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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書記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我當時感覺臉上就像著了火一樣,熱辣辣的,就像被狠狠被甩了一記耳光,手足無措的看著林書記。


    我想,當時我的樣子肯定是非常狼狽,我急忙站起身說,林書記你忙,我走了,說完轉身,不小心竟然把椅子帶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我真的被嚇了一跳,心似乎堵在嗓子眼兒裏,急忙要把椅子扶起來。門推開,謝處長快步走進來,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


    對,對不起,林書記我,我,我剛才真的是不小心,我結結巴巴地解釋著。


    沒想到林書記竟然哈哈地大笑起來,這笑聲讓我更加的尷尬和惶恐,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愣愣地看著對方,謝處也看著我目光中帶著幾分詢問。


    林書記笑著讓謝處出去,說有一點事情要和我談一談。


    謝處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心情很忐忑,有些惶恐的看著林書記,而林書記胳膊肘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很認真的看著我,而且目光中審視的味道越發的濃了。


    而我開始想逃避林書記的目光,但是想起曼尼說的折騰兩個字,幹脆橫下一條心,硬著頭皮,跟林書記對視著。


    過了有一兩分鍾,林書記開口問我,為什麽要跟他走?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腦袋一抽,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因為我能折騰。


    林書記先是一愣,緊跟著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而且笑的非常的開心,用手指著我,邊笑邊說道,好一個能折騰的張子健。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也跟著幹笑了幾聲,過了一會兒,林書記說道,好啦,你迴去吧!


    就這樣,我離開了林書記的辦公室,一頭霧水,他到底要不要我?這是一個疑問。


    謝處把我送出來,開玩笑的說我真有本事,竟然能把林書記逗得那麽開心,讓我教他兩招。


    心中暗道,我去,什麽招數?我後背早就全都濕透了!跟謝處寒暄了幾句,走了。


    迴到家裏,曼妮看我悶悶不樂,問我是不是白折騰了?


    我說白折騰到好了,最起碼知道結果,但是我現在腦袋裏全是問號。


    我把見到林書記的情況,跟曼妮原原本本的說了,曼妮聽完之後,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真是個傻寶貝兒。


    我說,怎麽了?曼妮問我難道看不出林書記的態度嗎?我苦笑了一下說就是因為拿不準,所以心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曼妮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林書記不願意要你至於笑的那麽開心嗎?難道你不明白笑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我猛的坐起來,看著曼妮吃驚地說道,難道,難道,難道林書記願意我跟他走?


    曼妮點點頭說道,十有八九是這樣,就算不成也不過是白折騰一迴,幹嘛垂頭喪氣的,最起碼還有中策和下策?


    我問曼妮中策和下策是什麽?曼妮笑著說道,等折騰出來結果再說吧!


    過了兩天薛部長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怎麽了是不是北邊的氣候太冷了,想到南邊感受一下溫暖。


    我的心使勁跳了一下,難道薛部長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我笑著說道,是不是部長大人聽到了什麽?


    薛部長笑了說我可是明星區長,一言一行可是好多人盯著呢!接著又說我走,這個思路是對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猛地一動,看來真讓曼妮說準,這個事情有戲。


    我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林書記,林書記那裏同意了嗎?


    薛部長說現在不好說,不過應該差不多,因為昨天林書記跟他談起了這個事情,而且,言語當中對我還是比較欣賞的。


    最後薛部長告訴我如果能走的話去了好好幹,爭取早日再上新台階兒。


    我在電話裏不停地感謝薛部長,薛部長笑了,說這是我的選擇,沒有必要感謝他,要感謝還是感謝林書記吧!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立刻告訴了曼妮,曼妮問我這下是不是踏實了?我笑著說道,踏實,非常的踏實,曼妮說看來中策和下策用不著了。


    到了下午,周書記讓我去他的辦公室,匯報一下城區工程進度,我去了之後,把工程進度說了一下。


    周書記問我有沒有什麽困難?我說目前沒有困難,一切進展順利,不過現在是冬天,大部分工程都已經停工,等到明年春天才能複工。


    周書記問我工程預計什麽時候能夠完成?我想了一下說,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差不多了。


    周書記追問我確定嗎?我點了點頭說按照工程預計時間,應該差不多。


    可沒想到周書記冷笑了一聲,問我,到底想要瞞他瞞到什麽時候?


