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車少了,他的車速不慢,在路口轉彎的時候,忽然聽到顧雲初高喊了一聲,“停車。”


    景薄晏打了一把方向才在路邊停下,他問她:“怎麽了?”


    顧雲初揉揉眼睛,再往車外看確實什麽都沒有。可就在剛才,她好像看到那天辛甘說的許薇姿領著個小女孩了,可每次都一晃而過,她根本沒有看第二眼的機會。


    自然不能把這些跟景薄晏說,顧雲初指了指旁邊的拉麵店,“忽然想吃拉麵了,怎麽樣?要不要來一碗?”


    景薄晏解開安全帶,然後把她的也給解開,“你喜歡吃就去吃,也好長胖點。”


    路邊店的味道怎麽樣顧雲初也不敢確定,進來後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店小但是很幹淨,景薄晏大概不會太討厭。


    店主是個中年婦女,她正在趴著算賬,看到眼前衣著光鮮的兩個人楞了一下,然後忙笑著說:“二位,要點什麽?”


    顧雲初翻看著菜譜,“要一個大碗的麵,不放辣椒不放香菜,再來一碟蔥拌牛肉,一碟拌藕片。”


    拉著景薄晏在一張桌子前坐下,她去拿筷子和杯子,知道這裏的水他也不會喝,隻是用熱水燙了一下筷子和勺子,然後放在他麵前。


    景薄晏老實的看著她的動作,每次她從燈光的那邊走過來,臉上帶著笑,他就覺得滿世界裏都是她的笑容。


    麵和菜很快就上來了,熱騰騰的一大碗麵看起來很有you惑力,顧雲初晚上沒怎麽吃,又散步“運動”消耗了大半的體力,現在還真是餓了。


    她用一個碗把麵撈出來一些,又讓老板娘加了湯,剩下的放了香菜和紅通通的辣椒,然後對景薄晏說:“開動吧。”


    景薄晏皺起眉頭,“為什麽不叫倆碗?”


    “吃不了的,別浪費了,你嚐一口,麵條很勁道,湯頭和很鮮美,不錯。”


    顧雲初大口的吃麵,嘴巴被辣的紅紅的。


    景薄晏捧起碗,試探著喝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


    從他生病後一直都沒什麽胃口,現在看到顧雲初吃的那麽開心他也勾起了食欲,一會兒也把顧雲初給他撈的麵全吃完了。


    顧雲初豎起大拇指誇她,景薄晏卻站起來,身姿挺拔氣質矜貴,燈光下,好像小店都省不下他。


    老板娘看他看的呆呆的,以至於他說了幾次結賬都沒有聽到,隻好用手敲了敲桌子。


    老板娘是個豪爽的人,她哈哈笑著說:“帥哥,你實在太帥了,我剛才在想你是不是哪個明星來著,不過想了一圈兒,好像沒有對上號的,他們可沒有你這樣的霸氣。”


    顧雲初噗的一聲笑出來,她衝景薄晏眨眨眼,帥哥呀。


    景薄煙給了她一百塊,耐心的等著找迴82元,一張張捋平了才放在錢包裏。


    長腿邁著優雅的步子,他經過顧雲初身邊時說:“你慢慢吃,我去外麵抽根煙。”


    顧雲初用紙巾抹抹嘴,“說好的就一根。”


    吃完東西,景薄晏還真把顧雲初送迴了納福小區。


    解開安全帶親了他一下,“我上去了。”


    沒走幾步她忽然聽到了車子關門的聲音,他鎖好車跟著她上去,“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顧雲初覺出了危險,男人要喝水上洗手間什麽的一般都是借口。


    進了房間,他果然直奔洗手間,一會兒就響起了令人尷尬的水聲,顧雲初傻笑,從剛才進門開始,她就一直在洗手間不遠的地方站著。


    洗完手出來,他看了一眼顧雲初,“還傻站著什麽,不去洗澡。”


    “我等著你走了關好門再洗。”


    景薄晏聽了她這話眸子一眯,隨後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煙盒打火機手機錢包這些零碎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顧雲初愣愣的看著他,果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景薄晏把西裝外套隨便扔在沙發上,把襯衣的下擺從褲子裏拉出來,然後伸長了脖子解襯衣的扣子。


    “你幹什麽?”顧雲初覺得自己這句問的有點多餘,衣服都脫了還能幹什麽。


    果然,他單手解開襯衣袖口的扣子,扔在顧雲初懷裏,接著就是腰帶,褲子,最後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條黑色的平角內一褲。


    “我先去洗澡,你把房間的床鋪一下。”說的那麽理所當然,好像這裏是他的家。


    顧雲初抱著他的襯衣不知所措,這是引狼入室嗎?


