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皺了皺眉,難道十三弟還不明白自己究竟處於何等地位?


    容幕如今是他府上的客卿,若再與十三弟接觸下去,定會招惹來麻煩,想了想,便道。“我會讓人將東西收下,待他迴來我便替你轉達便可,你現行迴去罷!”


    容闋聽了這話,自是不樂意,他這會借著來七皇兄者本也是為了見一見容幕,見自家七哥拒了他,便忍不住道。“既然人還沒迴來,我便在府上等他。”


    慕容遠這會不在皇子府內,容闋說等,容玨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將人趕出去。


    “世子妃,這就是七皇子府了。”


    夏春說著將人扶下了馬車,李期期點了點頭,門口的侍衛見此,連忙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道。“來者何人?”


    見被人攔著,夏春當下不悅道。“大膽,這可是世子妃,你們還不趕緊進去稟報。”


    聽了這話,門口的侍衛遲疑了一會,雖說對這位世子妃也是熟悉,可這是七皇子府。


    “還請世子妃稍等。”


    其中一位侍衛說罷便趕緊進去稟報,容玨正在書房內,容闋已經去了容幕住的院子內等慕容遠。


    這會聽侍衛來稟報,容玨麵色一沉,有些不悅道。“世子妃怎麽來了,可是有事?”


    隻聽門外的侍衛迴道。“屬下這就去問。”


    “你等等,若是要見本皇子,便說本皇子今日公務繁忙不易見客,讓她迴去。”容玨自是不喜這個世子妃,畢竟是李丞相的女兒,自幼就囂張跋扈。


    侍衛聽了這話,點頭應是,連忙退了下去。


    “世子妃,您若是沒什麽事便迴去罷,殿下今日公務在身抽不出空閑招待世子妃。”侍衛一字一句的說著,剛說完這話,便聽夏春道。


    “我家世子妃今日過來是拜謝恩人,並不是為了拜見皇子殿下,還請這位大哥去知會容幕公子一聲。”


    聽了這話,侍衛當下挑了眉頭。“容幕公子已出門好一會,何時迴來也不得知,不知世子妃可有要事,屬下代為轉達即可。”


    李期期沒想著上門來找人反而不趕巧,隨後便道。“夏春,我們迴去罷!”


    夏春點了點頭,隨而想了起來,連忙道。“世子妃,既然來都來了,不妨等一會,說不準人一會就迴來了。”


    李期期本是想迴去,沒見著人時失落不少,聽了這話,當下又改變了主意,點頭道。“極好。”


    聽兩人的話,侍衛隻好將人先請進府中入座,轉而去稟報了自家皇子殿下。


    “不是說了讓她們迴去,怎反而進府了,你們這是怎麽當差的?”容玨今日是不安寧,來了一個容闋也就罷了,竟還來了個世子妃。


    且還都是找容幕的,這容幕可算是能招惹人的,都知曉找到他府上來。


    侍衛垂頭不語,半響後才小心翼翼道。“殿下,眼下該如何是好?”


    “既然人都進來了,總不能將人趕出去,你就讓人等在前院,另外也注意,瞧著容幕迴來與他知會一聲。”


    容玨是不知容幕終究是玩什麽把戲,何時與這世子妃有了幹係,這世子妃到府中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李丞相那邊的意思。


    侍衛應話後便退了下去。


    “林小姐,花園的花有些開好了,上迴您也想去瞧瞧,今兒正好呢!”丫鬟春霖高興的進了屋,見著林心雅正在拿著針線刺繡。


    瞧那還未做成的荷包,不覺抿著笑意道。“小姐是給容幕公子做荷包呢?”


    林心雅被春霖一語揭穿,當下麵色一紅。“既然你都說花園的花開好了,咱們這就去瞧瞧,省的你拿人打趣。”


    雖說是寄人籬下,倒是皇子府內的丫鬟雖不多,可個個也是貼心懂事的,林心雅住在這裏好些日子,也沒受著地下人嚼舌根。


    林心雅自是不知,這府裏的人,即便是個燒火婆子都有一身功夫,這也是為什麽慕容遠和容玨做這筆交易的緣故。


    自然,讓她找上容玨的當然是她背後的黑衣人,若說著皇子府都不能容身,她豈會將人留下。


    春霖也是知曉這林小姐有著女兒家的羞澀,也不再打趣她,便跟著一同去了花園。


    皇子府內的花園百花齊放,多的都是別國的花種,也是請了懂花之人來培養,林心雅頭一次走去花園時,也不得不驚訝一番。


    想她也是之前的林家千金,府中的後花園是不可少,花種是極為多,可再多也沒有皇子府多。


    這也是難怪,為何人人都想著入宮一番,自然,連皇子府都是如此,那皇宮內就更不用說了。


    “世子妃,容幕公子如今不在府中,若是世子妃要道謝,可明日再來。”


    李期期豈會坐在前院等著,要走一走也是應當,一來也是想看看,容幕究竟是不在府上還是有人故意不讓她見到人。


    “我們世子妃不過是想走動一番,怎麽,難道皇子府內就是這般待客的?”


