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景安王一直稱病在家,楚蕭也便一直留在京城,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卻讓父子二人心中都有了芥蒂,即便楚蕭恢複了自由也一直和景安王沒話說。


    而在得知李丞相一家要被滿門抄斬的時候,景安王卻是將楚蕭叫進了自己的書房,楚蕭不知道景安王為何突然找自己,不過卻也還是乖乖的去了書房。


    “父親。”楚蕭站在景安王麵前麵無表情,很顯然還在耍著小孩子的脾氣。


    景安王見楚蕭進來,直接就將手中的木簡扔了過去:“你這個逆子,我讓你留在京城裏,不是讓你闖禍的,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是不是,李丞相的事情你還要橫插一腳!”


    收到消息的時候景安王恨不得立刻就將楚蕭叫過來問個清楚,卻得到楚蕭並不在府中的消息,真是不知道楚蕭現在怎麽變得這樣逆反,雖然沒指望楚蕭幫自己什麽大忙,可是卻也不希望楚蕭壞自己的事情。


    楚蕭心裏一驚,不知道為何景安王會知道這件事情,卻是咬牙不承認:“父親為何這樣說,李丞相的事情與我何幹?”


    沒想到楚蕭到現在竟然還和自己頂嘴,景安王一個巴掌甩過去,卻被楚蕭躲開,楚蕭低著頭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你以為我不知道麽?那大皇子所中之毒怕是你下的手吧,之前你在西域帶迴來的那些東西我告訴你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如今你卻用在了大皇子的身上,楚蕭你這是在找死!”景安王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這樣,當初在發現楚蕭養蠱的時候就該將那些禍害人的東西都燒死,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怪不得這幾日總覺得楚蕭不再府中,卻又不知道去了哪裏,景安王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楚蕭現在已經成熟了,卻不成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楚蕭撇過頭去,卻是默認了景安王的話。


    景安王見楚蕭如此怒不可斥:“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倘若要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聞言,楚蕭冷笑一聲:“可是沒人知道是我做的,更何況,父親您還在乎這些罪名麽?難道欺君之罪就不是死罪麽?”


    還在因為這件事情和景安王置氣,景安王看著楚蕭這個樣子,卻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向來都是如此的倔強,可是景安王一直都覺得楚蕭還算個比較孝順的孩子,然而現在看來,卻是發現楚蕭越來越有自己的心事了,根本不再受自己的掌控了。


    想到這,景安王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還在因為當年慕容遠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為了一個已經不知所蹤的慕容遠,你這麽做值得麽?”


    “父親虧欠遠兒的,隻好由孩兒償還了。”楚蕭忽然抬頭,看著景安王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那件事情楚蕭一直都沒有再提起過,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倘若當年要不是景安王和王妃同意慕容遠送走,慕容遠也不會在丞相府受折磨,即便楚蕭沒有說,可是在心裏還是怪他們的。


    景安王沒有想過,當初的那件事情竟然會成為他們父子之間的一個心結,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心結卻是越長越大。


    景安王歎了一口氣,“你終究還是太小,不理解為父的苦心啊。”


    這麽長時間以來,卻沒想到楚蕭變成了這個樣子,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楚蕭身上的擔子卻是那樣重,他又怎麽能夠讓楚蕭這樣放任自流。


    然而,有很多事情都和預想的不一樣,所以這個時候看到楚蕭變成這個樣子,景安王也是沒有辦法。


    楚蕭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麵有細微的響聲,楚蕭皺了皺眉在,直接衝了出去,景安王心裏一驚,也忙跟了上去。


    “什麽人!”楚蕭看見一個黑衣人從窗前閃過,忙追了上去,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景安王府竟然能夠進來刺客,看來以後必須要就加強管理了。


    那人迴頭看了一眼楚蕭,倒也不跑,直接迎了上來,不過是眨眼之間,兩人便大了起來,景安王從書房裏出來就看到兩個人打的難分難解,不禁皺了皺眉。


    楚蕭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和自己交手,不過數十個迴合下來,楚蕭便覺得有些吃力,這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夠了,都住手!”就在那人的劍滑過楚蕭脖子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景安王冷聲說道,楚蕭下意識的一愣,隻見那黑衣人已經退到一旁,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滿滿的不屑。


