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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內,一排排緊密的房間想必就是這些騎士的住所,沿著螺旋樓梯向上,直到最頂層,穿過魔獸皮毛鋪墊的地毯,走廊的盡頭,一扇打開的門前,海倫放開那騎士,帶著齊蒙走了進去,布朗尼和傭兵們自覺留在門外。


    三雙眼睛看了過來,個個帶著威壓,齊蒙當場被威壓沉沉壓在了地上,海倫的額頭也微微現汗,那三人中兩人站了起來,笑道“原來是海倫大小姐,請過來坐。”


    居中正坐的黑甲男人取下頭盔,一頭齊整的短黑發,胡碴中的唇角勾出笑意,海倫身上的威壓立刻蕩然無存,不過齊蒙身上的重壓絲毫未減,在屋裏的人麵前,他沒有站著的資格。


    混混咬得嘴內鮮血橫流,這直白露骨的輕蔑和鄙視,他是生平第一次經曆,不免情緒上仍有些難以接受,憤怒使其胸口一絲黑氣飄了出來,幸好是三位騎士的目光都在海倫身上,這絲絲的黑氣飛到空中就已立刻消散,這才未被注意。


    “會長怎麽會知道這裏是巴爾的騎士團?”憤怒之餘,齊蒙很意這個問題。


    海倫坐在三人的對麵,一名俏麗的小姐送來了茶,海倫優雅從容地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道“我的貨被幾位的騎士團劫了,所以到這兒來,是請三位給我烈洛塞家族一個麵子,把那批貨物還給我。”


    中坐的男人眯著眼在海倫的臉上掃過,微笑著道“烈洛塞家族的麵子當然要給,隻是沒想到一向好強的海倫.烈洛塞居然也會借家族之名行動,既然海倫小姐已經屈尊,那我們怎敢不給烈洛賽的麵子,隻要海倫小姐不給不該說的人說起我們,現在那些東西海倫小姐就可以拿走。”


    烈洛塞,齊蒙腦中轟然一響,早就有傳聞說海倫來自某個大家族,但誰能想象到竟然是烈洛塞,如果歌林有讚美的詩,烏立有西藍,那克頓帝國就有烈洛賽,烈洛塞家族的龐大,掌控著克頓帝國半數的商業經濟!


    海倫居然出自烈洛塞。


    海倫輕輕一笑,道“謝謝幾位了。”說罷,拎起齊蒙走了出去。


    不過,除了海倫,齊蒙,布朗尼,跟著一起來的傭兵團盡數被扣押了下來,至於隨後他們的生死,海倫也無心顧及了,帶上貨物馬不停蹄出了城堡,一路上沒少教訓齊蒙,這次海倫是真的怒了,為此齊蒙付出了幾根肋骨。


    等海倫稍稍平息下來,齊蒙偷偷瞧著會長深思的模樣,心中長舒口氣,好歹這批貨是成功要了迴來,他的計劃有了幾分保障。


    這批道具一運歌林,剛在海倫商會存了一夜,就被齊蒙悉數送到了讚美的詩,讚美的詩雖然從不盈利,但這樣的廉價的一批魔法道具,以不盈利的方式售出,價格自然比過去還要低廉不少,這樣值得讚美的無私之舉,必會為戈爾的形象更添一抹光輝。


    而且戈爾與海倫早有約定,戈爾本人,也隻認為這不過是海倫和讚美的詩之間的合作,海倫有好的貨源,讚美的詩有客人和信譽,最簡單的合作罷了,這批魔法道具也就順利擺上了讚美的詩的櫃台。


    齊蒙一早到讚美的詩看過,魔法道具的專櫃前大部分是來自梅傑道夫,欣喜之餘,打算帶上夜蒙去男人該去的地方好好慶祝一番,結果迴到家中想起,今天正是和教父約定送夜蒙去見烏立主教的時間,教父一早就到了家裏。


    一聽要跟這位教父離開,夜蒙抬頭看向齊蒙,稚氣未退的臉上有些疑惑,齊蒙拍了拍夜蒙的肩膀,道“兄弟啊,跟著教父去見主教,一定要成為教會最虔誠的信徒啊,你可就是我齊蒙日後的依靠了。”


    夜蒙被教父拉著慢慢走向門口,迴頭忐忑地問道“離開這兒……你說,有人打我,我還可以殺了他麽?”


