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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事情一經報道,立刻炸了窩,曹處長問我這是怎麽迴事,我說不清楚!


    接著毛曉東也問我怎麽迴事,我說真的不清楚!


    薛部長來了,直接把我叫到辦公室,並沒有問鄭偉怎麽迴事,而是問我初音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辦了一件大蠢事,鄭偉確實在我意料之中丟了人,可這個事情不可避免把我也裝進去,因為鄭偉的這篇文章,可是出自於初音。


    而我又是初音的主辦人,裏麵有什麽貓膩那是不言而喻的。


    我怎麽辯解,難道說是因為鄭偉用照片威脅我,同時用其他手段擺平了那幾個參與執筆人員?


    如果我這麽說,絕對會曝出更大的醜聞,結局更加嚴重,我不禁暗暗後悔,沒有聽曼妮的話,


    因為曼妮告訴我忍忍算了!


    薛部長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而我心砰砰亂跳,後背全是汗!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實話實說嗎?可是這個事情在追查下去,肯定紙裏包不住火!可我能實話實說嗎?


    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初音沒有問題!


    薛部長又追問我確定嗎?我咬著牙點點頭!


    薛部長沒有再問什麽,直接讓我走了!


    出來後,我感覺腿都是軟的,找個地方坐下,抽了根煙才好了些。


    心亂如麻,想了一下給鄭偉打了個電話,我直接告訴他薛部長問了初音的事情,鄭偉緊張的問我怎麽迴答,我說初音沒有問題。


    鄭偉明顯鬆了口氣,說這個事情他來想辦法,我直接掛了電話,嘴裏罵了句撲你老母!


    我給曼妮打電話,曼妮說我簡直昏了頭,竟然做出這樣的傻事,我說做也做了現在怎麽辦?


    曼妮想了一下說道,我這裏先不要自亂陣腳,一個字等!


    我說現在還要等?難道等事情全都露出來?


    曼妮說,別忘了鄭偉的父親是政協主席,現在肯定比我還急,而且他的能量要大得多,此外跟蔣佩佩說一下,讓她想想辦法。


    曼妮又讓我把跟薛部長見麵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等我說完之後,曼妮歎了口氣,說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我說怎麽了,曼妮說薛部長找我之前,十有**已經掌握情況,叫我過去,隻不過是想核對一下。


    可是我偏偏說沒有問題,這事情難說了!


    聽到這句話,我如五雷轟頂,這才迴想起薛部長追問真的沒有問題嗎?實際上這是一種提醒啊!


    我腦袋裏轟轟作響,腿一軟幹脆坐到了地上。


    曼妮又說了很多,總之就是安慰我,說沒什麽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離開青幹班,要不了命!


    我當時真特麽的想哭,好不容易走進了省委書記的視野,結果現在全都搞砸了,我,我特麽的真沒用!


    就這樣我坐在那裏好久,直到夕陽漸漸沉沒在遠處的群巒中……。


    第二天,曹處長把我叫了出去,毛曉東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地給我一張紙,上麵寫著勒令退學通知,黨校的圖章,薛部長的親筆簽名,看起來是那刺眼。


    雖然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結果,但沒想到來得這樣快,真的接受不了。


    曹處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毛曉東說他也沒想到這樣!


    而我能怪誰,怪鄭偉嗎?怪蔣佩佩嗎?還是怪薛部長?也許他們都有一定的因素,但歸根結底還是在於我。


    內心的沮喪真的別提了,勉強笑了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事後我才知道,出了這個事情後,林書記大為光火,讓薛部長查這個事情,薛部長在找我的時候,早已經跟另外幾個學員接觸過,掌握了一定情況,最後才問我。


    他當時問我,主要是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可惜我錯過了。


    另外幾個學員主動退還了鄭偉給的錢,被口頭警告了一番,得以繼續學業,至於鄭偉可能是因為他老子的原因,主動申請退學。


    而我的下場是最慘,勒令退學,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躺在床上想痛哭一場,原以為幸福再向我的招手,可誰想到走過去才知道是無底深淵。


    這時想起李部長送給我的六個字,不可執不可留,去**,不想了,反正又要不了我的命。


    從床上坐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有人敲門,門推開是蔣佩佩,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有些控製不住,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可理智提醒我,走到這一步,主要還是我的錯!


