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而來的卻是從體內一股子火燒一般的熱意慢慢的傳遞在渾身上下,整個人熱的壓根受不住,忍不住啪在了地上,隻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好受些。


    慕容遠眼眶通紅,這黑衣人究竟是什麽人,果然是上當了,受過寒意再受著火燒般的痛苦哪能讓人受得住。


    “主人,這丫頭瞧著倒受得住,這一遭若是過了倒是不錯,若是挨不過,也就是命就如此。”


    男子身邊的白發婦人出聲,透過牆頭看著正在冰室內痛苦掙紮的慕容遠。


    那藥雖能禦寒,卻也是為了增強內力之用,而這慕容遠沒有打通經脈也沒有修煉過內力,貿然食用,隻會讓人沉受不住飽受火燒焚心的折磨。


    婦人見此,不覺歎息一聲,自家主人當真是用心良苦。


    慕容遠難受不已,最終還是疼的暈了過去,站在外麵的黑衣男子見此,身形微微一動,卻見婦人從旁道。“主人,老奴這就去瞧瞧。”


    說罷,人便朝冰室內進了去。


    婦人伸手替昏厥過去的慕容遠把了把脈,當下愣了下來,緊接著又替慕容遠把脈許久,半響過後這才眼裏閃著欣喜,連忙出了去,朝門外的男子道。“主人,那丫頭挺過來了,按理說,這藥物讓人吃了本該會讓筋脈一點點斷裂,若是有內功之人自是不同,可她卻是經脈完好不說,還打通了筋脈。”


    男子神情一動,斂去眼裏的神情,冷聲道。“既然如此,明日便由你來教她功夫。”


    婦人點頭應下,將自家主人離去後,這才進了冰室去將慕容遠帶了出去。


    慕容遠這一昏睡便是一天一夜,夢很長,隻覺得她渾身被一股子熱意包裹著,五髒六腑更是被灼燒一般的痛苦,直到後邊,慢慢的身體猶如墜入了寒冷中,將體內的那股火慢慢給澆滅掉這才讓她好受不少。


    “你醒了。”


    慕容遠剛從夢中驚醒過來,就聽見屋內想起了蒼老的聲音,聽了這話,慕容遠的當下反應過來,警覺的朝屋內看了一眼。


    這會才發覺已經不是她在的那個寒冷刺骨的地方,而是一間款倉的木屋,屋內一個老婦人白發蒼蒼席地而坐。


    倒是沒看見那個將她帶過來的男子,慕容遠開口道。“你是?”


    婦人如同坐定在團蒲上,一動不動的迴道。“身子可好些了,桌上有食物,你若餓了便吃罷,一會吃完後邊去院子內將那些水缸的水都給我挑滿。”


    說完這話,老婦人便不再吭聲,慕容遠倒是有些惱怒,隻不過一想到,若是眼前的人是救了她的,那替人挑水也是常理。


    當她起身時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倒是極為舒適並未有何不妥當,就像是昨日在那寒冷的地方是一場夢境,可真真實實的疼痛感,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卻是無法忘記。


    不過眼下身子無事自然是好,慕容遠也未多想,肚子倒是極餓,填飽肚子後邊開門出了去。


    待看著院子外時,慕容遠不覺啞然的張了張嘴,這…


    她還以為是一個水缸,可整個院子的水缸何止是一個,足足百個有餘,且,這院子極為寬敞,那些水缸,一個個並排在一塊,若是想挑水過去倒水卻是沒有空地過去。


    慕容遠麵色一黑,正準備朝屋內的人說話時,砰的一聲門被關了起來,慕容遠驚的一跳。“婆婆!”


    “水桶就在水缸內,拿著下山去挑水,隻有一條路可行,在這深山中切不可走亂了,若不然那些兇狠的猛獸可不饒人。”


    聽了這話,慕容遠隻好認命的去找水桶,可待她找到水桶時,見著不過是碗口大的兩隻小水桶時,嘴角一抽。


    這婆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隨而看了周圍一眼,此地身在山頂之上,雲霧繚繞,若是方才那個老人救了她出來,難道是個世外高人?


    慕容遠想到這,隻好認命的下山去打水。


    這下山的路的確是隻有一條,正對著院子門,卻是陡峭不已,下去容易,上來可就難了。


    周圍更是一個深不可見的峽穀,若是掉落下去便是萬劫不複。


    本以為下山極為容易,誰知這一下去便像是走不到盡頭的路,一直走都未能走到底,足足兩個時辰過後,緊是站在這下山的路上便迷路了,隻是個轉身卻忘記了方向,前麵迷霧重重,隻看得見眼前的卻看不見前麵的東西。


    慕容遠不覺皺了皺眉,這是怎麽迴事?