    混混豪氣一時,道“當然,因為你已經不再是奴隸。”


    教父若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帶著夜蒙走進馬車,他認為像齊蒙這種不知善良和寬容的人,終會被神懲罰,何況還是個小角色,恐怕也不用神罰,就先死於**了。


    心情大好的齊蒙正打算去路易斯好生慶祝一番,走到一半才想起身上的金幣總計也不過十個,海倫雇的傭兵團的損失已經掏空了他最後一筆錢,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灰溜溜地迴到了家裏,悶頭苦練起了咒文。


    黃昏過後,齊蒙有些累了,名叫察察的女奴送來晚餐,買她迴來不久齊蒙便開始後悔,察察基本不會奴隸該做的一切,尤其是齊蒙講到侍寢時,少女臉上的一臉茫然讓齊蒙頓時失去了**,若不是看在夜蒙對少女極有好感,齊蒙早將她轉賣給了某個貴族。


    察察有些怕齊蒙,從不和齊蒙主動說一句話說相反和夜蒙談得很開,雖然大多時候,夜蒙隻是聽著不答。今天察察直了直腰背,才讓語氣不那麽膽怯,問道“齊蒙大人,夜蒙,啊不!是夜蒙大人他去哪兒了。”


    齊蒙自然不會給察察好臉色,對他而言無用之物,早該棄之如蔽,板著臉,道“大人的事兒需要你過問嗎?你有空問這些,不如去學學該怎麽做飯。”


    察察不敢再追問。


    三天過後,讚美的詩門口被一群怒氣衝衝的魔法師圍堵住,從一級的學徒,到六級的魔法師,低級的魔法師嘴裏嚷嚷叫罵,稍稍高級的自顧身份,板著臉孔盯著讚美的詩門口。這些魔法師都是在使用了讚美的詩的魔法藥劑後,出現了魔力衰退,不少足足降了一級的魔力。


    戈爾得知消息後一時間也一頭霧水,親自出麵解釋,在讚美的詩門口對眾魔法師道“魔法藥劑是來自海倫商會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不過也是我監管不利,使得這樣藥劑流入讚美的詩,也是我的責任,諸位魔法師先生放心,我立刻就去派人到梅傑道夫購買解毒的藥劑,所有費用都由讚美的詩承擔。”


    群人安靜下來,在戈爾又一番勸說下,這才紛紛散去。結果不到中午,歌林大街小巷又有了關於戈爾的傳言,傳言的內容是戈爾奸汙了某個平民家的女孩兒,現在女孩兒正在教會裏狀告戈爾的罪行。


    聞訊而至的平民,在教會外雖然看不見高高階梯後,教堂內的情況,但那女孩子淒厲的哭聲倒傳遍了大街小巷,有平民不禁惋惜,道“多好的戈爾大人,竟然也會幹出這種事兒,唉~”


    “怎麽能這麽說,如果我是那女人,我就高興得不行,能被戈爾大人***那是多麽美好的事兒啊。”胖女人一臉幻想地講道。


    戈爾不久後趕到教會,一臉陰沉地走進了教堂,雖然他的聲望和名譽極高,但並無爵位,教會有權審判這類貴族,不過真正說要處置戈爾,教父可不敢。


    哭訴在教父麵前的女孩兒,正是前兩天睡在戈爾床上的那女子,她哭得情真意切,就似被***過的忠貞烈女,大詩人麵色陰沉,隻靜靜聽著那女子訴說著一幕幕被***的場景,描繪生動,竟讓在眾人眼前有了一副***的畫麵,在場不少教徒一麵麵紅耳赤地看著女子,一麵憤慨不已地盯著戈爾。


    教父這時伸出了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戈爾大……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


    戈爾沉默了一陣,道“我認為我已做到了神的指引,戈爾沒有做過一件罪惡的事。”戈爾慢慢閉上眼,教父有些尷尬,思慮了好一會兒,道“由於證據不足莎莎.安勒的指控不能成立。”


