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燁的手落在她的頭上,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些年,安好受的苦他比誰都清楚,更清楚她之所以能忍受著活下來是為的什麽,如果真的要阻止她,會比殺了她更難受。


    歎了口氣,容修燁說:“那你要小心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兄長那邊我去說,還有,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嗯。”安好抬起頭,一雙眼睛被淚水泡的晶亮,她對容修燁說:“哥你放心,景薄晏雖然失憶但不傻,景子墨絕對沒有……把他怎麽樣,我有他有孩子當擋箭牌景子墨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容修燁點點頭,“鄭浩南現在在海關,他有幾次扣了景子墨的貨,兩個人有齷齪,你可以聯合鄭浩南對付他。”


    安好扯了張紙巾擦眼淚,她用的是防水彩妝,哭了也沒花,可還是不放心的照鏡子,“哥,你說我要是素顏,他們會認出我來嗎?”


    容修燁也拿不準,“那要看誰了,最可能認出你的人已經失憶,剩下的大概認不出了,畢竟你改變了許多,最重要的是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我在想要是辛甘呢,她會不會認出來,已經是6月了,再過3個月,她應該出來了。”


    容修燁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安慰,“你別想太多,先應付好眼前的。”


    夜色深濃,沒有燈光的地方黑暗的沒有個盡頭,就像那無數次看不到光明的長夜,她一直一直,等著太陽能再次升起來。


    ————


    今晚菲兒不是一般的乖,吃飯的時候沒挑食,吃完飯也自動去寫作業,然後晚八點多,她就去睡覺。


    景薄宴知道她那點小心眼兒,但是不點破,這次不管她找誰告狀都不行,安好這個家教他用定了。


    果然,關上門之後菲兒拿手機給景子墨打電話。


    景子墨在外地出差,和當地的官員在夜店裏,他冷冰冰的看著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在酒精和女色的you惑下淫亂不堪,越發清冷沉靜。


    看到手機上顯示菲兒的來電,他心頭一暖,接了起來。


    “喂,叔叔。”菲兒的聲音壓得低,景子墨有些聽不清楚,他打開包廂門到了外麵。


    “菲兒,還沒睡覺?”


    “嗯,叔叔,你在哪裏,菲兒想你。”小丫頭的聲音帶著哭腔,純粹就是讓景子墨心焦。


    景子墨一聽就急了,他忙說:“菲兒不哭,叔叔在外地出差呢,你怎麽了?是不是爸爸又訓了?”


    菲兒抽抽噎噎的說:“我爸爸,我爸爸他又給我找了一個家教,是那個壞女人,今天那個壞女人就和鄭悠然一起欺負我,爸比還幫著她。”


    “你慢點說。”景子墨有點聽不明白,他皺著眉毛,感覺到心煩氣躁。


    菲兒雖然隻有八九歲,可是她的語言能力非常強,不一會兒,就把事情的始末說個清楚,當然她沒敢說是自己抓了毛蟲往悠悠脖子裏放。


    景子墨並不關心這個,他所關心的是那個突然出現長得很像顧雲初的女人,皺著眉頭思索,他安慰菲兒,“不喜歡她?沒事兒,那你就好好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我們菲兒小公主可不是好惹的,爸爸那裏叔叔立刻就打電話,你別哭,現在立刻去睡覺,否則不漂亮了。””


    把菲兒哄睡,他並沒有馬上給景薄晏打電話,而是撥打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我讓你查的人查的怎麽樣了?”


    那話那頭的人說:“到目前為止隻知道她叫容安好,是美國公民,別的就沒有了。”


    景子墨冷笑,“給你這麽多錢你就給我聽這個?”


    那人趕緊賠不是,“景總,再給我點時間,我讓人去美國查。”


    掛了電話,景子墨用拳頭搗了搗額頭,深吸了幾口氣才撥打了景薄晏的電話。


    隻響了幾聲,景薄晏就接起電話,他沒等景子墨說話就直接說:“子墨,菲兒找你告狀了?”


    這樣的開門見山倒是讓景子墨準備好的台詞沒法子說下去,他隻好承認,“找我哭呢,你又怎麽惹她不高興了?”


    “今天她捉了毛蟲放在悠悠衣服裏,把人的後背蜇壞了,這孩子真是欠管教了,我都覺得沒臉。”


    景子墨有些無奈,“二哥,你這是怪我呢?”


    “沒怪你,不過你以後可不許慣著她,我看安好這人一定能管好她,不如試試。”


    “安好?二哥,你不覺得那女人是帶著目的接近你嗎?她是什麽人你清楚嗎?引到孩子身邊會不會有危險?”


