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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倫雖然借著這次機會成功讓海倫商會向前邁進了一大步,但莫伽和巴爾的爭鬥中,一旦巴爾倒台,那作為巴爾合作夥伴的海倫商會將遭受莫伽怎樣的報複海倫十分清楚。


    海倫想過要以中立的身份處在莫伽和巴爾之間,但巴爾比海倫想象得要無恥奸詐很多,他在海倫商會預先訂購了數萬的魔法道具和軍事器械,在交易完成之前兩者都將繼續保持同盟關係,致命的地方是這次交易協定使用了高等契約!以海倫目前的狀況,各類貨物來源的供應量不過在一月千餘而已,也就意味著未來幾年海倫和血色之暮騎士團的同盟關係都不能被解除。起初海倫沒有想到這點,簽定契約之後才明白巴爾的用心。


    當然,如果是巴爾獲勝,那海倫的未來就將有一個強硬的後台的支持,這是她的一次巨大賭博。


    血色之暮與莫伽騎士團的屢次交鋒都處於伯仲之間,血色之暮略占優勢,在萊城周邊,雙方損失了近千的騎士。


    瓦倫哥穀位於萊城西部,是兩支騎士團廝殺的地方,幾天過後,這裏已經滿布瘡痍,稀稀零零的斷木樁上還有魔法火焰在,燃燒,未盡的白煙混著腐臭,彌漫在穀內,坑窪的地麵零星可見一些內髒的碎片,烏鴉匯聚在地上哇哇叫個不停。


    莫伽騎士團分三支大隊分駐於瓦倫哥穀西部的平原,北部的森林,南部的拿裏城,平原之上的是重甲騎士,北部森林的是魔法師及少量騎士,拿裏城的則是莫伽騎士團的輕裝騎士。


    三處距離瓦倫哥穀都不遠,隨時有衝過瓦倫哥穀殺向萊城的可能,就目前巴爾的情況,實際屬於他的領地,也就隻有萊城和歌林而已,那些結盟的伯爵,大半是靠不住的。


    胖子伯爵將血色之暮集中在萊城西部的瓦倫哥穀出口處,接連十多天,血色之暮或守或攻,戰場始終在瓦倫哥的出口和入口間徘徊,血色之暮不能衝出瓦倫哥穀直搗拿裏城,莫伽也拿血色之暮的防守毫無辦法。


    月亮剛從天邊升起,萊城巴爾的伯爵府內燈火通明,與巴爾結盟的五位伯爵都被他請了過來,理由是同盟軍血色之暮大獲全勝。


    五位伯爵從十六歲到六十七歲,掌握了烏立西部大半的領土,此時抱著美豔的少女們,一邊欣賞歌舞,一邊揉捏她們柔軟的身體,當初與巴爾結盟的原因很簡單,瓜分莫伽這樣的好事兒誰也不想錯過,尤其看到巴爾的暮色之血時,伯爵們心中已經在盤算這次能占到多少好處。


    不過這些**的貴族並不昏庸,知曉瓦倫哥穀的勝負不像巴爾說得那樣誇張,身為伯爵他們也不擔心萬一落敗後莫伽會對他們怎麽樣,這場爭鬥隻是他們貴族生活中一個餘興而已。


    巴爾陪著五位伯爵開懷大飲,吹談起自己的血色之暮如何勇猛無匹,莫伽的混蛋有多無能,幾位伯爵偶爾也聽得哈哈大笑,心情萬分愉悅,懷中的美女自然不免照顧得更多,六十七歲的老伯爵甚至把手伸進了少女的裙子,弄得她麵紅耳赤嬌喘連連,舞女們歌舞依舊,神色不變,樂師們歡笛長鳴,曲調不驚。


    在場宴請的賓客中還有海倫,不過海倫並不喜歡這樣的場麵,獨自坐到樓上走廊的沙發上,隔壁的包間裏走出個美妙少婦,海倫來巴爾這兒的次數不多,但也認得這個美麗得一塌糊塗的女人——瑪蓮.西斯。


    她的美是一種嫵媚的深邃,是一種時光沉澱下的女性的自信之美,在雪淨的肌膚和美妙的身姿下,這種美,隨著她搖曳的步姿,慢慢走來,直衝靈魂,海倫自認這是個比自己還美麗女人,要讓一個女人承認另一個女人比自己更美麗的美麗,隻能用驚豔。


