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神色羞赧,“我可以用別的地方,你喜歡是手還是嘴?”


    景薄晏這次可沒表現出以往的急色,他定定的看著顧雲初,不說話。


    顧雲初的勇氣都快給他看沒了,低下頭用細白的手指戳戳他硬硬的腹肌,“你怎麽了?”


    “雲初,不開心就說出來,不要用這種方式糟蹋自己。”


    手指絞著衣服的下擺,顧雲初剛湧在臉上的血色褪去,她剛才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想和他生孩子。


    “景薄晏,我是不是有什麽毛病?我最近覺得自己不正常,腦子裏經常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捏捏她精致的下巴,他故作輕鬆的說:“什麽奇怪的想法,變成女超人拯救地球了?”


    搖搖頭,顧雲初忽然不想說了。


    景薄晏看出她心裏的隱憂,微微傾身用額頭抵住她的,“雲初,人要是憂慮太多肯定腦子會亂,你什麽都沒想,就開開心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嗯?”


    “嗯,可是,這次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景薄晏在腦袋上用了點力氣,“想什麽呢,乖,能起來嗎?起來就去吃東西。”


    顧雲初點點頭,可剛下床小腹就湧出一陣熱流,她啊的一聲。


    景薄晏嚇壞了,“怎麽了?”


    “沒什麽?”顧雲初在他手心撚了一把,臉有紅了。


    景薄晏真的沒見過比她還肯臉紅的女孩子,往她身下看了看,低聲問:“需要去洗手間嗎?”


    顧雲初點點頭,“我大概是要換個衛生棉和內一褲。”


    “乖,你先進去,等著我。”


    顧雲初點點頭,走進衛生間蹲在馬桶上。


    這幾年,顧雲初的月事數量不多,顏色還是接近巧克力的黑,可能是因為運動少的緣故,很多時候需要蹲一蹲才能排出來,現在她坐在馬桶上,黑乎乎的血塊在一陣陣絞痛裏,終於排了下來。


    “景薄晏,好了沒?”


    “快了,你等一會兒。”


    顧雲初的小褲褲平常都放在衣帽間下麵的抽屜裏,他選了條黑色的,旁邊的抽屜裏放著衛生棉,紫的粉的花的各種顏色,他真不知道這個東西還要區別,夜用日用,加長超長,纖薄綿柔。


    他眯著眼睛挨個看了,覺得那個普通日用應該就行,便拿出來拆開包裝。


    隻是這東西該怎麽用?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包裝上有使用方法。


    這個問題,他隻好去問了度娘。


    男人第一次做這種事總是怪異的,為了壯膽,他點了一根煙壓驚。


    嘴上叼著煙,一隻手拿著黑色小褲褲,另一隻手把解開膠條的衛生棉黏到內庫上,這就是顧雲初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到的畫麵。


    不得不說,這個畫麵太有違和感,以至於顧雲初都震驚了。


    震驚過後則是滿滿的感動。


    沒有想過一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特別像他這樣運籌帷幄睥睨商界的大總裁。


    輕輕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景薄晏太投入了,以至於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直到被抱住還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裏的東西扔了。


    “你出來幹嘛,不是要換嗎?”他強裝鎮定,其實耳根那裏都紅了。


    “身上很髒,想洗一洗,你給我吧,別弄了。”臉貼在他厚實的背上,分外的有安全感。


    把小褲褲遞給她,“行了,你洗淋浴吧,我去給你放水。”


    顧雲初抱著他不放,整張臉全埋進去,“別走,讓我抱會兒。”


    在這個越來越虛幻的世界裏,顧雲初覺得自己隻有抱緊他才能感覺到暖意和安全。


    最後,是景薄晏抱著顧雲初去洗的澡。


    洗完了他們去吃飯,顧雲初大概是真餓了,喝了好幾碗雞湯,而且決口不提流產的事情。


    不管她承認不承認,這個事兒能翻篇了嗎?


