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他們是師兄妹而且邵蕭塵還是大師兄,菲淩自然是對他有依賴,在菲淩的心理麵,他,就等同於其他的四位哥哥一樣。

    她在心裏麵毫無理由的相信,如果在菲淩的心理麵對他不是有著淡淡的喜愛之情的話,他的話語,她又豈會如此毫無理由的信賴呢?

    答案就是,她早就在很早之前在心間,就種下了,淡淡的對他的喜愛,隻是因著自己不確定,而以為,自己對他隻是關於哥哥的喜愛和信賴,沒有往那地方去想。

    無意之間種的痕跡,卻隻是淡淡的存在心中,不願意流露出來,其實,她隻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他。

    菲淩會吹簫,毫無疑問,自然是在無心師傅那裏,邵蕭塵教她的,因為,他們聽過邵蕭塵吹簫,很好聽,也帶著些寂寞和漠然,好像在等待什麽,期待什麽。

    他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他在等待什麽人,但是,這麽多年了,他身邊好像也沒有出現什麽她非常喜歡的女子,紅顏知己倒是不少。

    菲淩那時也非常的喜歡吹簫,幾乎天都在練習,但是,那蕭聲非常的相似,連其中的意味都差不多,應該著這樣說,每個人吹簫,或者是聯係其他的樂器的時候,意味都是不會相同的,他們是怎麽迴事?

    好久沒有聽見這樣子的簫聲了。

    記得在小時候,在小的時候,上官梓蕭,也就是現在的三皇子隻是在菲淩的生日宴會上,看見,邵蕭塵送與她的蕭,心中有些不忿,就在看著菲淩那滿臉喜歡的臉的時候,似是隨意的說了一句:我可不喜歡蕭,這蕭,是給文人墨客準備的。菲淩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自然,那個蕭,是被菲淩好好的收了起來,盡管,是在一個包袱的下麵。

    菲淩在搬離那邊的時候,什麽也沒有拿,但是卻惟獨帶走了那隻蕭,這是為何?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也都明白是為什麽。

    那隻蕭,如果不是菲淩拿出了那個包袱,否則,自殺過後的菲淩也不會想起來,那隻蕭在何處。

    “夜,你是如何知道的?”軒有些好奇的問,雖然在家裏麵,這個哥哥是最沉默的,但是,看事情也是家裏麵最通透的一個,所以父親有什麽事情,總是先找他商量,再找哲,就因此,哲還吃了不少的味呢。“你不是一項不關注這些事情的嗎?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你別忘了咱們家裏麵可是有一個賊人呢!”影沒聲好氣的說,他就很奇怪,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笨的不成樣子的弟弟,唉!真是,差別太大了,他是不是?不是母親親生的啊!他的性格和自己還有哲,夜完全不像嘛!他和菲淩還是龍鳳胎呢!

    一個愛鬧愛玩,一個淡然沉著。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是誰?“軒依舊很厚臉皮的問,他心中也很不解,為什麽?他的性格其他幾位哥哥的完全不一樣,那就更別提自己的孿生妹妹了,這也強人意了,一個奇怪的思想縈繞在他的心中,但是,搖了搖頭,讓這奇怪的思想迴到腦中,再不想起。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笨的弟弟啊!真真是,太奇怪了。”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憤憤的說,“你別忘了,是誰一直在淩兒的身邊,並且照顧起來可以是第一時間的,並且,淩兒的東西,她(他)也是第一個接觸的,她(他)也是第一個可以見到的?”

    “哦——知道了。”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夜丟過去一個眼神,上麵標明:你真的很笨!

    這個木頭人,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表情了,太不容易了。軒都覺得,今天太陽是否從西邊出來了?

    “夜,你去了哪裏?”影好奇的問,這幾天夜和哲總是神龍不見首尾的,總是見不到人,想找他們問個事情,也總是找借口推脫,這下終於逮到了,要好好的問一下,“為什麽?這幾天你和哲總是在忙忙碌碌的穿梭在皇宮和家裏麵?也不在家裏麵吃飯,家裏麵沒有母親,也沒有了淩兒,隻有父親,我和軒,這樣感覺真的非常的壓抑,讓人很是難受。

    幾個大男人的眼睛裏麵都不約而同的起了淡淡的霧靄,隻要一提到母親,他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那般的痛苦,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她已經去了最美麗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去了,他們又能夠說些什麽呢?