    瑪蓮靠在海倫一旁坐下,淡淡地微笑著,道“海倫小姐似乎有些孤單啊。”


    “瑪蓮夫人也沒有下去不是嗎?”海倫的笑容充滿了貴族女性的優雅與從容,而瑪蓮的笑容同樣有著這些,卻多著幾絲說不清的誘惑。


    兩人聊了幾句,瑪蓮慢慢下樓去了,隨著瑪蓮一步步走下樓梯,海倫感覺到樓下的氣氛隱隱變得不同,立在五位伯爵背後的騎士開始搖晃,在伯爵身上的少女們突然變得主動放浪,豔紅的唇透過酒杯的折射在伯爵腦海裏顯得嫵媚動人,讓他們忘了纏在他們脖子上的手臂在慢慢變緊。


    砰!


    騎士們齊齊陸續倒在地上,伯爵們開始察覺不對勁,想要大聲唿叫的時候,少女們纖細的胳膊發出的力量卻扼住了他們氣管,歌舞當中,五位伯爵的頭刨上空中,砸在地上,血紅的血液灑在豔紅的地毯上再沒有痕跡,巴爾笑得更肆無忌憚,雙手捏的普麗茜斯的臀部發疼,她也跟著不停的笑,咯咯地笑,幾乎笑出眼淚了。


    海倫早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當瑪蓮慢慢走上樓的時候她才迴過神,冒了一身的冷汗,神情也多了一絲緊張,道“瑪蓮夫人,剛才如果我在下麵,我的下場會跟他們一樣麽?”


    瑪蓮輕輕抬起海倫的下巴,道“不會,巴爾很喜歡你們這樣的美女,我也很喜歡。”


    瑪蓮妖嬈的身影遠到走廊的盡頭,海倫心底鬆了口氣,坐迴了沙發,令一個九級武者感到恐懼不是被殺的五位伯爵,而是殺了伯爵的五個少女,就在剛才她們殺人的時候,海倫清楚感覺到她們的力量至少在十級以上,而瑪蓮更像一片汪洋,讓五位伯爵的隨行騎士倒地的,正是瑪蓮。


    死亡的不僅僅有這五位伯爵,五位伯爵的騎士團團長,也在今夜被全部殺害了,第二天巴爾就帶著五位伯爵的屍體到血色之暮去了,一番感人的演講過後,所有來自五位伯爵騎士團的騎士們深信伯爵和他們團長死於莫伽的殺手,此刻正在哭訴自己和五位伯爵如何要好,自己如何憤怒的巴爾,是他們如今指引方向的真王。


    為此,巴爾還刺傷了自己的胸部和臉頰,在厚葬了五位伯爵過後,巴爾順理成章接手了伯爵們的騎士團。


    得到騎士隻是武器,而巴爾更看中伯爵們的領地,這才是財富和資源,巴爾派人將伯爵們遇害的消息傳迴伯爵們的封地,又派了不少人對那些子爵威逼利誘,雖然平民不知道巴爾是誰,但聽了一番激憤的演講過後,頓時失去理智,當子爵們出來賦予巴爾光輝神聖,很快便確立了巴爾為暫時領主一事。


    隨後胖子伯爵順理成章地從各個城市調派各類資源到血色之暮。


    此時的歌林貴族也像平民,平民徹底就是貧民,齊蒙買到的馬也是廋得隻剩了一身骨頭,幸好齊蒙也很瘦,否則這匹馬指不準就得折了它四條腿,混混帶著察察和布朗尼一起趕往了烏立的都城。


    夜裏,三人找到一個小鎮,打算找個地方休息,途中遇見三個傭兵,齊蒙本無心結交,對方卻主動搭訕過來,還為三人付了旅店的費用,幾經交談,原來這三個傭兵是落日傭兵團的傭兵,完成任務之後,正打算迴工會,三人十分熱情地邀請齊蒙三人和他們一起去都城。


    齊蒙沒有急著答應,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混混對陌生人的定義。


    清晨一早,三個傭兵請齊蒙三人一起就餐,餐桌上談起自己的傭兵團,臉上滿是自豪,將各種好處吹噓了遍,齊蒙一邊應和,一邊點頭,三人說得興起,摟著齊蒙的肩膀道“兄弟,不如你也加入我們落日傭兵怎麽樣?”


