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公主可等不了那麽久,恐怕雲莫暖迴不到越國就要去閻王那裏報道。”想到雲莫暖喝了那麽多毒酒,就算她不想死都難了。


    楚星寒萬萬沒有想到雲莫暖這一醉居然是三天三夜,慶幸的是這幾日天氣十分不好,不是打雷就是下雨,沒有月亮出來,雲莫暖手臂的血絲也懶得出來了,因此她也沒有被火眼毒折磨。


    眾人了解雲莫暖身體裏的毒後,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下雨才好,千萬不要晴天。


    原本他們都希望快些晴天,畢竟出門在外總是下雨很不方便,尤其是馬車時常走不動。


    可是,現在即便路上很泥濘,眾人也都希望不要晴天,最好一直下雨才好,一直下到他們迴到越國才好。


    第四日,雲莫暖醒來,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齊國,唯一的遺憾她沒有親自和燕昭道別。


    馬車走到一個荒廢的鎮子之時,暗虎急急走過來稟報,“王爺,這裏百姓感染了瘟疫,咱們要不要繞道而行。”


    “不用。”語畢,楚星寒跳下馬,查看了一下這個鎮子,從表麵看這裏的瘟疫很嚴重。


    楚星寒轉身看向飛雪,“飛雪你留下,暗虎你速速帶著王妃和蛋蛋迴越國,這裏不能走了,你們再找其他的道路。”楚星寒厲聲說道。


    在飛雪看來王爺留下她是因為她擅於配草藥,從小她哥哥喜歡煉製丹藥,而她則喜歡配製各種毒藥。


    就在暗虎拉著馬車準備離開之時,雲莫暖和蛋蛋伸出腦袋,齊齊說道:“我們不走,我們要和你們在一起。”母子二人齊齊說道。


    楚星寒迴頭看向雲莫暖和蛋蛋,雖然這個女人和他沒有夫妻之實,雖然蛋蛋不是從雲莫暖的肚子裏生出來,可是這一刻他感覺他們就是一家人,很親的家人。


    “不許胡鬧,速速離開,暗虎快帶她們離開。”


    縱使以往他再順著雲莫暖,今日他絕不依著她,這裏百姓感染了瘟疫,瘟疫可不是小毛病,隨時都會死人的。


    他身為越國的重要官員,豈可置百姓不顧,他要留下來想辦法控製瘟疫。


    “我們不走。”雲莫暖急急跳下馬車,卻在腳落地的一刻發現蛋蛋已經站在楚星寒麵前。


    圓睜眸子,如水的黑眸吃驚的看看馬車又看看蛋蛋:“混小子你比你老娘的速度還快。”


    聞言,楚星寒頓時滿臉黑線,以往他母親總是叫他混小子,如今倒好,雲莫暖沒有跟著母親學會賢惠卻學會了叫蛋蛋混小子。


    哎!


    這女人真是不學好。


    “爹爹不要趕我們走。”語畢,蛋蛋旋即緊緊抱住楚星寒的一條腿,意思是我就是不走。


    “雲莫暖,你快帶著蛋蛋離開這裏,這不是鬧著玩,蛋蛋這麽小,你怎麽忍心看著他在這裏冒險。”楚星寒怒了。


    “楚星寒如果你還當蛋蛋是你兒子,你就不要趕蛋蛋走,是父子就一起扛,遇到危險就趕著我們走,你什麽意思,我們可不是怕死之人。”如今,雲莫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留下陪著楚星寒,讓她離開,她怎麽敢離開,誰敢保證這一走會不會是永別。


    “胡鬧。”總之楚星寒不舍得蛋蛋有事。


    “我們是你的家人,我要和你在一起。”雲莫暖再一次耐著性子說道,忽然她覺得太有主見,太有責任的男人好難纏,如果此時換做膽小的男人,興許會很開心她們陪著。


    這就是楚星寒,隻為別人著想,不會甜言蜜語,不會海誓山盟,隻會默默的保護身邊的人,隻會遇到危險自己向前衝。


    “暗虎,帶她們走……”楚星寒拿出戰場上的冷冽,肅然說道。


    暗虎領命,王爺這是下軍令了,他是王爺的先鋒,不得不服從,於是就在暗虎準備強行將雲莫暖帶走之時,雲莫暖忽然炸毛。


    “楚星寒,你個傻瓜,你隻知道為別人著想,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想要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隻會讓我們更難過。”不錯,她看到楚星寒怒了,不過她更憤怒。


    此時她隻想陪著楚星寒,怎麽就這麽難。


    聞言,暗虎傻了,十年落雪和飛雪亦是如此,思念更是嚇得不敢看王爺的臉到底變成什麽顏色的了。


    蛋蛋則沒事,心裏不由為娘親豎起大拇指:娘親威武,娘親強悍。


    “雲莫暖,不走就不走,兇什麽兇!本王讓你離開,你難過什麽!”


