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醉墨放下手上的杯子在桌上,隨著自己的手拿開的同時,杯子變成了粉末。


    “帝歌,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已經不是我們預設的那般了,再這般行事下去,會真正的讓她再也不存在的。”帝歌冷漠的對上冥醉墨,臉上的麵具遮去了他臉上真正的表情,別人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一切。


    “隻要她還是那般鑰匙,隻要南宮默然 在她身邊,隻要那個司徒麒爍還活著,就沒有改變。”


    他不能允許自己付出了這麽久,到最後卻是這般的事實。


    “醉墨,你變了。”


    帝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誰也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冥醉墨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堆粉末,自己變了?


    嗬嗬,真是好笑。


    “變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享受了她陪你在大漠的溫柔,所以你不想她消失。”


    想起那微笑的臉龐,帝歌沉默了。


    “帝歌,別忘了她是怎麽來這裏的,她的使命是什麽。”


    “如果,某一日她知道了全部,你不擔心她恨你嗎?”


    “恨!”


    心疼的麻木,冥醉墨臉上有些蒼白。


    自己已經是無心的了,還會疼痛嗎?


    隻要牽扯到她的一切,自己都會這般。


    而,這一切造成的後果,卻是因為……


    “我不悔,就算她恨了我,我也不悔。”


    冥醉墨抬眸,冷冷的對上帝歌。


    “好……”


    帝歌淡淡的一聲,似乎帶著一絲絲的無奈。


    迴頭看向低下的人群,那身影已經漸漸的遠去。


    血白飛在空中,看向那臨窗的地方。


    帝歌看了一眼血白,血白隻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眸,跟隨著司徒蘊瑈的身影。


    “帝歌,接下來會怎麽樣,我們誰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應該收手了。”


    “那她呢?她怎麽辦?”冥醉墨冷冰冰的對上帝歌,冷聲的問道:“當年付出了多少才做到,現在你怎麽可以簡簡單單的就這麽一句話的就否決了?”


    “那你可知道她要經曆多少才可以做到?萬一,萬一改變了一切,還是曾經的結局。那怎麽辦?”


    他已經輸過一次,痛過一次,那種痛他不想再經曆了。


    “我不許有這個萬一,隻要我冥醉墨活著的一天,我就不允許有這個萬一。”


    冥醉墨冰冷冷的說道,邪魅而冰冷的眸子的中帶著堅定。


    帝歌隻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冥醉墨,沉默。


    衣襟飛揚,轉身離去的人隻留下衣袍的殘影在空中。


    冥醉墨的對麵已經沒有了帝歌的身影,他的沉默是選擇離開。


    讓他來這裏,這一切就必須這般走下去,哪怕付出一切,都要走下去。


    “主人。”


    白夜婼瑤的身影落在冥醉墨的身後,看著那有些孤獨的身影。


    “有事?”冥醉墨淡聲的問道。


    “我們這般做,對嗎?”


    白夜婼瑤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捂住胸口臉上有些不舒服的變了點顏色,有些蒼白的低著頭。


    “主人,婼瑤知道錯了。”


    “下不為例。”冥醉墨淡漠的說道。


    白夜婼瑤跪在冥醉墨身後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來,垂著頭的站在他身後。


    肅王府的門前,管家見到南宮默然 一行人的身影,立馬的迎了上前。


    “王爺,王妃,世子爺。”


    “去安排一下房間,讓王妃的好姐妹住。再派幾個手腳利索的下人把行李安排一下。”


    “是,是,老奴馬上去安排。”管家點頭哈腰的,應承著。


    “端王爺這會在哪裏?”


    南宮默然看了一眼跟自己隔了一條街的方向的端王府,問身邊的管家。


    “應該在皇宮還沒有迴府。”


    “哲垣那,可有什麽異常?”


    司徒麒爍抬頭,笑眯眯的問管家。


    “沒有,倒是聽說同如王朝的那個王子在迴去的路上,遭人暗殺了,至今生死未卜。”


    永裕天峰遭人暗算了?


    司徒麒爍微微的一愣,這事情自己怎麽沒有聽說?


    “這消息什麽時候出來的?”


    管家想了一下,“好像是三四天前,那個婼娉公主說的,當時奴才站在這府門前,一不小心的聽了這麽一點點。”


    婼娉公主!


    司徒麒爍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看來這件事情跟某些人有關係。


    “麒爍,先休息一下再說。”


    南宮默然出聲,牽著司徒蘊瑈的手,跨進了門檻。


    司徒麒爍撇撇嘴,也隻能這般了。


    這要是搞的動靜大的話,媽咪要是擔心了,那怎麽辦?