    混混聽說落日傭兵近些天大肆招募,沒想到連自己這種三級武者也會被看上,傳聞落日傭兵接到一個屠殺六階魔獸的任務,看來是真的,但像他這樣的三級武者在六階魔獸麵前唯一的用途,就是當炮灰。


    “那好啊,那就跟你們去落日傭兵瞧瞧。”齊蒙本要拒絕,靈機一動,又答應下來。


    傭兵驚喜萬分,決定這就帶著齊蒙三人趕往落日傭兵,齊蒙拉著布朗尼走到一旁附耳說了幾句,布朗尼神色變換,搓著手道“這,這樣不好吧。”


    齊蒙瞪了布朗尼一眼,道“滾,老子會不知道你有些日子沒幹這事兒,早就想幹一票了。”


    布朗尼吞著唾沫,深有意味地瞄了一眼傭兵們,眼神笑容像極了淫棍看見了妓女,三位傭兵也吞了口唾沫,麵色一陣蒼白,等齊蒙迴到餐桌上,低聲問道“你這朋友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齊蒙看了布朗尼一眼,忍俊不禁地答道“沒錯,你們還是小心些好。”三位傭兵幾乎同時菊門一緊,扭了扭屁股,似乎想到了某些惡心的場麵,麵包也無心再咽,匆匆下桌,避開了走迴來的布朗尼。


    察察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不禁問道“布朗尼大人,你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布朗尼一愣,麵上通紅一片,道“別胡說,我堂堂騎士,雖然成了山賊,但怎麽可能這種嗜好!我隻喜歡女人,那種豐滿的女人,察察,看你那瘦胳膊細腿,有什麽魅力啊?”


    察察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又瞄了一眼自己大腿,她本嫌有些粗了,卻在這山賊嘴裏成了瘦胳膊細腿,鄙視地盯布朗尼一眼,道“怪人。”


    趕往都城瓦蘭的路很長,夜間如果不能趕到城鎮,就隻能露宿在郊野,漆黑的夜色使得布朗尼異常十分興奮,山賊在黑夜總有搶劫的衝動,這職業病使得布朗尼肚子疼,在三個傭兵休息的時候,跑到不遠的灌木林裏去了。


    過了一刻鍾布朗尼也沒有迴來,三個傭兵有些擔心,道“齊蒙,你的朋友該不會遇見山賊了吧,你還是去看看吧。”


    齊蒙點了點頭,走進了灌木林,三個傭兵等了一會兒,齊蒙也沒有迴來,傭兵警惕起來,點亮了魔法晶,三人沿著齊蒙走的方向,慢慢走進了灌木林。


    三人從夜風中聞到了一陣刺鼻的臭味,林子裏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腳步聲,三個傭兵背對而立,試探著唿道“齊蒙,你在哪兒?”


    左側的灌木裏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我在這兒,我是布朗尼。”


    傭兵慢慢靠了過去,剝開亂枝,魔法晶的光亮照在布朗尼蒼白的臉上,地上留了一灘血,他一手捂著胸口的傷口,餘恐未定的道“有山賊,我被山賊襲擊了,你們小心啊!”


    一個傭兵伸出手去扶布朗尼,布朗尼顯得極為虛弱,身子整個軟在了傭兵的懷裏,另一個傭兵道“先離開這兒再說。”


    山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胸口掏出一把匕首,鬥氣陡然凝聚在匕首上,對方大驚失色,可距離太近,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心髒,鬥氣將他的心髒炸碎,從背後衝開的窟窿中濺出鮮血,唯一遺憾的是即便這樣直接的致命一擊,傭兵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布朗尼有些無奈的推開傭兵的屍體,對傭兵的屍體狠踢了幾腳,道“去你媽的,你還能叫得出來。”


    另外兩命傭兵一愣,神情大變,立刻退了幾步和布朗尼拉開距離,怒目瞪著布朗尼,道“你,你幹什麽?”


    布朗尼一臉無辜得指向一旁,道“是他叫我幹的。”


    布朗尼指向在一旁出現的齊蒙,兩個傭兵看著地上倒下的同伴,心知已經中了這兩人的詭計,怒罵道“兩個無恥的小人,去死!”


