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戶網站關於許導‘醜聞’的報道和轉載幾乎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事件女主角譚敏透過空置接近兩年的微博替許岩昔澄清了事情真相,並強調不會再進娛樂圈,也不想生活被打擾。

    發表過不實文章的大v號也站出來承認‘潛規則’一事係為杜撰,在網上向許導公開致歉。緊接著,許導的圈中好友和合作方紛紛發聲,力證許岩昔的人品和能力,順帶宣傳了他的新作品。

    分開的這幾天她和許岩昔隻是在閑暇時偶爾發個微信,聊聊日常,他並沒有向她提過網上謠言的處理情況。周一開工忽然爆出這種驚天逆轉的劇情,著實讓景夕摸不著頭腦。她憋了一肚子話想問許岩昔,卻怕影響到他正在處理的家事,因而遲遲沒有打電話。

    相對而言,趙靜是個務實的行動派,為了打消景夕的顧慮,語重心長地開解著她,“不管許導身在何方,心係何事,在做什麽,他既然公開承認了你,就是你的人。你問問又不會怎樣。”

    “靜靜,youareright.(你說得對!)”景夕聽完猛地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撲過去抱住趙靜。

    趙靜的表情仿佛十分苦惱,她皺了皺眉,一把拉開景夕的手臂,嚷道:“誒,事先申明,我沒百合的愛好。劉浩那個呆瓜還等著我去拯救呢!”

    “劉浩?”景夕聽完睜大眼睛看著她,眼眸流轉間盡是驚訝,“是我認識的那個攝影組的劉浩嗎?”

    趙靜斜睨了景夕一眼,接著眼睫垂了垂,朝她點點頭,臉上泛著難得一見的嬌羞。

    女王範兒的靜靜竟然喜歡上了呆板,認死理的劉浩?這個世界太瘋狂!毫無疑問地,是她最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錯過了組內太多精彩的故事。不過,這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

    趙靜受不了景夕奇怪的眼神,秉承著‘眼不見為淨’的方針,緩緩躺下,敷上眼膜。

    “望夫石,打你的電話去。本女王暫時不接受采訪。”趙靜閉著眼,給了她一個霸氣十足的迴複。

    景夕紅著臉,瞪了她一眼,隨即走向洗手間。

    一接通電話,景夕就開口抱怨道,“許導,你大概忘了你還有件重要的‘行李’寄放在劇組忘了帶走!”

    “噢,是嗎?”許岩昔靠在床頭,沉吟了一會,眼中泛著詭譎的波光,嘴角微翹,話裏充滿疑惑,“好像沒有吧!我記得,那件行李一直寄存在我的心上,從未遺落在哪裏。”

    若是從

    前,這麽肉麻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簡直無法想象。連許岩昔自己都覺得,遇上了安景夕,自己就開始變得無可救藥了。

    男朋友浪漫的告白直接讓景夕甜到了心底,“岩昔,墨白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一直在給他機會,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深究,我說的對嗎?”

    許岩昔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景夕,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聰慧有時候讓我驚喜連連,同時也少了很多成就感。”

    “那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不要讓我瞎想。”沒等許岩昔繼續表態,她接著說,“墨白是我們的朋友,又是《落雁》的男主角之一。明晚就是《落雁》的殺青宴了,你會請他來吧?”

    半刻之後,許岩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電話中傳來,“這部劇的成果屬於大家,劇組的人一個都不能少。連累你這段時間為我擔心了,明晚我會趕到這邊參加殺青宴。”

    “子奕姐和青青那邊交給你去聯係。”景夕想起蘇青青幾天前的不告而別,轉而又向他提了這麽個要求。

    就在許岩昔打算答應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搶先一步從旁邊傳入話筒,“岩昔,這麽晚在和誰打電話?媽下午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許岩昔雙唇緊抿,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的腦中迴蕩著父親無奈的歎息聲,還有母親勸說時說的話,“你爸手上的一個項目遇到點問題,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可現在能找的關係都找了,卻收效甚微。趙家根基比我們家深,又能出力幫忙,兩家聯姻,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從醫院帶迴了墨白是唐一白的兒子,還有秦姨住院的消息。父親怔了怔,沉默了許久。母親得知後,表現得既慶幸又內疚。許岩昔剛剛從父母的爭吵中恢複過來,新一輪的麻煩事卻又接踵而來。

    然而,這次陳雅君再度開口讓他去見見趙家的女兒,他卻無法做到像第一次那樣毫無顧忌地拒絕,其中的緣由目前他也不方便對景夕完全道出。

    “岩昔?”對方半天沒有說話,像是遇上了什麽難題不知如何開口。景夕在心中迴過味來,善解人意地說,“白天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不如今晚就說到這裏,反正明天就見到了。岩昔,替我向你媽媽問好!”

    “好的。我愛你,景夕!”隔了好一會,許岩昔又沉聲說道,“晚安,景夕!”

    男人連著叫了她兩次名字,性感的聲音迴蕩在寂靜的深夜裏,語氣中帶著幾分繾綣和

    歉意。

    果然,人在夜晚是感性的。景夕覺得自己被他的聲音迷惑了神智。

    “岩昔,不要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晚安!”她想了想,又輕聲囑咐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許岩昔答得一本正經且不失本色。

    某些不太純潔的畫麵在景夕腦中晃過。她撇撇嘴,掛了電話,靠在貼滿瓷磚的牆邊:岩昔和他媽媽似乎有什麽矛盾呢!

    “景夕,快出來睡吧。”趙靜邊打著哈欠,邊含糊不清地吼道,“明天還要核對賓客名單和電話確認呢!”

    哢噠一下,門開了。陳雅君打量著倚門而立的兒子,繼續勸道,“你趙伯伯的女兒叫趙靜宜,愛好是攝影和攀岩。你們可以先聊聊看再說!”

    看來自己與這位趙靜宜還真是有緣,避開了一次還是逃不過。據他了解,父親工作上出的問題並不大,隻是被人從中卡了流程。趙家並不是唯一的出路。即便是真需要動用趙家的人脈和權力,那位趙小姐也不一定願意聽從擺布,而他的心早已被景夕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更不可能和她結婚。這種形式的‘合作’隻能是長輩們的一廂情願。

    轉瞬之間,許岩昔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明天是劇組的殺青宴,接下來還有一些宣傳和節目,我搬迴我那邊住比較方便。您把定好的見麵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會抽空去。”他抬起頭,淡淡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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