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從東邊慢慢的升起,你的心,好像從未為我而停留絲毫,可,我卻為了你,停留在了這喧鬧的世界之中,為了你,放棄了唯一可以安靜的機會,守著這份喧鬧,為了什麽,無人可知,其中滋味隻有我一人知道。

    蕭塵我希望你可以幸福,縱然,在以後陪在你身邊,陪你看天下的人不是我,我也是幸福的,隻求你可以得以幸福。

    “淩兒,不要太擔心了,師傅說過,在最後期限的前幾天經常會有這種狀況的,我們沒有藥物可以幫助他清醒過來,隻能讓他用自己的意識醒過來,如果,他在此之間沒有醒來的意識的話。”司馬垠的聲音越來越小,眉頭微微的皺到了一起,很為難,他不知道該怎麽樣說。

    “就隻能喂他喝下忘情水了是嗎?”慕容菲淩輕輕的說了出來,好像是非常的隨意,可是,卻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難受。

    她要如何?為了他,她放下了所有,放下了原本平靜的生活,隻為了那是的匆匆一眼,就定下了終身的所愛,而攪亂了她所有的生活,讓她無法取舍,讓她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讓她無法決定自己的心,她,早都料想到了自己的將來,可是,她卻無法改變自己。

    難道就真的得要讓他喝下忘情水?讓他忘掉這一個月,他們是如何的生活,想起來就有些心酸,當初來到這邊,隻是對他的匆匆一眼,就無法自拔的愛上,到那時候,明明知道,他們,同樣中了毒,一人的死可以換來對方的生,別人倒也罷了,可是,那可是那是兩個相愛的人,是她的愛的人,是她在經曆過愛後唯一所愛的人,是她當慕容菲淩時候唯一愛的人啊!她不知道該如何,當她看見他昏倒在地上的時候,當她清楚他中毒了,而且她也知道他,中了‘烈焰’,可是她能如何呢?不管他嗎?讓他被三皇子抓去嗎?她是不會這麽做的,她也不忍心,所以,救了他。

    為守著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隻為了守著他而已,一切,無悔,足矣——

    天空開始下雨了,下得很大,好像在這長久的時間之中,唯一沒變的,隻有這輕輕飄灑的雨而已。

    中午的時候,雨似乎是小了些,但落在樹葉上仍然是有著讓人舒服的聲響,邵蕭塵微微睜開眼,覺得好了些,剛睜開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床前靜靜看著自己的慕容菲淩。

    “真是不好意思。”邵蕭塵聲音微微有些嘶啞的說,“好好的時間讓我給浪費了,怎麽會突然昏倒呢?”

    “不是突然。”慕容菲淩溫和的一笑,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夠好,但是,這一切都邵蕭塵看的整整切切的,”師傅說,因為這毒本身就是烈性子的東西,你所練的劍法雖然可以稍稍製住毒性,但,也還是不足的。塵,如果,你喝下了忘情水,你會如何?我又會如何?你會不會讓我——我不知道如果你忘了我的所有,你會怎麽辦?”

    邵蕭塵一把將慕容菲淩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聲音哽咽的說,“就算是我喝下了忘情水,我也是不會忘記你的,我不會選擇傷害你,唉!為何當初讓你知曉了愛意,為何當初會選擇告訴你我內心的感受呢,如果我沒有告訴你,這樣子,一切不是簡單得多嗎?你不悲傷,我也不會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麽看見是你——如果我沒有告訴你我愛你,你是否還可以過著原本平靜的生活,盡管,在你的生命之中還是有他走過的痕跡?在時間麵前,它,自然會淡得多,直到,你忘卻它過著原本屬於自己的生活為止?”

    “怎麽會呢?”,慕容菲淩笑了笑,卻笑出了眼淚,一滴淚,突然滴落在了邵蕭塵的手上,涼涼的,讓人涼透了,“我的到來為的就隻是你罷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自然不會在此處,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那裏來得如此多的如果,如果,當初你沒有讓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的話,我就會纏著你一生一世,讓你煩惱一生一世,你覺得是讓我知道好呢還是不知道好?”

    慕容菲淩有些調皮的說,眼中卻有了霧氣,白瓷一般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盯著邵蕭塵。

    邵蕭塵微微一笑,“是啊!可是,我還是選擇讓你纏我一生一世,這樣我倒是幸運的多。”

    “說好了,這幾天,再也不要提起以後的事情了好嗎?不提那些子的俗事,不提國恨家仇,那樣子我們就有這僅僅的三天而已。”慕容菲淩悲傷卻有些幸福的說,幸福的是,這三天之間,他們可以不管任何的事情,不理會任何人,就這樣靜靜的相守著,看著彼此的眼,悲傷的是——三天之後的麵對,“可以嗎?我們也不要管任何的事情好嗎?就這樣,靜靜的愛著彼此,守著彼此,如何?”

