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裏好黑啊,喂!你為什麽不許點火把?盲走大俠你覺著真的好嗎?雖然我很佩服你,可是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吧。”雖說米簌眼神比一般人好,但那也隻不過是好使而已,她沒有夜視功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中,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一路走來,就跟個盲人一般無二,隻能拉著前方行走端木卿衣袖,方才不會被絆倒。

    說來也奇怪,算算兩人進這洞中也該有一個多時辰,越是往裏越黑,好似根本就沒有盡頭,直到如今依舊什麽也看不見,而端木卿卻可以向前走,一點不見有障礙物,腳步穩重,不錯亂不浮躁。

    “此洞乃是特殊構造,不可點火把,否則會出事兒。”

    “可我見那日,那男的進去手中提有盞燈啊!為何他可以我們卻不可以?”

    “他是進洞中找東西,找到自會熄滅,這個洞修造複雜,材料特殊,進洞十米處便不可使用火。”

    望著那個前方與她互握雙手的男子,雖看不見麵容,她卻好像能夠猜想出,此刻他薄唇緊抿,神色嚴肅的俊逸模樣,想著不由臉有些發燙,不免心中偷樂,看來漆黑之地,也不是沒半點好處,至少端木卿看不到,她此刻這幅花癡樣子,否則還不得被笑話死。

    “小姐若繼續看下去,在下背怕是得被看穿了。”

    被人當場拆穿,某女如同做賊被抓,快速低頭,又覺著不對,漆黑一片的,她怕什麽?在說看看怎麽了,長那麽妖孽不就是給人看的嗎,她有什麽好心虛的。

    某女想想覺著在理,將腦袋揚起,坦然道:“你怎麽就肯定我有看你?”這烏漆麻黑一片的,她還就不信他端木卿有夜間透視。

    聞言低低磁性空靈聲音發出嗤笑。“小姐眼神兒如那閃電一般,電得在下後背發麻,即便在下不看,也該感覺得到。”語氣盡顯戲謔,聽的米簌那叫一個尷那叫一個尬。

    她決定了,形象絕對一定不能毀於這家夥麵前,無論如何都得豎立起威嚴來。“切,看你怎麽了,長得如此妖孽,還不許人看了咋地,在說眼睛長本大爺身上,想看什麽看什麽,你管的到嗎。”哼哼,既然都發現了,那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說過來不就看了一下他嗎,有什麽大不了,又不會不掉塊肉,不少幾斤的,她有什麽好不承認。

    腳步稍微停頓,米簌貌似看見兩道什麽光,自端木卿那雙被黑暗遮擋看不出色彩的紫色眸子一閃即逝,當即一陣哆嗦,快速抽出被端木卿握住的爪子。

    忽得手心溫度下降,沒了那隻柔軟溫熱小手在掌心握著,心裏似乎少了些什麽,眸子暗淡,憑感覺找到米簌手,霸道再次拉起。

    她的爪子被麵前看不到麵容的他拉住,任由米簌如何抽拉也不起作用,端木卿全然沒有想放開之意,反倒隨著她抽拉,力道加重,任她如何努力,也掙脫不了,這下倒是將米簌整個惹炸毛了。“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沒吃藥,占便宜也不帶你如此一次次的,快點兒給本大爺放手聽到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夠走出這裏!”不浮不躁,不帶起伏一如既往空靈磁性男子聲線,不知怎的米簌卻覺著他,有些溫怒,叫她摸不著頭腦,想不通端木卿這個混蛋家夥,到底又抽什麽神經,剛還好好地,下一秒說不開心就不開心了,這變得也太快了一點兒吧!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若因為生氣,端木卿真撒手不管她了,那自己真能走出去嗎?不用想鐵定不能,怕是到時候,沒等走十米遠,先給撞的找不著北了。且不說這裏地形有多麽複雜,光是坑坑窪窪石頭,就夠她受罪了。