    兩個傭兵同時撲向了齊蒙和布朗尼,齊蒙的鬥氣難得升上了三級,但實戰經驗極少,有些心驚膽戰,手忙腳亂的念出一個咒文,一級的火係咒文——閃熱。


    鬥氣使得齊蒙手掌驟然泛紅,向傭兵的麵門打了過去,對方冷哼了一聲,突然停住身形,一腳踢在齊蒙的膝蓋,混混左腿瞬間失去力量,摔倒在地,閃熱咒文的力量全部散失,齊蒙氣得不輕,也慌得要命,向後滾了幾圈,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轉頭看布朗尼,雖然隻有四級的布朗尼因從事打劫一業已久,不乏經曆這類生死搏鬥的經驗,還能與對方周旋。


    就這一眼分神的功夫,齊蒙被傭兵一拳打飛了幾步遠,傭兵對鬥氣的分配比齊蒙合理很多,這一拳打得齊蒙幾顆牙齒鬆動,口鼻來血,頭暈目眩,他這才真正明白自己和對方間的差距。


    這時傭兵又一拳打在齊蒙的左側臉頰上,齊蒙飛起在空中旋了數圈,砰一聲倒地,掙紮了幾次要站起來,每一次都被傭兵更重的一拳打倒在地。


    布朗尼見齊蒙這頭已經支持不住,焦慮不已?心中大罵齊蒙是個沒用又愚蠢的雜種,害了他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山賊,可他稍稍分神,傭兵的長劍就在布朗尼腿上留下一條血口,傷口不深,但疼還是一樣的疼,布朗尼退後了幾步,抓起死去的那傭兵的佩劍,用一種悍然無懼的氣勢攻了過去。


    布朗尼雖然從騎士團脫逃,但平時的鍛煉沒有落下,尤其劍術上,騎士學習的劍術總比傭兵的強,布朗尼每一劍都氣力十足,又準又狠,尤其是劍上附帶的鬥氣,每一次和傭兵的劍碰撞,散開的劍氣都會在傭兵身邊唿嘯而過,逼得傭兵不斷後退。


    而混混卻已被傭兵打得狼狽逃竄,在地上打滾亂爬,傭兵冷笑一聲後,幾步追上了齊蒙,提腳就要朝齊蒙腰間狠狠踹去,混混忽然轉身,抓了一把泥土灑出,泥雨打來,傭兵抬手一掃,擋開了泥沙,齊蒙趁機跑開,躲到一旁念起咒語。


    布朗尼拚盡全力逼壓對方,鬥氣因此迅速消耗,傭兵經驗老道,看出了布朗尼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拖一會兒,他就贏定了。


    短短時間,齊蒙的咒語念不到一半,傭兵的劍已經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兩級咒文的咒語竟如此複雜,平時沒有覺得,危機關頭才體會咒文施放的快慢是何等的致命,剛才如果能發出一個兩級的咒文,即使殺不死傭兵,也能對他造成一些傷害。


    傭兵拔出利劍,沒有興趣再和齊蒙糾纏,劍影從四麵八方劈、砍、削、刺,接連幾劍將齊蒙的右腿和肩膀刺中,傷口殘留的鬥氣使齊蒙的傷口劇痛不已,血流不止,他體內剩下的鬥氣已經不多,形式十分不利。


    傭兵兩劍再刺中齊蒙的左腿後,走到齊蒙麵前,怒問道“我們對你們不夠好麽,為什麽要害我們!”


    齊蒙盯著傭兵的劍,冷笑了兩聲道“好?最近加入落日傭兵難道不是去屠‘血紅龍鱷’,你們這麽熱情請我們去,不是因為把我們賣進公會後每一個人有一百金幣麽?”


    傭兵臉上一紅,惱羞成怒道“胡說,忘恩負義的東西去死吧!”


