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已是深夜11點,彭民提著一盞馬燈走到曉霞肖姍麵前,說:“老師,睡去吧,我送你們。”她倆便跟著馬燈,走過幾條田埂,上一個山坡,來到一座小樓上。樓上有一張床,很窄,彭民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燈,說:“老師,就睡這。別怕,樓下有人的,現在也許去聽夜歌去了,等下會迴來……明早晚起呀。”就提著燈下了樓,腳步聲漸漸遠了,肖姍說:“睡吧。”曉霞一麵脫衣,一麵說:“睡,很倦了。”兩人就擠在了那張小床上。

    可是睡不著,兩人就望著那盞油燈的火苗,火苗黃中帶紅,在晚風中跳動、搖晃著。屋裏也隨之明明暗暗。火苗搖著晃著就滅了,小樓一片漆黑。過了一會,漸漸又明亮些,原來窗外有了月,透進來的竟是一窗銀白的光。月是半邊月,亮在窗外的西天,一朵一朵的白雲在輕輕地飄動,月下是朦朦朧朧的山影。坐夜的嗩呐聲從遠處傳來,響一陣,歇一陣……

    曉霞今夜的心靜不下來,俠客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動。她想見到他,想與他再次相遇,甚至想去找他,覺得有許多話要對他說,即使不能進行深層次的交流,說說家常話也好嗬!或許默默地麵對他也是一種享受呢。可是,他太忙了,而且他的親哥死了,他的心情非常的悲傷沉痛的……不知怎的,見到他就容易產生一種激情,就伴隨著一種暈暈眩眩的奇特感覺,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仿佛他就成了一團火,自己就成了一隻不顧一切的小飛蛾,有一種撲上前去的衝動,理智已進入冬眠的狀態,隻有活生生的感情蓬勃生長著。仿佛他可以成為自己的主人,他可以發號施令,可以訓她,可以罵她,她願意服從甚至樂意服從。今夜他在講話,自己不知不覺地就站出來為他說話了,不怕笑話,不計後果,旁若無人,周身洋溢著一種豪氣!是他感染的麽?……也許,一種豪氣,一種浪漫,一種冒險的精神就深藏在自己的血液之中。排除阻力,孤身下鄉,尋找生命的價值,或許就是一種宏大的氣概,一種真正的豪氣呢。當一種豪氣碰上另一種豪氣,就冒出了火花,就燃燒起來了。愛情,就是生命的劇烈燃燒嗬……

    我想到哪裏去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或許還沒有開始呢。

    說不定是一種錯覺、一種幻想,隻是一顆發不出芽的種子在土地默默地膨脹一陣而已……

    肖姍望著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一別數年,音信不通,也不知他今夜在哪座城市,哪條街道,哪座高樓,抑或是哪個村莊,哪條江上或哪個湖上的某條船上,此刻也不知他是在舉杯獨飲,還是在唿唿大睡?他是否也想起家來,想起我來?獨在異鄉奔波,年過半百之人,原來的那一頭青絲也許在異鄉的風中一根一根地白了吧?

    她歎了一口氣。

    曉霞聽了,就問:“肖老師,有不如意的事麽?”肖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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