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影一則出於好奇,二則對這個“半麵妝”好奇,也便答應了。

    “好!”黑臉大漢大聲說道,“按老規矩,誰輸了剁了誰的手,永不再賭!”

    終於露出了本質,這迦蠻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哈哈!有好戲看了,我看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半麵妝’鬥,就等著剁了雙手吧!”

    “別這麽說嘛,他可是迦蠻兄弟的人,好歹給這個小子一點麵子嘛!哈哈……”

    “未必,我倒認為這人不一般,‘半麵妝’早已三年未碰過骰子了,千金難買一搏,現在居然主動提出和這小子玩,不是很奇怪嗎?”

    “嘖嘖,這小子死定了,不過如今可以看見‘半麵妝’一眼,那小子剁掉一雙手又何妨呢?哈哈!”

    “半麵妝”咬了咬唇,然後鬼魅一笑,全場的男人們都好像被吸了魂似的,“小兄弟,這樣吧,姐姐我可不想以大欺小。你要是輸了,叫我一聲‘師父’我便放了你,你的手就不必剁了。”

    “要賭就賭的過癮一點,就叫一聲‘師父’我們可不服,不夠熱鬧!起碼也要砍掉他一條臂膀!”

    “對!管他是不是小孩!我們這裏可沒有說過小孩賭錢不用照規矩形式的!”

    沒想到“半麵妝”反而幫起了影說話:“各位爺,這局是妾身與這位小兄弟玩,可不是你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沒看見這位小兄弟出手闊綽,衣著體麵,我看這衣料也不一般,你們得罪了他嗎?”如果“半麵妝”沒猜錯的話,隻有宮中大內之手才能織出此等錦緞,他不是皇宮貴族就是達官顯貴之子。

    “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難道是你想找個台階下?”影反倒嘴巴不饒人,將了“半麵妝”一軍,“要是我贏了,我也不要你的一雙手。這麽好看的一個美人兒,少了一雙手就不好看了。要是我贏了,你跟我走,怎樣?”

    “半麵妝”聽到影這般無禮的話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笑靨如花,“小孩子可不要說大話哦!”

    “我可不是小孩子,”影爭辯道,“你隻要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好啊!我同意!”“半麵妝”一臉笑靨如花,爽快地答應了,影不禁心生敬佩,難得古代的女人有這種氣魄!

    “開始吧!”影用另外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黑臉大漢熟練地操起了家夥,影瞥了一眼,如果影的眼力沒有減退的話,總共搖了六六三十六下。

    “二位,下注吧!”大漢看了影和“半麵妝”一眼,恭敬地說道。

    影心中暗想:這樣和“半麵妝”玩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利益,恐怕不出點招數就不行了,隻能讓“半麵妝”防不勝防。

    影輕輕念動咒語,不巧被迦蠻看個正著。

    迦蠻在現代的時候,早就聽說“至尊鐵騎”的人個個通靈。占星、風水、施咒、預言等等奇門異術無一不會,無一不通。

    “怎麽?想耍花招?”迦蠻的聲音響起,“如果想耍花招的話,先把你的的那對招子給小爺當南珠玩。”

    “你……”影氣憤地說道,可是,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耍花招了?”影還是理直氣壯。

    “是我看錯了就好……”迦蠻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口氣聽起來,就像在說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影耍花招。

    “大。”影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影沒有第六感,也沒有陰陽眼,不具備看穿事物的能力,也隻是猜測,放手一搏也罷。

    “我輸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影抬起頭,這句話居然是從“半麵妝”的朱唇中突出,不免後一絲震驚。

    “妾身輸了,”“半麵妝”在一次說道,“在一開始妾身就輸了,輸給了小兄弟的那股子傲氣,願賭服輸,妾身願意跟著小兄弟。”

    “你跟著我不會有好處的,萬一我隻是登徒子,家徒四壁呢?你也跟著我?”影玩味地看著“半麵妝”。

    “怎麽可能?小兄弟身上穿的恐怕普通人家這輩子也穿不起,小兄弟出手闊綽,怎麽可能家徒四壁?”看著“半麵妝”一臉自信的笑容,看來把影的底細都看穿了。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影爽快地答應道:“好啊。”

    “小兄弟不問妾身的底細?”“半麵妝”擺著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半帶笑容地問道。

    “怕什麽?”影毫不顧忌,“沒人敢說我的閑話。”

    賭坊中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影,一個小孩居然說話口氣這麽大,而且出手這般闊綽。跟讓人羨慕的是,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居然贏了“半麵妝”,抱得美人歸。

    一聲粗狂的聲音響起:“大家,繼續!繼續!下注了!”

