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捏著手機氣衝衝的迴到了帳篷裏,把手機扔給安好,“這個,你怎麽解釋?”


    安好心虛嘴可不虛,她裝著不懂的樣子,“怎麽了,我發個微博不行嗎?”


    “發微博?你明明就是在跟景子墨炫耀!”


    “炫耀有什麽不行?你是我的,菲兒也是我的,我就是要給他看他是個失敗者。”安好態度強硬,不認錯更不低頭。


    景薄晏用力平複自己的怒氣,他盡量把聲音放的平和,“雲初,我說過了對付景子墨的事情交給我來做,你這麽做無非是想激怒他讓他離開秦放,從而讓他們之間鬧僵,但是這樣那你也成了他景子墨的眼中釘,你懂不懂?”


    “景薄晏,不懂的是你吧。你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想辦法,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背靠秦放越來越強大還是說你根本就對著你那個好表弟下不去手?”


    安好的話有點重,氣的景薄晏額角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他怎麽可能對景子墨下不去手,隻要一想到他對他的雲初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把他給碎屍萬段,但他實在不想再讓雲初去涉險,那種失去的痛苦他不要再經曆第二次。


    而且,這事關一個很龐大很重要的計劃,他不敢錯一步。


    倆個人對峙著,預想中美好的假期變了味道。


    此時的渝城亂了套,景子硯出事,景薄晏下落不明,不過這也隨了鄭浩南的心願,總不能他親自帶人去抓二哥吧,不過要抓景子墨貌似很麻煩。


    秦公子已經出院,現在住在渝城山上的別墅裏,鄭浩南硬闖了好幾道關卡,才進入了宛如小型城堡的別墅。


    這個時間,秦公子正在泳池邊曬太陽,光著上身就穿個大花短褲,腰上的傷還綁著繃帶,但懶洋洋的模樣卻絲毫不像病人,倒像頭狩獵的大獅子。


    景子墨坐在他身邊,大熱天的黑色休閑褲白色襯衫,意大利的手工皮鞋,穿的可謂一絲不苟,跟旁邊那位簡直像來自兩個世界的,怎麽看怎麽都不搭。


    可這樣的景子墨站在他身邊就像個仆人,可不就是仆人嗎?手裏還端著一盤冰鎮葡萄。


    秦放摸著肚皮,狼一樣細眯鋒銳的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用挺招人恨的語氣說:“墨墨呀,來找你的吧,你說你最近是不是犯白虎呀,怎麽總有局子的人來找你?”


    景子墨微微一笑,眼睛去不看他,“你廢話什麽,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


    秦放搖頭,“那不行,你把我傷的這麽重,差點兒就捅在腰子上,害我這麽長時間都不能行fang,你得呆在我身邊補償我的損失。”


    景子墨手在抖,他忍著把葡萄扣在他頭上的衝動,冷笑著:“但是你保的住我嗎?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鄭浩南他爹現在可是新上任那位的得力幹將,你確定要和他鬥?”


    秦放越發的懶,沒骨頭似得癱在椅子上,“我們現在不拚爹,寶貝,我們拚的是誰更嬌弱無力,嗯。”


    最後一聲,他就像在叫x,景子墨瞬間破功,壓抑的怒氣全湧上來,他咬著牙說:“秦放,我希望你斷子絕孫死無全屍。”


    秦放哈哈大笑,因為太過用力扯著傷口的肌肉,疼的他趕緊捂住,“小墨墨,我有你就夠了,還要什麽兒子,至於死無全屍?那時候我可真有被你融化的感覺,這算不算啊?”


    景子墨砰的把葡萄扔在水裏,他轉身就要往房間走。


    “迴來。”秦放的聲音能都凍死人,“寶貝兒,你跟我耍脾氣呢,在這等著,人家可是來找你的。”


    鄭浩南已經來到了跟前,多少也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齷齪,不過他假裝沒看到,把眼睛上的黑超往下一扒拉,他伸開雙臂熱情的說:“秦放,老戰友,好久不見。”


    秦放皮笑肉不笑,“我說這條子怎麽麵熟,原來是黑蛋兒你呀,這些年你怎麽越來越黑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去非洲維和的時候和當地人幹養的你呢。”


    這倆人都是笑裏夾刀的,以前在軍隊不是一個班,卻沒少較勁,各種比武誰都想壓著誰一頭,好幾次都差點動手流血,因為這倆個人身份特殊,特別是秦放,老爹雖然是個副的,卻是全軍副司令,鄭浩南根本和人不是一個級別,每次都是被上頭壓著鄭浩南低頭,鄭浩南覺得憋屈,明明就是秦放那廝霸王。領導整宿整宿的做他工作,“你不顧及自己還要管管家裏,官大壓一級更何況人家不是大你們家一級,你爺爺戎馬生涯一輩子,最後不能因為你栽了,小六,該忍的時候就得忍,這才是真漢子。”