    當天下午,讚美的詩被西藍商會派人調查,雖然也沒查出什麽,但讚美的詩隨著戈爾的名聲在歌林一落千丈,而海倫商會順理成章接手了大量轉自讚美的詩的客人。


    海倫得知戈爾的事兒後,已然明白了前因後果,不過,沒有半點獎賞齊蒙的意思,反而打了混混一頓,並將他五花大綁地送到戈爾府上,戈爾見到齊蒙時並無憤怒,平靜的口氣像此次風波與他沒有分毫幹係,道“海倫會長把他帶走吧,神說,人要寬容。”戈爾轉身就走。


    海倫心生敬佩,道“戈爾先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引見你進克頓王宮,以先生的才華和品行大帝定然會重用。”


    戈爾未迴頭,隻淡淡道“神說要坦誠。”戈爾的舉止仍舊從容。


    海倫瞪了齊蒙一眼,冷冷道“你不再是海倫的副會長,我會跟巴爾城主解釋,滾吧。”


    齊蒙本以為海倫綁他來做作姿態也就罷了,此刻說出這番話,齊蒙大為不解,但海倫神情冷漠,分毫不像個玩笑,混混激動道“憑什麽,老子可是幫你扳倒了讚美的詩!現在是想過河拆橋吧!”


    海倫麵對他咆哮,冷笑道“你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懂。這是你的東西和你的報酬,別說你是海倫的人,也別再讓我看見你。”海倫將齊蒙的儲物空間丟給了齊蒙,又從她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陸續丟了幾袋金幣。


    齊蒙始終不認為自己犯了錯,咆哮著撲了上去,這次甚至用上了他剛學會不久的咒文,不過一級的火係咒文甚至沒有產生火焰,混混的手掐住了海倫的脖子,他道“你他媽信不信老子把你……”


    海倫輕蔑一笑,道“把我殺了?混混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這麽愚蠢。”海倫不需要任何反抗,齊蒙的咒文也不能傷到她分毫,反而他鬥氣被咒文快速消耗消耗,不一會,混混氣喘籲籲,海倫拿開了他的手,就如拿開一隻狗爪一樣輕易,她帶著輕盈而優雅的步子緩緩離開了,原地隻剩齊蒙一人時,他就像發了瘋的瘋狗似的亂罵。


    齊蒙不明白,為什麽海倫會如此對自己。


    混混足足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睡下。


    讚美的詩在不久之後因為戈爾的離去,徹底被海倫接管,變成海倫商會的分會,本來這些聲譽上的影響,並不能徹底給讚美的詩帶來滅頂之災,其仍舊掌控著歌林大量的物品資源,隻需幾年聲譽就會迴升,而戈爾卻沒有選擇繼續,獨自離開了歌林。


    讚美的詩已悉數歸於海倫商會,雖海倫不恥於齊蒙的手段,但帶來的收益不可否認的是以前她耗盡精力也不能達到的,海倫商會一躍成為歌林最大的商會,旁臨的幾城也有商會陸續拜訪海倫,期望與海倫合作,海倫有時候會覺得有些對不起齊蒙,但往往這個時候,商會需要處理的問題,就讓她無心顧及混混了。


    不過,海倫沒有任何找迴齊蒙的念頭,這個無恥小人隻需要幾天,她就能在繁忙的工作裏忘得一幹二淨。


    齊蒙在家閑待了五六天,鬥氣有些增進,但天賦並不高的齊蒙在三級這個位置進步得異常緩慢,混混去買了些改善體質的藥劑,但效果都很微弱。


    在一天夜裏,齊蒙家裏闖進一隻野貓,混混打算用鬥氣將之擊斃,卻忘了自己已經耗盡了鬥氣,這無意識間,竟引動了胸口的詛咒,自他胸口飄出的一團黑霧直接將野貓變成了枯骨,起初齊蒙驚喜萬分,但想了想,又開始憂慮。