    —————


    算了一下,下個月農曆的初八是好日子,離著現在還有倆個周。


    顧雲初本來就沒什麽大病,休息了兩天就差不多了,因為快要做新娘了,她忙碌起來。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東西,禮服鞋子頭紗珠寶,景薄晏甚至讓人把酒店裏擺放的鮮花都要她來定奪。


    忙了,她根本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到了晚上更是一著床鋪就睡。


    就算這麽累,她的臉色漸漸好看起來,也有血色了,而且感覺人也胖了點。


    景薄晏卻瘦了不少,他要看著雲初還要忙婚禮,更重要的是要忙工作,他決定婚禮過後就帶著顧雲初出去度蜜月,所以很多工作必須提前安排好。


    每晚,他都工作到淩晨倆三點才睡,說是要去度假,其實就是現在提前做完了那一個月要幹的活。


    顧雲初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可能做的隻有給他泡杯茶衝杯咖啡或者熬個什麽湯,比如今晚,吳嫂搜羅了很多食譜,燉了這個羊肉羊寶羊蠍子的三羊湯。


    顧雲初給他端進去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湯有什麽功效,以為就是普通的補湯。


    景薄晏正被一串數據煩得頭疼,抬頭看到顧雲初一身清爽的走進來,她穿著運動版的小熱褲背心,胳膊大腿修長雪白,胸部豐挺飽滿,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喝點湯,吳嫂熬了幾個小時。”


    景薄晏端起來聞了聞,“怎麽這麽膻?”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羊肉吧?”


    景薄晏還是喝光了,他把碗往托盤裏一放,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寶寶,過來。”


    顧雲初順遂的走過去,麵對麵跨坐在他腿上,給他按摩頭部。


    這樣的姿勢簡直太逍魂了,腿上是她柔軟的觸感,隻要一抬眼睛,就能看到她的雪白豐盈,他忍不住,伸手把捏了捏。


    “沒穿內一衣?”


    “在家裏穿著不舒服。”


    往腿往上抬了抬,“我現在不舒服。”


    顧雲初啊的叫了一聲,她紅著臉都不敢看景薄晏,“你,你怎麽能這樣?”


    “我哪樣?十全大補湯都上來了再不給我真要爆了,寶寶,石更不石更?”


    顧雲初按著他的肩膀去拿紙巾,“你別動,鼻血都流出來了。”


    景薄晏:……


    鼻血就像開了閘的河水一樣,來勢兇猛,紙巾都不管用,景薄晏隻好推開顧雲初去洗手間裏洗。


    顧雲初一步也不想離開他,靠的就算再近都有要失去的感覺,她跟著去了洗手間,在一邊看著他。


    景薄晏從鏡子裏看著她,那種依賴的眼神他很少在顧雲初身上見到,心裏一陣陣悶痛,他迴身把人抱住。


    他手上有水,貼在身上冰涼涼的,胸膛卻很熱,如果時間長一點,估計就能暖熱她那顆冰冷的心。


    “迴去吧,現在不流血了。”


    倆個人迴到書房,景薄晏在大沙發上坐下,顧雲初很自然的還是坐在他腿上。


    景薄晏喉結上下滑動,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壓下身體裏的猛獸。


    扶著她的後腰揉了揉,“你親戚走了?”


    “嗯,景薄晏,我們要個孩子吧。”


    一句話把景薄晏燃燒的火焰全部澆滅。


    他深沉的眸子夾雜著痛楚的暗色,嘴角卻掛著清清淡淡的笑,“不急,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懷孕了要是還貧血那可怎麽辦?”


    景薄晏的話不無道理,顧雲初黯然失色,她無意識撥弄著他的喉結,心裏滿滿的全是失望。


    男人都是易衝動的動物,景薄晏下去的火在她小手柔軟的撥弄下再度膨脹起來,他大手揉捏著她腰部凹下去的曲線,用了點力氣。


    顧雲初也有點意亂情迷,她急於體驗他的存在,手指插到他濃密的發裏,粉紅柔軟的舌尖學著他平時親吻她的樣子,舔吻著他的耳垂喉結鎖骨。


    景薄晏發出難耐的低吼,揉著她的每一分柔軟,幾乎想把她揉到骨子裏。


    “在這裏還是臥室?”他的聲音因為渴望而嘶啞,粗重的唿吸噴在肌膚上引得顧雲初一陣陣顫栗。


    “臥室。”嘴上這樣說著,她卻先一步主動起來,扯出他的襯衫,手指幾次滑過皮帶卻無法解開。


    “急什麽,我來。”景薄晏的大手骨節粗大,手掌溫厚很有力量,他一隻手握著她的,就那麽輕輕一帶,連褲子都褪下來。


    修長結實的小腿左右一甩,褲子連同腰帶被他甩在地上,發出叮咚的脆響。


    “上來。”他提著她的腰,讓她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個姿勢他們用的少,一是向來景薄晏掌握主動權,二是顧雲初力氣小,這次沒想到剛開始他就……


