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燕離的到來,玉離山莊的人無不心情有異,對於他們來說,燕離就像個隨時會被引爆的炸彈一般,若是炸開了,這裏所有的人都會被炸死,並且死無全屍。


    由此,隨著燕離肆無忌憚的在山莊之內出現,那些始終在注視著他的眼睛也變得有幾分危險,顯然他從潛在威脅,變成了顯在的威脅,說不準隨時會遭到攻擊。


    坐在花園中樹蔭下的茶座上,燕離姿勢慵懶且妖異,看起來他完全不在乎那些人的視線,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人的視線能傷的了他。


    雖是如此,但他嘴上顯然不會這麽表達。


    「楚老大,你的人都要用眼睛殺了我了,和你做買賣,還真是不容易。」他出賣『色相』,哪知並沒有得來相應的對待。


    「你還怕這些?」瞧他那造型,簡直就是把挑釁寫在臉上了,誰信他的鬼話。


    「我可是負傷了,這次是手臂上,下迴說不定就是脖子,能不怕麽。」他如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可是伺候了你兩天了,別來勁啊。」他這話楚璃吻也不愛聽,她把他當成祖宗伺候了兩天了,還不滿意呢。


    「護短也沒你這麽護的。」燕離也幾分不樂意,她怎麽不護著他呢。


    「我沒護短,李護衛現在已經被禁足了,一天吃雙倍的藥,苦也被苦死了。」楚璃吻搖頭,他刻意找毛病,其實什麽目的她很清楚,因為接下來他就會說,若是在東宮,絕對不會發生這類事情。


    果不其然,燕離微微搖頭嘆氣,「若是在東宮,我可不會受傷,更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瞧瞧,你那些衛隊的眼神兒,明明我是你丈夫,怎麽如今我卻覺得我是個登徒子呢。」燕離看了一眼從不遠處經過的衛隊,他們刻意的總是路過這裏,用眼神兒攻擊他。


    說起這個,楚璃吻也不由得彎起紅唇樂了,「李護衛精神狀態不好,所以,想從他嘴裏套出話來很容易。我想,那天咱倆在二樓做的事兒,這整個山莊的人應該都知道了。」所以,他們才會用那種眼神兒盯著他。


    「隨意討論主子的房中事,不符合規矩。這些前朝餘孽,顯然不懂尊卑。」燕離幾分不愉,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希望被他人議論。


    「沒人議論,隻不過知道了你和我的好事,他們覺得你配不上我罷了。」楚璃吻點明情況,就是這樣。


    這迴輪到燕離無語了,「你說真的?」


    「還真挺在意的,配得上,配得上。」輕笑,瞧他那樣子,真是好笑。


    冷哼一聲,燕離仍舊十分不忿,盯著她那笑的開心的臉,最後又給予一聲冷哼。


    「祖宗別生氣了,喝杯茶消消氣。」俯身給他倒了一杯茶,楚璃吻好言輕哄,燕離也還算給麵子,拿起來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碧珠快步的從小路跑了過來,「太子妃,剛剛衛隊來稟報,說是抓了幾個看起來行蹤有異的人,他們一直在山莊外麵轉悠。」


    聞言,楚璃吻看向燕離,「是不是你的人?山莊裏進不來,就一直在外頭晃。」


    燕離看著她,然後緩緩搖頭,「若是我的人,會光明正大來敲門的。」不會在外頭轉悠,因為他們知道他在這裏。


    「扣住,嚴加審問。」也可能是對玉離山莊好奇的人,這幾個月來,出現過不少這樣的。


    「是。」碧珠點點頭,隨後便快步跑開。


    看著她不甚在意的臉,燕離幾不可微的搖頭,「這種時候,小心為上。即便真的不是狠角色,也得當做狠角色來對待。這,就叫做揚威。雖多聲門隻是個江湖組織,但也得讓其他人知道,這江湖組織並不好惹。」他一字一句,那聲音聽起來很是讓人著迷,特別好聽。


    瞅著他,楚璃吻的眼睛都是亮的,「燕離,你這模樣特迷人。」


    「迷住你了?」他微微揚眉,更是妖異橫生。


    「嗯。好吧,我信你的,要狠。但凡在山莊外鬼鬼祟祟的,格殺勿論,怎麽樣?可是我這麽亂殺人,白馬城的府尹就要頭疼了。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說他是抓我還是不抓我?」在那白馬城的府尹知道她身份後,嚇得進了山莊的大門就跪在那兒了。


    「讓他試試。」燕離似笑非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本來就是騙人的,有權有勢的人犯了法,向來不與庶民同罪。


    他這麽一說,楚璃吻更樂了,果然是燕離,無法無天也能這麽理直氣壯。他若是有一天忽然變得心術不正,這大衛就慘了,會直接毀在他手裏。


    本以為這次隻是抓住了幾個好奇心作祟的小嘍囉,哪想到,傍晚時分,臥床養傷的鍾將軍就出現了,直接來找楚璃吻。


    「鍾將軍,發生什麽事兒了,你怎麽下床了?」從軟榻上起身,楚璃吻看了一眼燕離要他老實待著,然後便朝著門口的鍾將軍走了過去。


    鍾將軍臉色仍舊有些發白,顯然傷還得養,「今日在山莊外抓到的那幾個人,後頸上都有紋刺。」他說道。


    一聽這話,楚璃吻和軟榻上懶散恣意的燕離都變了臉色,「是楚真的人,還是長孫於曳的人?」目前這兩個人手底下都有前朝人,他們的後頸上都有紋刺。


    「依我看,是楚真的人。」鍾將軍如是道。


    「楚真?他找上門來了。那麽,他應該也發現了我。」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


    「公主,楚真找上來,就代表著大麻煩來臨。絕對不能聽信他的鬼話,即便他是你的父親。」鍾將軍不可謂語重心長,他擔心楚璃吻會顧念血脈親情而忽視了楚真為人的奸詐。


    「鍾將軍你多慮了。不過,他找上門來倒是也好,免得我去找他了。你問問那幾個人,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若是楚真想見我的話,我和他見麵。」楚璃吻揚起下頜,就怕他不敢現身。