    他洗澡很快,一會兒就好了,客廳裏並沒有顧雲初的身影,他推開她臥室的門,果然她正在彎腰鋪床。


    看著她圓潤挺翹的臀部,景薄晏眸子深了深,同時喉結也劇烈的滑動。


    上前抱住她的腰,他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秀發中。


    顧雲初隻覺得渾身的肌肉僵硬,同時體內也燃起了一把小火焰。


    身後的男人身體硬梆梆的,還帶著濕潤的暖意,他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正是她平常用的水果味道,他堅實有力的手臂橫過她的腰間,有一種很特別的安定感。


    不敢再想下去,她猛地轉身,卻差點給刺激的流鼻血。


    身材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小小的粉色浴巾,堪堪蓋住了重點部位,一雙修長有力的大腿正曖昧的摩擦著她的身體。


    顧雲初手抵著他的胸膛,低頭不敢看他,“這裏床太小,你還是迴家吧。”


    濕漉漉的頭發蹭著她的脖子,冰冷冷的,他貼著她耳朵的唇卻濕熱,“我衣服都脫了,你讓我迴家?”


    忽視著身體的反應,她顫聲說:“床太小了,要不你去辛甘房間睡?”


    舔過她的耳蝸,把她小巧的耳垂卷到嘴裏品嚐,“你確定讓我這樣躺在辛甘床上?”


    顧雲初覺得不能,隻好一想到他不穿衣服身體直接把別的女人睡過的床鋪接觸,顧雲初真受不了。


    “那你在這裏睡,我去她的房間。”


    “雲初”景薄晏的聲音帶著誘哄,“我真的什麽都不做,就抱著你,有多久沒抱著你一覺到天亮了?”


    顧雲初真的心軟了,其實她也好懷念景薄晏身上的味道和他的懷抱。


    “那你先睡吧,我去洗澡。”臉紅著推開他,她去了浴室。


    景薄晏豪放的把浴巾解開隨便扔在一邊,然後yi絲不gua直接躺在床上。


    顧雲初心裏就像揣著個兔子,七上八下的,她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又把景薄晏的內庫和襯衣都洗了,吹幹頭發才衝浴室出來,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臥室裏隻開了一盞壁燈,景薄晏被子搭在手肘處已經睡著了,燈光柔軟了他的俊臉,長長的睫毛也改變了他白天時候的淩厲氣勢,有幾分天真。


    顧雲初嘴角挽起一抹輕笑,她伸出手指在他臉上摸了摸,又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在床的另一邊抖開令一床被子,鑽了進去。


    隔著被子,她輕輕的碰了碰他,嘴角的笑意就像暖風吹拂而落,“晚安。”


    這一晚,對景薄晏來說絕對的是高質量的睡眠。


    早上,他醒過來,發現裹著一床被子睡的安穩的小女人。


    好心情一下凝固在眼底,他幾乎是恨恨的看著那床被子,它竟然敢跟他搶女人!


    把自己的被子扔在一邊,他輕輕的掀開顧雲初的被子,鑽了進去。


    女人柔軟的身體熱乎乎的貼過來,本來就是容易激動的時間,他分分鍾激動的不行。


    天時地利人和,要是他再不做點什麽就不是個男人。


    顧雲初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春一夢。


    火辣辣濕淋淋的惷夢,夢裏男人強壯的身體緊貼著她,燙熱的唇舌和她熱烈教纏著。


    夢裏有幾分清醒,她甚至還對自己說不要覺得景薄晏睡在你身邊你就這麽的欲求不滿。


    想翻過身壓住身體裏的熱度,卻被一雙大手阻止,男人的大手解開她的睡衣,熱情的唇舌隨之而至,輕輕的吮咬著她的鎖骨肩頭……


    舒服的溢出聲音,是夢她也沒再矜持,摟住男人的脖子用力迴吻。


    景薄晏的動作一僵,他沒想到她會這麽熱情,身體疼得一分鍾也忍不下去,抬手用拇指撫過她喘息的嘴唇,慢慢沉下身體,“雲初,我要進去了。”


    被撐開的疼痛讓她驚醒,接著就被卷入到驚濤駭浪裏,根本來不及考慮是夢還是真實。


    大概是餓久了,景薄晏翻來覆去把她給吃了三次。


    身體酸疼的像被大車碾過,她實在起不了床,被他半抱著去洗澡,要不是她堅持,估計就要來第四次。


    這個男人,臉還是有點蒼白,怎麽就有了這麽好的體力?