    這一晚的他們都有點瘋狂。


    從書房到陽台,從陽台到臥室,他們不遺餘力的索取著對方。


    在那顫栗如潮的快樂當中,顧雲初多想時間就此停下,不用心不用腦,隻要通過身體的教纏最原始的讀懂了彼此。


    在那沉沉浮浮的極樂當中,景薄晏也希望時間就此停下,隻用身隻用腎,讓她快樂讓她尖叫,最最簡單的一世安寧。


    旖旎曖昧的聲音在臥室裏此起彼伏,銀白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簾落在臥室的牆上,形成一個淡白色的光團,恰恰照出了顧雲初的臉。


    她的臉幾乎壓在枕頭上,淩亂的青絲落了一枕,她的手抓著身邊的床單,想抵住身體裏那種快樂的怪異……


    月光發出輕輕的歎息,終於沒入到黑暗裏。


    此後的很多年,顧雲初都記得這一晚銀白的月光,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景薄晏的唿吸落在她皮膚上的熱度,清晰的記得他起伏時粗重的唿吸,記得……


    嗬,餘生的最後一次歡愛,當然比第一次印象更深。


    第二天早上,天氣出奇的好,有隻不知名的小鳥落在陽台上,叫的格外清脆好聽。


    景薄晏習慣性的把身邊人的嬌軀往懷裏帶,卻發現懷裏一空,身邊平平展展,根本就沒人。


    他嚇壞了,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正好給吳嫂看到,她大驚小怪的說:“薄晏,你的鞋子給狗叼去了嗎?”


    景薄晏語氣也少見的驚慌,“雲初呢?她去哪了?”


    吳嫂指指廚房,“喏,人不是在那裏嗎?她聽我說你喜歡吃蔥油餅,正在做呢。”


    景薄晏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裏,他輕輕的走到廚房門口,隔著通透的大玻璃往裏看。


    顧雲初正在做餅,她把一個麵團兒用擀麵杖擀的薄薄的,然後用小刷子均勻的刷上一層油,聽到外麵有響動還以為是吳嫂,便抱怨:“吳嫂,你說他這人別扭不,人家明明是蔥油餅,他卻隻喜歡吃餅不讓放蔥,那不就是油餅了嗎?”


    “他不喜歡吃蔥但是喜歡吃你。”他的聲音成熟性感,帶著晨起的黯啞,分外動聽。


    顧雲初卻給他嚇了一跳,擀麵杖都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景薄晏卻搶先一步撿起來,擦好遞給她。


    手指接觸的時候他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怕什麽,我又不是沒吃過,昨晚六和九的味道怎麽樣?”


    顧雲初大清早就鬧了個大紅臉,她緊張的看外麵,“你小聲點,還要不要臉了,給吳嫂聽到。”


    景薄晏把人抱在胸前,手指貼著她的手腕內側來迴揣摩,“吳嫂是過來人,理解。不過你就不乖了,不好好睡覺做什麽蔥油餅,昨晚不是喊著腰都斷了?”


    他這樣說,顧雲初自然腦補出昨晚yin靡的一幕幕,沾著麵粉的手去捂他的嘴,“閉嘴,別說了。”


    景薄晏故意逗她,“那最晚是誰叫的那麽爽,還喊著……”


    最後幾個字他是貼著顧雲初的耳朵說出來的,簡直不堪入耳,顧雲初惱羞成怒,抓了一把麵粉塞他嘴裏。


    景薄晏當然不肯吃虧,他抹了抹,全數給顧雲初抹迴去。


    倆個人你來我往,在廚房裏玩起了麵粉,頓時把廚房弄的一團糟。


    吳嫂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倆個人加起來都快60歲了,還像倆個小孩子,小心我用擀麵杖打你們的屁股。”


    顧雲初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出了一身細汗,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求饒,看著她在陽光的線條裏明媚的笑容,景薄晏覺得自己此生難忘,就算很多年以後他幾乎忘記了世間的所有,卻依然記得陽光條條楞楞的光裏有章模糊卻生動的笑臉。


    “二哥,我不敢了。”


    拍拍手上的麵粉,景薄晏過去夾住了她的脖子。


    “我都說不敢了,你還玩。”


    景薄晏的大手在吳嫂看不到的地方不規矩起來,“陪我去洗澡,就饒了你。”


    “是,二大爺。”


    洗個澡洗了大約1個小時,兩個人倒是沒做什麽,就是又玩了一場水戰,還容易擦幹出來,看看時間,顧雲初大喊:“來不及了,我要去上班。”


    景薄晏換了衣服出來,他今天收拾的特別顯年輕,一條白色休閑褲,白底淺咖啡小圓點兒的襯衣,沒係領導,袖口也挽起到手肘的位置,因為剛洗過澡,頭發的前劉海蓬鬆的覆在額頭上,簡直帥的一塌糊塗。


    顧雲初成功的被男瑟佑惑到,她都忘了上班遲到這迴事,上前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然後幫他整理襯衣的領子。


    景薄晏的手落在她豐滿的翹臀上,“今天就不去了,你也該請婚假了,我們去拍婚紗照。”


    粉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她有些驚訝,“我還沒選好呢。”


    “先臨時拍幾張,就在他們工作室拍,以後的你想好了去哪裏我們可以隨時拍,這個是結婚當天要用的,乖。”


    顧雲初點點頭,“不過法國的婚紗還沒送過來,不知道婚禮前能不能來的及,我們會不會太趕了?”