    鄭浩南後來聽了領導的話一直忍著,直到後來秦放犯了事兒鄭浩南才算給卸去了胸口大石,但是這些年的憋屈都擱在心裏的某個地方呢。


    現在的鄭浩南可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所以麵對秦放惡意的玩笑他也沒放在心上,反而笑著亮出一口白牙,“我爸哪有那本事,他這一輩子都被我媽拴的緊緊的。哎,你這腰是怎麽迴事,沒紮腰子上吧?”


    秦放拿著毛茸茸的胳膊一擋,眼角卻掃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景子墨,“沒事兒,隨便紮著玩呢。”


    “秦公子果然是公雞中的戰鬥機,這樣玩都行,不過下次別紮蛋,那玩意兒脆弱,淌了黃子也真補不起來了。”


    景子墨對這兩個兵痞子的容忍度幾乎為零,他耳朵裏被他們的小黃話兒灌得滿滿的,眼睛卻瞟著水麵的葡萄,後悔搭上秦放這條路了嗎?不,不後悔,他景子墨做事從來不往後看,秦放就讓他暫時得意著,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像那葡萄,皮和肉都禿嚕了。


    說完了不正經的就說正經的,他指指景子墨,“秦公子,我這次來是要請景總迴隊裏談談,這就不留在你這裏吃飯了。”


    “慢著。”秦放耷拉著眼皮子把目光落在鄭浩南搭在景子墨肩頭的手上,不緊不慢的說:“鄭黑蛋兒,景總是我的人,你……想帶走?”


    景子墨站起來,“鄭隊,我是良好市民,願意配合您的工作,我們走。”


    “站住。”秦放的眼皮子耷拉的更低,擋住了裏麵的所有情緒,但是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景子墨,沒我的話你敢出這個門兒我就打斷你的腿。”


    景子墨不理他,冷哼一聲繼續往門口走,他情願呆在緝私隊也不願意和這個瘋子呆在一起,再說鄭浩南也不過是帶他去問話,定不了他的罪。


    秦放唇邊的笑越發明顯,在景子墨走出去大概有10米的距離,忽然朝他腳下開了槍。


    誰都沒看到他的槍從哪裏來的,子彈和大理石地麵摩擦出炙熱的火花,把空氣都燒的滾燙,景子墨蹦起來,那一刻心跳幾乎停止。


    秦放滿意的吹了吹槍口,放在腿上。


    鄭浩南皺起眉,他沒想到秦放狂放到如此地步,真的是什麽都不怕嗎?


    秦放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可這絲毫損毀不了他帶來的危險,“小墨墨,這玩意兒不太長眼睛,而且我技術也不怎麽好,不信你問鄭隊,迴迴打靶我都是他手下敗將,所以……”


    景子墨這樣的人玩心機沒人比的了他,但是秦放有的是蠻力和混賬方法,說不成就罵,罵不成就打,打不成就幹,幹不成就直接弄死省事兒,對景子墨,他算是用了這輩子的耐心。


    景子墨不可能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看鄭浩南,“鄭隊,你有辦法把我弄走?”


    鄭浩南反而不急,他挺無奈的聳聳肩:“我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誰?我拖家帶口的哪敢跟他較真兒?”


    景子墨諷刺他,“你真慫,說什麽人民的公仆,都沒有對抗惡勢力的勇氣。”


    鄭浩南眉目笑的很開,“景總,對抗惡勢力的機會就留給您了,就用您的屁股好好對抗吧,要是能把他……”


    景子墨被鄭浩南趴在耳朵上說的那句話氣的渾身顫抖,說話的人卻拍拍屁股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大太陽底下,景子墨渾身發冷,鼻翼額角全是冷汗。


    秦放見他半天沒動,以為這孩子給自己那一槍嚇破膽了,手按在景子墨肩膀想說點兒好聽的,可神遊狀態的景子墨卻防範性的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秦放臉上,倒是嚇了他一跳,也打跑了那一點點柔情,一反手揪住了景子墨的衣領子,秦放大力一摔就把景子墨扔在泳池裏。


    景子墨在水裏撲騰,他遊泳的技術很少,雖然是被動落水但是很快就浮在水麵上。


    秦放哪能輕易放了他,蹲在水池邊揪住景子墨的頭發就往手裏按,不是嚇唬他,這一刻他邪火上來,就想弄死他。


    很快的,水麵上漂浮著絲絲縷縷粉紅的血跡,而秦放腰間的傷口也掙開,鮮血把紗布洇透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麵上和景子墨的鮮血糾結纏繞,再也難分你我。


    感覺手下的人停止了掙紮,他猛地鬆手,自己跌坐在地上,大聲喊著:“人都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救人!”