    幸好今天是周末,顧雲初不用上班,但是要去醫院,她也不敢再迴床上睡覺。


    早飯是景薄晏叫的外賣,很豐富,有雞湯餛燉,小籠包和豆漿,吃飯的時候他一直看她,嘴角上揚,典型的大獅子吃飽喝足後的張揚恣意。


    顧雲初臉都快要埋在碗裏,做幾次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懂他笑的意思,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哄著她這樣那樣的做,解鎖了無數高難度的動作,而且還讓她給……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對麵的男人用叉子把熱狗裏麵的香腸叉出來,放在唇邊,伸出了粉紅的舌尖。


    啊,要瘋了!顧雲初扔下筷子撲過去打他,“景薄晏,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景薄晏就勢把她拉到大腿上抱住,“顧老師,我吃個香腸你也反對,莫非——你也想吃?”


    “景薄晏你沒完了,以後不準碰我。”顧雲初掐他的手臂,肉太硬了,她又沒長的指甲,掐的手疼。


    景薄晏笑的太欠扁了,他把香腸送到她唇邊,“乖乖咬一口,你要好好吃飯,辛甘還在醫院等你呢。”


    這是什麽,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顧雲初真想咬他幾口泄憤。


    醫院裏,顧雲初的臉幾乎紅了一個上午。


    辛甘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你去把悠悠帶來玩會兒。”


    顧雲初正在給她切蜜瓜,“你好好躺著吧,悠悠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最近他在鄭浩南那裏挺好,他還帶著他去水上樂園玩了,你去鄭浩南的相冊看。”


    辛甘去鄭浩南的相冊逛了一圈兒,忽然有了新發現,“雲初你看,左然郴他以前是長頭發呀,還戴耳釘,像個古惑仔。”


    那張照片顧雲初見過,所以見怪不怪,“是呀,聽說他以前還是不良少年呢,怎麽就成了大律師,對了,昨晚你們幹什麽了?”


    辛甘撅著嘴說:“還能幹什麽,我一個傷殘人士,不過他脾氣不好,一整晚都對我冷著臉,要是不願意看我盡管離我遠點,來陪床還給我冰塊吃,這樣的男人真難搞。”


    顧雲初笑:“這怪誰,肯定是因為你當著父母的麵說他是律師,你們的關係不能見人嗎?為什麽不把他介紹給你父母?”


    辛甘拍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就是嘴抽了,再說他也沒說什麽呀,他那人。”


    顧雲初正想給她這個榆木腦袋好好開開竅,忽然有敲門聲,她拉開一看,卻愣了。


    門口,站的是簡慕白。


    從離婚後到顧菁菁出事她見過他,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個月,可是簡慕白卻瘦的厲害,人也不複過去的青春飛揚。


    他手裏拿著鮮花和營養品禮盒,見多顧雲初後明顯的表情一僵,下一瞬卻紅了眼眶。


    顧雲初怎麽都沒想到他會是這麽個表情,訕訕的退後一些,“來看辛甘的吧,請進來。”


    這幾天總有人來看辛甘,她隔著推拉門並不知道是誰,不過好動的性子來人就讓她覺得快樂,高聲喊著:“誰呀,快進來。”


    顧雲初的聲音有點生硬,“是簡慕白。”


    簡慕白往裏走了幾步,拉開推拉門,“辛甘,我來看看你。”


    辛甘見到他也是一愣,心直口快的說:“簡慕白你吸毒嗎?怎麽瘦的跟大煙鬼似得。”


    簡慕白表情很尷尬,他呐呐的把鮮花放下,搓著手問:“你怎麽樣,沒大問題吧?”


    人大概都同情弱者,這樣的簡慕白忽然讓顧雲初恨不起來讓辛甘也討厭不起來。


    辛甘看了顧雲初一眼才說:“沒事,你坐呀,吃水果。”


    他擺手,“不了,看到你沒事就行了,我要迴去了。”


    顧雲初一直站在一邊,這種情形,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走到門口,簡慕白忽然迴頭說:“雲初,我能和你說倆句話嗎?”


    顧雲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然後跟在他身後說:“我送你吧。”


    電梯裏人來人往明顯的沒法子說話,他們一直沉默著一直到了樓下。


    顧雲初帶著他往那晚去的櫻花大道走,“這邊說吧。”


    白天的櫻花和夜晚看到的不一樣。


    大概是過了花期,陽關下的櫻花瓣有點淡白色,就像粉紅的紙張泡了水,褪的紅不紅白不白。


    簡慕白似乎很不適應陽光,他擋住了眼睛,似自嘲的說:“是我爸讓我來的,他怕看到辛甘的父母尷尬。”


    顧雲初不予置否,她輕輕的問他:“你怎麽了,看起來不太健康。”


    “沒事兒”他輕描淡寫而過,“你呢,你最近好嗎?不是說要結婚,怎麽也沒動靜?”