    夏春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那攔路的丫鬟,丫鬟雖垂頭,卻也是不卑不吭道。“自是不敢怠慢了世子妃,可皇子因公務脫不開身,奴婢也不好讓世子妃隨意走動,還請世子妃擔待。”


    李期期皺了皺眉,瞧了前麵一眼,見著是一片花海,不覺眼前一亮。“沒想到七皇子還是個懂花之人,既然不能隨意走動,那本世子妃就在這賞花可好?”


    聽了這話,丫鬟倒是沒再開口,自是應了下來。


    李期期也沒再將這丫鬟放在心上,便朝花園走去,還沒進花園,便聽著花園內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可聽在李期期耳裏,當下快步走了過去。


    “林心雅!”


    林心雅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李期期豈會忘了, 尤其是夏春的手被斷,還不都是因林心雅的緣故。


    雖說隻是她丫鬟,終歸也是她身邊的人。


    如今這一隻手已經廢了,卻是身上穿的衣裳也得掩蓋住那隻斷手。


    李期期自是不喜歡身邊丫鬟的殘缺,可夏春對她忠心耿耿,自是不一樣。


    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大喝聲,林心雅當下驚的手裏的花盆險些摔在地上,轉身一瞧,見著是李期期時,下意識的轉身將花盆放了下來,連忙拉著春霖道。“走,趕緊走。”


    春霖見此,不覺皺了皺眉,倒是直接帶著林心雅離開了花園。


    李期期好不容易見著林心雅,今日豈會善罷甘休,連忙提著裙擺追了上去。“林心雅,你給我站住,那日你能當縱人行兇傷了我身邊的丫鬟,今日你還想跑到哪兒去!”


    一時之間,林心雅跑著,李期期追著,兩人都是閨中的姑娘,平日裏嬌養著,跑了一會便喘不過氣來。


    “夏春,給我抓住她!”


    林心雅倒是不跑了,有些惱怒道。“那日本是你要動手傷人,如今倒好,我家破人亡,這一切卻是拜你父親所賜,你今日竟還要將人逼上絕路?”


    一想到林家背上了罪名,林心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境,見著李期期時又打亂了,心裏湧出了一股恨意。


    李期期冷哼一聲。“林太傅貪贓枉法理應當斬,何況,既然你出現在這,那你爹豈不是也在皇子府上,難怪朝中說找不到你們父女倆,原來是藏在這裏。”


    聽她這般說,林心雅當下愣了愣,不覺麵帶惱怒之色。“何來藏不藏的,我爹一生清白是個好官,隻不過是被人陷害罷了,並且,此事也與七皇子無關,你休得在這胡言亂語。”


    似是被李期期戳中了痛腳,不知不覺的說了這番話。


    而李期期卻是冷靜了下來,麵帶冷意,不屑的看著林心雅,轉而朝夏春道。“夏春,你趕緊迴相府一趟,就說林太傅之女藏在了七皇子府上,我倒要看看,此事若傳出去,七皇子可還是能護住你!”


    “你敢!”


    林心雅見著夏春當真要離去,當下便上前一步攔住了她。“李期期,你究竟想如何?”


    “如何?倘若你能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我便不計較當日夏春斷手之痛,可即便我不計較,你林家的罪名是落實了,頂多是不去透露罷了。”


    李期期可沒想將人真的交給朝廷,話不過是為了嚇唬林心雅,林心雅此事聽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眼裏更是閃著怒意。


    “怎麽,讓你磕頭你就不高興了?既然如此,我這就讓人去通知我爹!”


    林心雅咬了咬牙,紅著眼眶喝住了要離去的夏春。“我跪,我跪就是!”說罷便要跪在地上,卻被身邊的春霖眼疾手快的扶了起來。


    此舉動不待李期期一頓發作,就聽她道。“奴婢見過殿下,見過容幕公子!”


    春霖麵無表情的行禮一番,隻見從李期期背後那邊來了兩個人,慕容遠一身白衣,七皇子一身藍色錦衣,正朝這邊過來。


    李期期聽著這話愣了下來,扭頭一看,本以為是這丫鬟耍心眼,可見著人時,當下小臉緋紅,自是尷尬。


    “今日這花園好生熱鬧,本皇子倒是不知,皇子府上何時成了世子妃的地方。”容玨顯然是有些不高興,開口說話也沒留臉麵。


    李期期秀眉一攏,行禮道。“期期見過七皇子,今日來是為了拜訪容幕公子,豈料遇見了往日裏有隔閡之人,正打算算賬一番,這些不過是私事,叨擾了七皇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這幾年裏,李期期學到了不少,不再是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尤其是在王府這幾年更是將她往日裏的那些驕傲,磨的隻剩下虛張聲勢。


    能聽見李期期這番話,慕容遠自是覺著稀奇,當初可是連她這個得了封號的公主都沒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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