    鄭浩南從秦放的別墅出去徑直迴了緝私隊,這趟雖然無功而返但是他也沒沮喪,要是輕而易舉帶走景子墨反而不是好事,現在這麽看他的確是突破秦放一個很好的口子。


    鄭浩南眼中精光閃爍,對,他的目標可不是景子墨那麽簡單,他的目標是秦放乃至秦家整個權利鏈!


    四年前,他心灰意冷,覺得自己總是在做壞事的時候上峰有人通過父親給了他這個任務,四年磨一劍,誰能想到他一個小小緝私隊長身上背負的確是定國安邦的大事。


    剛下車,就有人過來說:“鄭隊,有個女人找你。”


    “誰呀?”鄭浩南摘下黑超看到門口那兒站著一個高挑幹練的女人,還真是熟人,景薄晏以前的秘書,現在景子墨的秘書,白禾。


    白禾年紀比他大,因為一直受到景薄晏的重用,平常他都要叫一句白姐的,他也沒拉架子,還是稱唿她白姐。


    白禾神態很不在然,她笑笑說:“鄭隊長,我,那個,最近景總和景副總都不在公司,我過來看看景子硯,能見嗎?”


    本來這是正常,但是白禾的態度卻讓鄭浩南心裏打了個問號,這女人和景子硯有關係?


    腦子裏迅速把白禾的資料過了一遍,他記得白禾三年前離婚,自己帶著一個上小學的女兒,比菲兒大,似乎也沒什麽能掛上鉤的。


    鄭浩南點點頭:“白姐,您也勸勸景子硯,要是真有什麽不要自己扛著,這次人贓並獲,因為走私數額巨大,少判不了,他一個少爺,能過了監獄的生活?”


    白禾咬咬下唇,擔心都寫在臉上,她本不是那種喜怒形如色的小姑娘,這樣很反常。


    鄭浩南讓人帶著她去見景子硯。


    其實景子硯態度挺好的,認罪寫材料交代出貨進貨的事宜,唯一的缺點就是他自己攬下所有的罪名,把景氏和景子墨撇的一幹二淨,他知道自己拉不下景子墨,就不去犯傻,他媽媽還在國外,要是把景子墨惹急了估計會對付她。


    拘留室的門打開,他又以為鄭浩南來逼他寫材料,便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說:“鄭浩南,我沒什麽上線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要是還念著當年你沒少揍過我的舊情,給我弄瓶酒來,要芝華士的皇家禮炮,46響的。”


    白禾嘴唇顫了顫,“景總,是我。”


    景子硯睜開眼睛,很意外的看著白禾,“白秘書,怎麽是你?那個,這幾點了,你是不是好接小糖糖了?”


    白禾在他身邊坐下,“糖糖放暑假了,現在讀暑期班。”


    “又是學習呀,你別把孩子逼得太緊了,古箏,書法,英語,國畫,你要把她累死呀。”


    “沒,那次給你罵了後我跟她談了,就留下她喜歡的古箏和舞蹈,別的都不學了。”


    倆個人像是拉家常,白禾有好幾次要別過頭忍住眼淚。


    說完了孩子,倆個人好像沒有了話題,氣氛很尷尬。


    景子晏很少這樣麵對麵看白禾,這樣看她還是很年輕的,皮膚很白,依然光滑有彈性,一點也不像三十六七的女人,要是把頭發再散下來弄個空氣燙,換下套裝穿個柔軟的裙子或者短褲t什麽的,要說20出頭估計也有人信。


    他的目光毫無遮掩,白禾給他看的臉頰發熱,她趕緊找話題,“景總女兒在夏令營出事了,他去了那裏暫時失聯,而景副總也出差不在渝城,你先在裏麵忍忍,他們不會不管你的。”


    景子硯淡然一笑,“迴來也不用他們忙活,我是罪有應得,我都認罪了,以後我被判刑了你要是有空就來看看我,聽說裏麵夥食不好,給我帶點醬鴨燒雞什麽的。”


    被他說的白禾眼淚下來了,她趕緊抹掉,“不會的,你別這樣想,剛才鄭浩南跟我說你別扛著,扛不動的。”


    “白禾”景子硯忽然向前傾身,眼神無比的認真,在監視屏前的鄭浩南不僅也傾身靠近了屏幕,他是要說了嗎?


