格在一起是,現在和溫子言在一起也是,難不成還要鬧一個緋聞,說她和溫子言有一腿。

    “不會說我和你有什麽吧?”蘇韻夾了塊豆腐放在嘴裏,突如其來的燙讓她沒有嚐到豆腐的味道就直接吞了下去。

    “你說呢?”溫子言也不吃飯,收了手機撐著桌子認認真真的看著蘇韻。

    蘇韻突然間發覺,剛才那塊囫圇吞下去的豆腐開始發揮自己的力量,從喉管一路燙到了胃裏,最終幻化成很細微的疼痛。

    有人在警告她,有人在跟蹤她,蘇韻一細想,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智商在溫子言的麵前就是個弱智。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開槍警告她的人和跟蹤她的人是同一夥的人,至於意欲何為,蘇韻心中多少已經有了答案。

    自從上次槍擊事件蘇韻便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當時她是一個人在那條巷子裏麵走,若是那個持槍者真的想殺她,閉著眼睛也能命中目標,怎麽會劍走偏鋒,子彈隻是從她的手臂上劃過。

    如果他們不是要她的命,那唯一的解釋便是試探,試探誰,她?蘇韻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個本事,那麽要試探的人一定是陳子格,至於為什麽試探陳子格,這個估計要迴到原點了。一開始的開始,陳子格的手術,那個隱藏在背後的患者到底是誰?

    “子言,問你個問題?”蘇韻停了筷子,也就這溫子言審視的目光迴了過去。

    “說。”溫子言簡單幹脆,一個字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你知不知道,子格手術的患者是誰?”

    溫子言沒料到蘇韻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撐著下巴的手輕微晃了一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說什麽呢?你作為手術的參與者都不知道手術對象是誰,我怎麽知道。”溫子言拿起叉子攪拌著自己麵前有一些融的麵條,也不顧及好不好吃,直接塞在了嘴裏。

    溫子言的這一切動作,在蘇韻的眼底,就是欲蓋彌彰。那麽事情最可能的結果就是:溫子言不僅知道患者是誰,還一定對那個患者認識,說

    不準還很熟稔。

    蘇韻斂了眉,也沒拆穿溫子言,低了頭專心吃她麵前的魚和豆腐。

    魏小冉挽著陳子格出現在食堂的時候,蘇韻以為自己眼花了,別過頭看著也在搓眼睛的溫子言,蘇韻這才相信,這兩個人真的是挽著手到了食堂。

    感情這麽多天不出現是因為陪新歡去了,那麽她這個舊愛算什麽,還有,陳子格什麽眼光,怎麽什麽樣的女人都往自己懷裏塞。

    “喲,這不是蘇小姐嗎,和溫醫生吃飯呢,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魏小冉此番小人得誌,怎麽會放過戲弄曾今冷嘲熱諷過她的兩個人。

    “知道打擾還恬不知恥,真是活久見。”溫子言冷哼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蘇韻的肩以示安慰。

    可這樣的安慰在魏小冉的眼中卻變了味道,想也沒想便開口諷刺:“這才和子格分手就搭上別人的同事了,真是有夠..嗬嗬。”

    蘇韻實際上不想和魏小冉鬥嘴,一來那人不是她的對手,二來,她對陳子格有愧,不想當著他的麵去給他所謂的朋友難堪。

    但是此刻,魏小冉已經在不知不覺觸碰到了蘇韻的底線,而且這個底線是蘇韻最為堅持的一點。

    “誰告訴你我和陳子格分手了的。”蘇韻上前一步,逼近魏小冉:“誰告訴你的,陳子格,我,還是其他人?啊,是不是他說我和他分手了,那你問問這個男人,我是不是,是不是和他分手了。”蘇韻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陳子格吼出來的,一吼出來心情倒是通順了,隻是眼睛堵了,被眼淚給堵了。

    陳子格的眼底劃過一絲痛惜,嘴唇動了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魏小冉一看陳子格情況不妙,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撕開的一條口子可不能讓眼前這個女人給重新縫合了,這要是那樣,她這段時間的努力,不變成了雞飛蛋打一場空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真是笑話,誰不知道那天晚上...”