    影迴到了原來的位子,身後跟著傾國傾城的“半麵妝”。

    “快要過年了……”南弦的語氣略帶憂傷,目光意味深長。

    影不屑地說道:“過年了又怎樣?”說真的,影也覺得今年是個晚年,都春天了才過年。

    “他也要迴來了……”南弦的口氣輕輕,卻承載著無數哀愁。

    “皇位真有這麽重要嗎?”影不會了解南弦的心思,因為影屬於沒心沒肺的那一類。

    南弦看起來更失落了,“母妃曾經對我說過:皇位在,人在;皇位換;人亡。如果不是他死,那就是我死,你希望誰死?”

    “隻要我不死,天下人都死我都熟視無睹。”影依舊遵守這那條“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原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真是太年輕了。”“半麵妝” 輕聲一笑,身上不停地散發著薄荷的氣息,左臉的豔妝,像一朵不真切的花。

    “在你說出那句‘真是太年輕了。’的時候,你暴露了自己的年齡。”影瞥了一眼“半麵妝”,她果真是個大美人,可是在她的一笑之間,所有的繁華統統的落盡了,呈現出來的隻是一個寂寞的女人。

    “你也暴露了你的年齡。”迦蠻不知怎麽湊了過來,調戲般地將手伸向了影的下巴。被影狠狠的一瞪,收了迴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影厭惡地看了一眼迦蠻,真想將迦蠻碎屍萬段,要不是他攪局,當時咒語早就施展出來了!

    “我隻是說你的真實年齡至少有這個數……”迦蠻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後一臉戲謔的笑容。

    “你想死嗎?敢說我三十歲!”影比劃了一下拳頭。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迦蠻解釋道,“不過據說‘至尊鐵騎’的人至少是我的年齡的十倍。”

    當初,在現代的時候,迦蠻曾經在報紙上看到一個十九歲的警察圍捕“至尊鐵騎”的人,看見“至尊鐵騎”的人竟然隻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可是到了這個警察四十多歲的時候,據說再次遇見“至尊鐵騎”的人時,竟然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可惜,當那個警察再次見到“至尊鐵騎”後的不久雙眼便失明了……

    “你把我的年齡說輕了,我至少,據我所知……”影思考了一下,“據我所知……我至少有一百零一歲……哈哈……快叫本小姐‘姑奶奶’!”

    迦蠻還是比較鎮定,還行!這個年齡還是能夠接受的。可是一旁的南弦聽得一頭霧水!什麽一百零一歲?

    “你叫什麽名字?”影轉過頭去問“半麵妝”。當然,“半麵妝”這個名字一定不是她的真名。

    朱唇輕輕開啟,她優雅地說道:“妾身原名——徐昭佩。”

    影瞪大了眼睛,《梁書列傳第一》中曾經記載:“世祖徐妃,諱昭佩,東海郯人也。祖孝嗣,太尉、枝江文忠公。父緄,侍中、信武將軍。天監十六年十二月,拜湘東王妃。生世子方等、益昌公主含貞。太清三年五月,被譴死,葬江陵瓦官寺。”

    “你不會是南朝梁元帝妃徐昭佩!?”沒等影開口,南弦先鎮驚地問道,“公元554年(南朝梁元帝太清3年),徐妃投井身亡,被草草埋葬於江陵的瓦宮寺旁。”

    徐昭佩從容的說道:“正是。妾身大難不死,得以再生。”

    有一種寂寞,身邊添一個可談的人,或許可以消減。有一種寂寞,茫茫天地之間,等待百年,直至成為萬人怕,萬人懼的僵屍才能緩解。或許隻能各自孤獨,素顏修行吧!天地之間,已無妾身容身之處,但願這次是一個好的歸宿,但願從此再也不梳半麵妝……

    “你叫徐昭佩是嗎?以後我就叫你‘小佩’。”影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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