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沈君尚若有所思的想著,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見天色已晚,沈君尚起身走向床邊說道:“天色已晚,既然此次前來是救人的,那我們就早些休息,明日去百姓家中去瞧瞧再議吧!”


    “好!”落無方點頭,而後便與沈君尚一同睡下,這一夜,沈君尚不知自己是怎麽了,身子疲乏的很,原本打算捋清事情的前因後果,可眼皮卻不聽話的打架。


    翌日,島主盛情款待,承天並沒有出席早宴,據說是提前去了百姓的住所安排,沈君尚席間見裔長樂睡的好像不是很好,急忙坐在她身邊關心道:“怎麽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沒睡好?”


    裔長樂臉上一紅,瞟了一眼沈君尚急忙低聲道:“就是因為睡的太好了,睡多了,腦袋現在正一陣陣的發沉呢。”


    沈君尚見狀,當即無奈的抿嘴,而後急忙為裔長樂倒了杯茶說道:“那你喝點茶醒醒神,等下可是要去幫人家看病呢,你是打算就這樣不在狀態?”


    說話間,沈君尚的眼神又瞟向了王醫師,隻見他自顧自的吃著,狀態也不是很好,沈君尚頓時蹙眉,這兩個人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精神都不是很好呢?


    疑惑間,隻聽島主看向王醫師笑道:“王醫師昨晚睡得很晚吧?都已經辰時了,我還聽到外麵有腳步聲,莫不是您研究了一夜的草藥?”


    此話一出,王醫師吃飯的動作急忙停止,而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道:“島主說的是,在下行醫多年,未能走遍大千世界瞧一瞧各種草藥,此次有幸來到東湖島,見識到了這麽多的奇花異草,在下一時興奮,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讓島主見笑了。”


    聽著王醫師的話,島主立刻抿嘴一笑,而後便看向裔長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繼而又恢複了常態,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他的這一動作卻被沈君尚看的真真的,自打到這東湖島便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不過是一天一夜的時間便疑點重重,不過,或許都是巧合吧?但願是他多心了。


    吃過早膳後,大家一路人直奔宮殿下山,走了沒多遠便進入了村莊,這裏的房子都是石頭搭建的,家家戶戶的大門緊閉,似乎在躲著瘟神一般,裔長樂見此,不禁心中無奈的歎氣,這些人生怕別人會傳染給自己瘟疫,卻忽略了自家的窗子需要通風,這邊都靠海生存,空氣流通很好,她們卻緊閉門窗,這樣隻會讓瘟疫蔓延。


    “島主,這些人是否知道我們的到來?我們如此冒失的闖進去,會不會讓她們覺得害怕?”畢竟是外來人,東湖島的百姓不知是否能一下子就接受。


    島主看了一眼裔長樂,嘴角露出了溫和的笑意道:“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承天一大早便來通知她們,相信這些百姓是不會拒絕看病的,她們巴不得能解脫病痛呢。”


    聽島主這麽一說,裔長樂也就放心了,急忙隨著島主進了第一個人家,這家人是一家四口,一個老人家和兒子兒媳,以及一個孫女生活,病的最終的兒媳和孫女,老人家倒是隻有些高熱的症狀,男子至今還沒有什麽症狀。


    裔長樂先為兒子和孫女把脈,王醫師又確認了一下,兩個人診完脈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又急忙去下一家,走訪了大概十幾家,情況大概都一直,女性瘟疫情況嚴重,男子身子弱的有些症狀。


    而他們的表現都是渾身抽搐,高熱和惡心嘔吐,看著四周的大海和一些環境,裔長樂可以斷定,她們換上了慢性流行性風寒,主要症狀就是這些,應該是這些都習慣於夜晚吹風所致。


    但裔長樂並沒有急於說出病情,倒是想先聽聽島主是怎麽說的。


    “我認為她們是吃了不幹淨的食物所致,你也看到了,這些百姓以海為生,有時候會把多餘的海生物醃製起來,時間久了,這些東西會滋生什麽有毒物質也說不定。”島主給出了這樣的解釋,但很明顯,他的診斷被自己推翻,因為他按照這種方法去治療,並沒有幫到這些百姓恢複正常。


    裔長樂微微一笑,心想著島主從來不吃那些醃製的魚類,吃的都是新鮮的,自然會聯想到這些,於是,裔長樂看向王醫師問道:“師父,你覺得呢?”


    王醫師上前一步,立刻表示道:“我認為島主說的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但這並不是病情的根本,這些食物雖說會變質產生有毒物質,同樣,東湖島四季如春,這些人習慣了溫暖,睡覺的時候也不會關窗子睡,再加上這些食物導致一些女人體質越來越弱,久而久之,才會形成這種病症,但這絕對不是瘟疫。”


    “沒錯,我跟師傅的意見一致,我們都認為這不是瘟疫,而是一種傳染病。”裔長樂堅定的神色看向島主說著,島主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急忙露出高興的笑容說道:“那你們可否救治?”