    我愣了一下,緊跟著意識到周書記,肯定知道我找林書記的事情,坐在那裏沒有說話。


    而周書記的情緒看上去很激動,說我大的事情,怎麽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我走了,工程怎麽辦?城區建設怎麽辦?難道撂下一個爛攤子等別人來收拾嗎?


    枉費他盡力爭取,讓我接替楊毅的位置,說我太讓他失望了。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周書記不停的說著說著,說實話,當時我感覺非常的難受,周書記對我有知遇之恩,但是我現在半路地撂挑子,確實做的很不地道。


    過了一會兒,周書記問我,確定要走嗎?我抬起頭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麽好,而周書記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走了也好。


    我看見周書記兩鬢露出的白發,還有疲憊的神情以及失望的眼神,心不由得顫了顫。說實話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我對於周書記的感情就像亦父亦師,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開始後悔了。


    我羞愧難當的說道,周書記,但是周書記擺了擺手說,不要說了,很多事情他清楚,我走不是一件壞事兒,對於我個人今後發展肯定有好處。


    請跟著周書記問我,如果我走了,誰是主持城建工作最好的接任人選?我立刻著急說道周書記,我不走,我肯定不走。


    周書記笑了笑說不要意氣用事,緊跟著問我,張婕這個人怎麽樣?


    我還想說什麽周書記擺了擺手說,不要因為剛才他說的話動搖了我的選擇,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他是我也會走。


    請跟著周書記跟我說了一些關於林書記的生活習性以及個人性格,還有做事方式。


    說實話那一刻,我的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心中的感動真的無以覆加,我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情,就是有周書記這樣的好領導。


    迴到辦公室,我給張婕打了一個電話,等了幾分鍾,張婕過來我把她讓到沙發上。


    聊了幾句閑話我說,最近你多跑跑城建工作熟悉一下。


    張婕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我笑說作為一個領導,必須是多麵手,什麽都要了解一些,什麽都要知道一些,這樣做起工作才不至於抓瞎。


    我又跟她談了一些關於城建方麵的事情,張婕聽的挺認真,還不時地在本子上記錄著,我挺滿意她的態度。


    既然周書記說出了張婕的名字,看來她因為拆遷工作,已經進入到了領導的視線。而且聽周書記的意思,是想讓張婕接手城建工作。


    所以在我走之前盡量把工作安排好,同時讓張婕盡快熟悉城建工作,以及整體的規劃狀況。


    下班兒了,老周開車出了區政府。我說,先不要著急迴家,在周圍繞一繞。


    車慢慢的開著,從車窗看到還沒有完工的一棟棟建築,以及完成一大半的城區規劃,想起耿明說的那句話,心中真的有千般不舍。


    一年,再給我一年的時間,那時候走,心中絕沒有半點遺憾。可是現在我看著周遭的景物,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


    就這樣老周開車拉著我,在整個城區轉了一圈兒。


    迴到家裏,曼妮看見我情緒不高,問我怎麽了?我笑了笑說道,沒事。


    曼妮問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輕輕點點頭,曼妮笑了,說我太感性了,不應該做官,做一個詩人不錯。


    我笑著說道,不管是什麽,官員也好詩人也好,基本性質都一樣。


    曼妮問我為什麽?我笑著說的,官員和詩人都得吃飯,不吃飯肯定會餓死。


    曼妮笑著說道,官員詩人吃飯吧!


    其實我覺得到南方也不錯,最起碼老人一塊過去,老爸的哮喘能夠好一些,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曼妮也能離開省城,遠離那棟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棟別墅。


    第二天,我接到謝處長的電話,讓我到林書記辦公室。接到電話,我心情很激動,就這樣來到了林書記辦公室。


    林書記問我真的打算折騰嗎?我點了點頭,林書記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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