    景薄晏輕笑,“我以為你已經把她調查清楚了。”


    景子墨微微皺起眉,不管景薄晏失憶還是變傻,都那麽淩厲如刀霸氣十足。


    這樣的二哥才是他一生追逐的樣子,為了得到他,他寧願墮入地獄。


    想到這裏,他眉頭舒展開,笑著說:“我也是隨口說說,誰能想到她又出現了,那就先這樣吧,要是她真能把菲兒教好倒是也值得。”


    “那就這樣吧,你保重。”景薄晏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就要掛電話。


    “等等,二哥,二嫂的祭日快到了,今天還和往年一樣嗎?”


    景薄晏擰起眉毛,“等你迴來再說吧,反正還有好幾天。”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放他結婚照片的房間。


    每次打開這個房間就像拿著一萬把鑰匙去試房間的門鎖,在一次次的錯誤中把耐心和希望消失殆盡。


    照片中的男人明明是他,可現在的感覺是在看一對與他無關的陌生人,他甚至能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但真的不是一點感覺沒有,痛,卻不知道痛在哪裏。


    今晚,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景子墨說她的祭日要到了,往年,景薄晏的身體並不好,而每次她的祭日總是陰雨連綿,他去不了,都是景子墨帶著花去拜祭,今年,他想自己去。


    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壁燈,把女人的臉照的模糊而神秘,他站在門口偏左的位置,正好看到了她的四分之三側臉。


    “嗯?”他皺起眉頭,怎麽這樣看她竟然和安好有幾分相似?


    他愣了一下,然後迴到正麵,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像。


    首先,氣質不像。


    顧雲初這人就像她的名字,雲一般的飄忽悠遠,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泠幹淨的氣質,要是她穿上古裝,保準就是一名李清照之類的才女。而安好卻不一樣,她雖然五官精致立體,加上濃豔的勾畫整個人都散發這一股子魅惑的氣息,就像紅色的罌粟花,骨子裏帶著讓人上癮的毒。


    又退迴原來的位置,景薄晏閉上眼睛又睜開,還是像。


    他悄無聲息的把門關好,去了菲兒的房間。


    菲兒已經睡著了,密密的眼睫覆蓋著眼睛,又長又卷,像個精致的洋娃娃。


    菲兒從來不提媽媽,好像她沒有一樣,按理說那個年紀該記住媽媽了,看鄭家的小孩,想到這裏,景薄晏眉頭一跳,今天在學校的時候安好管孩子叫悠悠,她是怎麽知道鄭悠然小名的,難道又是景子硯提的?


    第二天早上,7點50分,門鈴響,李嫂打開門,安好一身清爽的走進來。


    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褲,小小的白t恤,款式簡單大方,前後都沒有露,唯一的缺點就短褲太短,露出倆條修長雪白的大腿,而t恤又太緊太小,一抬胳膊就能看到圓圓的小肚臍。


    總體來說還好吧,景薄晏總不能整天盯著人家的身體,這樣穿也算過關。


    景薄晏的早餐很豐盛,因為景子墨有時候會過來吃,所以每天都會多做點,今天也不例外。


    安好摸了摸小肚子,“有水晶蝦餃,我也沒吃飯呢。”


    景薄晏慢慢拒絕著食物,然後對她說:“坐下一起吃吧。”


    安好立刻拖了椅子坐下,她主動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看到景薄晏碗裏去了一半,便問:“要不要給你添點兒?”


    景薄晏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喝粥。”


    “不喜歡喝也要喝,你胃不好。”


    景薄晏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胃有毛病也是景子硯跟你說的嗎?”


    安好忙搖頭:“我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


    這樣的理由她是把景薄晏當成三歲小孩看,今天他可不打算放過她,抿了一口粥,他冷哼:“安好,你這樣居心叵測的接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安好正慢條斯理的剝一個水煮蛋,剝好了放在景薄晏麵前的碟子裏,“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來照顧你,這些年感覺到你過的不好,看看,都瘦了,吃個雞蛋補補。”


    她這樣又正經又玩笑的話氣的景薄晏嘔血,不過細想了卻覺得這話她說的有意思,就好像她是他什麽人一樣。


    把雞蛋又給她送迴去,他疏離的說:“我不吃別人給剝的雞蛋。”


    安好揚眉,不知道怎麽一時嘴快就說了,“景子墨給你剝的也不吃?”


    景薄宴的眸子淩厲起來,“你什麽意思?”


