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水月心裏暖滋滋的蹭到一白身旁,突然發覺有師傅的感覺真真的是極好的!完全忘了自個從前是何等的嫌棄一白這個碰瓷的師傅!


    路途太遠,走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乎慕容水月提出異議!


    “那我們雇輛馬車吧!”


    “馬車目標太大,你上來,我背你!”


    一白說著整個背對著慕容水月,半蹲著,等著慕容水月跳上去。


    嘖,這話倒是跟墨雲曜如出一轍,親兄弟吧!


    慕容水月也不多言,原地一蹦,一下跳到一白的背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然後她順勢掐了個隱身符,同一白一起隱匿起來,如此便能心安理得的跟一白一塊飛起來,眼前景物“唰唰唰”的倒退而去,就跟做高鐵似的,這感覺倍兒爽!


    呦嗬,有個鬼師傅也不錯,馬車錢都給省了!


    出了城,一白還嫌地下障礙物太多,幹脆直接從樹頂上飄過去,如此一來便暢通無阻了!不過一個時辰,愣是在渡生老道士想要撤離之前將他攔下了!


    渡生老道士不愧為國師,雖然瞧不見他們幾個,但是卻立即能感覺出周圍的異樣,一雙眸子散發著精光,虎視眈眈的盯著周遭的一切,手上的拂塵別到腰上,右手一把桃木劍,左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氣勢洶洶!


    嘖,他估計是上次吃了墨雲曜的虧,這次倒是學乖了,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什麽人,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的!非英雄好漢所為!”


    渡生老道士一張嘴就跟唰了油似的,他那麽猥瑣的一個人,竟然還敢將英雄好漢這個詞掛在嘴邊,臉皮都快抵得上長城的磚了,忒不要臉!


    一白也不跟他囉嗦,直接放下慕容水月便在他跟前現了身,慕容水月卻長了個心眼,不著急撤掉隱身符!渡生老道士一見竟然是個幽魂,登時放鬆了不少,臉上帶著鄙夷,不屑的皺了皺眉!


    “原來是個小鬼,真真是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本道長今日大發慈悲,不許你一般見識,去罷!”


    渡生老道士竟然一甩拂塵,收起了匕首,對一白不置可否!一白卻一路盯著他看,總覺得渡生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特別是渡生道士手上的拂塵,幾乎瞬間便勾起了一白的怒火,一白眼睛“唰”一下變得通紅!慕容水月見狀一凜。


    夭壽了,莫非一白對拂塵過敏?


    一白卻並不多言,身形一閃,以渡生老道士都反應不及的速度,一手便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拔起來,就跟拔根蘿卜似的簡單快捷!慕容水月“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一白的速度,與她而言,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白光一閃”!


    “你跟任逍遙有什麽關係?”


    任逍遙?一白的師兄嗎?一白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名字!


    隻是拂塵柄上,確然刻著“任逍遙”三個字,無怪乎一下子便勾起了一白的仇恨,慕容水月原以為渡生老道士會矢口否認自個認識“任逍遙”的,甚至隨口編一個理由解釋拂塵的由來,渡生老道士便算說拂塵是撿的,慕容水月都不覺得奇怪!


    然則慕容水月卻料想不到,渡生老道士還有如此英氣的一麵,雖然被一白完全桎梏著,雙腳離地,不住的掙紮,嘴上卻仍舊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任逍遙,乃本道長師祖!爾等小鬼,怎配提他大名!”


    一白冷哼一聲,鄙夷一笑!


    “小鬼?算來你還得喚我一聲師叔祖呢!”


    一白說著,直接厭惡的一把將他摔了出去,渡生瞬間如脫線的風箏,“嘭”的一聲撞到牆壁之上,反彈後來一米多遠,還在地上滾了幾滾當才算是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骨氣了,竟然還想掙紮著站起來,然則雙手適才撐死半邊身子,便“哇”的一聲,鮮血狂噴!


    嘖,一白下手也忒重了些!


    慕容水月條件反射的便想去攙扶渡生老道士,上前一步又覺得不對勁哈,我跟他很熟嗎?答案顯然是,不熟啊!於是慕容水月退後一步,原地站著!


    一白繼續瞪著他,眼中怒火淡了不少,一白這人便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心心念念都是報仇,實則真真到了下手的時候,愣是比誰都心軟,更何況是這種殃及無辜的事情,雖然渡生算不得無辜,但不可否認,他跟一白與任逍遙之間的恩怨無半點幹係!


    “任逍遙葬在哪裏?”


    咳,不會是要鞭屍吧?


    “一白,雖說前世因今生果,但鞭屍,咳咳,似乎~”


    慕容水月一句話都還未說完,一白淩厲的眼神飄來,她頓時噎了一聲,立即改口!