    裔長樂和王醫師紛紛點頭,或許兩個人都覺得此事是一個很容易簡單解決的事情,因此,裔長樂和王醫師展開救治,島主也高興的不知所措,唯有沈君尚一個人獨自靜坐,一雙眼默默地看著平靜的大海,心中波濤洶湧。


    這件事就這麽容易的解決了?據落無方所說,島主是精通藥理的,如若病情隻是裔長樂和王醫師所說的那麽簡單,島主會診治不出來?


    不遠處,是承天擔著擔子從山下走來,看著他今日與昨日判若兩人的模樣,沈君尚不禁心中疑惑,這場瘟疫中,承天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呢?他身為島主的兒子,為何看起來會與島主完全不同?甚至是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難不成天資愚鈍?


    “這些是你們所需的藥材,多虧那些百姓的幫忙,同時,她們也很感激你們能前來幫忙。”承天擦著汗,一張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好似這場瘟疫也是他心頭的一塊病一般。


    王醫師和裔長樂都沒有理會承天的話,隻是微微一笑,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情,這些藥物需要搗碎,磨成沫溫水服下,至於能不能見效,就看明天早上的情況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後,裔長樂和王醫師這才坐下來歇一歇,衛出塵負責給他們端茶送水,承天和落無方則是帶著百姓拿著藥材去給各家各戶送藥,沈君尚見狀,急忙起身笑道:“閑來無事,不如我也跟你們一起吧?”


    “這!”落無方一見沈君尚要幫忙,當即覺得不妥,再怎麽說這位也是九五之尊啊!怎麽能讓他做這些呢?


    “這什麽這?走吧!”沈君尚二話不說挑起擔子便向山下走去,落無方無奈的迴頭看了一眼裔長樂,見她微笑不語,唯有無奈的跟著承天下山,誰讓眼下那些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呢?


    望著沈君尚離開的背影,裔長樂心中開心不已,想不到他這麽快就融入了這個集體,看來,帶著他一同出來還是有幫助的,最起碼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好比不能看人一眼便斷定人家是壞人一樣。


    “王醫師啊,等這次的病情得到緩解後,這東湖島的草藥隨便你們拿走。”島主高興的看著王醫師說著,好似隻要能治好百姓的病,這東湖島什麽東西都給一樣。


    聽著島主的話,王醫師不禁哈哈大笑道:“這草藥我自會跟你多討要一些,不過,島主的意思是我們若是不能治好這些人,您是打算留下我們,一直把這些人治好了為止嘍?”


    王醫師半開玩笑的說著,這話中的意思,相信島主也能聽出幾分,島上的事情並非她們的事情,她們此次前來也隻是幫忙,也並沒有說一定能幫上忙。


    島主聽著王醫師的話,並未袒露出什麽不開心的模樣,反而是一副很坦然的模樣說道:“王醫師說的有道理,我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的身上了,但願病情能得以解決,也算了卻了我的心病了。”


    “島主,其實我有一事不明。”裔長樂起身,來到島主的身邊坐下,看著島主那一副慈愛的模樣,裔長樂便忍不住想要親近。


    島主看著裔長樂微微一笑,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後話。


    裔長樂淡然一笑,隨即便道:“據出塵來信所說,出塵和無方都沒有向島主透露我們的身份,您是怎麽得知的呢?”


    “感應!”島主接過裔長樂的話,很快便給出了答案:“在這東湖島有個神奇的傳承,傳承者可以給你觀測未來和生前所做之事,隻是我學藝不精,未能將這些學以精通,所以隻能看出你們的身份,至於其他,我覺得公道自在人心,一個人的脾氣和秉性都在她所做的事情和所說的話上,所以,我覺得我沒有看錯人。”


    聽著島主的話,裔長樂詫異不已,難道島主傳承的是巫術?隻是他說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裔長樂始終不解。


    但不等裔長樂追問,島主便開口繼續道:“裔姑娘心性正直,或許做過很多讓人不解的事情,但有因必有果,別人不種下這個因,你是不會給果的,你說你的命運是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裔長樂淡淡的一笑,急忙點頭,不禁在心中覺得島主絕非他所說的那般學藝不精,我倒是覺得他深藏不露。


    事已至此,再多說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於是,裔長樂看向島主開始閑聊了起來道:“島主,這東湖島是怎麽來的呢?為何曆史上沒有記載,而知道此地的人也少之又少呢?”


    島主幽幽的歎了口氣,一雙混沌的雙眼看向天空,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思緒瞟向了遠方。


    在很久以前,島主的父母是研究修仙之術的夫妻,兩個人也是機緣巧合下來到了這裏,因曾經二人都經曆了被人冷落和嘲諷,所以,來到東湖島後,兩個人便不再打算出去,隱居於此。


    島主出生後,一次打開了東湖島的結界,引來了一些人的算計,最後被島主的父母擋下,所以,自打那次之後,島主的父母便將東湖島徹底的隱藏起來。


    至於那些百姓,那些都是沿海一帶受苦受難的百姓,她們收留了那些人,給他們溫暖的家,教她們生存之道,但因外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那麽一兩個壞人,所以,島主的父母除掉了壞人後便禁止再讓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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