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天要開戰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勸著齊浩軒,那是小六子拜托我的,我都快要睡覺了,他過來喊我去勸勸皇上。“朕難以入眠,明日一戰隻能贏,不能輸。若謙,能再給朕唱那首歌嗎?”齊浩軒略帶央求的說。我笑著建議道:“皇上,不如你學學這首歌,這整個天下也隻有你最適合唱這首歌了,我要是老唱,一會兒愛江山,一會兒愛美人,給你的那些忠臣聽到了,一定會說我這個宦官大逆不道,有謀反之心。”

    “哈哈,他們說他們的,隻要朕信你就成了。你要讓朕學唱歌,那還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死朕了。”看見齊浩軒笑了,我心裏也高興,“皇上,不如換首歌,保證你聽了心情會變得更好。”見他點頭。我便挑了一首輕快喜氣的歌唱了一下,又帶了一些搞笑的動作,讓人一時忘記了煩惱。正當我唱的興起時,齊浩軒手一伸,把我拉進他懷裏,我想掙紮,隻聽他說:“若謙,這次戰爭結束留在朕的身邊吧,朕知道不可能給你也無法給你全心全意的愛,可朕可以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沒有掙紮,輕聲的說:“皇上,我知道你一定會成為一個萬民敬仰的好皇帝。你要做的,顧慮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我要的卻很簡單,隻要一個人一心一意的愛。況且我根本不適合在宮中生活,記得那次祈福嗎,我想像風箏那樣,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再說了,我的心已經有人住下了,塞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對不起。”他慢慢放開了我,“若謙,無須說對不起,是朕對你的要求越來越多,越來越過分。這三個字應該由朕對你說才是。”我忙阻止道:“皇上,請你不要這麽說。”看著齊浩軒,想起前天他帶我去草原,看天邊雲卷雲舒的時候,他那種落寞和孤獨的表情,讓人很是心疼。要知道,那個九五之尊的皇位,一旦坐上去,就得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和孤獨,所謂高處不勝寒。但我相信齊浩軒一定承受得住,隻是這個過程是很難熬的。不過要想成為明君,一位好皇帝,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若謙,迴去吧,朕累了。”齊浩軒對我說,我沒再說什麽就退了下去。

    齊浩軒昨晚的的話,讓我徹夜難眠,今天按計劃,戰爭開始了。先要把失守的南合城給奪迴來,因為暫時沒我什麽事,隻好在營帳中等著。可是等待是既漫長又難熬的,我是坐立不安,時不時往外看看有沒有好消息傳來,身邊的迎春、夏荷她們的心情也跟我差不多。

    早上齊浩軒帶著大軍出發的時候,軍士們是邊走邊豪情的放聲高歌,那歌聲震耳欲聾,想來現在的士兵們一定是士氣衝天,必定會將失守的城池奪迴來。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著安慰自己的。我拿起茶壺準備倒茶喝,拎起茶壺,感覺輕輕地,試著倒了倒,沒水了,自語道:“怎麽沒有了。”夏荷聽見我的自語,馬上過來,從我手中接過茶壺,“我去添茶。”說完匆匆走了。

    坐立不安的熬了一個上午,午飯也沒有心情吃。好不容易到了天黑,感覺今天一天比往常一年還要漫長。豎起耳朵終於聽到軍隊迴營的聲音,我幾乎是衝出營帳,走到外麵迎接隊伍,這個古代就是落後,燈也沒有,好在每隔一處都燃有火把,不然肯定是啥都看不見。

    一眼就瞧見了齊浩軒,撲過去就問:“傷著沒有?軍士們怎麽樣了?城有沒有攻下來啊?”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借著火光,看見齊浩軒穿著的盔甲上有血,鮮紅鮮紅的,抓起他的手臂查看,“皇上,你受傷了?”他有些疲憊的說:“沒有,那是別人的血,若謙,先迴營帳,問這麽多,朕來不及迴答。”跟著他迴營帳,替他脫下厚重的盔甲,還是迎春她們想的周到晚膳和洗澡水都準備好了,齊浩軒要先沐浴,我就出去外麵等著,乘著這空擋,跑到軍醫處看看,受傷的士兵不是很多,在心裏感激老天爺的眷顧。等我迴去的時候,小六子正在找我,說皇上找我。

