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和景薄晏吵了架,這點連孩子們都看出來了。


    下午釣魚的活動沒有取消,景薄晏帶著魚竿魚食,安好在他身後拿著裝魚的水桶,倆個人零交流,連個眼神的交匯都沒有。


    到了溪邊,景薄晏下魚竿,悠悠有模有樣的跟著,他沉默慣了,所以跟景薄晏一樣盯著魚竿的浮標,並沒有覺得奇怪。


    菲兒就是坐不住,她對悠悠說:“你給我看著魚竿,有大魚幫我拉上來,我去看看安好。”


    安好坐在樹蔭的草叢下,拿著手機玩,她又點開那條微博,並沒有什麽變化,也不知道景子墨看到沒有。


    菲兒壓在她膝蓋上把手機搶過來,“不準玩手機,你們大人真討厭,說出來度假,其實就是換個地方玩手機。”


    安好莞爾,她舉起手說:“那好,我不玩了,你釣到魚了嗎?”


    菲兒很篤定的點頭,還大言不慚的說:“那當然,我釣的可是不一樣的大魚?”


    “怎麽不一樣?”


    “我釣的是美人魚。””


    安好哈哈大笑,聲音很響亮,


    景薄晏皺起眉,“真討厭,把我的魚都嚇沒了。”


    悠悠歎了口氣,“景伯伯,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就等於三隻鴨子。”


    景薄晏覺得好笑,“你怎麽知道,你爸爸教的?”


    悠悠搖搖頭,“書上看的,錢鍾書的圍城。”


    景薄晏不懂這個,不過悠悠還真有點像顧雲初,他記得她在辛甘的書房那裏就有很多這種文學書籍。


    樹蔭下安好問菲兒,“你釣的美人魚呢?”


    菲兒走到水邊,她一邊拉魚竿一邊喊安好,“安好,你過來看。”


    安好不清楚小丫頭又要耍什麽花招,笑著走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釣的美人魚長什麽樣。”


    菲兒把拉上的魚鉤掛在她衣服上,然後衝著景薄晏和悠悠大喊:“爸比,鄭悠然,你們快看,我釣了好大一條美人魚!”


    安好:。。。。。。


    景薄晏終於笑了,連一貫沉默的悠悠嘴角也扯起了弧度,安好氣的去撈菲兒,“小壞蛋,你還釣我呢,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菲兒去躲安好,安好撲了個空,腳下一趔趄,落到了水裏。


    溪水不深,大人剛剛到了小腿,安好在水裏拍打,水花頓時四處飛濺,“景可菲,看我怎麽收拾你。”


    安好伸長手臂去抓菲兒,菲兒往景薄晏身後躲,安好拉住景薄晏,“你也下來,誰讓你的女兒這麽淘氣?”


    其實依照安好的力量拉不下景薄晏,但是他起了玩心,跟著跳進了水裏,隨後菲兒也跟著跳下去,濺起的水花弄了悠悠一臉。


    一家三口在溪裏打起了水仗,因為景薄晏和菲兒一夥兒安好很快不敵,她大喊:“悠悠,趕緊來幫我。”


    悠悠放下魚竿加入了戰局,別看他像個小老頭,可真玩起來比誰都瘋,四個人玩瘋成一團。


    這條小溪裏魚很多,給他們這番驚擾嚇得到處亂串,不時的碰到他們的腳跟和小腿,引得菲兒和安好連連尖叫,最後釣魚變成了捉魚。


    不知不覺得,兩個大人往深處走,到了溪水連接的潭裏。


    水潭的岸上是一顆百年老榕樹,繁密的枝葉正好把這裏遮擋住,但是陽光卻擋不住,枝枝葉葉斑斑點點中,在水麵灑下一層碎金子。


    安好的衣服全濕透了,本來就是很貼身的t,現在幾乎像第二層皮膚貼在身上,誠實的勾勒著她的每一寸曲線,而且抓魚是彎腰撅屁股,更加讓他想入非非。


    忽然,前方遊過一條大鯉魚。


    安好眼睛發亮,指指前方,示意景薄晏從另一邊包抄。


    倆個人加起來快70歲的人起了玩心兒,像個小孩子一樣貓下腰,手伸到水裏慢慢向著大魚靠攏。


    近一點,再近一點,大魚好像渾然不知道危險的靠近,兀自擺著尾巴魚鰓一鼓一鼓,吐出一串氣泡兒。


    忽然,倆個人同時發動,向著大魚撲過去。


    他們快快不過水裏的遊魚,人家一擺尾巴早就遊到了前麵,而後還萌萌的看著他們,好像在嘲笑他們傻。


    安好氣不過,嘴巴都撅起來,“小樣吧你,不信抓不到你。”


