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糾纏,兩個人筋疲力盡。


    襯衫扣子全開,腰帶也給抽了下來,甚至連褲鏈也拉了一半,露出毛茸茸的一片。


    他躺在池邊的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精壯的胸肌起起伏伏,異常的性感。


    安好躺在他身邊,秀發像海藻般鋪在身下,趁著她白希水嫩的肌膚,美得就像海中專門you惑水手的妖怪。


    忽然,她翻身過去,用手肘壓著景薄晏硬邦邦的胸膛,咬著豐潤的紅唇問他:“哥哥,你這是病,得治。”


    景薄晏吼她:“閉嘴,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我就掐死你。”


    重重的拍了他胸口一下,“我才沒那麽大嘴巴呢,不過你別不好意思,還不到四十歲,你真能忍心就這麽鏽著?”


    景薄晏偏著頭去瞪她,卻愣住了。


    安好泡了水,臉上的妝容自然有些花,沒了那些化學物品的遮掩,她的側臉發生了一定的改變,鼻梁沒有那麽高,嘴唇也沒那麽豐潤,那些嫵媚明豔隨著水給洗滌,反而有些乖巧空靈的感覺。


    他的心一震,自然想到了樓上的照片。


    他有點不受控製,伸手摸了她的臉。


    剛才還豪放的她被他突來其來的動作弄得一瑟縮,不過很快的她反應過來,挽著唇角嫵媚一笑,聲音也黏黏糊糊的曖昧著,“怎麽,還想試一次?”


    撫摸變成了捏,疼得她叫出來,“疼。”


    “閉嘴,再說我可真揍你。”


    安好倒不害怕,“不如我給你介紹個醫生吧?”


    景薄晏輕哂:“你不是剛迴國嗎?還認識國內的男科醫生?”


    “那當然。我剛迴來就有人給我塞小卡片了,什麽專治陽痿早泄性功能障礙,梅毒淋病尖銳濕疣,就差艾滋了,簡直神奇。”


    景薄晏抓抓她不安分的小手,“那你也信?”


    “逗你玩的,有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別像你這種有錢有人的帥大叔,估計想給你睡的女人從18到80,估計不能繞地球三圈繞渝城三圈總有了,你就忍心錯過?”安好頭又挪過去,很自然的枕在景薄晏胳膊上,親密的就像他們是老夫老妻一樣。


    意外的是景薄晏並沒有推開她,他的唿吸漸漸平穩下來,眼睛看著天花板,但是眼神很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這毛病多久了?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


    景薄晏給她弄煩了,推開她站起來,他伸手把濕透的襯衣和褲子都扒下來,渾身上下就剩了條黑色平角褲。


    安好吹了聲口哨,雖然隻看到了後背,也身材也是絕了!


    寬肩大長腿,腰身勁瘦屁股緊實挺翹,這身材,簡直和歐美男模有一拚。


    景薄晏根本不在乎身後的女人看著他的屁股流哈喇子,拿了一件浴袍披上,然後脫下裏麵濕透的平角褲踢到褲子襯衫那兒。


    係上腰間的帶子,他抓了一件浴袍扔給安好,“趕緊穿上,快到接菲兒的時間了,一會兒你自己和司機去,我出去有點事,今晚不迴家吃飯。”


    安好把浴袍抱在懷裏,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你還沒說去不去看醫生呢?”


    景薄晏停住步子,迴頭看著她,嘴角劃過一絲邪佞。


    “我不是給你一萬塊嗎?如果因為剛才被挑起了火,你可以去找個人先滅火。”


    安好抓住濕漉漉的長發很不屑的說:“你當我什麽,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入了本姑娘法眼別的,我就看好你了,帥大叔。”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甜蜜,還伴隨著拋過來的媚眼,真是讓景薄晏哭笑不得。


    拍拍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他說:“姑娘,我有老婆。”


    “你老婆不是死了嗎?難道你有戀屍癖?”


    沒有被她古怪的想法嚇到,景薄晏淡淡的說:“沒有。”


    “那你真不準備再娶了,或者,你不治療那裏也是因為她?”安好很執著,這樣私密的問題她不厭其煩的刨根問底,一點不在乎當事人能不能受得了。


    本來是想生氣的,但是可能因為從人沒了後再也沒人正麵和他談過這個問題,景薄晏有些猶豫,他眼睛看著樓梯的方向,許久才幽幽的說:“不是,我已經把她給忘記了。”


    他想說了,她卻閉上嘴。


    忘記倆個人猶如當胸給她一拳,打的滿嘴都是血腥味。


    “也許,能夠忘了也不錯,起碼你不會整天在思念裏度過,求而不得的痛苦,很難受。”


    景薄晏皺起眉毛看著她,有些迷惑。


    這個女人拿過奧斯卡大獎嗎?


