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你到底需要我做些什麽呢?”


    當帕斯托奧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了。


    “‘斯海弗寧恩海灘’。”喬遠帆直接說出了這幅畫的名字:“我很感興趣這是怎麽一迴事。帕斯托奧雷先生,記得,我要聽的是真話。”


    斯海弗寧恩海灘?


    帕斯托奧雷怔了一下,但是現在他真的不敢有任何的隱瞞:“這幅畫,是切切維基先生指名要的。那次,切切維基先生親自來到了倫敦,並且接見了我,我當時非常的激動。要知道我經常一年都無法見到切切維基先生一次,可是這次他親自來倫敦,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沒有和我過多寒暄,而是直接讓我去找到一副畫,就是‘斯海弗寧恩海灘’。一幅畫而已,又不是什麽特別難弄到的東西,所以當時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為了確保能夠偷到‘斯海弗寧恩海灘’,我找到了當時倫敦一個很有名的小偷組織‘倫敦之夜’,以及這個組織的首領福爾克,讓他們幫我去偷。


    為了確保完成任務,我出了三倍的酬金,我認為憑借福爾克的本事,這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結果我等待了一段時間,卻發現福爾克失敗了。他退還了我的定金,而且還按照規矩雙倍賠償,我很懊喪,但就在我準備另想辦法的時候,切切維基先生再次給我來了電話。


    電話裏,他告訴我,福爾克背叛了我,他偷到了‘斯海弗寧恩海灘’,但卻準備私吞。我聽了這話,憤怒到了極點,沒有人可以欺騙我。


    我抓到了福爾克,以及他的女兒戴安娜,可是,卻被戴安娜跑了,而且福爾克假裝要帶我們去找‘斯海弗寧恩海灘’,半路上卻準備逃跑,結果被我們打死了。”


    這些情況,和之前喬遠帆聽到的完全一樣。


    帕斯托奧雷並沒有在那說謊。


    喬遠帆聽的非常仔細,等到帕斯托奧雷把這些說完了:“那麽,福爾克死了,你知道‘斯海弗寧恩海灘’的下落嗎?”


    “他被偷了。”


    帕斯托奧雷的迴答,倒是讓喬遠帆和奧姆查都是一怔。


    沒錯,按照戴安娜的說法,“斯海弗寧恩海灘”的確是再次被偷了,而且是從大名鼎鼎的神偷福爾克的手裏偷走的。


    這也成為了福爾克的一個恥辱。


    可是帕斯托奧雷又是怎麽知道的?


    “事情發生後,切切維基先生再次來到了倫敦。”帕斯托奧雷是這麽迴答的:“他很生氣,在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後,他告訴我,‘斯海弗寧恩海灘’被人從福爾克的手裏偷走了。當我聽到這話的時候,覺得簡直荒謬到了極點,從一個神偷的手裏偷走東西?


    切切維基先生還告訴我‘斯海弗寧恩海灘’被偷走的全過程,整個過程最可疑的地方,應該就是福爾克住的那家旅館了,隻有在那裏,對方才有可能順利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偷走‘斯海弗寧恩海灘’。因為,切切維基先生命令我們全力以赴的找到那副畫。


    我立刻調動全部人手,開始檢查那座旅館每一個人。從旅館的經理到服務人員,再到當天的那些住客,可是不管我們如何調查,卻始終沒有找到嫌疑人,甚至任何線索也都沒有。為了完成任務,甚至,我們還秘密綁架了旅館的經理。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實人,在我們的拷問下,他被折磨的哭天喊地的,但是他真的發誓自己和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能夠看得出,他說的不是假話。但是‘斯海弗寧恩海灘’到底是怎麽丟失的?誰策劃了這起盜竊案?我們一點頭緒也都沒有。


    線索完全的斷了,我膽戰心驚的向切切維基先生匯報了這一情況,我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切切維基先生卻並沒有生氣,隻是在那怔怔的坐了一會,然後對我說,算了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他的態度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算了吧?


    德維恩·切切維基居然說算了吧?


    為什麽?


    他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斯海弗寧恩海灘”,可是現在卻算了?


    肯定有什麽問題在。


    喬遠帆想了一會,也都無法想到答案。


    “你知不知道福爾克有什麽朋友,或者說,他有什麽害怕的人?”喬遠帆在那沉吟了一會之後問道:“能夠讓福爾克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戴安娜那天對自己說的話。


    “也許有一個人有可能。”


    戴安娜的話讓喬遠帆頓時精神為之一振:“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戴安娜迴憶著:“那是一年多以前了,那天夜裏,我父親接到了一個電話,走出了屋子。


    我正好在廚房的窗口,我看到我父親和一個穿著風衣的人說了很久的話,然後風衣人走了,父親迴來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我問他,那個風衣人是誰?沒有想到父親的麵色卻大變,告訴我以後不要問,因為這個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當時喬遠帆一點都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


    這一點上喬遠帆是可以非常確定的。


    即便有,那也是被認為的給吹噓出來的。


    就連哈特曼先生和斯蒂芬先生也都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福爾克見到的這個風衣人也許真的是關鍵。


    那天,喬遠帆是這麽問的:“你有任何關於這個風衣人的印象嗎?”


    “沒有,一點也都沒有。”戴安娜非常肯定的迴答道:“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天之後,也再也沒有見過他,並且父親從來都不提起。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話,也許,他會知道我父親的行蹤?”


    帕斯托奧雷在那想了很大一會:“我不知道,先生,我保證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有任何的線索我都會告訴你的。”


    “好吧,那麽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喬遠帆點了點頭說道:“你先迴去吧,你的妻子很快就會得到自由的,我們之間的見麵不許對任何人說哪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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