    「公主,你是要、、、」鍾將軍看了一眼燕離,其實他心裏也清楚,楚璃吻眼下怕是已一心一意和燕離站在同一陣線了。


    「先別管我想做什麽,得看看楚真要做什麽。他想復國,想要墨崖山的寶藏,我都知道。讓他們說一說我不知道的,咱們雙方也好進行下一步。」對於這個楚真,楚璃吻沒有任何的好話可言,他有野心,她也有,所以相對來說他們屬於對頭,別想和平。


    「公主,咱們應小心為上,楚真現在儼然已經和大衛的軍隊有了關聯,不能輕視。」有了軍隊,那就不一樣了。


    「正好,這裏有個人也有軍隊。哦,對了,大衛一半的軍權,都已被他握在手中了。」說著,楚璃吻朝後看了看,燕離幾不可微的揚起下頜,顯然在配合她。


    鍾將軍看起來卻不如楚璃吻那麽輕鬆,因為他也不信任燕離。如今這不可謂是腹背受敵,讓他一時也覺得難做。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繞來繞去,也就是這麽迴事兒。」楚璃吻用另一種方式勸說,這迴鍾將軍的臉色果然好了些。


    「那臣就先迴去了。公主,你也要小心才是,難保楚真不會出陰招,這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鍾將軍勸告道。


    點頭,「好。」


    鍾將軍離開,那寬闊的背影都透著擔憂之色。


    雙臂環胸,楚璃吻走迴來,燕離揚起入鬢的眉看著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巧啊,我們都是這樣的人。」


    「是啊。所以說,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怎麽能在最開始就認慫了。他楚真再能耐,也不過是個藏頭藏尾的縮頭烏龜,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冒出頭來。三百多年過去了,如今是燕氏的天下了,他頂多就是個流竄的造反者。」楚璃吻的確是看不起楚真,折騰了這麽多年,把妻兒都搭上了,才得來這麽一點兒成果,真夠失敗的。


    「果然是我的太子妃,字字句句都向著我。」聽起來,真是讓人心情好。


    「我就事論事,若我和你站在對立麵,我也肯定會絞盡腦汁貶低你一番,用以振奮軍心。」在他對麵坐下,楚璃吻說道。


    「你若是個男人,我便把你閹了做宦官。」這張嘴,說的盡是道理。


    「那你就是妄想了,我定然第一時間翻覆你的江山,坐上你的龍椅。」而且即便她現在是女人,她也仍舊想去龍椅上坐坐。


    瞧她那得意的樣子,燕離不由得搖頭,還真是說不過她。


    審訊沒有得到什麽特別有價值的信息,這些人隻是小嘍囉,隻是負責一路盯著楚璃吻,然後一直跟著她到了白馬城。


    不過,從這些話裏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楚璃吻是在別處就被盯上了。


    與此同時,關於齊川武那邊的消息也在不斷的往迴送,由此也讓燕離見識到了,多聲門調查的速度果然很快,比他的暗衛營快得多。


    「這十萬兵馬,居然是誇大,讓人想像不到。」本以為齊川武會在暗地裏招兵買馬,手底下兵馬的數量會比十萬要多,哪想到居然實際上不到七萬。


    「兵部有意剋扣軍餉,兵士數量減少也在情理之中。」看著眼前的這些消息,燕離麵色淡漠,他鮮少這樣。


    「既然如此,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看著他,楚璃吻不知他作何打算。其實齊川武與楚真合作,她覺得除了金錢上的,楚真也給不了他其他的東西了。


    反倒是楚真能夠在齊川武那裏得到更多,畢竟他沒有軍隊。


    「這都是確鑿的證據,並非弄虛作假,我自然可以加以利用。隻不過,這些事情得迴盛都調度。」將所有的消息都收集起來,燕離一邊道。


    「這麽說來,你打算迴去了?那你這次的買賣做的未免太劃算了,沒花一分錢得到了這麽多的消息不說,還沒付出什麽,便宜都讓你占了。」楚璃吻說著,愈發覺得這次的買賣她虧了。


    「我這會兒不是還沒走麽?」他看向她,笑起來,妖魅惑人。


    看著他的臉,楚璃吻不由得發出一聲讚嘆,「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無需客氣。」他頜首,十分真誠。


    輕笑,她站起身,繞過桌子,然後把他一把拽了起來。


    嬌小的個頭,拎起他頎長挺拔的身體卻輕輕鬆鬆,然後徑直的走到床邊,把他扔了上去。


    不等他有動作,楚璃吻便翻身躍了上去,困住他的雙手,「今兒你是逃不出去了。」


    「逃不出去沒關係,就怕一會兒再有人出現攻擊我。公主殿下,請你在欺淩我的同時,也要確保我的安全。」他說道,而且一副誠惶誠恐的語氣。


    「隻要你不亂叫,別人就聽不見,也就不會有人攻擊你。」壓著他的雙手,楚璃吻抽出一隻手來脫他的衣服。


    聽她這話,燕離反倒笑了,「我明明記得上次是你在叫,才把那個瘋子引來的。」


    他如此一說,楚璃吻手上的動作反倒一頓,上次是他在摸她,所以她才會發出聲音。


    不過,那也又不能怨她,而是他的手的確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也是從那時才發現,原來探索對方的身體,也有這麽大的樂趣,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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