    但我裝作沒有看見她,繼續收拾東西,等了一會兒我聽見腳步聲和關門聲,抬起頭蔣佩佩走了……。


    出了校門迴過頭看看省委黨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實話當初我來,並沒有想到會這樣離開。


    不過鄭偉這筆賬決不能輕易算了,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等我迴過頭,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馬路對麵,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是小秦。


    我走了過去小秦淡淡的說道上車!


    小秦開著車,而我看著前方,她沒問我去哪裏,我也沒問她到哪裏,就這樣車向前,不停地向前。


    我忽然想起世說新語中阮籍,經常喜歡獨自駕著牛車,在原野獨行,直到無路可走,這才下車痛哭一場,而後折路返迴。


    也許他反映的就是一種狀態,人生路隻能選擇一次,而往往,最後的決定,並不是內心真正想要的。幾經權衡之後的我們,心意早已不複當年大笑出門去的明晰清澈。


    車停下來,小秦問我想說什麽,我問到地方了?


    小秦說我挺曠達,我說不曠達能怎樣,就算再不濟也不會那女人出氣!


    小秦說如果我想出氣,她也不會介意,我瞅了瞅她笑了笑,正想說說我不是那種人,可是沒有想到車座椅忽然向後倒去,緊跟著小秦猛地抱住我。


    嘴被柔潤堵住,而且靈巧的舌尖頂開我的牙齒糾纏在一起……。


    也許是我內心一直隱藏著某個邪惡的念頭,也許我對小秦餘情未了,再或者是對鄭偉惡意的報複,這一次我沒有拒絕。


    這一切就像一場瑰麗的夢,隻不過這場夢比任何時候都真實!在小秦的痛苦叫聲中,汽車有節律的震動中,我深陷在夢中久久不願醒來……。


    當一切結束,我看著身邊的小秦,想摟住她,可是卻被她推開,慢慢坐起來整理著衣服。


    我問為什麽,小秦看著我說想知道嗎?


    我不知道如何迴答,小秦冷笑了一聲,說現在我應該得意了,用這種方式有力地迴擊了鄭偉不是嗎?


    我脫口而出說不要跟他結婚,小秦反問了一句,我會娶她嗎?


    我卻無言以對,小秦淡淡的說道讓我下車!


    幾分鍾,一輛紅色奧迪絕塵而去,隻留下我孤零零的站在路上,天很晴朗,陽光很足。


    小秦絕對是第一次,因為我能感覺出來……。


    迴家了,曼妮看見我進門笑了,過來抱抱我,說歡迎老公迴家。


    我苦笑了一下,說果然被你猜中了,我被勒令退學了。


    曼妮說我不要放在心上,隻要人在,一切都好!


    是啊,隻要人在一切都好,我將曼妮抱在懷中,感受著那令我心醉的溫柔。


    晚上高諮文給我打電話,問怎麽迴事,我說有負領導期待,打算以死謝罪!


    高諮文說以死謝罪就免了,陪他打兩場麻將,我說那還是討論自殺的方式吧!我們兩個都笑了。


    高諮文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問我聽哪個消息?


    我說好消息,他說我準備請客,因為要提拔了!


    我說壞消息呢,高諮文說我負責的黨史辦工作!


    我去,聽到這三個字,我感覺真的挺好笑,當初我到黨史辦當了最年輕的副處,可是兜兜轉轉又要迴黨史辦,人生啊,還真是媽媽的!


    高諮文說書記會上剛定的,姚春甫提議,李青山讚同,他表示了反對,可是沒有辦法,同時讓我想開點,好歹也是市委副秘書長,也是最年輕的副秘書長,前程遠大啊!


    我說將來可要領導罩著了,高諮文說這個不成問題,隻要陪他打麻將就行,說完我們兩個都笑了!


    我問誰來接替我,高諮文說趙誌剛,果然不出我所料!


    聊了兩句放了電話,緊跟著李青山的電話打過來,很直接告訴我調動結果,還說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一定要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我反問了一句,說師哥你覺得我能充分發揮優勢嗎?


    李青山沉吟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退一步,是為了更好進一步,更何況已經是市裏最年輕的正處級,應該看到這一點。


    我說感謝師哥幫忙,李青山說陪他喝茶就好,接著又問道,我不是跟姚春甫關係挺融洽嗎?


    我故意說道,是啊,很不錯啊,要不能進步得這麽快!


    李青山笑了,說有時間喝茶放了電話。


    我早就料到可能會離開江北公司,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至於趙誌剛,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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