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厲害,感覺就是先拿拳頭再拿西瓜最後拿斧頭,三者都來試試地敲過之後,那種不如歸去的宿命感,哇呀呀呀呀,爺爺,用不著這麽狠吧,一拳就把我直接打暈了?!

    我並不清晰的腦海裏想著,纖長濃密的睫毛抖了抖。

    不可以呀,老頭子就這麽把我打倒了,太丟臉丟麵子丟人丟世界了,我要報仇!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報仇……仇……

    我剛剛清醒過來此時卻呆呆的腦瓜裏迴響著幾個大字。

    原因?——剛剛醒過來,張開眼的時候,便看到了,鵝黃色的紗帳,梨花木的,雕刻著栩栩如生,細小唯美梨花的大床,還有床邊一個看起來膽戰心驚的女孩子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以及她們身後站著的五六個女孩子。

    不不不,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們都穿著——嗯,就是那種電視劇裏唯美華麗的……古裝……

    做夢吧你就!我呆呆笑了笑,閉上眼睛準備睡迴去。

    “哎哎哎——別睡呀,好好地沒死成醒過來了還睡什麽呀——小姑娘,趕緊醒過來哇!”一串嬌俏委婉曲折跌宕,風卷殘柳般的聲音傳來,我皺皺眉頭,但還是很不情願地張開了眼。

    就是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揮著塊桃紅色的,不像是絲巾,比手帕大點的東西,坐到床邊來,一臉笑容地說道。

    唔……好濃的香水味啊!要把人給活活熏死麽?!

    我皺皺眉頭,因為身體的虛弱隻是往邊上挪了挪,要擱平時早就一拳揮過去了,誰還讓那女人把我扶起來,然後半靠著床頭抓著我的手呀。

    女人笑著,眼底是一片諂媚和熟練。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廝應該在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呆了很多年了吧……我兩眼放空,輕靈的雙眸沒有一點兒神采。

    那麽……自己是——穿越了麽?

    穿越?!噢噢噢噢不是吧?!

    思想迴到腦袋裏,狐疑而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了看周圍的人。貌似是真的哎——華麗的服裝,繁雜的發髻,唯美複古的裝飾——真的,真的是古代啊……

    我轉迴頭,輕輕閉上眼……貌似真的不是古裝劇哎…………

    閉著眼的我突然幽幽地開口,聲音空靈動聽,猶如清晨林中可愛的嬌鶯婉轉的啼鳴,說道:“請問您是……”短短的一句話,便告訴呆掉的眾人,我失憶了。什麽都記不得了。

    你是誰?她是誰?我是誰?嘿嘿,不好意思哈,這些都不知道了。

    坐在床邊的女人訕訕地笑,想要緩解尷尬氣氛般:“嗬嗬嗬,我是媚媽媽呀——開什麽玩笑呢,臭丫頭~”

    我還是閉著眼,緩緩吐出幾個字:“哦。那我呢?”

    眾人呆掉,這是真的不記得了吧……

    那個自稱媚媽媽(某年:多可憐的孩子啊,沒(媚)媽媽……)的女人好像收到了極其大的驚嚇般,放下她的手,拍拍我的肩膀,走到另一個滿臉淚水的小姑娘麵前低聲囑咐了幾句,便帶著眾人出去了。

    此時,前麵那個可愛的,顯得膽戰心驚的女孩子才撲過來:“小姐……小姐……嗚嗚嗚,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睜開眼,心裏有些溫暖,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我都很少得到親情與溫暖。穿越前,隻有爺爺對自己好,可是爺爺平時都找不到人,偶爾見麵也隻是開開玩笑,簡單問問我缺什麽,然後就走罷了。

    自從十二歲學完爺爺最後一招後,就很少見到爺爺了。

    穿越後?那就更別說了,剛才那個女人,眼睛裏是輕佻,諂媚,哪兒來的關心可言。

    我心中有好多問題,便張開眼,問那自顧自哭泣的女孩子道:“你是——”那女孩子慌忙抹抹眼淚,揚起一抹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笑容說:“小姐,奴婢是小瀝啊,您的貼身丫鬟小瀝!”

    小瀝,好詩情畫意的名字,這可比前世那些穿越小說裏的小翠小環,小平小安好很多。

    “小瀝,你告訴我——我是誰?”

    “迴小姐,小姐是慶家的養女,可是——可是慶老爺的麵料都在運來的路上被盜了,所以,所以慶家裁縫鋪倒閉了,慶家也就倒了。”哦,這麽可憐呀。

    “慶家倒閉了?那我在哪兒呢?”

    “小姐……小姐……嗚……小姐被慶老爺賣進醉君閣了……”最後一句,小瀝說出來,卻又紅了眼眶,聲音一下子變了調兒,成了哭腔。

    哎,也算那慶老爺辛苦了,發達的時候至少還養過我。畢竟,他不可能在倒閉的時候去賣他的女兒老婆的,對吧。

    “小姐,慶老爺太壞了,他怎麽就不賣大小姐呢……”嘿,還真說中了,我心中不免有些鬱悶,這算是好的呢,還是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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