    別人的傷痛好像她也錐心,眼角的嫵媚爬滿了滄桑,一低眉一斂睫,似乎眼淚就要墜落而下。


    “我情願難受著也不想就這麽忘了,每次看著她的照片,我都覺得她在怪我。別人都說我很愛她,愛嗎?愛怎麽又會讓她死了?”


    這些話景薄晏從不曾跟任何人說過,卻在最深的夜裏化成一把刀切割著他自己,他這樣的男人即使失憶性格裏的強勢和霸道都在,他看不起自己失憶,更痛恨自己的失憶。


    在他看來,失憶是弱者的行為,是為了逃避現實。


    安好忽然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熱熱的臉埋在他胸口,用低啞的聲音說:“她不會怪你的,一定不會。”


    景薄晏的大手抬起,猶豫了一下才放在她濕漉漉的長發上,眼睛看著遠方,他心裏說,“會嗎?”


    安好在房間裏捯飭了半天才出來,景薄晏已經走了,司機在外麵恭敬的等著她,“容老師,我們走吧。”


    上了車,安好忽然問:“現在阿齊還給景總開車嗎?”


    能給老板開車的司機差不多全是人精。


    所以那人雖然心裏犯嘀咕,卻笑著迴答:“阿齊現在是經理了,負責景氏所有公司大廈的安保,哪有功夫給景總開車,您認識他?”


    安好把頭轉向窗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不認識。”


    這個解釋顯然不那麽合理,但是司機也沒法再問下去,氣氛有點尷尬,為了調節氣氛司機八卦起來:“齊哥前幾年和一個大學老師談戀愛,聽說對方還是個作家,不過人家家裏嫌棄他是個司機,他帶著那個女孩私奔了,不知道怎麽後來又迴來了,倆個人也分開了,鬧得挺不好的。不過齊哥現在又結婚了,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結婚才幾個月就當了爸爸,人生贏家呀。”


    安好笑笑沒出聲,幾乎把臉貼在了玻璃上。四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阿齊和佳佳還是戰勝不了世俗的看法,辛甘和左然郴抵不住愛情和法律的製衡,能從頭開始固然是好的,就怕陷的太深,再也沒有迴頭的可能。


    今天一天,菲兒的心情都不太好。


    大學霸鄭悠然今天沒上課,據說是生病請假了。


    鄭悠然是很少生病的,就算感冒了也帶病上課,到底是什麽病這麽霸道,讓他這個拿學習當飯吃的好寶寶都不上學了。


    有點害怕,同桌的張紫陽說那個毛蟲是有毒的,八成鄭悠然是中毒要死了。


    菲兒雖然整天挑個事兒掏個壞,但還沒到了能殺人的地步。就算鄭悠然再看著不順眼,正是想整整他讓他服氣自己,也沒想到要把他害死。


    而且那個壞女人都說了看到是她把毛蟲放在鄭悠然身上的,警察來一查肯定就查出來了,他死了自己不就要坐牢嗎?到時候去啃玉米麵兒窩窩頭,沒有肉和冰淇淋,也沒有漂亮的衣服,怎麽辦?


    菲兒都快愁死了。


    張紫陽過來腆著臉說:“菲兒,你怎麽不高興?要不我把他們都叫進來玩參見女王的遊戲吧,你就是魔仙堡的女王陛下。”


    菲兒無精打采的推開他那張小胖臉,“那你是什麽?”


    “我是遊樂王子呀。”


    “滾,我就是喝了農藥也生不出你這麽殘的兒子,滾一邊去,我要靜靜。”


    “靜靜,湯靜靜,菲兒找你。”張紫陽扯著脖子喊。


    湯靜靜正在翹著她的小蘭花指用彩筆往指甲上畫王八,聽到喊聲王八頭都畫歪了,氣唿唿的罵張紫陽,“你個龜兒子,叫老娘幹撒?”


    菲兒簡直想把頭塞到桌凳裏,這幫二貨沒一個能上了台麵的,怪不得人家鄭悠然瞧不起他們,真的都好蠢。


    鮑希辰從她身邊走過,她拉住問:“喂,鮑魚,你說人中了毒會怎麽樣?”