    出人意料的是楚星寒居然沒有和雲莫暖吵起來,而是語氣十分謙和的問了一句。


    “星寒……你非要強行送我們走,我們很難過,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們會更難過。”看到楚星寒沒衝上來揍她,雲莫暖也十分識趣的壓低了聲音解釋了一句。


    都這樣了,楚星寒也不能強硬將雲莫暖和蛋蛋押走了。


    “你們都快做到馬車裏去,這裏的任何東西都不可以動,更不可以吃這裏的任何事物,咱們包袱裏的水和事物一定要算計著吃,從現在開始除了蛋蛋,每日一餐。”楚星寒將他們所帶的事物吩咐了一下。


    “爹爹,蛋蛋是男子漢,蛋蛋和你們一起,每日一餐。”蛋蛋奶裏奶氣的說道。


    楚星寒不語,向周圍看去。


    雲莫暖揉揉蛋蛋的腦袋十分搞笑的說了一句:“剛好可以減減肥,娘親都快抱不動你了。”


    語畢,眾人腦海裏皆冒出一個想法:這到底是不是親娘?


    接下來這幾日,楚星寒每日都去查看瘟疫,並且很有條理的將那些感染瘟疫的患者隔離,並且是按照不同程度的隔離,以免交叉傳染。這種情況下,楚星寒自然不能和雲莫暖住在一起,因為他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感染瘟疫。


    雲莫暖幾人在被楚星寒安置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雲莫暖這幾日也未曾閑著,她飛鴿傳書給越國的琉璃錢莊還有齊國的琉璃錢莊,並且吩咐錢莊掌櫃的速速拿著銀子去購買草藥,然後還出高價聘請醫術高超的郎中隨同。


    錢莊掌櫃的接到大掌櫃的吩咐,自然是急急去準備,並且將籌備好的草藥用千裏馬連夜趕路送到瘟疫地區。


    三日後。


    感染瘟疫的鎮子忽然來了很多馬車,馬車上載著滿滿的草藥和郎中。


    兩批隊伍同時出現在楚星寒麵前,楚星寒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因為趕路風塵仆仆的郎中和車夫。


    “請問諸位是受何人囑托前來救命的。”


    在楚星寒眼裏這些人就是來救命的,如今這裏草藥已經用盡,他已經派人去越國向皇上稟報,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些人突然出現,在楚星寒眼裏就如天兵天將一般降臨,讓他十分意外和驚喜,這裏的百姓有了草藥就有救了。


    “我等奉命行事。”為首的男子說道。


    “請問諸位奉誰命?”既然人家雪中送炭,他自然要搞清楚是誰在幫助這裏的百姓。


    “無心。”為首的男子隻說了兩個字便拉著馬車向鎮子裏走去。


    無心?


    楚星寒疑惑的低喃了一句,也不再繼續追問,現在救人重要。


    就在眾人忙碌的時候,雲莫暖一身男裝打扮出現在楚星寒麵前。


    雲莫暖換了一身男裝來找楚星寒,在楚星寒看到一身男裝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之時,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繼續看地圖。


    片刻,他沒有時間質問雲莫暖為何出現在這裏,他命令當地的士兵將草藥分批安置,以免出現意外,並且命令暗虎迅速選出一個最為偏僻的地處用作醫治得瘟疫最嚴重的百姓。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楚星寒才抬起頭看向雲莫暖,看著未曾施一點胭脂水粉的她,楚星寒險些失了神,這樣的雲莫暖猶如精靈一般,如水的眸子圓睜著,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在她身上真是浪費了,她的外表足以迷死眾生,可……他終究知道在這麽美麗的外表下是多麽腹黑的女子。


    一聲無語的歎息,繼續研究隔離病人的法子。


    “王爺可不要愛上莫暖。”


    雲莫暖很不適時機的說了一句,險些將楚星寒氣暈過去,現在是什麽情況,雲莫暖難道是瞎子,她看不到外麵每天都在死人,而且一死就是很多人。


    她居然說這麽無聊的話!


    見狀,隨即斟了一杯茶遞給出楚星寒,再次不知死活的說道:“消消火,別著急。”


    “本王不渴!”


    聽到雲莫暖這麽說,楚星寒十分不樂意,這裏是瘟疫中心,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麽,他怎麽會愛上她這麽腹黑的女子,除非他眼睛瞎了。


    楚星寒不理會她手中的茶杯,隨即說道:“莫暖也就是隨便問問,王爺不喝就算了。”


    雲莫暖垂眸看向楚星寒手中的地圖,片刻,她抬手指向一個地處說道:“醫治病人的地方就建在這裏。”


    楚星寒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一條河流,再也無有其他。


    “為何是這裏?”


    雖然不想雲莫暖參與這些事情,楚星寒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因為這裏有一條河流。”


    “河流?”楚星寒不解的看著雲莫暖。


    “莫暖提醒王爺,您千萬不要愛上莫暖,莫暖身中奇毒,說不準哪日忽然死了,驟時傷心的是王爺。”


    看著楚星寒眸色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強製壓製住自己不安的情緒,聲音無比調皮的說道。


    “你想死也需要閻王爺收你才可以,就你這種怪胎,閻王肯要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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