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好快些派人將需要醫治的病人住所建在莫暖說的那裏。”看到外麵那些草藥,雲莫暖自知不可再浪費時間,隨即言歸正傳。


    “為何要讓百姓住在河邊?”楚星寒還是不明白。


    “洗澡方便。”雲莫暖簡單的迴答道。


    楚星寒剛想反駁,雲莫暖即又說道:“王爺不要忘了咱們是來救人,莫暖既然來這裏,隻希望那些百姓快些好,僅此而已。


    雖說楚星寒不知道雲莫暖是怎麽想的,但是他還是依照雲莫暖的法子招辦了。


    幾個時辰後。


    楚星寒掀開簾子走進內室,看著床榻上一大一小睡的很香,他不忍心打擾,轉身準備出去之時,身後傳來低低的呢喃聲:“王爺有事?”


    聞言,楚星寒止住腳步,沉沉的說道:“醫治病人的住所已經建好,本王要親自過去監督,你和蛋蛋盡快去原來的住所,這裏不可以久留,以後哪裏也不要去。”


    “請問,王爺您是太醫嗎?”雲莫暖虎頭蛇尾的問了一句這話。


    “不是。”


    被雲莫暖如此認真的質問,楚星寒無有反駁之力,他最近忙的要死,他還想留著力氣去救那些百姓,畢竟他還真不是太醫。


    “那王爺是郎中嗎?”雲莫暖又繼續追問。


    “也不是!”


    楚星寒微怒,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迴答了雲莫暖的問話。


    “那就得了,王爺不是太醫,也不是郎中,可莫暖懂醫術。”雲莫暖起身,隨即喚道:“蛋蛋起來啦。”


    “雲莫暖,你什麽意思?”楚星寒看著雲莫暖準備跟著他去,頓時怒了。


    “莫暖來就是救人的,不然莫暖穿成這樣來幹嘛。”雲莫暖無害說道。


    “雲莫暖,你傻呀,你不想活為什麽還帶著蛋蛋,他那麽小,你想害死他!”楚星寒徹底怒了。


    “王爺喜歡傻子嗎?”雲莫暖頑皮的看著楚星寒淺淺一笑。


    “想的美,本王會喜歡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語畢,楚星寒準備暴走,就在他剛邁出一步之時,身後傳來一道得意的女聲:“王爺,莫暖懂醫術,您認為咱們誰更有資格去?”


    “雲莫暖,本王不想和你吵架,你最好說話客氣點兒。”


    “王爺讓莫暖客氣點,王爺為何又這麽兇。”雲莫暖不急不怒,一臉無辜的看著楚星寒。


    “豈有此理。”語畢,楚星寒準備甩袖離開。


    就在此時,一道奶裏奶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娘親,奶奶不是說這個可以讓爹爹聽命於你。”蛋蛋起身,揉揉眼睛,困惑的說道,隨即從雲莫暖衣袖中拿出一枚特別的戒指。


    見狀,楚星寒狠狠的皺眉,大的難纏,小的也不省心,這一大一小真是頭疼。


    就在楚星寒不耐煩的轉身之時,他看到雲莫暖將手上的戒指高高舉起,頓時怒了,”雲莫暖,沒想到你貪心如此,敲詐本王的師兄也就算了,為何要偷本王母親的主母信物。”楚星寒一個健步上前就要去搶那隻戒指。


    “主母?”


    雲莫暖聞言有些怔愣,原來這是楚家主母信物。


    她哪裏知道,如果她知道這是主母之物,她會考慮一下要不要。


    “莫暖從來不偷不搶,這戒指是母親送給莫暖的。”


    “送給你的?”


    楚星寒甚是懷疑,他母親就算再糊塗也不會將楚家主母的信物給這個腹黑的女人。


    “信不信由你。”看到思念端著一些吃食走進來,她知道這幾日楚星寒受累了,這些事物都是錢莊掌櫃的送來的,原來除了一車車草藥,還有好幾車食物。


    “雲莫暖,你還有心情吃,你身上那麽多寶貝你也吃的下。”


    想到那些百姓,楚星寒吃不下,這裏每天都死很多人,哭聲一片,雲莫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難道她就不知道心疼那些可憐的百姓。


    “為何吃不下,莫暖有了這個寶貝,很心安呢。”雲莫暖淺淺一笑,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姿態。


    “小心撐死你。”楚星寒轉身就要走,他無法將那些百姓置之不理。


    “迴來。”雲莫暖及時喚住。


    “你……還有什麽事!?”


    聽到雲莫暖如此和他說話,楚星寒真希望雲莫暖不是他的王妃,她如果是個男人,他一定上前狠狠的教訓她。


    “坐下吃飯。”雲莫暖冷著臉說道,隨手也給蛋蛋拿了一塊饅頭。


    “本王不餓。”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沒有一刻不是起火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火種,每每和她在一起都被她氣個半死。


    “母親給莫暖這隻戒指的時候說可以讓王爺乖乖聽命於莫暖,蛋蛋?怎麽不靈!”雲莫暖抬手,甚是無辜的左看右看手上的戒指。


    “娘親,奶奶說讓娘親要溫柔說話,臉不可以這麽冷。”


