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和青桔越打越烈,她沒有想到青桔的武功竟然這樣高,看來兩人之間的交手青桔並沒有用出全力。


    而慕容遠還要防備著青桔用毒,畢竟青桔用毒還是比較厲害的,不過慕容遠也不是吃素的,當初為了下山,婆婆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


    看青桔的模樣,也就十五六歲左右,能夠有如此武功倒也算是難得,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一天天一點正事都沒有。


    “不公平,我不跟你打了!”青桔擋開慕容遠的劍苦著臉說道,慕容遠對自己處處都是殺招,可是她卻不能傷到慕容遠任何,怎麽打她都沒有優勢。


    不等慕容遠開口,青桔便連著後退幾步,轉身運起輕功離開,這麽打下去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萬一自己不小心傷到慕容遠,她自己便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慕容遠看著青桔離開,倒也沒去追,畢竟青桔今天來的目的隻是帶她走,慕容遠本來就已經很累了,沒有那麽多心思再去應對別人,也不管青桔的主人究竟是誰,反正慕容遠是沒有想要去見的心情。


    至少,現在沒有。


    將手中的劍收起來,慕容遠直接迴到了房間裏,也不知道楚蕭現在怎麽樣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能夠擊潰楚蕭?慕容遠不知道,這一切還需要等荃兒迴來問個究竟。


    從暗格裏拿出之前的名單,慕容遠看著上麵僅剩的兩個人,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夠將當年的那些人都清理幹淨。


    隻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又該做些什麽呢,慕容遠忽然覺得迷茫。


    從知道卉夫人的死之後,慕容遠便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最開始還有楚蕭可以依靠,可是在楚蕭娶了李期期之後,慕容遠的世界便隻剩下仇恨了。


    當年在山上的時候,若不是因為那些仇恨支撐著自己,恐怕慕容遠早就已經倒下了。


    不過既然堅持了下來,就要將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不管明天發生什麽,至少現在還活著,就足夠了。


    荃兒迴來的時候慕容遠正好在院子裏練劍,看到荃兒慕容遠便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荃兒問道:“楚蕭送迴去了?”


    “嗯。”荃兒點了點頭說道,看著慕容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姐,世子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那又怎樣?”慕容遠麵無表情的反問道。


    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荃兒被問得一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有些尷尬的沉默著。


    可是想到自己看到楚蕭的那個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荃兒想了想終究還是說到:“小姐,這麽多年來,雖然世子娶了李期期,可是他們之間卻一直都沒有夫妻之實,為了躲避李期期,世子在京城的日子都屈指可數,而世子也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他對你真的是一片癡心啊。”


    雖然當初荃兒也怪過楚蕭,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楚蕭的舉動荃兒也都看在眼裏,更何況慕容遠心裏也是有楚蕭的,荃兒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就是不能夠重修於好。


    但是慕容遠又是什麽都不說,荃兒也沒有辦法,今天看到楚蕭這個樣子,荃兒實在是不忍心。


    現在的楚蕭,哪裏還像當初那個驕傲到不可一世的楚蕭啊。


    “他喜歡的隻是慕容遠,而我早就已經不是那個慕容遠了。”慕容遠已經是麵無表情,從迴來之後第一次看見楚蕭的時候起,慕容遠就沒有想過兩個人要重修於好。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便永遠都不可能迴頭,慕容遠便是這樣絕對的一個人,就像她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別的女人,倘若那個人是皇帝,都不能有三妻四妾。


    要不然,慕容遠寧可自己孤獨終老。


    荃兒不理解為何慕容遠如此固執,撅著嘴說道:“小姐,你這樣做對世子不公平,更何況世子是真的愛你。”


    慕容遠瞪了一眼荃兒說道:“怎麽?你覺得我對他不公平?那什麽叫公平,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事情是絕對公平的?”


    倘若要是真的追求公平的話,憑什麽那麽多人可以是公主,皇子,而自己卻連恢複自己的真實身份都是一個奢求?