    “好。”邵蕭塵看著幸福之中卻帶著些悲傷的菲淩,不忍心在說什麽,隻是輕輕的迴應了她,隻求,以後,她可以原諒。

    “可是,你浪費了一早晨,要懲罰你。”慕容菲淩淡淡的一笑說,“要懲罰你什麽呢?嗬嗬,這我可得要好好的想想,就懲罰你為我做飯,還有,每天——明天為我梳頭怎麽樣?”

    一聲每天,讓邵蕭塵的心理麵異常的難過,她,還想著,與他過完這一生,他每天為她梳發,畫眉,做好多的事情,天意卻不允許,不允許他們之間有短暫的時間做這些小小的事情,它從不曾停留一分鍾。

    “好,那我就為淩兒梳發。”邵蕭塵想也沒沒想的就說出口,他的心中又異常不是這樣想的呢?他甚至想和她定下三生三世的緣分,這樣就可以永不分離了。

    他們靜靜的相依偎著,靜靜地聽著外邊的雨聲,安靜,寂寥,無語——

    “師傅,蕭塵的病越發的嚴重了,我怕他撐不過三天。”司馬垠看見正在窗外行賞雨落的師傅,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為師知道。”無心師傅輕輕的說,聲音之中有些許的無奈之意。

    “師傅知道,那為何還要——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兩個人都喝下忘情水罷了。”司馬垠果斷的說,但是他卻沒有想過,這樣做,慕容菲淩會是怎麽樣的反應。

    唉!一聲輕輕的歎息,無心師傅無奈的看著司馬垠,默然的說,“我也想過,可是,讓他們兩個人都喝下忘情的話,他們兩個人的身體就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盡管,他們是練武之人,如果這樣就不單單是忘掉所有的事情那樣子簡單了。”

    “什麽?”司馬垠一臉不置信的看著師傅,他不相信,會是這樣子,邵蕭塵和菲淩,尤其是菲淩,她剛從失去母親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卻還要麵對這樣的事情,她要怎麽辦?表麵上看起來,她在等待結局的到來,其實,在她的心中,她,早就打算好了以後該如何。“那,淩兒要如何?她會怎麽辦?不會?”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無心師傅知道司馬垠在說什麽,可是他就是不相信,淩兒會放下她母親對她的期望,讓所有愛她的人為她傷心難過,“淩兒,她不會如此的殘忍的,她不會忘記她的母親,為了她可以活,而選擇死亡的母親的。”

    “師傅。”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他們都下意識的迴過頭去,看見一張蒼白卻任然隱藏不了他俊俏容貌的,一身淡灰色的衣服,他一向的風格好像就是這般,他的衣服有些濕了,相比來的時候定時非常的急切,不是為了這,而是——。

    看見許久未見的上官梓睿,司馬垠非常的欣喜,跑上前去,拍了上官梓蕭一下,有些埋怨的說,“怎麽去了這麽久,讓我好想念,你這個壞蛋。”

    上官梓銳笑笑,調侃道,“怎麽?幾天未見,倒成了一個管家婆了,你還別說,我發現你還真有這方麵的潛質呢!”

    “哇!”司馬垠一臉不情願的說,“虧我擔心你擔心了這麽長時間,你原來是這樣子想我的,太讓我傷心了,你不怕我去找小師妹?我告訴她你是怎麽樣子整我的,我要讓她幫我把你整迴來。”

    菲淩?聽到這個名字,上官梓睿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走了快十五天,走之前也沒有打聲招唿,也沒有告訴她,隻是告訴了師傅和司馬垠,他知道菲淩定是會問起他,所以,也就沒有在走之前知會一聲,這樣她就不會擔心自己了,可是?就算她擔心自己,也單單隻是關於師兄和師妹之間的關心罷了。

    “好了,走了這麽久了,快來歇一會兒,喝些茶水,為師在這漫天的花瓣之下為你洗塵。”無心師傅看到了他心中所想的,其實,他早就知道,梓睿喜歡上了菲淩,但是就如同邵蕭塵那般,明明知道她就在眼前,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有另一位男子的身影。無論如何,他們也永遠不會住進她的心。

    司馬垠聽完師傅說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啊!師兄,師傅知道你今天迴來可是從酒窖裏麵拿出來他珍藏了多年的佳釀,這可是師傅的寶貝呢,看他多偏心,你迴來才拿出來,如果你不迴來,那,我可不是永遠和不到如此好的酒了。”