    在周圍轉了許久,都沒找到路,剛走過的地方似乎又走迴來了。


    該死的,竟在這等地方還迷路了,慕容遠心裏當下有些心急,連忙快步朝前麵而去,一直轉悠到夜幕降臨這霧氣也沒見著散去。


    一到夜幕,周圍便想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慕容遠渾身一僵站在原地不敢隨意亂動,此時手中出了兩個碗口大的木桶外手無寸鐵。


    緊接著,一聲低吼傳來,是野獸的聲音,慢慢的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從四麵八方而來。


    待她看清時,這才見著朝她露出獠牙的大狼,足足比人還要高大,不僅是一隻而是四五隻正候在她麵前虎視眈眈。


    慕容遠心裏一驚,不等她震驚過來,一陣陣的吐信子的聲音傳了過去,隻是側目一瞧,便看著那比人腰還粗壯的大蛇抬著腦袋吐著信子正看著她。


    此時,快速的往周圍看了一眼,她如今已經置身在群獸被包圍的地方,手中握著的兩隻木桶抖了抖,這要砸下去估計對這些東西而言壓根就是不痛不癢。


    不待她多想,其中以狼群當首的立刻朝她奔了過去,慕容遠的當下將手中的木桶丟了過去,把腿便跑。


    在這深林之中,最快的自然是這些獸類,何況慕容遠的身手也隻能對付那些平常見過的東西,何曾見到過這比人還要高的大狼?


    狼的嗅覺本就敏感,慕容遠不管是往哪個方向跑都能被後麵的東西快速的追上來,等她跑的氣喘籲籲再也無法跑動時,後麵的狼群更是直接撲了過來,張嘴就要朝她的腦袋咬去。


    慕容遠愣在原地,下意識的身手格擋在前,倒是好一會過後也沒有想象而來的疼痛感,睜眼一瞧,眼前的不知何時出現了黑衣人,手中的劍啪的一聲進了劍鞘,而那些方才還張牙舞爪的大狼們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你還愣著作甚。”黑衣人說完便抓住慕容遠的手另一隻手攔住了她的腰肢將人帶離原地。


    慕容遠麵色一紅,抬眼看了看黑衣人,自然是知曉他就是那個抓她的男子,不但帶著黑鬥笠,臉上竟還帶了個麵具,如此一來想瞧他的模樣更是瞧不見了。


    “你究竟是誰,抓了我又折磨我,如今還出手救我,到底是有何目的?”慕容遠冷聲質問著,而男子卻是無動於衷帶著慕容遠離開了這一片的迷霧,過了許久,慕容遠疲憊至極,竟是昏睡了過去。


    男子將人帶迴了山上交給了婆子,婆子早就知曉會這般,將人扶著睡到了床上,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了藥丸喂到了她嘴裏。


    山下有一段路邊是瘴氣所在,這丫頭不知曉也是正常,本還擔憂人出去後就走不迴來了,後麵一想,主人既是煞費苦心的將人弄過來讓她教其功夫自然不會讓她死。


    “主人,這丫頭無礙隻是吸入了不少瘴氣,老奴已經給她喂了解藥。”


    男子聽了後沒開口,隻是瞧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人兒,隨機便離了去。


    而慕容遠這一不見,第二日,青雪和青霧二人便出了丞相府去找她,一早出去一直到夜幕,將整個京城幾乎都跑遍了都沒找到人。


    “青雪,你說公主究竟是去哪了,怎會今日都還沒迴來,若實在不成,我就這去皇宮將此事稟報給明陽公主。”


    青雪點了點頭,連忙道。“你速去速迴。”


    青霧頷首應是,不再多話,立刻離開了丞相府即可趕去了皇宮內。


    明陽公主這會正準備就寢,門外的宮女便急急忙忙的進來稟報道。“公主,容遠公主身邊的青霧來了。”


    一聽這話,明陽公主連忙道。“快將人請進來!”


    宮女點了點頭,將青霧請了進來,不待明陽公主開口詢問,青霧便跪了下來。“奴婢見過明陽公主,我家公主從昨日一早出去到今日都還未見迴來,都怪奴婢護主不力,眼下沒了別的法子,便來求見明陽公主。”


    聽了這戶,明陽公主麵色一僵硬。“你說什麽,遠兒昨日出去到今日都還未迴來?她出去作甚,可是與你們說道了?”


    青霧搖了搖頭。“公主隻是交代奴婢和青雪二人待在院子內,如此奴婢們便沒出去,可第二日都還未迴來,總覺著心裏有些不安,奴婢和青雪將這京城內能去找的都找遍了就是沒見著公主,按理說,公主似也沒有什麽相熟的人。”


    這話說完,明陽公主便喚來了人,擺駕禦書房。


    聖上還在禦書房內處理政務,門外的公共進去通報了一聲才讓明陽公主進了去。


    “長姐此時過來可是有要事?”


    “聖上,方才遠兒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的來了皇宮稟報,遠兒從昨日離開丞相府後邊不知所蹤,到今日也未見著人。”明陽公主心急不已。


    聽了她這話,聖上手中的魔筆一放,沉色道。“此事當真?”


    隻見明陽公主點了點頭,聖上隨機便立刻下令派人去找,卻是被明陽公主阻了下來,道。“聖上,此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若是張揚出去恐怕對遠兒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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