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潘辰寫了一篇神文,後宮妃嬪們看她的眼光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但無所謂了,反正從前她們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樣,現在變得更不一樣也沒什麽差別。

    隻是讓潘辰沒有想到的是,這篇她用來搪塞後宮妃嬪的東西,居然一下子在後宮中火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要說道蘇婕妤身上,蘇婕妤是個江南美人,父親是揚州知府,相當於市長級別,從小也是個書呆子,酷愛女德,女則,女戒,列女傳之類的書籍,據說是睡前必讀,潘辰那一篇文,引經據典,用的都是她喜歡的書籍裏麵的詞句,再加以批注和增詳,蘇婕妤一見傾心,對這篇賦愛不釋手,癡迷到了自己手抄了好多份,讓她身邊伺候的宮婢也讀,蘇婕妤和宋婕妤、趙婕妤,三人共住在錦繡宮裏,伺候的人有些是共用的,一來二去,這文章就傳了開去。

    祁墨州坐在龍案後頭,心情複雜的看著李順呈送上來的東西——《侍寢之奉君賦》。不用看內容,隻要看個明顯暴露智商的標題就能猜到這文章出自誰手。

    “最近宮裏都在說,潘昭儀文采斐然,寫的詞賦通俗易懂,特別適合閱讀,就連太和殿裏伺候的幾個宮婢都從別處借了一份來看,奴才也瞧了兩眼,確實很不錯,特呈給皇上過目。”

    祁墨州放下折子,將那厚厚的一遝紙張前後翻看了幾下,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倒是會給自己省麻煩。

    想起那雙亮晶晶,透著狡黠的眼珠子,祁墨州將紙張一合,放到一邊,拿起下一本折子的同時,對李順說了一句:“今晚歇在柔福殿。”

    李順眼前一亮,連忙打千兒領命,甩著拂塵躬身退出了太和殿,不敢耽擱,當即找了個心腹小太監去柔福殿傳話,讓潘昭儀早作準備。自己站在廊下,看了一眼埋頭勤政的皇帝,李順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他這樣幫潘昭儀,想必日後潘昭儀定會記他一次很大的人情吧,潘昭儀雖然位分不高,但皇上明顯是上了心,今後升位分是早晚的事情,有一個欠自己人情的寵妃做後盾,李順的大內總管做的才更穩當嘛。

    潘辰覺得祁墨州今晚一定是見鬼了,比平時兇猛了好幾倍,埋頭苦幹不說話,潘辰心裏苦哇!

    終於眼淚汪汪的等到了他完事兒,枕在他肩膀上抽抽,祁墨州現在倒憐香惜玉了,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眼淚:“這時候兒知道哭了?寫那些亂七八糟的詩詞歌賦挺順手啊。”

    祁墨州的一句話,讓潘辰終於死了個明白,覺得有點冤枉

    ,抬起身子對祁墨州說道:“創作自由,皇上也沒說不讓寫呀,況且我寫的那麽好,又沒有反動意識,三觀筆直筆直的,哪兒錯了?”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這一頓‘教訓’有點莫名其妙的。

    祁墨州瞥了她一眼:“錯呢,肯定是錯了的,至於錯哪兒嘛,你就自己反省去吧。”

    說完這一句,祁墨州就起身,拿起了茶幾上的茶,正打算喝,就見潘辰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那模樣活脫脫像是他給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祁墨州瞧她那張喜慶的俏臉垮了,渾身上下散發一種受傷小動物的氣息,覺得有趣,把自己唇邊的茶杯遞到了潘辰唇邊,原是逗她一逗,潘辰看著他,猶豫了一會會兒,就探頭過來,就著祁墨州的手喝了一口水潤喉,祁墨州見她不客氣,又喂她秀氣的喝了兩口,直到潘辰搖頭後,才將她喝剩下的水一飲而盡:“給你個提示。”

    “謝皇上。”潘辰立刻爬了過來,就差身後裝一條尾巴了,祁墨州舔了舔唇角的水漬,深邃的眸子凝視潘辰好一會兒:“過幾天就是見宮日,到時候你就知道你錯哪兒了。”

    說完之後,不等潘辰反應過來,祁墨州就坐起了身,骨肉勻稱,修長挺拔的身材一覽無遺,他並不著急穿衣裳,光著腚走到潘辰寢房內的窗台前看了看水漏上的時辰,姿態悠閑,仿若閑庭信步般,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形象有傷風化。

    想起了曾出現兩迴的‘次體人格’,每迴變身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看著像個禁欲係;可祁墨州的‘主體人格’,自信又多疑,主觀意識強,喜歡掌控一切。

    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沒處看了,潘辰隻好低下頭數手指,不好意思極了:“皇上,還是把衣服穿上吧,真是太……”

    難看……這兩個字潘辰還沒說出口,就接收到了祁墨州遞過來的冷冷一瞥,立刻改口:“真是太容易著涼了。”

    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祁墨州冷哼一聲,潘辰便狗腿的對他笑了笑,祁墨州的主體人格,看著像個好人,但實際上一肚子壞水,潘辰可不敢得罪,不得罪,就隻能討好,笑就是她的攻擊武器,好在祁墨州不是個喜歡伸手打笑臉人的人,潘辰聰明的抓住了這個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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