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廢墟,直奔楚真。


    對麵楚真亦是提劍而來,他滿目殺意,若是不殺了她,想必他是難解心頭之恨。


    長劍帶著勁風直逼麵門,楚璃吻側身閃過,右手探抓出去,手中鐵刺寒光閃閃,許久沒見血,它似乎也極度的興奮。


    楚真早就吃過楚璃吻這手上武器的虧,閃身躲過這一擊,手中的長劍卻同時一拐。那鋒利的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奔楚璃吻的後腰。


    一隻腳踢過來,帶著千鈞力道,踢飛了那長劍。


    燕離加入戰局,他與楚璃吻的配合是最默契的,無需提前用語言交流,當下雙麵攻擊,楚真也有些應接不暇。


    就在這時,另一個人從旁邊跳過來,直擊楚璃吻後背。


    有所感覺,她身體輕靈,迅速轉身,朝著來人攻擊。


    雙方交手,對方力量極大,打的楚璃吻也不由後退。


    她沒有內力,唯有如山般的大力,抬手硬拚,另一手則趁機攻擊,那人閃躲的很快,但她的速度顯然更快,手背上的鐵刺順著那人的腰側劃過,明顯能感受到皮肉被鋒利的鐵刺豁開了。


    一腳飛起,徑直的踢到那人受傷的腰側,大力之下,那內功身後的人也被這一腳踢得踉蹌。


    然而,這踉蹌幾步不要緊,他整個上半身便探出了地宮入口。


    隻是在那一瞬間,無數流箭從兩側飛過來,眨眼間將他的前胸和後背穿透,像個刺蝟。


    沒有一絲掙紮,那人直接倒地,死了。


    這是楚璃吻第一次見到這地道機關的厲害,她那時和長孫於曳在這裏麵行走,暢通無阻。


    當時軍隊挖這裏的黃金時,倒是也實驗過,楚璃吻也是知道的。可是,都不如親眼見到來的震撼。這些機關果然是識人的,可到底是怎樣的原理,她還是不明白。


    失神隻是一瞬間,楚璃吻腳下一動,轉身看向不遠處正在纏鬥的楚真和燕離。


    燕離武功很不錯,雖算不上天下無敵,但也是十分上乘的。他為了保命,當年習武之時可是極為用功的。


    當下與楚真纏鬥,不見敗勢,但楚真也沒那麽容易對付,若是他們倆一直打鬥下去,勝負難分。


    四周,明衛與楚真的人已打得分不清彼此,明衛不斷的從那唯一的入口處下來,當下的情況似乎真如楚璃吻那時所說,以人多為勝。


    不再管明衛們的戰爭,他們人數多,即便技不如人,但也不會輸。


    當下,重要的是楚真。


    朝著楚真與燕離快步挪移過去,手上運力,披荊斬棘,直奔楚真空出的後背心。


    楚真有所感覺,一手抵擋燕離,另一手握著長劍,則朝著身後的楚璃吻劃了過來。


    他的長劍不一般,但楚璃吻並不懼怕,直接用手握住。掌中鐵刺與長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抓住那長劍,手上用力,成功的將長劍從楚真的手裏拽了出來。


    甩開長劍,她右手迅疾而上,一掌便拍在了楚真的後肩上。


    鋒利的鐵刺進入皮肉之中,楚真身形踉蹌,對麵燕離找準時機,一腳踢中了楚真的心口。


    腹背受敵,楚真即便內功深厚,但也承受不住,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沒停下,反手抓住楚璃吻的手腕,一雙眼睛被憤恨與絕望充斥,但殺意卻在沸騰。


    被他抓住,楚璃吻卻不掙脫,盯著他的眼睛,彎起紅唇,腳下快速後退,她要退出這地宮入口,順便將楚真也拖出去。


    靠近地宮門口,楚真自是有所察覺,隨即鬆開手。楚璃吻卻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臂,運足了力氣把他往外拖。


    兩人推拉製衡,楚真極力的想逃脫,腳下攻擊,楚璃吻迅速跳起閃躲,同時身體翻起,直接將楚真按在了地上。


    左手掐住他的頸項,右手抬起,鐵刺寒光閃閃。她咬緊了牙齒,右手向下,直奔著楚真的臉拍了下去。


    隻差分毫,那鐵刺就刺入了楚真的眼睛,可楚璃吻卻莫名的停下了。


    盯著那已滿臉視死如歸的人,楚璃吻心緒難平。盡管一直想殺了他,可是事到如今,卻反而有些下不去手了。


    就在她遲疑間,楚真顯然也察覺尋到了機會,運力於手掌,朝著楚璃吻的太陽穴劈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一柄纖細的長劍憑空而下,直接落在了楚真的脖子上。


    劍掃過,鮮血噴出,楚璃吻也在同時被拽了起來,躲過了熱血的噴灑。


    看著那身體顫抖了幾下就沒了動靜的人,盡管血還在往外噴濺,可他已經死了。


    盯著他,楚璃吻無端的鬆了一口氣,「總算了結了。」


    攬著她,燕離的視線也從楚真的屍體上收迴,隨後低頭看向懷中的人,「沒事吧?」她在停手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可能是下不去手了,所以當機立斷,代她下手。