    “還蠻有趣的!”


    渡生老道士似乎注意到周圍還有旁人,趁著一白分心的片刻,手腕一轉,手中桃木劍對準一白的心口,一掌推送出去!


    “一白小心!”


    慕容水月一把扯掉身上的隱身符,衝過去便想替一白擋下這一擊,一白是陰靈,桃木穿心,必死無疑,搞不好是要魂飛魄散的,但慕容水月便不一樣了,區區一把桃木劍,連她的皮都戳不穿!


    然則有時候做好人也是件很傷自尊心的事情,慕容水月一下擋在一白的身前,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桃木劍從她的頭頂上飛過去,正對著一白的心口紮了過去!慕容水月一驚,倒吸一口冷死,一迴頭,一白雙指不偏不倚的夾住桃木劍的尖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跑了!”


    忽然兩小鬼驚悚大叫,一白眸子一沉,飄身便想去追,慕容水月卻神使鬼差的一把抱住一白,硬生生的將他給拽迴地上,於是乎渡生老道士趁機一頭軋向窗戶,“嘭”的一聲將整個窗戶撞塌,一溜煙的滾了出去,身影兩下便消失在漆黑的樹林子裏!


    “跑了跑了,你是渡生老道士派來的奸細吧?”


    一個小鬼指著慕容水月,氣氛的嚷嚷著!


    啊呸,你才奸細呢,你全家都是奸細!


    慕容水月白了他一眼,望著一白,有些歉意,但卻不認為自個做錯了!


    “一白,我知道你跟任逍遙有仇,但那是你跟任逍遙的恩怨,八杆子打不著渡生老道士,而且我承認,渡生老道士是陰險,而且猥瑣,但你不能因為仇恨而殃及無辜啊,你今日若是殺了他,他日投胎地府,也是要受罰的!”


    一白眼睛一直盯著渡生老道士逃跑的方向,臉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叫人覺得恐怖!


    “一白~”


    夭壽了,他該不會想將我拖出去鞭屍吧?


    良久,一白終是歎了口氣,淡淡的問了慕容水月一句!


    “清兒,你真的覺得渡生無辜嗎?”


    慕容水月很認真的想了想。


    “不無辜,但罪不至死!”


    一白聞言,迴過頭很嚴肅的盯著她,也不言語,隻是一直盯著,眼神甚是複雜,既舍不得責備,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慕容水月也不說話,靜靜的迴視著一白,做人該有原則,她始終認為,渡生即便該死,那也應該由官府來處決,而非所謂的披著替天行道,實則濫殺無辜的人來判決!


    “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不已!”


    一白說完這番話,直接從渡生老道士撞破的窗戶飄了出去,慕容水月一凜,知道一白這次是真的惱了,隻是她仍舊不認為自個做錯了,雖放走渡生不應該,但並不代表她可以讓一白殺了他!


    “你後悔那日可不要哭鼻子!”


    小鬼頭衝著慕容水月做了個鬼臉,也跟著一白飄了出去,慕容水月嘴角一抽,這莫不是拿錯劇本了,為何搞到最後錯的竟然是她?她不過是在身體力行的維護這個社會的法律製度,不提倡江湖的暴力私了,如此四好青年,何錯之有,這都什麽世道啊,有沒有天理了!再者~


    靠妖的,你們都飄走了,我怎麽辦啊?難道要我爬迴去不成?而且,我還不認路~


    慕容水月急得來時一直在上坡,這裏可能是個山頭,要不~直接滾下去?慕容水月出去一看,確實是個坡,還有些陡峭,嗯,實在不行可以試試!


    “不認路?”


    忽然炸出來的聲音唬了慕容水月一大跳,猛的後退一步,腳後跟一下卡在木頭樁子上,重心一個不穩,“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地上了!關鍵是,地上還有很多樹叉,估計是開花了!慕容水月疼得臉都白了!


    “清兒!”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樹上飄落下來,威風凜凜的蹲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一塊還算光滑的大石頭上,竟爾扯著她的裙角便想給她看傷口!


    “啊~”


    慕容水月尖叫了一聲,雙手死死的壓住自己的裙子,臉色通紅的瞪著他。


    “墨雲曜,你幹什麽?”


    墨雲曜一愣,憋著笑,伸手一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了句。


    “看看可有摔傷!”


    慕容水月卻仍舊不肯放手,嘟著嘴,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不許看!”


    靠杯啊,男女授受不親啊,懂不懂?揩油也揩得這麽理直氣壯,也是沒誰了!


    墨雲曜啞然失笑,也無進一步動作了,收迴手,捧著她的小臉,將自己的臉貼過去,溫柔的笑著!


    “你惹一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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