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東湖島也開始了一段很平和的生活,直到島主打算讓承天曆練,他出島後中毒被衛出塵她們所救,島主覺得外麵的人也並非是父母所說的那麽壞,所以,他將她們倆帶迴了東湖島,並有意讓她們長留於此。


    聽著島主的話,裔長樂不禁明白了許多,原來無論是在什麽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就像沈君尚一樣,他坐擁江山,若是有人傷及到他的利益,他必定會想方設法的保護。


    而島主的內心其實都是熱情的,隻是表現出來讓人以為他待人不熱情,其實那不過是久經滄桑,見慣了許多事情的一種淡然吧!


    嘴角揚起一絲淡笑,裔長樂看向島主不解的問道:“島主,既然您的先祖有過一次將壞人帶進來的經曆,雖然您也口口聲聲說我們並非壞人,但人心難測,您這島上的寶貝更是不少,您就不怕我們會半路起歹心?”


    島主搖搖頭,慈愛的看向裔長樂一笑道:“你們是出塵的朋友,出塵是一個善良的人,你們也必定是,反之,心動神知,如若我東湖島真的因此而引來了壞人,那我也隻能順應天意。”


    裔長樂咧著嘴,有些牽強的笑著,心想這島主果真不是一般人,竟想到了利用出塵她們來證明她們怎麽都不會做什麽壞事了,誰讓出塵和無方能擔保呢?


    這時,承天和沈君尚她們迴來了,裔長樂急忙起身,探究的眼神看向了沈君尚。


    “父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至於結果,就看明天的效果了是嗎?”承天高興的說著,繼而又將目光投向了裔長樂的身上,一雙眼波瀾不驚,似乎在向裔長樂確認。


    裔長樂垂眸一笑,示意明日便可以見分曉,不知道為什麽,承天的眼神讓她覺得很別扭,總覺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既然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那就各自休息吧?您說呢?島主?”沈君尚的目光射向島主,島主當即微微一笑,而後便與承天先行離開,沈君尚深深的看了一眼島主和承天,隨後便與其他五人去了她們的房間。


    房間裏充斥著好聞的海島花茶的香味,裔長樂挨著衛出塵坐下,心中有著萬分的不舍,一雙眼帶著笑意說道:“出塵,再有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和無方真的打算要留在這裏嗎?”


    聽著裔長樂的話,衛出塵急忙看向落無方,心想著裔長樂對她的關心,必定是想要讓她們離開這裏,畢竟皇宮的環境要比這裏好的多,隻是比起清靜,衛出塵倒還是喜歡東湖島。


    於是,衛出塵拉著裔長樂的手,麵上帶著為難之色,心中也是有著種種不舍道:“小姐,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東湖島的環境不錯,很適合孩子的成長,要不是您跟皇上的身份,我倒是願意讓你們也留在這裏。”


    對於衛出塵的話,裔長樂隻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說什麽,她其實也不過是想給衛出塵和孩子一個更好的壞境,既然她不願意離開,那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麽的,說多了隻會給衛出塵負擔。


    “明日一早,百姓的病情必定得到控製,我們再為她們準備一些藥材後就會離開,無方,你真的不打算離開?”沈君尚結果裔長樂的話,看向落無方問著,他除了道別還不想裔長樂太尷尬。


    “明天就離開?”


    不等落無方迴答沈君尚的話,衛出塵當即驚愕的起身,她可是舍不得讓裔長樂走呢,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呢?


    其實裔長樂也沒想這麽快就走,不過,看王醫師和沈君尚都沒有要多呆的意思,裔長樂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微笑的拉著衛出塵坐下,生怕因此而動了胎氣。


    這時,沈君尚起身看向衛出塵說道:“皇宮現在是由龍一疆在打理,我怕耽擱時間長了,他會吃不消。”


    沈君尚這句話後,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深思與難過,沈君尚畢竟是皇帝,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雖然都不願意分開,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終究是要分開的。


    夜是寧靜的,裔長樂倚靠在沈君尚的懷中,嘴角揚起淡淡的憂傷,若是此時她們的身邊還有一個孩兒在身邊就好了,孩子的事情成為了裔長樂心目中最深的傷痛。


    一夜過後,衛出塵很早便起床,手裏拿著一個小包裹到裔長樂的房間,見裔長樂剛剛起床,衛出塵將包裹放在了桌麵上,繼而又走到她的麵前,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說道:“在東湖島這一年裏,島主給了我不少的東西,雖然不見得值錢,但我也沒什麽送小姐的,這些就都留下給你做個念想吧?”