    有些時候真的覺得有些吃醋,因為,母親是為了淩兒的生而選擇的死亡,雖然知道,如果換做是其他的幾個人的話,母親也是會毫不猶豫的這樣選擇,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出現在淩兒的身上的啊!

    “在幫父親他們處理關於三皇子他們的事情罷了,事情有些瑣碎,所以不得不這樣,不過沒事,再過三天,三天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原樣,就如你想象之中的那般。”夜的聲音越說越小,小的令人有些聽不到。

    什麽叫做一切會恢複原樣?

    “難道?”軒睜大了眼睛一臉毫不相信看著夜,“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塵軒王還是要毫不猶豫的登上帝位嗎?”

    “這是他的事情,若是苛刻一點來說,他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來評論啊!”夜冷冷的說。

    他不知道是怎麽了,反正就是很痛恨。

    太陽慢慢的在天空之中悠閑地散步,非常的愜意,但是,卻絲毫沒有停留一下。

    城外的空氣,淡淡的,輕輕的,帶著些甜甜的味道,像是絨毛一般的小草粘在地上。讓人不禁想去摸摸它到底有多柔軟。

    有一棵樹遠遠的站在遠方,遠遠看那淡藍色的花朵就像是一朵朵從天而降的,藍寶石質地的簪花。

    “塵,你以前住的王府是不是還很遠啊?”菲淩轉過頭去看著陽光下臉色卻還是有些微微蒼白的邵蕭塵。

    “也不是太遠,一會就到了,不過,自從父親去世,我也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了,不知道是否還和現在一樣。”邵蕭塵隱去了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一直在微笑著麵對著菲淩,眼中有了微微的疼痛,“父親去世後,就按照他去世前的遺囑,把他和母親葬在了一起,並且,就在遠處的那顆水晶樹的下麵。”

    菲淩微笑著看著他,這樣是否就說明,他在對她敞開了心扉?今天就如邵蕭塵所說的,領她來到了在父母還在那時所居住的房屋。

    很奇怪,這裏又怎麽會有這種樹呢?這可是異國的樹種,因為,菲淩的母親是異國的公主。所以,在菲淩的家裏麵會有這種樹。

    “很奇怪是不是?”邵蕭塵看著菲淩皺著眉,微微撅起了嘴,眼神很是疑惑,卻是笑了笑,這笑容,讓菲淩感覺,有些恍惚,她,想要邵蕭塵永遠都擁有這種笑容,不再是冷漠的表情,盡管,這笑容以後麵對的不會是她慕容菲淩,而是別人,她也情願。“為什麽?這裏會有水晶花是嗎?而且,還是在郊外。”

    “是啊!”菲淩調皮的一笑,“難道是,神仙在這裏種下的?並且,是在暗示,你,就是將來的君王!嗬嗬!有些奇怪,不是說好的,在這些日子中不提那些事情的嗎?但卻還是提了起來,塵,是否這就是我們的結局?我不相信,我也不要相信。”

    “淩兒,我該怎麽辦?你這個樣子,就越是讓我放不下了,我寧願,我選擇,放棄生命,這樣——”邵蕭塵的眼中又來了非常的難過。

    “這樣,我會恨你一生,一生也會在糾纏你,我會讓你一生不得安穩。”菲淩嚴肅的說,聲音很輕。但是,卻很是不可否定的。“塵,我要你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盡管,需要選擇我們之間誰的去留,盡管是要選擇,我們能否給彼此留下最美的迴憶,如果要留下迴憶,我寧願那個人是我,我寧願背著包袱的人,是我。”

    “不可以,我不可以讓你背負著迴憶,這和我死去了,讓你留下記憶,又有何區別?我不要。”邵蕭塵心中暗叫不好,上次,菲淩就有了想要用死亡來救他的想法,但是,隻是淡淡一說,沒有像現在這樣說的這麽清楚。

    他和她,如果有人痛苦不願意走下去,就會有一個人放棄生命。

    如果想要兩個人都好好的,那就得要放棄兩個人的記憶。這就是最殘忍的,一個人由過往最甜蜜的迴憶,可是,另一個人卻是忘記了全部,麵對,那個擁有著他們過往的人,不要說,會像失憶那樣,會用他們之間的愛情想起來,這反倒是相反的,見麵的次數越多,忘記的就會越徹底——

    不要說死亡是最難過的方法,忘情,才是最難受,傷了彼此的心。

    見了,卻如不見,念了,就如不念,忘了,就如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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