    安好懶懶的笑,“我就是覺得你矯情,什麽別人剝的你不吃,你親人給剝了,你也不吃嗎?”


    景薄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吃,再說子墨知道我的習慣,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安好低下頭,用筷子把盤子裏的雞蛋戳戳戳,蛋黃蛋白都碎了,看起來很不美觀。


    “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地方有個習俗,每當有人生了孩子,都要煮很多雞蛋,然後用一種紅色的顏料染紅了分給鄰居們吃,對於那裏的人來說,雞蛋是奢侈的,給了幾個雞蛋大人一般都舍不得吃要分給孩子。”


    景薄晏沒說話,靜靜等她說下去。


    然而,她再什麽都沒說,一口口吃著那個被她戳的麵目全非的雞蛋。


    “然後呢?”景薄晏沒憋住,問她。


    “什麽然後呀,你說那個雞蛋?沒有然後呀,就是那樣。”


    景薄晏以為她要講什麽苦情故事,卻沒有想到她講了一個冷笑話,頓時有些生氣,用勺子舀走了她吃了一半的雞蛋。


    “你幹什麽?”


    景薄晏直接塞嘴裏吃掉,“吃雞蛋,不懂嗎?”


    “你不是從來不吃人家剝的雞蛋嗎?”明明知道問這些他可能下不來台,但是安好不給他這個台階。


    景薄晏自己想下哪裏需要別人給台階,他氣定神閑的擦掉嘴上的蛋黃屑,“你不是人家,你是我家的家庭教師。”


    無賴都是這樣養成的嗎?怪不得他女兒那樣!


    今天周五,菲兒要上學。


    景薄晏給她安排好工作,下午要和司機一起去接孩子,晚上迴家輔導功課陪睡覺,第二天一早幫孩子梳理吃早飯,送上學。


    “你有駕照嗎?”


    安好點點頭,“當然有。”


    “要是你熟悉了路況,以後可以自己接送孩子上下學。”


    安好笑,“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又省了一個司機的錢。”


    景薄晏正色的迴答:“我是從節約成本的角度來考慮的,而且你該感到榮幸,我敢把女兒托付給駕駛技術好壞都不知道的你。”


    “好,我懂了。景總,那我現在白天在這裏幹什麽?可以出去嗎?”


    景薄晏拒絕,“不可以,一會兒我讓李嫂帶你去你的房間,你利用今天白天給我做出一份計劃書來,晚上我看。”


    還計劃書,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


    景薄晏吩咐完就去上班,李嫂帶著她上樓,她邊走邊介紹都是誰的房間,在菲兒左手邊的是景子墨的,他有時候在這裏留宿。


    李嫂指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說:“那件房子你最好別進去,先生反感別人進去。”


    安好饒有興味,“他不會跟藍胡子那樣掛了一屋子女人的腳吧。”


    李嫂給她逗樂了,“哪能呀,那裏麵全是我們夫人的遺物。”


    “奧,”安好長長的應了一聲,眼睛看著那間房,眼神有點渙散。


    安好的房間有一個大窗戶,落地有飄窗,掛著淡綠色的紗簾,那綠色真的很淡很淡,要是拉開被風吹就是白色的,隻有聚攏在一起才顯出那麽一點綠色,很清爽,就像抹茶冰淇淋,幾乎第一眼,安好就愛上了這間屋子。


    房間裏的布置簡單大方,看似普通其實隨便拿起點什麽都是世界頂級的產片,她把小小的行李箱打開,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掛起來。


    弄好了衣服,她又把房間規整了一遍,然後坐在飄窗上,問李嫂要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用筆記本打計劃書。


    中午,還是李嫂做的飯,簡單的兩菜一湯,都是很清淡的菜色,安好吃了小半碗米飯喝了一碗雞皮筍絲湯。


    吃完飯她睡午覺,一覺到了三點。


    她起來,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懶,下樓溜了溜,她看到了遊泳池。


    這裏的遊泳池雖然是室內,但是設計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循環處理,而且每天都有人來收拾,所以水分外的清冽,看起來藍瀅瀅的,很吸引人。


    蹲在池水邊兒,安好用手撥弄著水玩兒。


    這一玩就上癮了,這個時間李嫂也不在,整棟房子就她自己一個人在,所以她迴房間換了泳衣。


    以前的她根本不會遊泳,她還記得那次在滬城他把她推到水裏,然後又把她就上來給人工唿吸,現在想想,似乎遙遠的像上輩子的事情。


    現在,她已經學會了遊泳,隻是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在身邊才學的,還是因為她學了他才不在身邊。


    遊泳這東西上癮,安好來來迴迴遊著,像條美人魚。


    景薄晏因為把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裏的電腦裏,隻好迴來拷貝。


    一進門,他就聽到了水聲。


    家裏有泳池,但是他不太喜歡遊泳,平時景子墨愛遊,還帶著菲兒玩水上球。


    他走到泳池邊,大聲問水裏,“子墨,是你嗎?”