    裔長樂長吸一口氣,心中有著無限的憂傷,原本以為幫了衛出塵的忙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卻不想到了分別的這一刻,竟有著種種不舍,但裔長樂尊重衛出塵的選擇,最起碼她看到了現在幸福的她。


    隨後,幾個人坐下一起吃飯,席間,大家都帶著各自的不舍與難過,氣氛顯得有些沉重,吃過早飯後,裔長樂和王醫師在藥房裏忙著準備後麵幾天的藥材,這樣一來,等他們走後,島主她們也不用太過於操勞。


    臨近中午時分,藥材總算是弄好了,裔長樂高興的看向王醫師,王醫師也欣慰的一笑,隨後麵上露出了驚慌之色,急忙走出藥方笑道:“我得把我這些天采摘的藥材裝好,迴去好好研究一下。”


    說罷,王醫師便向外走去,裔長樂看著王醫師為了那些藥材而著急的模樣,頓時無奈的一笑,想不到她的師父竟然是一個藥癡!不過,這東湖島上的藥材果真是好,看來她也得跟師傅學習學習了,免得自己成了個半吊子。


    誰想,就在王醫師踏出藥方的時候,迎麵而來的承天一副怒發衝冠的模樣指著他怒道:“你們到底對那些百姓做了什麽?”


    此話一出,裔長樂頓時一怔,而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藥方,一雙眼不解的看著承天急忙問道:“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


    承天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一雙眼又看向裔長樂,滿是憎恨的模樣怒道:“什麽意思?你們自己清楚的很!”


    承天這兩句怒吼頓時引來了島主和其他人,見承天一副要吃人模樣,島主急忙上前不悅的問道:“承天,你這是作甚?裔姑娘和王醫師是島上的客人,你要幹什麽?”


    承天見島主發話了,急忙苦悶著臉看向島主,猶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道:“父親,她們口口聲聲說可以幫我們解除瘟疫,可現在呢?那些百姓就要死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島主聽著承天的話,頓時腳下一咧斜,險些摔倒,聲音顫抖的看向承天問著。


    不光是島主,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麽可能呢?那些人明明是中風寒,怎麽可能服了她們的藥便要死了呢?她們此次是前來幫忙的,又不是害人的,怎麽可能會讓那些百姓去死?


    沈君尚一雙眼探究的看向承天問道:“什麽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承天嘴裏發出一絲冷哼,隨即便把事情完完整整的給說了一遍。


    原來,早上的時候,承天特意下山去百姓家裏查看病情,見那些百姓都有所好轉,承天感動的不得了,還以為裔長樂她們救了百姓,差點激動的找到裔長樂她們跪地道謝。


    然,裔長樂和王醫師一直在藥方忙著,承天便等著她們出來後再說及此事,卻不想,就在剛剛,幾個百姓拿著家中的一些稀罕物準備感謝一番裔長樂她們,謝謝她們救了她的命。


    可就在她們走出房間後,忽感陽光毒熱的很,她們以為是太久沒有出來,一時間受不了太陽的暴曬,便沒有在意那些,可誰想,就在她們還沒走幾步的時候,隻覺身上猶如被火燒一般的難受,垂眸一看,隻見身上出現了一個個的膿包,這幾個人著實嚇壞了,急忙各自跑迴家去。


    可到了家後,那些膿包開始紅腫,有的甚至已經破皮,從裏麵滲出血水來,一個家中唯一沒病的男子見此,急忙走訪了幾家,看看其他人的病情怎麽了。


    誰想,當他走訪後才發現,原來大家的症狀一致,但不管怎麽說,裔長樂她們都是來救他們的,肯定不會加害於她們,所以便留意觀察,可病情越來越嚴重,她們便再也坐不住了。


    但裔長樂她們畢竟是島主請來的,出於禮貌,她們才先找到了承天說明情況,承天聽後頓時生氣,立刻斷定一定是裔長樂她們診錯了病情,下錯了藥,所以才害了這些百姓。


    一想到這些,承天生氣不已,一雙眼仇視著裔長樂和王醫師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不負責任,你們確定診出百姓到底是什麽病了嗎?你們確定你們所做的都是對的嗎?現在百姓弄成了這樣,你們該做出如何的解釋?”


    “承天!”島主聽著承天的話,立刻不悅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裔長樂她們出了錯,承天都不能以這樣的口吻去質疑她們不是?再說了,衛出塵和落無方還在場呢,他這樣說且不是連帶著衛出塵和落無方都質疑了?


    “父親大人,本來我是不想說什麽的,那些百姓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清楚,我們不能讓她們無辜的死掉啊!”承天一臉擔憂的看著島主說著,想著那些百姓所受的苦,此時此刻,承天恨不得扒了她們的皮才甘心。


    所說那些百姓弄成這樣,島主也很擔心,但島主卻沒有承天那麽衝動,而是客氣的看向裔長樂和王醫師說道:“二位,此事必定是哪裏出錯了,不如你們前去再瞧瞧?”


    其實,就算島主不說,裔長樂也有這個意思,她也不想自己白白的被冤枉,也不想事情就這樣不清不楚的,不然,她們走得也不安心啊!


    等完島主的話,裔長樂和王醫師二話不說,直奔山下去了百姓的家中,衛出塵等人見狀,也急忙追了出去,這麽大的事,她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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