    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絕不為一點點矛盾死磕到底地光榮想法,某女決定妥協,受罪不隻有自己嗎!麵前這貨怕是樂得逍遙,哼哼哼,想得美,她米簌可不是那種任由別人開心,自己活受罪的傻缺。

    心中做好打算,終於還是敗給了現實,堆滿笑容,無論前方那人能不能看到,兩隻手死命抓住端木卿細長大手,大有一種打死不撒手的趨勢。

    “啊哈哈,你看你說的這是哪裏話,剛剛您就當我那話沒說過,我哪會讓閣下一人走呢,那也太不仗義了,此地如此漆黑陰森,萬一出點兒什麽事,我就算麵上能過的去,這心裏也過意不去,您說是不?”為了討好,某女也算是豁得出去,敬語都用上了,不過此話時什麽鬼?虧得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瞎掰出口。

    且先忽略那話語,忽聞如此客氣話語,自米簌那張口中說出,倒是真叫他有些吃不消,任誰遇見這麽一個,上一刻提刀嚷嚷跟你不死不休,下一刻卻猛然來一句為你當牛做馬誓死追隨,這樣的一番話,也得吃不消。

    抬手摸吧額頭汗珠,端木卿沒為米簌如此客氣說話而開心,反倒內心忐忑不安。“在下記得小姐先前不是此番態度,這怎的一轉眼間……”

    猛拍端木卿肩膀一掌,她不承認有帶報複成分。“咱倆認識這麽久,你還能不清楚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

    咳咳!接著走吧。”自知與米簌拌嘴討不到好處,也不去管那被拍得生疼的肩膀,自動選擇忽略,這是認識米簌之後學會的,為了不讓自己與其爭辯下去,給被活活氣死。

    兩人安靜繼續向前行,忽得米簌似是想起什麽開口問:“哎,對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簡單,幹淨利落迴答,不帶廢話。

    得到同意,都不待婉轉,直接張口就來。“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麽你可以在這漆黑洞中如履平地行走,而不碰到石頭塊兒什麽的呢?”“習慣了。”疑問一直憋心中,打一來到這裏,她便想問,又怕萬一是禁忌,不給迴答,或者不鳥她,那就尷尬了,此刻問出口,也隻不過因為想緩解一下安靜氣氛,省的太安靜無聊,隻是她沒想到,這貨竟然會老老實實迴答,到叫米簌吃驚不小。“習慣?”

    “嗯!”

    “……”

    “很奇怪嗎?”

    “額,沒有。”的確很奇怪,一個自稱魔教客人的人,怎麽會對魔教一個洞都能夠如此熟悉,這一看就是常常走,否則怎會熟悉到,一步不錯呢!不過她能說嗎?她又不傻,不該問的不問如此淺顯道理她能不懂,正所謂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有時候裝糊塗,不去細細打聽,不失為一件壞事,雖書她內心信任他,但畢竟認識時間不長,誰知道沒有個萬一呢。

    不是每次心底所想都能準確,心裏想的不過是,由腦子對這個人帶來的好感,所產生出的錯覺罷了,她與他互不相熟,除去知道他是魔教左使意外,什麽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否有假。

    米簌覺著,端木卿身份沒表麵看上去如此簡單,如他這般聰明睿智之人,怎麽會甘願屈尊為一個左使,雖說左使地位不小,卻不適合他。米簌不是傻子,她清楚麵前這個男人並非池中之物,他有太多太多自己所不知事情瞞著,可她沒有資格去問,又有什麽資格知道呢?她不是他的誰,甚至可以說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就如此身份,憑什麽去問,又憑什麽想著要他去信任。

    心中有心事,並未發覺,在她手指微顫,內心似有什麽動搖時,端木卿握住她那隻手,不自覺收緊。

    端木卿不知道身後人兒想些什麽,但他有感覺,一定跟自己有關,才會更加用力握緊米簌手,他想以此告訴她,無論如何,他都在身邊,絕不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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