    “你這個饞貓。”上官梓睿斂了斂自己的心緒,微笑著說,“就等著我迴來好酸我,那你可是想錯了哦!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走了。”

    “難道不呆一會嗎?”無心師傅知道他呆不久,可是,也沒有想到他隻會呆這麽短的時間,他是害怕遇見,害怕遇見之後他會再度的放不下,“是不是你父親那裏又出了什麽事情?藍璃國那邊還是那樣子的態度嗎。”

    “是。我去那邊借兵,他們起初還不太願意,可是 聽我講完這其中的要害了之後,軍心很是振奮,他們都一一答應了,並答應我們會告訴每一位將士我的意思。”上官梓睿一臉嚴肅的說到,“所以我不擔心,就順道去了一趟藍璃國那邊,我很詫異,我居然看見了冰萱,心裏斟拙著,她不是好好的在慕容府帶著呢嗎?為什麽迴來這裏,雖然,我和她隻是在小時候在淩——菲淩家裏麵見過,印象不是那麽的深,所以我找人調查了一下,就是她,我便找人跟著她,她的武功很好,每一次跟蹤她都被她甩的老遠,她沒有發現,我們都很奇怪,再後來時候的調查中,我們明白了,另外有一批人在跟蹤她,她隻管了他們,沒有關注我們,所以,我們在沒有被發現,而她也把我們甩的遠遠的,我們調查了跟蹤的她的人,是她父親的手下,無影和無月,幾次跟蹤不成,我親自去了可是看到的,卻讓我對她的看法有了極大的轉變。”

    又是一個下雨天,這個季節的雨很多,可是,卻很是寂寥,無語。

    “不知道淩兒在那裏過得如何?在這個季節是否如我一般?”軒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這雨落。

    “淩兒才不會呢!”影沒聲好氣的說,“你以為誰都如你一般傻得要命!坐在床邊看著外邊的雨,你還別說,這雨下的還真的是很邪乎,我知道這是下雨的季節,可是卻也沒有像今年這個樣子,下得如此的頻繁,讓人的心理麵異常的難過。”

    軒轉過頭去瞪了影一眼,不樂意地說,“你才傻呢!我在想淩兒,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了,時間過的這麽的快,馬上,還有三天的時間,一月之期就要到了。”

    影輕歎口氣,他,又能夠說什麽呢,這條路是淩兒自己選的,誰又能阻止得了呢?沒有人勸說得了,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情是對的,可是,隻要她覺得無悔,就好,這樣就足矣,三天後麵對的不僅僅是他與她的離別,還有,他要麵對的是登上帝位的事情,他知道,他是天生的帝王,他的族人,都是安安穩穩為了帝王效忠的人,可是,卻還是沒有得到好的結果,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呢?

    他是注定的帝王,可是,卻沒有人這樣想,如果,他這樣子做的話,他身邊的人,甚至是整個天下的人都會認為他,是謀權篡位,違背了他族人,甚至是他父親的意願,可是,沒人會覺得他有這樣子的野心啊!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樣子的想法呢?是出了怎麽樣的事情讓他如此?但是貌似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影響到他,他雖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但是,他也不混出現這樣子的狀況啊!

    難道,事關與菲淩?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想淩兒,想了,你自然可以去看啊!”影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冷冷的說,“反正你也知道在哪裏!但是,你去了可不要惹事,我知道,全家就你最愛惹事了。”

    “切——”軒又一次狠狠的瞪了影一眼,他心裏很奇怪,為什麽在這個家裏麵,就唯獨這個哥哥,總是喜歡與他鬥嘴,和他爭吵啊!切,惹不起,下次,我躲著你走總該可以了吧,“你以為我沒有去看啊!我去過了,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亭子裏麵喝酒,彈琴,淩兒還拿出了那年邵蕭塵,送與她的蕭,咦!?我還真的很奇怪,淩兒是何時學會吹簫的,你別說,吹的還真的很好聽,就跟上次,在太後的壽宴上的那首曲子是一個風格的樣子。”

    菲淩會吹簫?他怎麽不知道,就連一項與她走的最近的軒也一臉詫異。

    “很奇怪嗎?我反倒覺得不是很奇怪。”一個微微帶些漠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夜慢慢的說。但是,卻忽然想起了每天在菲淩的房間聽見的悲傷寂寥的簫聲,“因為他們是師兄妹,認識的時間也較長,在淩兒難受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在淩兒身邊安慰她的人啊!淩兒對她有些許的好感在心裏麵也是不奇怪的,再說了,他,比較的成熟,也比較看的清楚一切,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淩兒,其實最能聽得進去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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