    景薄晏的心又軟又酥,這樣的她和菲兒沒什麽區別,都是要他寵的孩子。


    重新貓下腰,他低吼一聲:“好。”


    這魚好像是受過訓練一樣,並不遠離,反而在水裏跟他們玩起了捉迷藏。


    安好都快氣暈了,她卯足了勁兒像撲去,正好和景薄晏擠在一起。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安好大叫,緊緊抓住了手裏的“魚”。


    景薄晏彎腰蹙眉,他啞聲問:“放開,那是我的。”


    安好耍橫,“憑什麽說是你的,我抓到就是我的。”


    話剛說完,她自己也覺察到不對,微微鬆開手試了試,她驚訝,“景薄晏,你……好了?”


    景薄晏皺眉打斷她,“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機會難得,你要不要試試?”


    安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對於相愛的人不能身心合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但現在是白天,是荒郊野外身邊還有倆個孩子,從哪裏看都沒有條件。


    搖搖頭,她也覺得可惜,“還是不要了,這裏不合適。”


    景薄晏深邃的眼睛幽幽的看著她,“但是下一次什麽時候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敢確定還有沒有下一次。”


    說的那個可憐喲!


    “可是……”


    沒等她說完,他拉著她往岸上走,“你別說話,跟著我。”


    大榕樹下足足有幾個房間那麽大,而且也不低矮,安好的身高正好能站直,景薄晏就需要低著頭。


    陰暗潮濕不是個什麽好地方,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遮擋了視線而且還不容易讓人發現。


    安好剛要拒絕,被景薄晏強勢的摟在懷裏,他說:“別動。”


    真的不敢動,他那麽囂張的指著她,讓她頭皮發麻。


    他低頭去吻她白希的脖子,手指剝著她的濕衣服,那架勢兇猛的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四年比起八輩子都是太短了,短的彈指一揮間,可是對於他們,卻像煎熬了永遠。


    到底什麽時間能比上永遠?


    安好手扶著粗糙的樹幹,一下下感覺著身後唿吸粗重的男人,她咬住唇不敢喊,陽光的小斑點落在她臉上,影影綽綽的搖曳。


    摟住女人的腰把她白瓷的後背吮出一個個小紅點兒,景薄晏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眼下就該讓這女人大了肚子在家給他養孩子,偏偏就生出這麽多事兒來,不知道他擔心嗎?


    菲兒一轉眼就不見了爸比和安好,她瞪著小眼睛四處瞅,有點兒害怕,“鄭悠然,你說他們人呢,會不會給魚精拖到洞裏吃了?”


    悠悠對她很無奈,“那不科學,魚成不了精,除非有鯊魚之類的大魚,但這裏根本盛不下。”


    “那他們去哪兒了,我要去找找。”


    悠悠喊住她,“別找了,你又不是倆三歲的小孩子,讓他們大人有自己的獨處空間好嗎?”


    “那我幹什麽?你個悶葫蘆又不說話。”


    悠悠撿起魚竿裝魚食,“我給你釣魚,菲兒乖。”


    悠悠本來就很小大人兒,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寵溺的味道,粉紅了菲兒的少女心。


    她覺得鄭悠然好帥,要是長大了能嫁給他估計是件很酷的事。


    安好抓著一根低矮的樹枝,因為身後人的動作樹枝劇烈的顫抖甚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而高處的飛鳥也因為他們的動作嚇得高飛四散。


    安好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她哀求身後的人,“景薄晏,你慢點兒,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四年的公糧我可要交足。”


    還是第一次嚐試這樣的環境又是久別重複,自然是一場曠世鏖戰,耳朵風聲水聲和鳥叫聲,眼睛裏黑白交錯的光影,作為男人,景薄晏被刺激的不行。


    而且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他覺得時空一下子疊過了那四年,他和她還在一起,那些不幸和陰謀都不曾發生過……


    一直到太陽快下山了倆個人才從樹下走出來,幸好樹下沒有蚊子螞蟻什麽的,但安好的臉一直紅的像落日,溫度降不下來。


    小溪邊的魚竿水桶都沒有了,孩子也不見蹤影,人家大概早迴到營地了。悠悠安好不擔心,但是菲兒……這小魔女迴去不會亂說嗎?