    如今詛咒之力已經比當初要強大很多,曼其早就已經死了,齊蒙不明白為什麽它還會繼續壯大,雖然對他本人目前還沒有多少傷害,隻是偶爾會讓他的腦袋發痛。


    這些詛咒之力很詭異,齊蒙發現能牽動控製它之後,陸續試過幾次,都不十分理想,即使足以殺死低級的武者,但隨著詛咒之力的釋放,他發現每使用一次,大量的負麵情緒就會湧入靈魂,甚至還包括一些負麵能量,前幾次嚐試的劇痛險些讓他崩潰。


    齊蒙查閱了不少書籍,驚喜地發現了詛咒師的存在,可惜專門靠詛咒謀生的職業,如今已經被教會打壓得幾乎絕跡。


    混混花了不少錢打聽,才找到一個退休的詛咒師:莫哈.曼得。莫哈算不上什麽大詛咒師,過去偶爾幫貴族詛咒其他貴族,也是因為後來他改邪歸正幫助教會成功剿滅了幾個詛咒師裏極有名望的人物,成功獲得赦免,如今隱匿在歌林,當了個小貴族。


    起初齊蒙登門造訪數次,莫哈都不肯吐露有關詛咒的隻言片語,齊蒙送了好幾次美女和金幣過去,莫哈的態度才慢慢轉變,偶爾會對齊蒙講一些有關詛咒的事兒,但如何使用詛咒他隻字未提。


    齊蒙問莫哈怎樣解除詛咒時,莫哈給的答案與齊蒙過去聽說的一樣——洗禮。


    連續幾個月齊蒙都沒有幹別的事兒,都在聽莫哈講一些詛咒師的事,雖然他刻意避開了詛咒的方法,不過莫哈講到激動時,也會說漏了嘴。齊蒙借著這些隻言片語,也算勉勉強強了解了該怎樣使用詛咒。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莫哈終於肯教齊蒙的第三天,以巴爾為首的‘血色之暮’騎士團與莫伽的莫伽騎士團發生摩擦,莫哈這樣的詛咒師也被巴爾強征進了血色之暮,之後齊蒙再沒有他的消息,好在莫哈留下了一本據他說是從詛咒大師那兒得來的《灰色之力》。


    這次戰爭波及了烏立大半的領地,主要原因是本來與巴爾毫無幹係的幾位伯爵悉數和巴爾結盟,導致如莫伽這樣的大家族也隻能集中整個家族的力量對抗血色之暮。


    烏立科羅大公,他本人的大公之位已是岌岌可危,根本無心插手這兩方的戰爭。


    莫伽從烏立成立之前,就屬於波爾蘭王室名下的大族之一,雖然爵位一直沒有提升,但世襲一百年餘年,他們不僅掌握著烏立三分之一的領土,還有著一萬八千人的莫伽騎士團。


    而戰爭的另一方,巴爾更為可怕,從巴爾成為歌林的領主至今不過十三年而已,不知如何造就的一萬五千名騎士的血色之暮,加上聯和的數個伯爵,血色之暮騎士團的人數規模已近兩萬之多,隱隱壓過莫伽一頭。


    莫伽一族和巴爾的衝突源自厄爾雷。


    為了戰爭,巴爾掏空了歌林大半物資和糧食,現在即便有錢也不能買到什麽東西,不少人已經逃出了歌林,躲到附近的鎮子和村莊去了,海倫商會身為歌林最大商會,大發橫財,借與巴爾合作的機會,將海倫商會擴散到了歌林周邊的城市,甚至總會也跟著巴爾轉移到了萊城。


    齊蒙走在街上,教父帶著幾個信徒繼續宣揚神的榮光,隻可惜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都已經麵黃肌瘦,沒有心思追隨神的指引,現在平民和貴族的唯一差別在於,貴族可以繼續占有平民不多的糧食和物資,而平民就隻能逃亡或者等死。混混倒還好,雖然被海倫革職,但海倫丟給他的幾袋金幣有數萬之多,在歌林的資源被掏空之前,齊蒙讓察察搶購了不少迴來,不過待了一段時間後,齊蒙打算離開這裏,原因很多,其中,歌林的貴族和平民已經榨不出什麽油水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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