    荃兒被慕容遠說的一愣一愣的,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然而慕容遠卻是繼續說道:“倘若你覺得楚蕭可憐,那你現在完全可以迴到景安王府,我絕不攔著。我和楚蕭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從他娶李期期的時候就注定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了。”


    說完,慕容遠便甩手迴到自己的房間,不再理會荃兒,這件事情本來她就不怎麽開心,現在荃兒又替楚蕭說話,慕容遠便更是生氣。


    很多時候,慕容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可是脾氣就是如此。


    荃兒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會說這麽多,想了想確實是自己的不對,這麽多年慕容遠一點消息都沒有,性情大變,當初無數次從鬼門關走出來,可是如今自己竟然還勸著慕容遠和楚蕭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傻了?


    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打醒自己,剛剛說的究竟是什麽話,怪不得慕容遠會生氣,還讓自己去楚蕭的身邊。


    有些懊惱的垂著頭,荃兒看了一眼慕容遠的方向,歎了一口氣卻還是走了過去。


    慕容遠坐在床上沒有說話,明明知道荃兒進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表示,荃兒知道慕容遠這一次是真的和自己生氣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姐,荃兒錯了,你就當荃兒剛剛傻了,荃兒還是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保證以後什麽事情都不會亂說。”


    這件事情終究是自己不對惹了慕容遠生氣,荃兒自然是要好好認錯,隻希望慕容遠不要趕他走。


    看著荃兒低著頭的樣子,慕容遠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畢竟你之前是景安王府的人。”


    這麽多年,荃兒一直守在這裏等著自己,就為這份心慕容遠也不該在責怪她什麽,更何況荃兒之所以會這麽說,也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夠過的好一點。


    隻是荃兒不知道,現在慕容遠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所在了,隻不過這個人不能夠讓荃兒知道罷了。


    不知道為什麽,再想起那個人的時候,慕容遠竟然覺得心裏暖暖的,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小姐,荃兒以後保證不會再犯錯了。”荃兒低著頭說道,她既然選擇了跟在慕容遠身邊,就該什麽事情都替慕容遠考慮。


    隻不過今天看到楚蕭實在是太過可憐,所以荃兒才有些不忍心,覺得慕容遠實在是過於狠心了,可是現在想想,或許他們誰都沒有錯,隻不過是被命運捉弄罷了。


    “嗯。”慕容遠應了一聲,“去將那宣紙和毛筆拿過來吧。”


    荃兒不解的看著慕容遠:“小姐要紙筆做什麽?”


    看著慕容遠,荃兒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慕容遠的想法了,可是卻還是想要跟在慕容遠身邊,不管怎麽說,慕容遠都是他唯一的主人。


    慕容遠看著荃兒笑笑說到:“七皇子要結婚了,我總不能空手去才是,不過一般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恐怕也看不上眼,索性直接畫幅畫送給他好了。”


    明日就是容玨的婚期了,本來今天上街就是想著看看是否有好東西買下來送給容玨,可是卻被楚蕭破壞了興致,這才直接迴來。


    然而不管怎麽說,容玨終究是自己的弟弟,在眾多皇子中,慕容遠也就隻覺得容玨和自己比較投緣,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是容玨的客卿,空手去總歸是有些失禮。


    荃兒這才想起來容玨的事情忙將紙筆拿過來鋪在桌子上,看著慕容遠疑惑的問道:“小姐什麽時候會畫畫了?”


    跟在慕容遠身邊這麽長時間,以前挺多算是看見慕容遠做做女紅,而且還不是十分熟練,現在竟然會畫畫了,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慕容遠卻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琴棋書畫,你家小姐我無所不能,不過就是平日裏不喜歡罷了。”


    小的時候在山上學藝,師傅還特意聘請一個先生來教他這些東西,隻不過那個時候慕容遠並不喜歡罷了,可是即便不喜歡,也還是要學會這些東西。


    後來被那個人再次困在山上的時候,慕容遠倒也靠這些東西打發了不少時間,所以現在倒也比當初提高了一定的水平。


    “那荃兒倒是期待小姐的作品了。”荃兒也是跟著笑著說道,雖然不知道慕容遠畫畫什麽樣,不過她卻知道慕容遠的女紅做的實在是不怎麽樣。


    想到之前為了送給楚蕭一個荷包,慕容遠將自己關在房裏好幾日閉門不出,可是做出來的東西仍舊不盡如人意,荃兒不知道,又想起慕容遠當初在景安王府裏的日子了,可是現在卻都是再也迴不去了,無論是慕容遠還是楚蕭。


    終究都還是迴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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