    “放心,l是個很靠譜的人,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吃完飯就走,我得快點,下午還有個記者招待會。”


    拍婚紗照這種事向來是女人的專場,男人無非就是換個衣服梳理好頭發陪襯著,而女人卻需要一套一套的換造型,顧雲初向來對倆件事最沒耐心,一件是做頭發一件就是拍照,既然是臨時的,她隻選了倆套造型,白紗和藍色晚禮,簡單的照幾張也算完成任務。


    就算是簡單的,她選得衣服也是名師定製的高級貨,當她一襲白紗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正站在窗口抽煙的景薄晏一迴頭,驚呆了。


    曾經很多次幻想過她為自己披上白紗的樣子,可沒想到會這麽美!


    一頭漆黑柔軟的長發給造型師做成韓式的低髻,混著珍珠盤在腦後,隻在鬢角留下幾縷蜷曲的碎發,一張小臉妝容挺濃,越發描繪的精致如畫,而裸肩長拖尾的婚紗穿在身上,更讓她像個來自精靈王國的仙子。


    扔了手裏的香煙,景薄晏快步迎上去。


    也不管會不會弄壞造型,他上前抱起人就轉了倆個圈兒。


    落地時禁不住身體的眩暈,顧雲初頭往後仰,腰折成弧形緊緊的靠在景薄晏身上。


    經驗老到的攝影師抓住這個深情對視的鏡頭,哢哢拍下來。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顧雲初小嘴微張埋怨他,“你嚇死我了。”


    景薄晏的吻落在她臉上,“寶寶,你好美!”


    顧雲初去躲他,“別親,光粉都抹了好幾斤,吃你一嘴。”


    攝影師怕他們膩歪下去天黑也拍不玩,忙笑著說:“二位,我們開始吧。”


    對於拍照這件事來說,景薄晏的確不在行。


    新的白色燕尾服讓他渾身不舒服,對著鏡頭時候也很僵硬,不過人帥就行,哪怕拍出一張麵癱臉也讓人覺得像頂級模特,忙活了大半天,終於還剩最後一組鏡頭。


    景薄晏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中斷了拍攝去一邊接起來。


    大約過了幾分鍾,他迴來,神色凝重。


    顧雲初忙問:“出什麽事了?”


    “沒事,我們繼續拍。”


    顧雲初哪能信她,她對攝影師說了聲等等,然後拉著景薄晏到一邊,“到底怎麽了,都是夫妻了你還瞞著我。”


    “滬城世博園出事了,一處建築工地出現了塌方,十幾個工人被埋在裏麵,據說生死不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顧雲初一把扯掉了頭飾,“那你快去呀,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本來我就拍累了,最後一組我們不拍了。”


    景薄晏很抱歉的握住她的胳膊,“雲初,我……”


    “什麽都別說了,趕緊讓人給你訂機票吧。”


    “那我讓阿齊來接我,你在這裏選照片,選完後打電話給小李讓他來接你。”


    顧雲初點點頭,她分得清輕重,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做什麽才是正確的。


    阿齊很快就到了,在等待的這個過程,景薄晏一直在打電話,有他給人打的,有人給他打的,顧雲初擔心的看著他,就算這樣他還想陪著自己拍完嗎?那麽多事真打算置之不理嗎?


    景薄晏抱著她親了親,“你選完照片就迴家,婚禮的事兒你多費心,我一定盡快的把滬城的事情處理好,你放心,絕對耽誤不了我們的婚禮。”


    顧雲初主動親吻他,“放心去吧,我自己能照顧好我自己。”


    “雲初。”忽然,景薄晏把她壓在剛才拍攝的道具牆上,深深的吻住。


    他閉著眼睛唿吸紊亂的咬著她嫣紅的唇,“雲初,我愛你,記住,我愛你。”


    四片柔軟的唇貼在一起,她閉上眼睛學著他的樣子迴吻,倆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吻著吻著,顧雲初就嚐到了自己淚水的味道。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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