    蛋蛋看到爹爹黑著臉看著娘親,好心提醒道。如果不是擔心爹爹被娘親氣死,他才不會這麽好心。


    “娘親的臉冷嗎?”雲莫暖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困惑的問道。


    “嗯,很冷,一點兒也不溫肉。”蛋蛋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還不怨你奶奶,娘親以為這個戒指真這麽厲害,原來是你奶奶騙著娘親玩呢!”雲莫暖表情無辜,神態天真的說道。


    “雲莫暖,你有沒有良心,母親何時騙過你。”


    楚星寒最受不了雲莫暖骨子裏腹黑,外表卻做出天真無辜的表情。


    “那為何王爺不乖乖聽話?”雲莫暖甚是無辜和不解。


    語畢,楚星寒一個跨步在雲莫暖身旁坐了下來,他豈會害母親於不義。


    “雲莫暖,如果你是男子,本王一定……揍你。”


    見狀,雲莫暖偷笑不語,既然楚星寒肯坐下吃飯了,也就算了。


    “雲莫暖,你何時懂醫術了?”


    雲莫暖不語。


    “本王在問你話。”楚星寒忍著怒意再次說道。


    “寒寒,食不言寢不語。”雲莫暖依然不語,蛋蛋卻悠悠的說道。


    “噗嗤……”雲莫暖被蛋蛋逗笑了。


    寒寒?


    臭蛋蛋又叫王爺寒寒!


    這還是婆婆告訴蛋蛋的,婆婆時常給蛋蛋將楚星寒小時候的事情,楚星寒的小名就叫寒寒。


    “娘親的臉化了,不冷了。”蛋蛋笑嗬嗬的看著楚星寒,隨即繼續吃飯。


    “你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那你還說話。”楚星寒夾了一口菜塞進蛋蛋口中,算是懲罰蛋蛋對他無禮。


    “娘親,寒寒喂蛋蛋吃飯了呢。”蛋蛋揚起小臉笑嗬嗬的說道。


    “吃飯。”楚星寒想要抓狂,被自己的兒子叫小名,他實在無法淡定。


    “寒寒,您不喂娘親一口菜嗎?”蛋蛋天真的問道。


    “咳咳……”


    剛才雲莫暖被蛋蛋逗笑,這一次她又被蛋蛋的話驚到,一口飯還沒有咽下去就嗆到了,咳了起來。


    一頓飯,誰也沒有再說話,蛋蛋知道大人的事情需要慢慢來,要小火慢燉,這樣才有味道。


    飯後,楚星寒依然不讓雲莫暖和蛋蛋去瘟疫治療區,雲莫暖無奈拿出楚家主母的戒指強迫楚星寒服從命令。


    最終,楚星寒怒目看著雲莫暖,最後丟下一句:“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一天後。


    瘟疫區。


    雲莫暖和其他郎中的法子有些不一樣,那些郎中的法子是抓緊給病人吃藥,而雲莫暖則讓那些百姓將旁邊的河流隔離出一個水池。


    “雲莫暖,如今是抓緊給病人服藥,而不是讓他們再做苦力。”楚星寒皺眉冷厲的說道。


    “王爺,您有沒有想過,這些人服藥,還會有一部分人會繼續感染,這樣的治療根本就控製不住瘟疫,如此一來,感染會源源不斷。所以莫暖想在河邊的一角隔離一塊水域,讓那些感染瘟疫的病人都泡進水中,而我們隻需要將配好的藥材泡在水域中,到時,咱們再開始煎藥,畢竟那麽多人感染瘟疫,咱們的鍋有限,讓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一邊泡著藥水,一邊等著咱們煎藥,最起碼可以臨時保住一些人的性命。”


    語畢,楚星寒不得不佩服雲莫暖的奇怪想法,於是他大步走出去,親自帶領眾人開始割開一個小水域,然後那些郎中拿著方子開始配藥。


    一天一夜後,那些感染瘟疫的人都坐在了泡著中藥的水中。


    雲莫暖和飛雪則拿著飛雪開的藥方忙碌的抓著草藥,畢竟那些百姓不認得草藥,誰也幫不了他們幾人,此時她、飛雪和郎中們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蛋蛋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拿著絲帕給雲莫暖心疼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半晌,需要入鍋的草藥已經配製的差不多了,楚星寒帶著幾名士兵從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走過來,在雲莫暖身後站住,深邃的眸子複雜的打量著雲莫暖,隨即沉聲說道:“為了避免咱們這些人感染,本王命人也挖了一個水域,你和蛋蛋還有飛雪先去泡泡,以免感染瘟疫。”


    雲莫暖將手中剛抓好的中藥交給一旁的郎中,牽著蛋蛋向楚星寒說的地方走去。


    來到楚星寒說的那個水池,水池不算很大,裏麵已經泡了中藥,濃濃的草藥味撲麵而來。


    “娘親,蛋蛋不要下去!”蛋蛋哭喪著小臉兒說道。


    “為何?”


    “……蛋蛋怕水!”


    “有娘親在,別怕,蛋蛋一定也要泡泡,不然真的很危險,會死人的。飛雪,你也下水,咱們一起泡泡。”雲莫暖拉著飛雪也走下水池中。


    這一幕被楚星寒看到,怎麽那麽刺眼,可是沒有辦法,如今隻得先暫時將雲莫暖和飛雪事情放一放,等過了瘟疫這件事,他決不允許雲莫暖再胡來。


    “娘親,咱們帶著衣裳泡?”蛋蛋奶裏奶氣的說道,深邃的小眼神看向雲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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