    其揮起長劍當頭狠狠劈了下來,齊蒙狼狽地打了個滾,又躲到一旁,劍砸在地上掀起大量泥土,並著一聲炸響,地上也被炸出個小坑來,看來是用了全力。混混連滾帶爬藏到一棵樹後,傭兵直接揮劍將樹砍斷,將他的手臂割開一道深口,鮮血頓時順著手臂流了下來,齊蒙痛吟一聲,在傭兵收劍蓄力的空隙,突然撲到傭兵麵前,雙手死死抓住傭兵的劍,傭兵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抽劍,可是齊蒙鼓起生平最大力握住的劍,他抽了數次也沒成功,混混手上雖然鮮血橫流,但眼神卻是兇狠異常。


    傭兵抽不出劍,隻好甩劍退了兩步,念起咒語,頓時他兩個拳頭變成了灰色,這個岩石係的兩級咒文加持在拳頭上,這對肉拳頭頓時變得比石頭還硬,傭兵揮砸過來,十拳僅打中一拳,也已經讓齊蒙頭破血流,頭暈目眩,險些昏了過去,傭兵接連的幾拳都打在齊蒙的腹部,混混吐了幾口血,倒在地上,隻剩了喘氣的力氣。


    傭兵的鬥氣已經消耗了大半,他手上的咒文消退,一步步走到齊蒙身前,在他臉上連踩了幾腳,罵道“沒事裝什麽聰明,跟我們去落日傭兵什麽事兒都沒了,非得找死!”傭兵轉身去撿劍,奄奄一息的齊蒙突然張口狠狠咬在了傭兵的腿上,傭兵大怒,另一隻腳狠狠踹去,齊蒙被踹了幾腳,卻不鬆口,傭兵奮力一扯,腿上掉了塊肉。


    混混口鼻噴血,傷勢已經十分嚴重,傭兵拾起劍來迫不及待就朝他胸口刺了過去,情勢危急,他再不能考慮,嘴裏立即念出一竄咒語,那劍刺入齊蒙胸口半寸,忽然定住,傭兵也如石像一般定在原地,片刻後,一陣黑煙從他頭頂冒起,他的腳下升起了黑色火焰,迅速將他的身體吞沒。


    另一個傭兵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呆住,布朗尼看到那傭兵的下場,心中不多的逃跑之念頓被澆滅。他也有些見識,知道魔法和咒文的火焰多種多樣,但黑色的火焰,他從來沒有見過。


    傭兵的身體在火焰中慢慢消失,一道白色光影從過火焰中飄了出來,落在齊蒙胸膛上,黑色火焰這才熄滅,原地則隻剩下了一堆黑灰。


    另一傭兵麵色蒼白,轉頭看了看已經沒有多少鬥氣的布朗尼,卻無心再替同伴報仇了,倉皇轉頭逃進森林裏去了。


    布朗尼確定那傭兵已經跑了,並沒有就在暗處準備偷襲,這才走到齊蒙麵前,混混躺在地上,全身的傷口仍在流血,麵色蒼白,全身劇烈抽搐,齊蒙的樣子像極了重傷垂死的羔羊,布朗尼逃跑之心漸漸湧起,還不僅如此,想到這些天被一個混混唿來喝去,他還想要宰了齊蒙血恥,而此時是最好的機會,殺了他,他也就重獲自由,重迴山裏過那無憂無慮的強盜生活。


    布朗尼的劍已經慢慢抬了起來,他確定這一劍絕對可以刺穿齊蒙的心髒,隻是剛才的一幕多少在布朗尼心中留下了陰影,這一劍遲遲難以出手,猶豫持續了兩分鍾,齊蒙蜷縮抽搐的身體舒張開,見山賊一臉猶豫,他很清楚這個山賊想做什麽,但詛咒的反噬太強烈,他全身劇痛無比,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齊蒙與布朗尼四目相對,混混眼裏沒有太多情緒,隻是冷冷盯著布朗尼,山賊的心卻虛了,閃躲著齊蒙的目光。


    “帶我去鎮子。”齊蒙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眼皮一跳不跳地盯著布朗尼的臉。


    這可能是布朗尼一生最猶豫的時刻了,他已經看到了將來的自由,可在齊蒙的眼神裏,自由的渴望慢慢冰涼了,布朗尼想要反抗這種眼神,但與之對視一秒,他又退卻了。


    他卻不知道此時混混的心就像被一根細絲懸在在了懸崖之上,他極力忍住疼痛,用盡他生平最真實的演技,來扮演那個深不可測的,冷靜的,又不懼生死的人。


    微風吹動,齊蒙是窒息的。


    氣候微涼,布朗尼額頭不停冒汗。


    終於。


    山賊還是放下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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