    顧雲初覺得他們現在的關係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太多,隻是淡淡的說:“想過些日子再說。”


    “嗯,也是,不能太倉促了。你們家最近你聯係嗎?”


    不知道是不是對著陽光太長時間的關係,顧雲初覺得眩暈,家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遙遠了,顧長川、徐穎、顧菁菁這些人都像是上輩子她遇到的,在她的新生裏,她不想和這些人牽扯。


    “對不起”看出她的情緒,簡慕白低聲道歉,“不過還是要告訴你,你爸……顧長川給雙規了,徐穎可能要找你,幫不幫你最好先拿出主意。”


    “我有什麽本事能幫了他們。”顧雲初條件反射的豎起刺,不是不恨的,自從知道她不是徐穎的女兒後,她其實內心的憎怨很深,隻是她像大多數人一樣,選擇忽視,而不是去報複。


    “你沒有但是景薄晏他有,他最近很厲害,有人以為滬城的項目能打擊到他,沒想到他卻反過來獲得了更高的支持和好處,怪不得老頭子說他是個商業奇才。”


    這些話從簡慕白的嘴裏說出來顧雲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達個什麽意思,景薄晏的生意她不懂,也不會插手他的事,如果簡慕白拐彎抹角想讓她幫助他點什麽,就大可不必了。


    “算了不說了,我要迴去了。對了,有件事我還得告訴你,我聽顧菁菁說你的媽媽不是徐穎……”


    顧雲初皺起眉,她還是沒有隱私,怎麽有點事就有人知道?


    “她還說,你的親生媽媽好像是學畫的,叫夏如萍,當年她從徐穎那裏拿到一大筆錢去法國留學,如果你要找媽媽,不知道這是不是線索。”


    顧雲初眯起眼睛,“謝謝你,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有沒有媽媽我已經長大了。”


    “對不起。”


    “對了,顧菁菁她怎麽樣?她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沒求著你嗎?”


    提起這個名字,簡慕白的神情明顯的起了變化,憎恨、厭惡、不屑總之很複雜,“她?子宮沒了,現在跟個神經病一樣。”


    “子宮沒了?”顧雲初驚訝的看著簡慕白,他沒有對自己有任何怨恨,也就代表已經查到或者說景薄晏已經讓他查到顧菁菁流產的真像,不過當時不是說大人沒有危險嗎?這連子宮都堵上了,顧菁菁玩的也夠大的。


    所以說,報應一定是有的,隻是時間問題。


    “雲初,現在她就是個瘋子,你以後見到她一定要小心。”


    顧雲初點點頭,她沒想過還會和顧菁菁有什麽交集,這個所謂的妹妹害了她一生,她以後的人生是不準這些人參與的。


    簡慕白走了,影子在陽光下拉的很長,顧雲初忽然有些異樣的感受,覺得他就像一個走到陽光下的鬼魂。


    迴到病房,神情還有些恍惚,辛媽媽已經到了,正在小廚房那邊煨雞湯,香味飄得到處都是。


    辛甘衝顧雲初努努嘴,意思是別讓她知道簡慕白來過。


    顧雲初在椅子上坐下,手抵著額頭,有些困倦。


    辛甘小聲說:“怎麽這樣,他又惹你了?”


    顧雲初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他變得挺嚇人的,也許當年就不該有那場婚姻,到頭來把我們倆個都害了。”


    “你快算了吧,自己明明就是受害者你同情他做什麽,自作自受,還有那個顧菁菁,麻痹怎麽不去死。”


    “她子宮沒了,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


    “這麽棒?這也是她孩子的造化,攤上一個這樣的媽媽,真是造孽。”


    顧雲初沒有太大的歡喜,其實很奇怪,以前她恨顧菁菁的時候真希望她能喝水嗆死出門給車撞死,洗個澡最好能淹死,不過這些她都沒說過,也許她就是有點知識分子的小虛偽,更也許軟弱的人隻能這樣,麵對別人的欺負更多的想的是報應這迴事,現在報應來了,她反而淡了,犯不著為她的錯誤懲罰自己,顧雲初不該活在這些小人的陰影下。


    顧雲初問辛甘,“你知道不知道夏如萍這個人?”


    辛甘茫然的搖頭:“那是誰?”


    “應該是一個畫家,現在四五十歲,女的,在巴黎學的畫。”


    “巴黎學畫四五十歲的,也就是我的女神容若呀。”


    顧雲初忽然想起容若的話,她說她是改了丈夫的姓重新起的名字,“那容若的原名叫什麽?”


    “這個我真要查一下。”


    “查什麽,傷了腿也不好好休息。”容修燁推門而入,伸手抽走了辛甘的平板。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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