    跟在景薄晏後邊,安好不時的抓抓頭發,幸虧穿的是快幹服,現在基本上都幹了,就怕頭發太亂還有草屑什麽的。


    遮遮掩掩走到門口,迎麵正碰到楊樹,他熱情的打招唿,“景總,您去四周找到什麽好吃的?野兔這裏倒是有,就是很難捉到。”


    景薄晏一聽就明白了,孩子們是給他們找好理由了,不過估計是悠悠想的,菲兒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才懶得廢這個心思呢。


    “就是,兔子特別狡猾,我都一手抓一個,還是給跑了。”景薄晏跟楊樹說著話,眼睛卻看著安好,這話得多重口,虧得他能說出來。


    但是楊樹大咧咧直爽的男孩子,可沒那麽豐富的聯想力,他很驚訝,“抓到了?還是倆個?真可惜!”


    安好的臉紅的簡直要滴血了,這個景薄晏四年都沒有點長進,還是那麽汙。


    先迴到帳篷去換衣服,安好把頭發梳成高丸子,卻沒有立刻出去,她躺在睡袋裏平複自己。


    拿出手機,她看了看微博,沒有動靜,而且自己發那條也給景薄晏刪除了。


    安好並沒有因為他的阻止就不發了,她現在太心急了,越是靠近景薄晏父女她就月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而這個的前提就是把景子墨這個王八蛋徹底擊垮。


    給手機用充電寶充電,她今晚要給景子墨特別的驚喜。


    這是夏令營的最後一天,主辦方組織了燒烤晚會,除了各種好吃的,還有歌舞表演。


    安好到的時候,他們那一組那裏正有倆個帥哥在燒烤,悠悠和景薄晏一個負責烤一個負責刷醬汁調料,菲兒難得勤快了一次,在一邊拿著竹簽穿蘑菇。


    安好擠到菲兒身邊,她對菲兒說:“小魔女,去那邊點兒,我也來幫你。”


    菲兒神秘兮兮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悄悄的在她耳邊說:“你和我爸比去造寶寶了嗎?”


    竹簽紮在手上,疼得安好呀的叫了一聲,景薄晏立刻扔了手套跑過來捧著她的手,急切的問:“怎麽了?有沒有紮到?”


    菲兒撇撇嘴,爸爸對壞女人太好了,可為什麽她一點也不覺得討厭,而且還有點希望壞女人成為她的媽媽。


    安好趕緊把手從景薄晏的手裏抽出來,聲音很輕的說:“沒事兒,我不疼,你趕緊去烤你的肉去,我想吃雞翅膀和蘑菇。”


    景薄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是忘不了吃,要放辣椒嗎?”


    安好擠擠眼睛,“當然要,很多辣。”


    等爸比走了,菲兒這個好奇寶寶還是不算完,她很老成的說:“我知道你們去生寶寶了,你看你的肚子都有一點大了,鮑魚告訴我,爸爸去水裏吃一個小蝌蚪,然後親親媽媽,小蝌蚪就跑到媽媽的肚子裏去了,然後媽媽就生出小蝌蚪,不過小蝌蚪這時候已經變成了寶寶。”


    說完了,菲兒還挺得瑟的看著悠悠,意思是趕緊誇誇我。


    悠悠當然聽到了,他皺皺眉,說:“幼稚,小蝌蚪是受精卵,怎麽可能在水裏?”


    安好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們講了,一時間覺得尷尬,她唿嚕著倆顆小腦袋說:“趕緊的幹活,我都要餓死了。”


    剛說完,景薄晏已經把一串考好的肉串給了她,“先吃點掂掂,今天下午的運動量太大了。”


    啊,都要死了,能不能不提下午的事兒。


    有多久沒有這麽放鬆過愜意過?安好不知道景薄晏也不知道,當他們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看著小朋友天真的表演時,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四年,他們都在地獄裏,這一次,才算重返了人間。


    景薄晏擠在安好身邊,小聲說:“一會兒我們還要有節目,是楊老師安排的,我們該幹什麽?”


    安好開他的玩笑,“你自己上台去跳個舞,或者扮猴子。”


    景薄晏搖搖頭,|我扮不了猴子,我要演就要演大灰狼,專門吃小白兔。”


    安好的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伸到他大腿上,用力擰了一把。


    景薄晏表現的很誇張,“好疼。”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輪到他們表演的時候他們還真唱了一首歌,《我愛我的家》。


    安好聲音一直不錯,景薄晏唱歌也行,悠悠是他們中間唱的最好的,最糟糕的是菲兒,這小姑娘長得傾國傾城,可卻是個五音不全的,幸好她唱的是最小那個寶寶唱的,走音也不要緊。


    “我愛我的家,兒子女兒我的她,”


    “我愛我的家,哥哥爸爸媽媽,”


    這一家四口,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女兒可愛,兒子聰明,很多圍攏來的村民都感歎,這是明星吧,哪有普通人長成這樣的,要親命了!