    鮑希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眼鏡,晃了晃西瓜頭才說:“很慘。”


    “怎麽個慘法?”菲兒急了,晃著鮑希辰的胳膊使勁兒搖。


    “就這樣,啊!”鮑希辰捂著肚子翻白眼兒,然後吐出舌頭把脖子歪到了一邊兒。


    “我死了,要替我報……仇。”


    典型的武俠小說橋段,也難為小鮑魚演的那麽好。


    菲兒滿腦子的白眼珠大舌頭,使勁兒繃住了不哭。


    好容易熬到了放學,她趕緊收拾東西出去。


    看到自己家的車她像被鬼追一樣跑過去,一頭撞在安好的肚子上。


    安好扶住她的肩膀,“你幹嘛,我要是個老人非給你一頭撞死。”


    菲兒也顧不上跟她鬥嘴,拉開車門就上了車,她衝司機說:“開車。”


    司機肯定不能開,等安好上來後他才發動汽車。


    安好坐在副駕駛,故意不和菲兒坐一起。


    一路上很安靜,除了輕微的唿吸聲,菲兒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安好覺得很奇怪。


    迴頭,看到她蒼白的臉。


    安好以為她病了,轉身扒住座椅的靠背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開始菲兒不說,但實在太害怕,怎麽說安好都是大人,問問她應該沒錯的。


    “那個誰,我問你,昨天的那蟲子有毒嗎?”


    安好點頭,“當然了,你看悠悠的後背,全是大疙瘩,特別疼。”


    “那會死人嗎?”菲兒的手抓著椅背,特別用力,花瓣一眼過的小指甲都泛白了。


    安好不會撒謊騙小孩,但是也想借此機會好好教育一下她,便說:“那你希望他怎麽樣?”


    菲兒火了,她抓著椅背幾乎站起來,“你說的都是廢話,我能希望他怎麽樣,難道讓他去死嗎?”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菲兒直搖頭,他也有孩子,但是比菲兒乖多了,就覺得孩子這一點,他感覺比景總幸福。


    安好看著菲兒,很嚴厲的說:“你不想?但是你在做之前想過後果嗎?難道非要等出了大事才醒悟?景可菲,雖然你們家很有錢你爸爸叔叔都疼你,但你要是觸犯法律要他們也觸犯法律一起來幫你嗎?”


    小牛犢子的眼睛瞪的越來越大,安好絲毫不讓,比眼睛大,她可不輸給她。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景可菲年紀小小還真繼承了她爸爸的霸氣,不管對錯,小霸王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也難怪在學校裏整天興風作浪。


    “有什麽大不了,他死了我給償命,哼。”到底是小孩子,說完這個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安好對司機說:“停車。”


    從車上下來,她走到後座,輕輕拍著菲兒的背說:“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以後要吸取教訓,千萬別幹這樣的傻事行嗎?”


    菲兒紅著眼睛問她:“那鄭悠然會死嗎?”


    安好搖搖頭,“昨天我已經用毛蟲的自身給他解毒了,他不會有事。”


    起幾個疙瘩當然不會死人,但安好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嚇唬菲兒。


    菲兒一聽他死不了才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卻馬上對安好亮起了小尖牙,“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早說,還嚇唬我,壞女人,你的心真黑。”


    安好簡直無語,是什麽樣的教育能養出這麽個孩子。


    “停車。”菲兒看到路那邊有小吃在賣,便喊了停車。


    安好問她:“你要買什麽,有些東西可不能隨便吃的,不衛生。”


    從書包裏拿出一百元錢,安好發現她錢包裏的錢全是一百的,甚至還有美元和英鎊。


    孩子拿了錢立刻去買了東西,安好過去的晚些,她已經拎著東西跑迴來。


    安好看了看對麵的小攤販,大概就是涼皮米線麻辣燙這些,不知道她買的什麽。


    菲兒上車後也不說話,不過嘴角掛著的得意很明顯。


    安好問她:“你買的什麽,找錢了嗎?”


    她輕蔑的說:“本小姐有的是錢,多的就賞給他們了,至於我買的什麽,憑什麽告訴你。”


    安好有些後悔告訴她鄭悠然平安無事,這小丫頭剛才還病怏怏的,轉眼就變成了一頭白眼狼。


    迴家後,那個說不迴來吃飯的景薄晏竟然已經在家裏。


    “爸比。”菲兒撲到景薄晏的懷裏,像隻小狗親熱的又抱又親。


    “今天我的小公主怎麽這麽熱情?”景薄晏摸摸她紛嫩的小臉兒,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她這樣肯定又有什麽問題。


    “沒事呀,就是一天沒見到爸比想你了。爸比我們開飯吧,我都要餓死了。”


    “嗯,李嫂,開飯。”


    大家在餐廳坐下,李嫂特意加了幾個菜,量不是很大,但勝在精致,賣相和味道都不錯。


    “我這裏還有。”菲兒把她買來的東西去裝了盤,端到餐桌上。


    安好看了一眼差點吐了。


    這小丫頭太損了,她竟然買迴來一盤白花花菲肥膩膩的蟲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吃的。


    景薄晏不動聲色看著女兒,似乎沒有製止的意思。


    菲兒拿了勺子舀了一些蟲子送到安好麵前的碗裏笑米米的說:“安好老師,您多吃點,這東西蛋白質含量特別多,不長胖還美容,是我專門給您買的。”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坨,安好想吐。


    “安老師,您吃呀,真的特別有營養,爸比,你說是不是?”