    “景安王,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人麽?如此不堪一擊?”那黑衣人掃了一眼楚蕭,視線卻是落在了景安王身上,語氣十分不善。


    被人這樣說自然是氣不過,可是想想自己的確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楚蕭便也沒說話,不過看著景安王和這個人的樣子,似乎兩個人早就認識。


    “父親?”楚蕭詢問的看著景安王,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以前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府裏有黑衣人出入?而這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麽人?


    不知道為什麽,楚蕭感覺景安王有許多秘密在瞞著自己,可是他始終都無法一探究竟。


    “殿下,進來說話吧。”景安王歎了一口氣說道,卻是將那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請進了書房裏,楚蕭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景安王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而且如果他剛剛沒聽錯的話,景安王稱那個人為殿下?


    隻見那黑衣人走進書房,便直接坐在了上方的凳子上,而景安王則是安靜的站在一旁,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皇上一樣,楚蕭有些不悅:“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瞞不住了,而楚蕭這麽大了,若是在不告訴楚蕭事情真相恐怕楚蕭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景安王歎了一口氣說道:“蕭兒,這是你親生哥哥,楚牧。”


    “什麽?”楚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


    楚牧將臉上的麵罩摘下,露出和楚蕭一模一樣的麵孔,兩個人就好像從一個模子上刻下來的一樣,若非是雙胞胎兄弟怎麽可能會這樣像。


    楚蕭拚命的搖著頭,不肯接受眼前這一切,可是他的眼睛騙不了自己,景安王的態度也騙不了自己。


    見楚蕭如此,楚牧隱約帶著怒氣:“怎麽?無法接受麽?本以為你這麽多年會有點長進,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不成大器!”


    這麽多年,楚蕭作為高高在上的景安王世子,享盡榮華富貴還有景安王夫婦的親情,而他則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為了那些事情來迴奔波,可是如今的楚蕭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這是怎麽迴事?”楚蕭看著景安王:“為什麽,為什麽要瞞著我?”


    景安王抬頭看了一眼楚牧,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畢竟楚牧是他的主子,要是沒有楚牧的允許,恐怕還是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說吧,倘若再不告訴他,他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楚牧冷漠的說道,便再也不去看他們,隻是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看起來就好像事不關己一樣,那種姿態讓楚蕭想起了以前在森林裏見到的老虎,儼然百獸之王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楚牧如此狂妄,可是楚蕭卻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好像他天生就應該是這樣,理應接受所有人的跪拜一樣。


    景安王得到許可,看著楚蕭說道:“你麵前這個人是你的雙胞胎哥哥,而我並不是你們的親生父親。你們乃是前朝離國的皇子,然而在你們剛出世沒多久,當今的皇上便出兵攻打離國,占領了離國的皇宮,要不是當時的暗衛拚死保護,恐怕你們也死在那場戰亂之中了。”


    現在想想,還是會覺得心驚肉跳,當暗衛將這兩個孩子送到自己手中的時候,他們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是血,要不是王妃當時剛生完孩子,恐怕他們兩個早就被餓死了。


    “你說什麽?”楚蕭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是景安王的親生孩子,自己叫了這麽多年的父親母親竟然不是親的....


    似乎是早就想到楚蕭會是這樣,景安王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了照顧你們,我沒有辦法,隻好假裝投降,也便成了景安王,為了撫養你們,我和王妃隻好將自己的孩子送走,不過眾人皆知我隻有一個孩子,所以隻好留下一個,將另一個人在暗中撫養,因為大皇子是兄你是弟,所以我和王妃便決定撫養小的,便有了你。”


    為了他們,景安王放棄了自己的孩子,這麽多年他已經將楚蕭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照顧,而楚牧則一直被他的親信帶在身邊,教其武功,言明身份,從小便活在暗中,身份永遠不能對外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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