    “小冉,夠了!”陳子格厲喝了一聲,麵色一沉,轉身便要往外走。

    “我哪天晚上,我怎麽了,你給我說清楚。”蘇韻見魏小冉被陳子格那句話鎮住了,眉頭一蹙,就要上前去拽衣服。

    魏小冉被陳子格那聲厲吼給嚇住了,心裏麵雖然對蘇韻十分的鄙夷和不滿,但到底是顧及陳子格的顏麵,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把話說的那麽難聽。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心裏清

    楚,何必需要別人時時刻刻的提醒你。”魏小冉冷笑一聲,躲過蘇韻伸過來的手,轉身去追陳子格了。

    蘇韻正待追將上去,溫子言卻伸出了手,阻擋了蘇韻要前行的腳步:“你現在去也沒用,子格定是在為當初的隱瞞和對那人的傷害有所怨懟,至於魏小冉,我看她是不知道怎麽套到了子格的話,你現在若是動怒,不恰好是給了那個女人羞辱你的機會。”

    “可是...”蘇韻猶有不開心,陳子格即便是再恨她,再討厭她,也不應該這樣對待她,找別人都算了,怎麽偏偏是魏小冉這個虛偽的人。

    蘇韻氣不過啊!

    “你是剛才沒看到魏小冉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子格都還沒給我正式提分手呢,她才好,女主人的姿態已經擺好了,好像兩個人之間就差一枚戒指,兩張紅本,便完結了。”

    “提沒提正式分手還不是一樣,這是典型的心理暗示版的...”溫子言小聲的而嘀咕著,心想這女人的承受能力也太弱了一點吧,想當年,他可是受盡了打擊。

    “你說什麽?”蘇韻沒聽清溫子言在說什麽,偏了頭詢問陳子格。

    “沒什麽。”陳子格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再次開口:“我隻是在想,死皮耐臉對“清新脫俗”,倒底哪一個會贏呢?”

    “當然是死皮賴臉了。”蘇韻是直腸子,也沒聽明白溫子言語氣中的輕嘲,果斷又直接的迴答了溫子言。

    “想當初,我就是憑著我死皮耐臉的勁,才俘獲了子格的心的。”

    “是嗎?”溫子言冷笑了一聲,看向蘇韻的眸中多了幾分奇怪的情緒。

    “我怎麽記得,當初某個人說,她是被陳子格倒追的呢?嗯!”

    作者有話要說:半闕先來說聲抱歉

    首先是,這段時間發的文都是半闕的存稿,從13號到今天,半闕都沒有上過網,所以導致有小天使說中秋雙更,半闕也沒有做任何的迴應,很抱歉。

    其次,關於半闕這段時間三次元的事情忙碌,加上之前斷更的事情,半闕做一個統一的說明,半闕說過一定要給讀者一個答案的。在13號淩晨四點半左右,半闕的奶奶去世了,持續一周左右的病危終究沒抵過歲月的年輪,她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段時間,半闕整個大家族基本上都是混亂的,半闕從13號到今天,基本上每天晚上睡覺沒有超過三個小時,到今天,奶奶的後事才全部料理完。

    關於老人的離開,

    半闕本不願意多說什麽,更不願意讓小天使們覺得半闕是在博同情,半闕也無需同情。奶奶的離開是壽終正寢,去的時候很安詳,半闕從一開始的傷心到現在已經完全能接受了老人的離去,雖然,在半闕的記憶裏麵,奶奶是第一個,半闕完全清晰有記憶去世的老人。

    逝者已去,而活著的人應該活的更加精彩,半闕此後的人生,經此一事,會更加的璀璨。

    最後,遲到的中秋節快樂,往各位小天使們,中秋快樂,團團圓圓。

    ——半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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