    景薄晏點點頭,竟然附和,“這東西蛋白質是特別高。”


    安好心裏直罵景薄晏王八蛋,存心給她難堪呀。


    “安老師,難道您不敢吃?連這個都不敢吃呀,怎麽做我老師。”


    小屁孩,這麽點就學會了激將法,你咋不上天呢?


    可沒想到的是,景薄晏繼續幫腔,“就是不敢,安老師很嬌氣,就嘴巴說話厲害,吃東西就不行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安好咬咬牙,不想給這對無良父女看扁,用筷子夾起一個蟲子,看了看,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閉上眼睛填嘴裏。


    說不出是什麽味道,就算再美味恐怕也嚐不到,隻剩下濃濃的惡心。


    她使勁兒閉住嘴巴,不讓自己吐出來。


    可是如果以為菲兒就此罷休那麽就大錯特錯了。


    她揚起一張天真無辜的小臉兒,笑嗬嗬的說:“安老師,你知道你吃的蟲子是什麽嗎?”


    沒等安好迴答,景薄晏就打斷了菲兒,“不要說,你安老師不會想知道這就是夏天蒼蠅在垃圾堆或者廁所的糞便裏繁殖的幼蟲,蛆蟲。”


    “哇。”捂著嘴,還沒到洗手間她已經吐了滿手。


    抱著馬桶,安好差點把胃吐翻了。


    聽著她嘔吐的聲音,菲兒心情極好的把夾著“蛆蟲”塞嘴裏。


    好一會兒,安好才從洗手間出來,她捂著肚子很虛弱,“sorry,你們吃,我吃不下。”


    “安老師,你連蛆都吃不了怎麽教我?”說完,菲兒又夾了一個扔嘴裏。


    安好又一陣惡心,她掉頭想走,覺得自己一分鍾也不能和這群重口味的人呆在一起。


    “迴來,吃飯。”景薄晏不讓走。


    “景總,是想惡心我是吧,你們父女自己惡心著吧,本姑娘不陪你們玩了。”


    “站住,菲兒說的對,你就這麽點膽量怎麽教她?她說蛆蟲你就相信了?”


    安好覺得委屈,“明明你也說了。”


    “我說你也就相信?你自己不是吃了嗎?蛆蟲就這個滋味?”


    安好狠狠的瞅他,眼睛裏還含著淚光,“我沒吃過不知道。”


    "這是用麵粉做成的小食品,看著像蛆蟲其實是甜的油炸的,你剛才就沒嚐到?”


    安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剛才他的確覺得不好吃,而且也真是以為是蟲子,現在才明白是被這父女倆個耍了。


    氣唿唿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安好質問景薄晏,“這麽玩兒,你覺得很刺激嗎?”


    景薄晏不置可否,“嗯,我覺得很痛快。”


    安好無語,她知道他這是在報仇。


    不管是不是蛆蟲,安好再沒有胃口吃飯,她對菲兒說:“趕緊吃,吃完我在房間等你,我們寫作業。”


    提到作業,菲兒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就垮了,“作業呀作業,我為什麽總是愛你不起。”


    景薄晏瞪她,“趕緊的吃完去寫作業。”


    “爸比,我為什麽要在國內上學,叔叔說我適合國外的教育。”


    景薄晏挑起濃眉,“我是你爸爸還他是?”


    見爸爸發火了,她真不敢鬧了,立刻收拾一下上樓去。


    不管怎麽樣,總算整到了安好,等叔叔來家也有成績告訴他。


    ————


    景子墨在接到菲兒的電話後是真的無心工作了,他加快了工作的進度,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下屬去辦理,本來五天的行程他壓縮到倆天,一結束立刻坐飛機迴來。


    他迴來的時候是個下午,景薄晏在公司菲兒在上學,偌大的別墅就剩下安好一個人。


    司機去機場接景子墨的時候,問他:“景總,您是去公司還是迴家。”


    景子墨薄唇緊抿,鏡片遮擋的眼睛迸射著淩厲的寒光,“去菲兒家。”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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