    「沒事。這個小人,早該得到這樣的下場。隻不過,我的腦子可能在那瞬間進空氣了,但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楚璃吻不甚在意的哼了哼,她不知自己為何停手,似乎隻是單純的下不去手。


    抬手拍了拍她的頭,燕離看向身後,已經差不多了,楚真的人所剩無幾,盡管還在負隅頑抗,可翻不起浪花了。


    楚璃吻盯著楚真的屍體,他半個身體都被自己的鮮血糊住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從與長公主結為夫妻開始,他便一直在為自己的野心服務,做出了諸多陰暗之事。他覬覦天下,覬覦這地下的寶藏,費盡千般心思,最後卻以失敗收場。


    其實若認真說起來的話,她和楚真倒是有諸多相似之處。有了目標,便會不擇手段,但同時也慶幸,她沒有欺騙愛自己的人。


    身邊之人對她的愛無法言說,她知道,也在迴報。她永遠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傷害欺騙他,這便是她和楚真的區別。


    長公主愛錯了人,以至於抑鬱而終,如今這個愛錯的人死在了晁氏祖輩長眠的地方,相信他們都能安息了。


    她不懼鬼神,但此時卻心生一股難以言說的感慨,無法形容。


    身後,所有的叛逆盡數被斬殺,血流了滿地,流進了正當中的地洞裏。一些白骨也被鮮血染紅了,乍一看很是懾人。


    明衛聯手,將四周那些被捆綁起來的人鬆綁,內傷嚴重的徐川花白的鬍鬚都成了紅色的,那是他自己吐出來的血。


    「公主。」腳下不穩的走過來,徐川麵色複雜,亦是感慨萬千。若說起來的話,楚璃吻此行徑,是為弒父,天理難容。


    可這楚真作惡多端,楚璃吻此舉又不得不說為是大義滅親。但不管如何,她做了這一切卻是救了這所有人。


    前朝餘脈僅剩他們,若是都沒了性命,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記得前朝晁氏了。


    「徐老先生,你沒事吧?」看向走過來的徐川,楚璃吻淡淡道。


    「老夫無事。隻不過,這晁氏祖輩長眠之地被毀壞成如此模樣,老夫愧見地下列祖列宗。」看著那滿地的碎棺材和碎屍骨,徐川隻覺得眼前發黑。


    「這裏我會處理的,徐老先生帶著所有人從密道出去吧。隻有這條密道能出入,但以前隻有晁氏族人才知道。如今眾人都已知曉,不能再留了。我將這裏修繕完好之後,便會封死那密道,往後不會再有人闖進來了。」楚璃吻看了一眼徐川,他倒是第一時間擔心這地宮,並沒有問她寶藏之事。


    「有勞公主了。還有崇祖大殿,祖輩的牌位都被踐踏,逆賊心狠。」想起崇祖大殿,徐川單手撫著自己的心口,一邊朝著密道的方向走,他心急去那裏。


    看著眾人跟隨徐川往密道的方向走,楚璃吻幾不可微的嘆口氣,「若他們真的向你討要被運走的黃金,我接下來還真可能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皇後如此六親不認,為夫實在開心。」她說出這種話來,燕離首先便笑了。


    看向他,視線順著他的臉下滑,然後落在了他的腹部,卻發現幽幽光線之中,他腹部的衣服顏色很深。


    抬手摸了一把,濕乎乎的。再次看向他的臉,他還在那樣笑,楚璃吻不由得皺眉,「你受傷了。」


    燕離低頭看了一眼,麵上依舊帶笑,下一刻身體卻朝著她砸下來,同時閉上了眼睛。


    「燕離。」一把抱住他,楚璃吻大喊一聲,燕離卻沒給任何的迴應。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他已昏過去了。


    管不得地宮,楚璃吻將修繕這裏的任務交給了一部分明衛,其餘人則協助她帶著燕離順著密道返迴了上麵。


    他腹部被劍刺中,傷的多深不知道,可是的確流了很多的血。


    地宮之中血味兒漫天,所以楚璃吻也根本沒注意他身上是否有血。


    用自己的腰帶將他腹部的傷口緊緊地捆住,明衛抬著他一路迴到上麵,天色已暗,宮殿之中亦是黑咕隆咚。


    把他放在軟榻上,明衛迅速掌燈,楚璃吻這才開始查看他腹部的傷口。隨著把腰帶解下來,傷口四周沒了束縛,鮮紅的血再次順著那傷口流了出來,刺的楚璃吻不禁眼睛發疼。


    ------題外話------


    親們,聽風請假碼結局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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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疆王府的世子爺元極高潔俊美,風度翩翩。然,他利益至上,無利不起早。


    但不知何時,這個曾棄她如敝履的『老男人』居然開始『禽獸不如』了。


    「自從解除婚約,我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反倒世子爺怎麽想不開了?不過,我可不吃迴頭草。」


    「既然你不吃迴頭草,那就隻能由我來『吃』了。」俊美的人淡漠的開口,一本正經。


    「我不著寸縷身體不適,但,你也躺在這兒貌似不太合適。」


    「你受傷了,我不會碰你的。」停頓一拍,道:「盡管我很想。」


    一句話簡介


    腹黑冷血世子爺狂吃迴頭草的故事。


    迴頭草真好吃


    ——雙潔——忠貞——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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