    “白禾,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其實很漂亮。”


    去,景大少什麽時候都不忘了撩妹呀。


    鄭浩南給他氣的差點砸了顯示屏,這個下半身長在頭上的渣渣。


    白禾的臉由紅變白,她食指勾起放在鼻子下麵站起來,“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白禾”景子硯叫住她,“別來了,我就這樣了。”


    拘留室的門嘎然關上,白禾心裏特難受,景子硯,即使是被世人公認的人渣,但是對她來說卻像是雪中的炭火,很暖很暖。


    本來,她和他是並沒有什麽交集的倆個人,雖然經常在景氏看到他,但印象很壞,他來就是和母親一起鬧,還騷擾年輕小姑娘,油頭粉麵的很討厭。


    她是已婚婦女,丈夫在銀行做高管,也是高收入人群,長得也不錯,年紀輕輕的他們過的比同齡人都好,房子是小別墅,車子是奔馳,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她幸福的像個範本,很多女孩子都拿著她做榜樣。


    變化發生在三年前,她的丈夫搞外遇,是銀行實習的小姑娘,在她以為丈夫工作忙壓力大對她沒興趣的時候那個女孩找上門,說懷了她丈夫的孩子,是個兒子,被要求生下來。


    白禾是個職業女性,並不懦弱,她開始是想挽迴的,買漂亮的睡衣做新發型,希望他能迴心轉意,可沒想小三比她更機智,利用兒子套住男人的心,住進了男人媽媽的家裏。


    男人的媽媽本來就不喜歡白禾生的女兒,而且白禾也不打算再生育,所以老太太把小三供起來,還數次警告白禾,讓她大方。


    對景子硯印象改變的那次就是老太太的生日。酒店裏,老太太竟然把大著肚子的小三也帶去,當著親朋好友的麵說那是她兒媳婦。白禾在別人同情和嘲諷的目光中痛不欲生,她躲進洗手間,發短信求她老公給她留點麵子,結果手機在小三手裏,她不讓男人接觸她,自己到洗手間去警告她,要她跟男人離婚,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白禾本來準備迴去就和男人離婚,小三的話讓她氣憤就吵起來,結果小三自己滑倒,當時老公和婆婆都衝進來指責她,她老公要打她的時候,被路過的景子硯攔下。


    原來他剛才就在隔壁上洗手間,目睹了全過程,當時也沒認出她是景薄晏的秘書就是覺得她聽可憐的,站出來主持了公道。


    那晚景子硯是喝多了,差點把她老公給揍了,白禾一直哭,最後他把她帶到酒吧,喝了很多酒,倆個人都醉了,自然而然滾到了床上。


    第二天起來,白禾心情平靜,她知道景子硯這樣的種馬不會把這事兒放心上,而她也算和老公扯平了,離婚,找律師,起訴男人重婚罪,女兒房子車全歸她。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麽完了,可是淨身出戶的男人根本忍不下,在公司堵她,把她拖進車裏想繈爆她拍照片威脅她放棄財產。


    景子硯給景子墨送東西正碰個正著,開始以為有人車震,正要吹口哨助威,忽然發現那隻從車窗伸出的手似曾相識。


    今天在辦公室看到白禾的時候她就是帶著這樣的一款鉑金手鏈兒。


    景子硯二話沒說,上前拉開車門把辦果的人給拉下來,接著就和白禾老公幹起來。


    那男人給白禾搞的身敗名裂,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他掏出了刀子……


    械鬥引來了保安,景子硯成功的揍了他,但是手也被劃傷。


    白禾要他上醫院,景子硯不肯,最後白禾隻好把人帶迴家。


    女兒小糖糖在家,這孩子非常懂事,知道爸爸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所以對媽媽把男性朋友帶迴家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和一向討厭小孩子的景子硯很投緣。


    白禾給他包紮傷口,有幾次散開的長發落在他臉上,癢癢的,很特別的感覺。


    景子硯和女人交往,幾乎公式化,吃飯睡覺滾炕,沒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溫暖的燈光,女人的發香,特別像一個家。


    這晚,景子硯在人家家裏吃了一個飯還睡在沙發上,第二天一早走了,就像故事斷了章節,也再沒別的了。


    白禾覺得做朋友吧,很淺很淺那種,可是他一出事,為什麽她疼得揪心揪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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