    “皇上,今天一戰打得如何?”我對著齊浩軒問。“若謙,朕剛才迴來看到你一臉急切又擔心的模樣,真是又喜又悲。”我完全不知道他說的話的意思,顯然他明白我滿臉的疑惑,說道:“喜的是,你還是很關心朕的,悲的是,朕永遠得不到你的心,也留不住你人。”這是哪跟哪呀,拜托,我想周到是今天的戰況,當然我也是擔心他的,幸好他安全迴來了。可這位皇帝是在幹嘛,談戀愛嘛,說的話這麽委屈,這麽煽情。沉默了一會兒,齊浩軒沉著道:“今日一戰隻不過是熱身戰,明日開始才真正開戰,收複失守的南合城。”“哦,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我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隻要稍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人家占據了城池,怎麽可能輕易讓你說收就收呢,打仗切不可太急,不能說風就是雨呀。

    “若謙,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收複失城。”齊浩軒說完,我點頭應聲退下,小六子被喊了進去。我在外麵隱約聽見說是把誰誰誰請過來,,猜想齊浩軒應該是把幾位將領請來,商討一下明天的戰事。這樣的男人,注定會成為一位好皇帝,但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古語有雲: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來齊浩軒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對我才不會強求,隻因他知我要的是一心一意,而他卻給不起,因為他處在九五之尊之位,很多時候必須把兒女私事拋下一邊,作為明君,必須得為天下百姓著想。

    可能我是一個現代人,說完不知天高地厚吧,也對。先前還覺得戰爭是可怕的,但現在真要跟著出去打仗,我反而沒有什麽害怕的,心情居然有些小激動,真鄙視自己的心態。戰爭是嚴肅的,既殘酷又血腥,可我明明知道卻不以為然,肯定是我沒見過真正的戰爭,電視上那些戰爭畫麵,看起來是很血腥,可是看到最後的幕後花絮才知道,那些血呀,不是顏料配出來的,就是番茄醬代替的。我現在的心態估摸也有點是看電視造成的。

    剛說本人是現代人,不會騎馬,齊浩軒便讓他的貼身侍衛程原大將軍帶著我。我倒沒什麽,倒是程大將軍,從來都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前進,等到了南合城下,人家早就準備妥當,就等著我們來了。我們在下麵,人家在上麵,就是對望,也是我們吃虧,得抬著頭。等我們後麵的人馬到齊,雙方處於沉默狀態,我知道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戰爭一觸即發。

    正當我以為要開戰的時候,城門打開了,出來一個騎馬之人,那人看上去挺強壯的,肯定是個厲害角色。等那人走近我們,城樓上的人發話了:“中原的皇帝,有沒有興趣和我們草原上的勇士比試一下。”用得是疑問句,但說話的態度是肯定式,就是說現在我們要和你皇帝比試,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口氣中充滿挑釁的味道。我看向齊浩軒,他鎮定自若的說:“你們草原上的第一勇士都出來了,朕哪有不奉陪的道理。”這話一出,坐在我前麵的程大將軍和其他幾位將軍連忙阻止道:“皇上,萬萬不可,讓臣等去迎戰。”齊浩軒反駁道:“不行,人家擺明了要向朕挑戰,難道眾將軍認為朕還不如那位勇士嗎?”其中一位將軍連忙解釋:“皇上,臣等不是這個意思。”程大將軍平時話不多,這會兒也在旁勸阻。但是剛開始聽那人挑釁的口氣確實是讓人很氣憤,我其它的不懂,但這一點卻是明白的,現在仗還沒有開始打,眾將軍是擔心齊浩軒萬要是真的和那個勇士比,要知道,如果打贏了還好,可萬一有個受傷什麽的,可是會大大減弱我們的士氣。換句話說,除非齊浩軒跟他比試,那保證一根頭發,不,是一根汗毛都不會掉,不然對我軍或多或少的有些影響的。

    幾個人在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勸,吵吵嚷嚷的,煩死了,齊浩軒這個皇帝也真是的,好歹也聽聽眾將軍的話,人家也是為你好。做皇帝做的,真是什麽都是自己說了算,我火了,衝著他嚷:“齊浩軒,你還有完沒完呀,眾將軍也是為你好,不是說你比不過人家,隻是你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後麵的大隊人馬怎麽辦?這仗還沒開始打呢,就在這邊吵嚷。”又對那些將軍說:“你們好好在原地呆著,我去跟那個勇士比。”劈裏啪啦說完一大堆,眾人全都看向我,我前麵那個姓程的也轉頭看著我,我疑惑,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呢,還是我剛才有說錯嗎,明明沒有啊,但是為什麽眾人的眼神是那麽的奇怪呢?

    半天,齊浩軒嘴裏蹦出兩字:“不行。”我抬高聲音說:“不行也得行,不然你帶我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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