    上官箬箬看著肅王府三個字,看著那大敞口的朱漆的大門。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也是一道宮門。


    “上官姨,我帶你去休息,等吃飽喝足睡好了之後,我就帶你逛我家。”


    司徒麒爍無比賣萌的說道。


    “上官姨愛死你了。”


    上官箬箬蹲下來捏了一下司徒麒爍的臉頰,吧唧的親了一下。


    血白吐血:司徒麒爍,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惡心的?


    司徒麒爍一記殺眼,他哪裏想啊,還不是因為擔心上官姨在京城心裏不舒服,到最後要是媽咪操心了怎麽辦?


    他的目的,還不是想讓媽咪不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讓司徒麒爍跟南宮默然 始料未及的是,他們前腳剛剛踏入肅王府的大門,後腳就有人跟上了。


    剛剛到自己的院子,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就看到管家溜的咋唿唿的出現在了小院。


    “王爺,王爺,皇上駕到……”


    管家已經是溜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差吐血生亡了。


    南宮默然 剛剛換下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還沒有來得及坐下來。


    南宮默然 應了一聲,“本王知道了。”


    “阿然……”


    司徒蘊瑈有些緊張,這畢竟是見皇帝啊。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南宮默然 摸了一下司徒蘊瑈的臉頰,低頭親吻了一下。


    司徒蘊瑈看著南宮默然轉身離去的身影,有些擔心的看著那跟著管家急急離開的南宮默然 。


    懷中的玉佩泛著微微的紅光,司徒蘊瑈拿出玉佩,看著它。


    是不是你也感覺到他有危險了?


    大廳內,明黃黃的身影高坐在上,冷漠的看著那走進來的身影。


    南宮默然 彎腰的行禮了一下,“參見皇上。”


    南宮璿齊隻是看著南宮默然,懶的給一個平身。


    南宮默然就那樣彎腰了一下,見南宮璿齊不說話,直接的自己直起了腰板。


    “肅王爺。”


    南宮璿齊淡聲的叫了一聲,顯示著帝王的威嚴。


    “皇上可是有話要說?”


    “私自迴京,這可是有壞規矩,你說朕應該怎麽懲罰你?”南宮璿齊淡聲的,一字一字的問道。


    南宮默然 隻是淡聲的反問南宮璿齊,“那皇上要怎麽懲罰本王呢?”


    他是領兵打仗了,得勝之後應該是凱旋而歸的浩浩蕩蕩的迴來,而且前提還是皇上下旨讓他迴來。


    仗根本就沒有要打,隻不過是為了那一塊開門石而已。


    而自己私自迴來,他南宮璿齊完全是可以隨便按個什麽罪名的就可以把自己拿下來。


    南宮默然 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可惜他南宮璿齊不敢。


    “這王妃可是也私自離京了吧?”


    南宮璿齊沒有接南宮默然的話,而是漫不經心的扯開了話題。


    “本王許的,也就不算私自離京了。”


    南宮璿齊微微的怒目了一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南宮默然 。


    “南宮默然 ,別以為朕真的不敢把你怎麽樣。”


    南宮默然 上南宮璿齊,冷扯了一下嘴角。


    “那皇上準備把本王怎麽樣?”


    南宮璿齊一輩子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成了粉末。


    那守候的奴才,見到裏麵的場麵,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的。


    “皇上,你我都是明白人。江山你要,我不爭奪,我也沒有在乎過。你要的是什麽,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把自己的靈魂跟心髒交付給天璣子,換取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南宮璿齊冷冷的對上南宮默然 ,握緊了拳頭。


    他跟自己是一樣的身份,自己經曆了什麽,大家都心裏彼此的了解的一清二楚。


    “南宮默然,你既然是明白人,就應該知道我們經曆的是什麽。朕沒有你那麽幸運的躲過了月鉵,你應該知道那般鑽心的疼痛。”


    南宮默然隻是看著南宮璿齊,月鉵的痛,他又怎麽不知道。


    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因為她的出現才結束的。


    “皇上,明人不說暗話,皇上可以把自己的目的給說出來。”


    “開門石,把開門石交出來。”


    “我原以為皇上跟天璣子交換了之後,應該跟天璣子一般要統治異類天下的,沒有想到卻會要起開門石了。”南宮默然冷笑了一下,“皇上,這玩笑似乎開的有些過了。”


    “南宮默然,如果你把開門石交出來,朕放過你。”南宮璿齊冷傲的對上南宮默然那邪魅的眸子。


    南宮默然 一笑,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溫度,如寒冰一般。


    “南宮璿齊,有些東西可以讓出了,有些東西不是說給就給的。身為僵屍,你真的丟了你母後的臉。”


    南宮默然冷聲,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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