    安好嘩地從水裏出來,露出大半個身體,她穿著比基尼,堪堪兜住了倆個美好,卻露出大半在外麵,顫巍巍的水珠子從她的事業線上滑落,跌碎了晶瑩。


    景薄晏皺眉,“怎麽會是你?”


    “那你想是誰?八爪魚嗎?”安好抹了一把臉,她的頭發很長,現在有一半在水裏,飄飄蕩蕩的像海藻,分外漂亮。


    “遊夠了就出來,快到接菲兒的時間了。”景薄晏扭過頭,他下意識的屏住唿吸,剛才那種衝擊太厲害了,他隻覺得喉嚨裏火烤的一樣幹。


    他低頭,看著褲子拉鏈的部位,還是沒什麽動靜兒。


    斂眉垂睫,他為自己的心思覺得好笑。


    安好看著他穿著西裝一絲不苟的身影,嘴角揚起一個壞笑,她嘩嘩的用手臂拍打著水麵做出掙紮的動作,嘴上還哎呦哎呦的叫著。


    景薄晏迴頭,看到她表情痛快,人也在水麵上沉沉浮浮,估計是抽筋了。


    他忙把手伸過去,“拉著我的手,快上來。”


    安好抓住他的手,下一刻卻笑起來,手上一個用力,她把景薄晏也拽到水裏。


    景薄晏嗆了一口水,反身抓住了遊泳池旁邊的把手,“你搞什麽?”


    以前,總是被他戲弄的時候多,現在才知道戲弄人其實很好玩,特別是戲弄他這種壓根不會給人戲弄的人。


    上前,用紛嫩嫩把他抵住,她的手臂靈蛇一樣纏到他脖子上,紅唇貼著他湛清的下巴廝磨,“哥哥,你看我身材怎麽樣?”


    景薄晏一直覺得安好是個有點叛逆的富二代,可現在這股子模樣特像個風塵女人,他有些厭惡的去掰她的手:“放開。”


    豔麗的紅唇貼在他耳垂上,水裏的修長雙腿更是不安分的懷住了他的腰,“哥哥,你要我哪種放開,是這樣嗎?”


    被她的腿勾著,景薄晏覺得身上的皮膚都燒起來,估計再一會兒泳池的水都該沸騰了,可偏偏有個地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寧可他爆血管死了,景家二弟也不肯一展雄風。


    安好已經給景薄晏解開了好幾顆襯衣的扣子,把衣服左右一分,露出精壯堅硬的胸膛。


    丁香小舌沿著他的喉結一路向下,肉肉的雙唇很有技巧的吮著,最後落在他心髒的位置上。


    她輕輕啃噬,低低啞啞的問他,“哥哥,你的心裏住著誰?”


    景薄晏神誌有些飄忽,他靠在泳池壁上,慢慢放鬆了戒備,任由安好上下其手。


    沒有骨頭似的小手隔著衣服撫摸他,手臂腹肌大腿,一次次的卻始終避開了那裏。


    血液衝擊著頭部,他感到四年來第一次的難以自持,特別想釋放。


    安好見他放棄了抵抗,更加賣力起來,小手幾次想鑽到他的褲子裏,可他的腰帶紮的太緊,又浸泡了水,根本就進不去。


    她放棄,捧著他的臉一下下親著他的喉結下巴,紅唇一次次擦過他的唇,卻故意又滑開。


    景薄晏喉嚨裏滑過一聲低吼,忽然一個翻轉,把安好壓在身下摁在池壁上。


    安好給摔的七暈八素,還沒緩過勁兒,男人的薄唇已經壓上來,結結實實的把她給吻了。


    安好這才明白什麽叫玩火自焚。


    她不過想逗逗他,也想知道調查中說的他不舉是真是假,可是沒想到徹底惹怒了獅子,看他雷霆萬鈞的勁頭,好像要把她吞掉。


    女人穿著薄薄的比基尼,其實和光著沒太大的區別,細膩潔白的肌膚在水裏更有質感,隻覺得手下是一尾美人魚。


    景薄晏的吻太強勢熱烈了,安好身體軟的沒了骨頭,一次次往下滑,景薄晏提著她的身體把她抱住,然後拉著她的手到了自己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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