    楊樹給拍了很多照片,手機的內存都快滿了。


    唱完後,景薄晏覺得自己為陪老婆女兒老臉都豁出去了,他找楊樹,要把這段視頻單截,隻發給他,不對外公開。


    楊樹對於財神爺的要求當然趕緊答應,雖然覺得可惜卻也隻好照辦。


    安好扔下一直在強調她唱的很好的菲兒,找到楊樹,跟他說:“楊老師,把您剛才拍的照片挑幾張好的發給我吧。”


    楊樹趕緊先加了她微信,然後挑了幾張最棒的發給了安好。


    “這麽多?”安好一張張看,覺得每一張都好,最後她挑了一張又發出去。


    這張@的是景薄晏,她不信景子墨看不到。


    不是景子墨看不到,是他看到了也沒辦法出去。


    下午給鄭浩南來那麽一鬧,他差點給秦放憋死,不過最後秦放的傷口也裂開了,現在那個王八蛋在房間裏睡著了,他才落得清靜。


    打開手機,他先上網絡看新聞,果然網絡上對景子硯走私的新聞鋪天蓋地,還有人在企鵝新聞的後麵留言說明明就是景氏,景氏的倆個總裁狼狽相親,扔出去眼中釘景子硯,以後一定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要是擱在以前,看到這樣的報道他該氣瘋了,可這次相親、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些詞讓他高興起來,他就是要和二哥,就他們倆個,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


    要不是二哥他出了那種事,他的第一次早就是二哥的了,怎麽會便宜了秦放那個王八蛋。


    打開微信,刷朋友圈兒,直接就看到那張照片。


    那一瞬間,景子墨的表情變化的詭異而可怕。


    照片上的人都在笑,而且手跟手都握在一起,景薄晏捏著安好的,安好捏著他和菲兒,菲兒的身邊是悠悠。


    相親相愛在這裏,人家才是一家人呀!


    景子墨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因為嫉妒,他的臉重度扭曲著,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膚下跳動,若不是現在手指無力,他大概會捏碎了手機。


    安好,這個踐人,她到底是誰?為什麽總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他的二哥?


    手機被扔在一邊,屏幕還亮著,景子墨又看了一眼,忽然,他把手機拿起來,對著安好的那張臉放大放大。


    像又不是,不是又像,她到底和顧雲初有什麽關係?


    想到顧雲初,景子墨身體一陣發冷,他永遠都忘不了懸崖上女人的眼神,怨毒?仇恨?不,這些詞根本就形容不出,閃電把她滿是雨水的臉照亮,即使隔著重重雨幕,他依然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淬毒帶劍,恨不能把他全身的皮肉一寸寸零割了。


    和雷電一起滾滾而落,她說,景子墨,你害了那麽多人,一定沒有好下場,你不得好死!


    心悶得發慌,景子墨忙用手按住,抖著手指拉開抽屜找藥,已經好幾年了,他要靠鎮定劑過日子。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他知道自己在飲鳩止渴,可就是因為他是心理醫生,他的心魔比旁人更重,更可怕。


    這個房子他一分鍾也呆不下去了,太多疑問堵在他胸口,使得他心絞痛,他必須趕到九寨那裏,現在的場麵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他控製,他需要去拉迴來。


    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秦放的,他趁著秦放還在睡覺,關上門就往走。


    別墅大門那裏有人守著,都是從部隊裏選出來的精英,站著的姿勢也像是站軍姿。


    景子墨看都不看,直接往外走。


    一個人攔住他,“景總,您這是去哪兒?”


    “讓開,是你們秦公子讓我出去辦點事。”


    大塊頭依然擋著,“對不起,沒有秦公子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怎麽沒有?明明他說了,你別耽誤我,要是誤了他的大事可唯一試問。


    大塊頭相當的忠於職守,“對不起,還是不行。”


    景子墨簡直要急死了,打他打不過,對方是倆個人他也沒法子做催眠,這可怎麽辦好?


    正急著,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想去哪兒?”


    景子墨後背一僵硬,“出去呀,難道不是你說的嗎?”


    秦放眯起眼睛,這小子太會摳字眼了,他的確說過讓他滾,現在他竟然拿著這個當借口想跑,是不是覺得他秦放太好脾氣了。


    陰森森一笑,秦放說:“景總,我又改變主意了,你這麽大個總裁不適合滾,不如……我們玩點兒刺激的。”


    景子墨城府那麽深的人都看不透秦放,每次都以為他對他做的事情已經是極限,可是每次他對他做的又刷新他的認知,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景子墨更……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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